《掌心宠(重生)》第28/209页


  戚氏听她这么一说,又惊又懵,“你说老爷怎么了?!”
  “你是耳朵有问题?”崔氏拍着心口,嚎啕大哭了起来,“老爷和余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把你们母子碎尸万段!”
  戚氏心生寒意,望着她小心翼翼的说,“姐姐,你先别哭,你把话说清楚,老爷他们究竟怎么了?怎么会被陛下发落进大牢呢?”
  崔氏没工夫跟她在这细说,发泄完愤恨便直接转身走了,戚氏让柳元安赶紧去打听究竟出了什么事,亦是心急如焚。
  今晚对柳家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连同沈家也被搅和的不得安宁。
  沈可茂看着怀孕的二女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也是无可奈何。
  他相信柳家父子不会干出这种事,但他相信没用,得苏清修相信才行。
  先前因为对沈既白动家法逼婚一事就被批评了一顿,因为今天这个事儿苏清修估计火气都没消,这会去很大可能不会召见,就算被召见也难免挨一顿骂,不如不去。
  此事非同小可,沈可茂打算明天先去见苏慎言,由他出面比自己出面管用。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等见着了苏慎言,他拒绝了直接出手营救柳家父子。
  “昨晚我听到消息后就去见了父皇,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了解的很清楚,父皇认定就是他们做的,这在他心里已经是板上钉钉。虽然我不太认同父皇说柳家倒戈太子那边了,更倾向于是太子那边的人干的。但除非找到真凶,才能帮他们父子洗脱嫌疑,这是唯一的出路,否则这个事情已经没法更改结果了。”苏慎言告诉沈可茂,“现在还有时间,短时间内他们父子是不会有事的,沈相还是想办法找到幕后主使另有他人的证据最为要紧,找到了证据,我这边也好为他们说话。”
  沈可茂应了一声是,“若臣猜的没错,此事应该是岭平公主谋划,臣女说柳家流落在外的庶子差点跟岭平公主身边的侍女阿妩成婚,阿妩借身子有疾在外居住,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定是岭平公主授意安排的。因为柳家把庶子接回府断了这个婚事,难保不是岭平公主借机报复,此事柳家恐怕还未来得及向您汇报。”
  “皇姐?”苏慎言眸子一眯,“这就有意思了,我竟不知她还有这个能耐,到底是小看她了。”
  *
  关于柳家父子的动静,苏提贞一直都有关注,连续几天过去了,苏清修也没说怎么发落,就那么关着他们。
  前往公主府的马车上,阿妩问:“公主,您说陛下是不是另有打算?”
  “也许对这个事情他心里还有存疑的地方需要核实,也许是苏慎言那边求情以另查为由拖延了,谁知道呢。”
  “奴婢对传扬消息之人真的好奇。”紫屏出声,“究竟是哪个活菩萨干了这样的好事还能做到不留痕迹。”
  阿妩掩嘴笑,“也许跟公主想的办法类似呢,无需用箭,夜里把纸贴到百姓家门上就可,不用张贴很多,少量便可流传开来,官兵追查起来难度是很大的,谁也不想惹事,自然没人坦诚是从自家传出的。”
  “不管谁干的,于我们是有利的。”苏提贞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天气阴冷,这会子又刮起了风,看来天文院的报晓人通知的不假,今儿没准连雨带雪一块下来。”
  “公主怕冷,等到了公主府奴婢给您笼盆炭火,保管暖烘烘的。”
  “嗯。”
  到公主府后,阿妩去笼火了,紫屏在给苏提贞更换床单被褥。
  “公主是要鲜艳些的还是要淡雅一些的颜色?”
