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中的男人》第26/33页



心理学家罗纳德 马泽克在他的著作中,曾大量介绍过他利用认知重建法治疗慢『性』病人的例子。马泽克发现,许多病人常常用 情感『色』彩的形容词,比如无法容忍的、痛苦无法忍受的等等,描述他们的痛苦;而另一类病人则用更加敏感和准确的形容词,如象被咬刺般疼的、象被割着一般的、象被拉扯着一般的等等,描述自己的感受。两相比较,马泽克得出的结论是,前者比后者更难治疗

例如,许多患有所谓脊椎增生的病 人,实际并不知他们所想象的那么严重。如果他们整天为此忧心忡忡,茶饭不思,说不定"假作真时真亦假"。如果有人能及时使他们认识到自己的想法徒增个人的痛苦紧张,从而学会自我放松,自我心理重构,使其认识到自己的病痛只是不舒服和令人心烦而已,那么他们很快使会用一种积极乐观、主动配合的态度进行治疗,从而很快便取得理想的治疗效果。

社会心理学方面的研究已经表明,先入为主的"标签"同样强烈地影响着我们对他人的期望和判断以及理解。心理学家曾做过以下实验。在此实验中,主持者事先告诉被分成两组的听众,他们将去听某位演说家的讲演。然后,主持者用一系列的形容词来对演讲者作一番描述。这些形容词包括诸如:有能力的、知识渊博、才华出众的、富有创造力的等等。总之,主持者向两组听众灌输的对演讲者的描绘,唯一的不同是,使一组感到演讲者是热烈富有鼓动『性』的,使另一组感到演讲者的冷淡没有多少鼓动『性』的。然后,让他们共同去听那同一个演讲者的表演。

实验主持者发现,那两个简单的形容词"热情"和"冷淡",对于被实验的听众如何评价较高而被事先灌输"冷淡"的听众,则趋向于对演讲者的评价较低。



思索中的男人 24.为什么幼小时性别界线就划得很清

那是个星期六,我们约定两点在公园举行一场蓝球赛。当我们到达那里时,却发现公园因维修而关闭。杰建议我们改在校园『操』场进行比赛 。于是我们中一些人骑车,而另一些人则跑向『操』场。到了那里才发现,『操』场的门也关了。那儿围着近2米高的铁栅栏,顶端布满了锯齿状参差不齐的突起,而且没有任何支撑物帮助我们翻越它。我们先把球扔了过去,然后几个男孩开始爬栅栏。我知道我可以爬到栅栏的顶部,但我不肯定能翻过去而 不划破牛仔裤,不扎伤自己。我还知道有几个男孩肯定爬不过去,因为他们太胖了,脚又肥,根本无法把脚塞进栅栏的空隙中。此时,已经有三四个男孩在『操』场上玩球了,他们边招呼其余的人快翻过去,边像往常一样嘲笑着:"别像个姑娘!"

在11岁的孩子中间,『性』别界线划分得很明确、很残酷。坚韧的男子汉总是行事果断,只有"小鸡"、"失败者"、"懦夫"以及"虚伪者"才不这样。从儿时起,男人就被教导要坚强、不哭泣,否则就会被人说成是"姑娘腔"或"女孩子气";在遇到打架和挑战时,不能做胆小鬼;无论是在玩游戏、打比赛,还是在学习中,有赢的机会就应该全力以赴。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众人心目中,男人本就是充满求胜欲望的。就这样,我们披上"盔甲",拉开架式,强硬起来。我们用这些来隐藏痛 楚,深信没有人可以"刺穿"我们的防护,或真正伤害到我们。不过,在面对女人时我们会放松警惕,诉说自己的伤痛和恐惧。女人是不具威协『性』的,再说除了女人,还能与谁交流、倾诉呢?许多男人只有在与爱慕自己的女『性』在一起时,才会充分感受到活力。

