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蚀骨,总裁的野蛮妻》第96/221页


  但是她无福消受,打十年前起,她的心就装得下楚定天一个人,要怪就怪她的心房太小,左右心房加起来才装得下一个楚定天。所以在她身边的男性,不是长辈就是朋友,她得把她的立场说明白,她希望邵承宇能懂。
  烈日下,邵承宇背对着秦念,背脊挺直,“……”他没想到秦念这么狠,居然把一个还没冒出芽的种子直接踩死在地里。
  书上不是说女人都喜欢暧昧吗?看来面前这个女人并不是书上的那一类。
  “非要把话说得这么死吗?”邵承宇问,也代表他承认了他对秦念的感情。
  “你对我的感情或许只是一片思绪、一段念想,在你心底深处或许早就住了一个美好的女人,只是你一直不敢承认罢了。”
  邵承宇的脑海里倏地跳出一个女人的背影,倔强如斯,只是看不清脸,他下意识的把她脑海里跳出来的那个女人当做是秦念。
  “你把我的感情看得这么清楚,那你呢?你能揣摩楚定天对你的感情吗?”邵承宇不服气,他不喜欢秦念对他的疏离。
  秦念沉默不语,微微晃神,是啊,从小到大,她看清楚了多少人对她有意思,但是却从来看不懂楚定天。从小到大,他拒绝了多少男性的表白,却一直在痴痴地等待那个男人开口。
  “承宇,其实我很愿意和你做朋友,你的身上我总能看见辰哥的影子,只是你比他多了几份邪气。”秦念没有回答邵承宇的话,而是表明自己的看法,“如果你非要这样的话,我想我们以后还是做合伙人的好……”
  “秦念!”邵承宇怒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我喜欢你是我的事,追不追你是也我的事。你结婚了是你的事,答不答应也是你的事。而你的事和我的事根本就没有冲突,你不能强求我做什么!而我今天也把话搁这儿,我――邵承宇要追秦念!”
  邵承宇把话搁这儿,就径直的离开了,徒留秦念一个人在原地。
  盯着邵承宇匆匆离开,秦念不由得烦躁,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盘旋。
  ……
  半下午的时候,从俄罗斯远东飞到港城的飞机在龙门镇上空盘旋。
  “定天,要不先回去吧?这龙门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这伤还没好透,每天都要上一次药,这镇上的医院设备不完全……。”以利看着跳伞的楚定天,劝道。
  楚定天带上护腕,然后紧了紧,抬头看着以利,“云门青龙堂和江南同生共死,青龙堂的人随你调动,十天之后我要以谢!”楚定天说这话的时候眸子带着杀气,冰冷嗜血。
  如果猜的没错,以谢已经有三次想要他的命。
  第一次是在飞云路上,请的雇佣兵杀他,第二次秦念开他的法拉利,没有枪击,但是却出车祸了。那时候以谢人在俄罗斯却把爪子伸到港城想要他的命。这种人留不得!
  第三次在俄罗斯,跟军火商的谈判桌上,就悄悄的派人部署陷阱想要一举拿下他和以利。结果他的人及时赶来,节节败退。趁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烧了大本营,阻了他回港城的路。海陆空三方位搜索他,想要把他赶尽杀绝。
  以谢真的是个狠角色,他还只是出钱帮以利,他就要把他赶尽杀绝,如果他出动云门的力量是不是要把他掏心挖肺?