  “我记得柜中有一套大红色的,就那个。”
  紫屏给铺上后,阿妩进门不禁笑了,“这好像婚房啊,帷帐是红的,床单被褥也是红的,还有红蜡,喜庆的很呢。”
  本来苏提贞并不觉得,经阿妩这么一说,她再一审视,忽然就想起了前世的大婚。
  天知道,那一日她有多么的欣喜激动。
  只因为嫁给了一见倾心的沈既白。
  结果等他挑起红盖头,她看到了一双何等凉薄的眼睛。
  他就那么看着她,眼神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就是在这个房间,有过一个很不愉快的洞房花烛夜。
  新婚次日清晨,实在怕人笑话,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白绫上,想起这个行为苏提贞就觉得无比羞愧。
  幸好,这样不堪的回忆,只有她一个人记得。
  沈既白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曾经嫁给他为妻,长达八年多的时间。
  午时下起了雨夹雪,绵绵细雨中夹带着雪粒子,如断了线的珠子纷纷落下。
  整整一个下午都未停,尽管有炭火,苏提贞还是觉得有些冷,于是提议道:“晚膳我们吃古董羹吧?”
  阿妩极力赞同,“好啊,上回吃还是去年冬天呢,公主不说还好,一说奴婢的嘴就馋的很。”
  “你们俩先把锅子和食材准备好,就在正屋里摆就可,我这会手脚冰冷,咱们先去泡了汤池再回来煮东西吃,届时漱了口就直接睡下了。”
  紫屏想到又能泡汤池了,心中雀跃不已,“好的,我们俩这就去准备。”
  苏提贞叮咛,“别忘了准备酒。”
  阿妩回头冲她笑,“吃古董羹当然得有小酒做配了,公主不说奴婢也晓得。”
  苏提贞去内室取来衣服,并未久等便见二人归来。
  来回两趟把该准备的都放好,三人这才结伴去泡汤池。
  泡在热水中,苏提贞这才感觉寒气逐渐散去,从头到脚都暖了。
  紫屏和阿妩打闹着,你泼我,我泼你,嬉戏不断。
  而后苏提贞也加入其中,与她们一块疯。
  泡完澡回去,阿妩与紫屏在外间弄古董羹,内室中的苏提贞看着手里沈既白写的字条,心情说不出的感觉。
  [临时有事,不能如约。]
  她将字条丢尽火盆,看着它化为灰烬,朝外间走去。
  三人围盘坐在锅子前一起涮蔬菜肉片吃。
  “平常公主最多喝一两杯酒就可了,今晚上给公主喝个痛快,可好?”
  “阿妩,这可是你说的。”苏提贞连忙给空杯倒上,“我若醉了可不能怪我贪杯。”
  阿妩浅浅一笑,“不怪您,您又不出门,闯不了什么祸。”
  紫屏附和道:“再说了,有奴婢和阿妩在呢,公主即便醉了,我们会把您好生扶床上安歇。”
  然而事实是,饭后她们两个先醉的一塌糊涂,倒是苏提贞,还有几分清醒。
  阿妩胳膊撑在矮桌上,闭眼托腮呢喃,“公主,我们都说不陪您玩行酒令了,您非要我们陪。我们哪赢的过您,只有输的份。”
  “这会奴婢是站也站不起了,身上仿佛千斤重一般。”紫屏侧着身子靠在椅子旁,咕哝一声,“好困啊。”
  两人聊着聊着彻底没了声。
  苏提贞望着手中的七彩琉璃杯,映着旺盛的炭火,真是好看。
  有脚步声从内室走动,她转头看去,便见沈既白走了过来,这一刻,她不确定是真实还是幻觉。
  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他蹲下身来。
  “你不是说临时有事不来了吗?”
  “刚处理完,戌时还未过,便赶来了。”他靠近她,附在她耳边轻轻说,“说说看,您这是喝了多少酒?”
  “喝多少与你有何干系?”
  沈既白的眸光顿时泛起冷意,醇厚的嗓音带着隐怒,“跟谁有关?谢怜么?”
  “关谢怜什么事?”苏提贞只觉得莫名其妙。
  他的手捏住她的下颌,逼迫她与自己对视,这个时候沈既白已摒弃她的公主身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他私下来往。”
  苏提贞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又如何?我跟谁来往还需经过你的同意?”
  她想从厚绒垫上站起,不料没站稳径直朝前趴去,没将他压倒,反而扑在了他怀里,有力的手臂禁锢住她的腰,下一瞬将其打横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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