我们的文化总是奖赏那些身着"盔甲"且姿态强悍的男人。的确,一个人可以通过被权贵接 受而获得极大的满足,如果幸运的话,还能赢得那些只愿与胜者在一起贪慕虚荣女人的爱--这就是"美国梦",但这是要付出高昂代价的。男人必须始终保持警惕,避免可能遭到背叛。这意味着,男人必须避免与其他同『性』保持过度的亲密。毫无疑问,一旦情况变糟了--失业、失望、失友、脱发、阳痿--他们会感到非常孤独和痛苦,却又不能与任何人分担自己的缺撼和羞愧,并且认为正是由于自己做男人太失败才导致了这些问题,怀疑自己不够做个男人。

在篮球场上,我们按传统模式反复演练着自己的角『色』:有本事的男孩会翻过栅栏,因此有权嘲弄那些不能翻过栅栏的男孩,说他们像姑娘。我翻过了栅栏且没有撕破裤子,并参加了篮球赛。有三个男孩没有翻过去,他们转身回家了。当他们离开时,『操』场上的男孩不一定非去嘲笑他们,在这个短剧中所有的男孩子都已知道什么叫丢脸。这里只好玩个小把戏,好像自己并不在乎那些转身回去孩子们的感受。而我的发现最难解释:我不仅害怕翻越栅栏--我最终翻越栅栏的事实并末使十几岁的我感到更愉快--而且还因为那几个转身回家的孩子而感觉很不好。我因为加入到嘲弄他们的行列中而感到惭愧,但我不能将这些告诉别的男孩。我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惭愧,我也没有意识到一个人是会做出不同举动的。

男孩子经常通过表达对女『性』共同的憎恶而凑到一起--这种憎恶,像我们所知道的那样,对那些拼命挣扎想获得自尊的青春男儿有好处。我和我的朋友们正在学会按强弱顺序去争得自己的立足之地,嘲笑被自己战败的男『性』。下一个阶段便是十几岁的男孩笑谈与其有过『性』关系的女孩,为的是在其他男孩眼里获取某种地位。归根结底就是:男人之间的相互竞争、对失败者的嘲弄、对女『性』的反感和否定、男人之间的互不信任和疏远、对自身弱点的恐惧、对同『性』恋的指责,等等。

一些成年男子仍然受到竞争、嘲弄弱者、反对和虐待女『性』等问题的困扰。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免对其他男人产生爱心,避免依赖其他男人。他们逃避责任,通过『骚』扰女人和同『性』恋者来发泄自己的失意。换句话说,他们做事就好像"球场规则"仍然在起作用。这些男人在困难时表现出失意,而正是在失意之时,他们倾向凌驾于他人之上。这些家伙使男人有了恶名,正是他们把男人的名声搞坏了。

无论是好是坏,一个男人的价值从传统上看取决于他的工作能力和他对家庭的贡献。大多数男人常常遇上生活节奏加快、薪水和福利冻结、下岗和失业等问题,或收入越来越难以应付支出。一个似乎仍按照"球场规则"行事的男人,当自己工作多年的公司迁往劳动力更低廉、且没有工会和环保制度的第三世界国家时,该怎么办呢?他该怪谁呢?当然不该怪社会制度,不该怪关闭工厂的公司。伴随过去几十年来工人好斗『性』的衰退,他们越来越不愿联合起来抗议、反对。同时,从熟悉的校园『操』场那一幕开始,男人们就已转而责备自己,开始感到自己作为男人的失败。在男人不断自责时,他或许迁怒于他的妻子和孩子,他可能去酗酒,殴妻弃子,留下难以抹去家庭暴力的痛苦记忆。在经济不景气时期,酗酒和家庭暴力事件便陡然增加,或者说,对女『性』的敌视行为变得更微妙了。例如,很多男人支持并关注『性』『骚』扰行为,或不否认艳情诱『惑』所起的作用。他们这样辩解道:如果他们不这样做,他们将很快受到同伴的排斥。

我们必须弄清楚,为什么有些男人不能认清自己的处境,并把自己的困境归咎于女『性』。我认为,这与他们不稳定的自我评价系统有关,同时,他们还假设女人会支持男人,使其不致摔跤。弗吉尼亚 伍尔芙说得好:"多少世纪以来,女人作为一面镜子,拥有神秘而妙不可言的力量,可以让男人们看上去比原来大两倍。"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女人的权利就要受到削弱,因为"如果女人不卑微点,男人们就不会再变大"。