  以利一愣,这次楚定天是要把他这弟弟置之死地了,不能怪他,要怪只能怪以谢自掘坟墓,谁不招惹偏偏要去拔老虎的胡须,“港城那边你放心,只是你这伤……”以利还是不放心。
  如果一开始他只当楚定天是合作伙伴,毕竟夺回示拿之后,楚定天会得到示拿百分之五的股份。但是现在,当楚定天在俄罗斯军火交易场上,跟那个狡猾的军火商斗智斗勇的时候,他觉得楚定天这个朋友可交。
  楚定天为朋友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当他在军火交易场上帮以利的时候,就说明了一切,把青龙堂的势力交给以利调动,就更加说明了他把以利当成朋友看待。
  “那就好。”看了眼站在一边想事情想得出神的洪然,“阿然,青龙堂那边你多多帮衬以利。”
  洪然思绪早就不知道跑到那个地方去了,楚定天叫了他几声也没听到,直到以利靠了靠他,他才反应过来,忙不慌的点了点头,“知……知道了,二少爷……”
  “有什么困难你就说出来。大家都是兄弟!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楚定天对洪然说道,他真的有点担心洪然,自从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之后,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
  他猜应该和那个电话有关,但是洪然从来不说,他也没有办法,“阿然,等我回港城就帮你物色个女朋友。你也不小了,是时候成家了。”
  “不用,二少爷,我还想跟着二少爷,帮你做事。”洪然拒绝。
  楚定天笑了笑,没说什么,穿戴好之后,“无论用什么办法,十天后我要以谢的人!”说完,背上伞包就从飞机上一跃而下,耳边的风呼呼作响。
  楚定天是在距离龙门镇一公里外跳的伞,地面很平,对于一个跳惯了伞的人来说,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楚定天胸口处的伤还是让他钝痛了下。
  蹬掉多余的装备,楚定天白色的短袖T恤外罩了一件薄款的深褐色的皮衣,下面穿着一条宽松的茶色登山裤,腰间撇着一杯手枪,斜挎着一个背包。
  这里距离龙门镇镇上至少一公里,楚定天没打算等车,直接搭十一路就朝龙门镇上去,此时正是艳阳高照的时候,没走多远汗水就爬满了楚定天的俊脸,汗水打湿了里面的短袖,顺着皮肤浸染伤口,痛得楚定天忍不住蹙眉。
  没走多远,前面停了一辆路虎越野车,看车牌有点熟悉。
  楚定天挑眉,继续往前走,这次没走几步就进镇了,龙门镇的街道很小,基本上容不下四轮车。
  这个时候街上开始有人影,楚定天拉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伯用港城本地话问,“老伯,请问这个镇上最好的旅馆往哪走?”
  老伯眼睛已经瞎了一只,手上拄着一根木棍当拐杖,听到有人问他话,看了眼楚定天的穿着,顿时脸色就变得难看死了,厌弃的走开,没理楚定天。
  楚定天倒是好脾气,老伯没跟他说,那他就自己找,嘴角的笑有点宠溺,看来他的楚太太把事情办糟了。
  于是楚定天继续往前走,眼神在街道两边仔细搜寻,生怕错过了能住宿的地方,接下来遇见了几个在街上的人,他也没有去问,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些人对他不是很友善,甚至充斥着敌意。
  再往前走了二三十米的样子,楚定天在一条巷子外面看见了一家招牌,打的是住宿的招牌。
  巷子是朝上延伸的,要上去还得走几级石梯,招牌放在石梯上,灰尘铺满了本就不大的招牌,还把字给挡了,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是旅馆广告的招牌。
  楚定天慢慢地踏上石梯,瞟了眼落满灰尘的泛黄的招牌,俯身用手把被灰尘遮住的路标擦出来,等字现出来的时候,楚定天把沾满灰尘的手摊开看了眼,嘴角一阵抽搐,再抬头往狭窄的巷子里瞟了眼。
  巷子两边是七八十年代的瓦房,屋檐修得很低,巷子很窄,只有一人宽,如果两个人相遇,其中必须有个人侧身紧贴着墙才能通过。
  低矮的瓦房下,有一家门口坐着一对老夫妻,男的正砸吧着嘴巴抽着叶子烟,女的低着头在摘菜。老爷爷正是楚定天在街上遇见的那个对他充满敌意的老伯,老婆婆也是同样的头发花白。
  不过看上去两人很恩爱,楚定天不由得想到几十年后他和秦念的样子,也是同样的样子,脸上生慢皱纹,到时候他们会子孙绕膝,共享天伦之乐。
  楚定天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里面走去。
  路过老伯的家门口的时候,老伯哼着鼻子嗤声,不带正眼的瞧楚定天,“老婆子,又来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这次我们得防着点,不然又要引狼入室了。”老伯对楚定天的第一显露无疑。
  楚定天也只有苦笑,他的楚太太是把人给得罪惨了吧,不然他第一次来,什么都还没做怎么就这么被人讨厌了。
  楚定天也不怒,倒是停下脚步,心想这镇上不止一个旅馆,再说这家旅馆还在不在开也成问题,还不如就问问眼前人,老婆婆看上去没有老伯对他意见大,于是蹲下来和老两口齐平和颜悦色的问一旁认真摘菜的老婆婆,“大娘,前两天有没有一个女人从城里来?”
  老婆婆不理楚定天,仍旧埋头认真的摘着菜。
  楚定天瞟了眼一旁吹胡子瞪眼的老伯,继续问老婆婆,“大娘!请问您,前两天镇上有没有来过一个女人?”
  老伯嗤笑,把脸转向一旁,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叔叔,我奶奶耳朵不好使,你说再大声她也听不见。”此时从门里探出一个小脑袋,露出缺了的门牙笑着对楚定天说道。
  “小宝!”老伯出声呵斥,“不要多管闲事,还不进去!”
  小宝似乎觉得无所谓,对着老伯吐了吐舌头,就躲进门内了。
  而老婆婆这个时候摘完菜,端着菜篮子就进屋了。
  楚定天适时审视着老伯,老伯的腿脚似乎不利索,有点跛脚,身体倒是硬朗,过了大概半分钟,打破两人之间的沉寂,率先开口,“老伯,她是不是对你们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他知道秦念这个人的脾气,说不通就会动手的人,但是也不至于和老伯大娘动手,实在是费解。
  “哼!”老伯似乎不太愿意提起楚定天口中的那个女人,哼出的话都是不屑,充满敌意,还是忍不住抱怨出口,“本以为是个好姑娘。结果跟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地产商一样都想要买这块地。还妄想用钱来打动我们!门儿度没有!”这片土地是他们的根,他们生活了几十年。
  楚定天了然,随即岔开话题,“大娘的耳朵怎么回事?”
  老伯其实是个淳朴忠厚的老实人,听到楚定天的关心,生硬的脸庞也柔和了几分。
  “不说这个还好!”说道这儿老伯的脸,,色就更加差了,把撑在手中当拐杖的木棍敲打着地面,“被枪鸣震聋的。”
  “很抱歉……”楚定天也不多问了,站起身来就打算继续往前走去找那家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旅馆。
  “你是那姑娘什么人?”老伯见楚定天一直在追问秦念的事,“看你穿着不凡,你不会是她老板吧?”
  她老板?理论上算是,“不是!”楚定天摇了摇头,“她是我太太。”说完就要走。
  “诶诶,小伙子!”老伯叫住楚定天,“看你不像什么坏人。我就悄悄告诉你个秘密。”老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悄悄地盯着四周。
  “老一辈的人都说女人张着一双狐狸眼是专门勾人魂的。”老伯咂了一口叶子烟,继续道,“你老婆那双狐狸眼可是实打实的勾魂摄魄!”
  “老伯,我知道。”楚定天笑了笑。
  说完之后楚定天就离开了,老伯看着楚定天的背影直摇头。
  楚定天沿着狭窄的巷子,顺着外面的招牌指示很快就找到了那家旅馆。
  旅馆是这镇上少有的三层楼房,虽说是楼房,但是外墙却很烂,通体布满黑色的污渍。防护栏也是铁迹斑斑,遮雨棚几乎不能挡雨。
  旅馆门半遮掩,门口一个打着很厚一层粉的中年女人,正在嗑瓜子,嗑完瓜子的瓜子壳随地丢,周围全是瓜子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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