展开来说,男人维持其权利和活力是以女人为代价的,而当女人们站起来,拒绝再当镜子、再自我贬低的时候,男人开始感到失落。于是,男人不断地责备女人,并强化自己控制和奴役女人的欲望。因此,当男人被老板降职时便去酗酒,在外放纵自己的『性』行为,或回到家里殴打妻子,以证明他仍然还行。

所以毫不奇怪,像在工作场所的『性』『骚』扰、约会时的强『奸』,以及男『性』精神科医生和心理医生与他们的女病人发生『性』关系这样的事情,都似乎越来越多。或许,是女『性』报案而使我们听得更多。不过我认为,是事件本身的高发生率和对其广泛报导的双重影响所致。考虑到男人的工作处境,在众多下岗、裁员的状况下,要想往上爬是很困难的。但经济的下滑并不影响男人们内在的行为,他们对自己社会地位、挣钱能力、对家庭所做贡献的大小、养家糊口能力的看法,都是量度自身男子汉气概的尺度。当男人感到他们正失去地位时,必然会觉得失落。与此同时,他们看到了女『性』进入工作场所,看到了少数民族的存在,看到了由于一系列保护权利的法律使得女流之辈从陋室中走出。于是男人们指责『妇』女、指责少数民族、指责那些似乎干得较出『色』的男『性』同『性』恋者(实际上,这些人的日子更难过)。所以,『性』『骚』扰、强『奸』、『淫』『荡』以及歧视少数民族、厌恶女人和仇视同『性』恋者的行为呈上升趋势。与此同时,更多的男人沉溺于错误的追求变幻不定的男『性』派头:工作狂、吸毒、酗酒、奢侈『性』消费、『性』放纵、『色』情文学,等等。

当然,这种漫画式的描述不能概括所有的男

。一部分男人被陈腐的男『性』作风所俘虏,虐待『妇』女、儿童和男『性』同『性』恋者。而多数男人对陈腐的男人模式、虐待『妇』女儿童和同『性』恋者的行为非常反感。当女权运动在20世纪60年代后期和70年代初期蓬勃开展时,很多男『性』虽具有浓厚的传统『色』彩,但却加入到『妇』女为争取男女平等的斗争中。这似乎相当公平。为民权而战、为和平安宁而战的确不错,但是在斗争中,女人们却只是做做家务、抄抄笔记、发发传单而已,男人们则长篇大论。这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当女『性』开始抗议这种不公平时,男人们在原则上不得不承认她们是对的。虽然有些男『性』活动家不赞成男女平等,但大多数男人即使不积极参与社会运动,也仍然拥护男女平等,并不断地为『性』别平等而战。当然,那场斗争已经提出了什么是男人气的问题。

在过去20年中,随着对男『性』心理学的兴趣与日俱增和男『性』运动的出现,很多男『性』开始探索传统男人的自我封闭问题、男人在特权阶层中争取一席之地的倾向、男人的失落感与羞耻感、男人彼此孤立等问题,于是出现了对压迫女『性』和男『性』同『性』恋者的行为加以补偿的倾向。今天的男『性』运动比六七十年代的规模要大得多。它涉及到日益壮大的男『性』团体、医生、与男『性』一起工作的人、反男『性』至上主义者和同『性』恋运动者、摆脱了吸毒和酗酒的男『性』、痴『迷』于日益繁荣的男『性』文学的读者和那些参加男人聚会的人。

但是,男『性』运动也在分化。一些男『性』认为,仅仅通过在一起聚会--心理治疗时,男『性』的团体中,男『性』集会上--他们就能显著地改善自己的境遇。持这种观点的人有心理医生、领导者和出席男『性』集会的男人、"男权"倡导者以及一大批摆脱了恶习的男人。而持另一种观点的人,诸如男『性』运动中"政治『性』的"或"亲女权运动的"那部分人,他们认为,社会关系中天生的不平等是造成男『性』困境的原因,诚实的男人必须与女人的同『性』恋者并肩战斗,根本改变这种束缚『性』的社会关系。正如将在第九章所解释的那样,我认为,这场运动没有任何理由四分五裂,这场男『性』运动可以与个人需求相联,使男人们在对社会悲剧保持警惕的同时去追求变革。

然而,甚至有更多的男『性』并不认为自己属于某一运动,事实上他们已经超越了传统的男『性』角『色』,对自己生活中的女『性』严格地担负起责任,即使是同伴,也不宽恕其对女『性』或男『性』的同『性』恋者的『骚』扰和暴力。作为一个精神科医生,在我的诊室里经常听到男人们诉说他们的苦恼。乔治就是一个例子。他来到我的诊室抱怨自己的沮丧,告诉我,他感到"作为一个男人的失落感"。他妻子的薪水比他高,而且他错过了一次升迁的机会--他认为这主要是由于不能上夜班和周末加班。我告诉乔治,我认为他妻子之所以能够成功,就是因为他在家里分担了照看孩子的责任,而这种选择是反『潮』流的,需要相当的勇气才能做到。他似乎豁然开朗了。



思索中的男人 25.为什么异性恋男人

具有同『性』恋恐惧症

几年前我以一名专家身份参观了中西部地区一个高级保密监狱,目睹一场有关监狱环境对犯人精神健康影响的诉讼案。当我步入监狱的主要通道时,在离客厅不远处我看到一个女人『乱』窜于男囚中。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她金发白肤,苗条,看上去妩媚动人。实际上,"她"是一个青年男子,约21岁,打扮得像一个女人。金发白肤,蓝眼睛,苗条而敏感,他把自己的角『色』演得相当漂亮。穿着拖地红『色』睡袍,肩上的围巾搭在胸前,以某种方式不让人推断他『乳』房的大小。他化了妆,做出十分诱人的娇声媚态。看到一个魅力十足的女人漫窜于男狱,我感到相当吃惊,一个陪同的律师悄悄告诉我,"她"是男人,并问我是否想跟他谈谈。

这个囚犯告诉我,他并不真是一个同『性』恋者,相信他被释放后不会再装成女人,但在"里面",只有被"监禁"才是他唯一的生存方式,也就是说争取关在具有保护『性』的隔离牢房中。这种监狱里关押着在"主线"上感到不安全的罪犯,包括偷窃者、『骚』扰儿童者等就囚禁在此。当这个男子19岁被关进这个监狱时,被一顿痛揍,被强暴无数次。有几次,囚犯们相互打斗以求能获得他当成『性』工具的机会。他认识到成为一个强壮男人的"女人"更安全,因为那样他就不会成为强壮囚犯们竞争的靶子,他随时将变成另一个残暴男人被动的『性』对象。

后来,我遇到一群保安官员,其中有一个谈到了那个小伙。我说我跟那个小伙谈过,那个官员问我是否愿意听听他将给那个苗条而漂亮的小伙子的几条建议。我还没有回答,他就脱口说道:"你首先要做的是走出院子,打断金属床架子,把金属管塞进你的裤管。当大个男人来『操』你的屁眼或猥亵你时,就拔出你的金属杖用尽力气揍向他的脸。你们两人肯定要给关上十几天,但等你再出来时,大家都会敬你'够疯够狂',再也没有谁敢拿'『性』'来烦你了。"

在监狱里"干屁眼"是统治的象征。强壮的人干,身材瘦小的人只有服从。同『性』强『奸』对于那些不能证明他是够"男子汉"的男人来说,是个持续不断的威胁。据一位监狱中鸡『奸』幸存者汤姆 卡西尔说:"我们是一个制度的牺牲者,在这个制度中被统治和被侮辱的人,在监狱中却能统治和侮辱着别人。"或许这解释了囚犯锻炼身体的原因吧!平常人也做的很强化,不是身体上的,就是思想上的,要么就是名誉和金钱,男人总是在修着什么,这些东西可以使他们相信,自己不再会总在最下面,不在那些会被"修理"的范围之列。这不是一个男人竞争欲望和防范欲望的完全解释--竞争构成了我们的社会关系--而男人的主观害怕被"修理"支撑这些社会关系的角『色』。监狱里的这场戏剧震动了男『性』的灵魂,就像男人在任何时候都不想失去保护自己免受强『奸』的能力,当那些想要触『摸』或拥抱我们的男人走近时,我们全身紧绷,同时和他们保持一定距离,站着看这种接近和依赖都没使我们变得过分脆弱的位置。

韦因伯哥定义同『性』恋恐惧症为"害怕接近同『性』恋圈子里",费尔定义为"对男女同『性』恋分子的社会『性』仇恨、拒绝和恐惧"。卡巴吉认为还应包括憎恨同『性』恋思想,憎恨同『性』之间的爱,打击同『性』恋的动机(同『性』恋重击者)以及一种同『性』恋者之间的自我憎恨。维克思和德罗西揭示了19世纪同『性』恐惧症的根源。那时候男『性』关系发展得很深,对社会秩序和个人都构成了一种威胁。莫瑞 卡夫克里研究了男同『性』恋者间的人格关系,后归结为他们(同『性』恋者)倾向于专制独裁、苛刻,不能容忍模糊不清,关注社会地位,对『性』冲动的冲突及和别人关系的拉开距离。马莱恩讨论了男同『性』恋者的内在化同『性』恋恐怖症,但我将严格限于异『性』恋男『性』的同『性』恋恐惧症。

同『性』恋恐惧是指对男女同『性』恋者的恐惧和仇恨,也与男人同『性』之间全身紧绷、拉开距离有关,而不管其『性』的倾向如何。异『性』恋的男人害怕彼此靠得太近,尽量避免任何会被看成是女人化或不够"男人味"的事情。同『性』恐惧可以很微妙,是下意识的。那种幻想着像"『操』你屁眼"的原始意识通常是意识不到的,除非这些人仔细探查自身同『性』厌恶症来揭开恐惧后面潜伏的幻想。正是同『性』恋恐怖这种轻微的和无意识的形式,束缚了敏感的异『性』恋男人们的生活和可能『性』。没到过我诊所的男人问我能否帮他们克服同『性』恋恐惧症。我治疗的大多数男士,同『性』恋恐惧症十分轻微,他们永远不会故意歧视男女同『性』恋者。例如有一个男患者以轻蔑的口气谈一个男同『性』恋同事,我问及其他人对他来说怎样,他保证说在工作岗位上他永远不会支持任何形式的歧视男『性』同『性』恋者。接着他回忆说,任何时候运动场上只要他没尽力迎合父亲的要求,老人家总是奚落他:"怎么回事,你不是同『性』恋吧?"他认识到他最烦那位同『性』恋男同事,真正原因在于他的缺乏运动精神:"其实他并不总是女人气十足,虽然他是这样的,而在于他软弱和缺乏协调感,他看起来像从来没传过球、没跑过步。"这个病人每天都举重,并总是有意识保持收腹挺胸。他很快就找到了讨论这几者之间的关系--关于同『性』恋恐惧的谈论(尽管我们没有用这个词)和原来在我寻求心理治疗的原因的病症自述以及自己关注于"盘紧,再盘紧,要比衣架上的弹簧还要紧"之间的关系。而原先他要我帮他放松和更充满活力。有的男人告诉我他们喜欢拥有比较亲密的男友,接着他们说过不希望我会以为他们是同『性』恋者。换句话说,同『性』恋恐怖症对他们的孤立、不能保持同『性』间有意义的亲密关系 有一定的影响。其他人也等到使自己找医生的症状有所缓解,就不打算再来找我了。当我们谈到他们想这么 突然地中止治疗的原因时,我们发现这些男人害怕变得依赖于另一个男人或害怕我们之间感情的发展。当然,这些担心并不全跟同『性』恋恐惧症有关,他们有过背叛和虐待的亲身体验,而这些人都是他们曾经依赖过的男人,首先是他们的父亲。但同『性』恋恐惧是相关的因素。当我们遇到需要突然中止理疗的男『性』患者时,我们发现他们对我有『性』的情感,或害怕我对他们也有『性』的情感。碰到病人愿意留下来继续治疗和探讨这些怪念头的,我们得出结论,这种从心理治疗中跑掉的愿望实际是要抵御两个男人之间出现的感情及其与同『性』恋之间的关系的复杂而矛盾的情感。同『性』恋恐怖症是男『性』心理学的一个重要方面,即使对那些从不有意支持任何公开歧视男、女同『性』恋的男人也不例外。

艾尔在讲述他的梦之前已经在我这儿治疗了6个月。在一个浪漫的夜晚外出时,他设法引诱妻子,但她礼貌地拒绝了,说自己没兴趣。随后他入睡后就做了这样一个梦:一群逃囚闯入他家,绑架了他和他的妻子,他自己被脱光后,被强迫弯下身,被轮『奸』。接着他的妻子也被脱光了按到他旁边的地板上,逃囚的头头开始当他的面强『奸』他的妻子。

艾尔被这个梦吓坏了,但他说他醒后感到很激动。这里我们开始讨论梦的含义。囚犯强『奸』他(艾尔)的妻子,表示平时他对妻子的不满。或许正是大男子主义反映了艾尔有着这样的信念: 如果他看上去更"像一个男人",她将会更被他搞定。他的妻子被人强迫发生『性』关系与他想强迫妻子的念头有关。接着他很难为情地告诉我:或许代表每次遭妻子拒绝时的失败和耻辱感。他承认他怀疑妻子是否有外遇,而以疲倦来掩饰。他开始明白感情的失落和害怕弱小男人被更强大男人『奸』污之间的连结关系。

费了好大劲才帮艾尔建立了这个梦与他无意识的联想之间的联系。他会幻想这样残酷的一幕把他吓坏了。每次意象和感情都否定了他把自己看作强壮、敏感的男人。与此同时,他抱怨慢『性』疲劳和对任何事情缺乏兴趣。很明显,艾尔的治疗目标是帮他把梦的一些进攻『性』和『性』欲能量疏导到他当前缺乏热情的生活领域中。但他首先必须正视个人深层次感情缺乏,和他每次被妻子拒绝后所激起的对男人味的关注。

许多特殊同『性』恋恐惧症患者如替代『性』爱看『色』情图片杂志上女『性』之间『性』关系的具体细节,欣赏两个女人间的『性』行为不使他们感到威胁,或许是因为人们能想像自己进入两个女人中。同『性』恋恐怖者真正害怕的不是同『性』之间的『性』关系,而是被动的『性』关系,即一个男『性』被鸡『奸』。一个男人可以尊敬一个女人,保护她免于受到别人的攻击,欣赏她的妩媚,但要如她那样,却总是说来是令人恶心的想法,尤其是想到被一个男人『插』入时。约翰 罗丝把男人害怕和女人亲密以及对做父亲的模糊认识与其心底怕变成女人的恐惧联系在一起。

男人以下面几种周知的方式相互攻击--"你没球球","像女人一样哭鼻子","别女人气","可爱的小猫咪"。换句话说,男人相互攻击时所能用的最坏的话就是女人。男人记得在学校上学时赢得打架的小伙被人崇拜,而失败的小伙却是"鸡婆"或"没鸡鸡",是很丢人的事。最可耻的是被其他人称做女孩。这就是监狱院里那一幕在男『性』心灵上的反应如此强烈的原因。简 杰内特叙述说他在贝特瑞用作女人满足『性』欲的小男人。所有这些神态都是对过去被劫夺、被破坏了的大男子气概的怀念。弗斯丁把同『性』恐惧归因于"弥补安全感的需要",那些真有异『性』恋的但同时又对自己的定位及其隐含的角『色』感到不安全和不舒服的人,或许会夸大他们自己觉得是异『性』恋的证据。这些人或许会表现出对同『性』恋持恐惧态度,以试图向自己或他人证明自己是异『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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