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是那梦中的一缕红颜》第14/32页


过了一个月后,她忍不住要冒险进书房去瞧瞧。她自愿帮一个小丫鬟做打扫工作,闯进秦少扬的书香天地中。另一个丫鬟司晴看到她趁着每一段空下来的时间拚命翻着书看,如此的嗜书如命,不禁好笑。
「斌儿,书又不会长脚跑掉,你可以慢慢的看,何必如此拚命?」
司徒斌儿不好意思的笑笑,「药儿说少主这段时间公事繁忙,比较少来书房,要我把握机会,不然想再进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说的也是。我看你就把你想要看的书带出去吧,等看完了再带回来换。」
「可以吗?」她微偏着头,怀疑的问。
「没关系啦,反正书房有上万本书,丢了一、两本,少主不会发现的,云阁楼里还有更多的藏书呢。你只要小心些,不要被少主或曹姨捉到就好了,可惜我不识字,不然就可以帮你换书了。」司晴好遗憾的说。
司徒斌儿仔细思量着,她的个性并不莽撞,但书册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使她决定抛开顾忌而行。
从此以后,司徒斌儿每过三、四天就会跑到书房,偷换几本书出来。





第二卷:一缕红颜何在思,不为天长,却为天长! 第十一章:芳草怀烟迷水曲
更新时间:2010-3-3 16:54:06 本章字数:3924

这天,司徒斌儿又溜来书房,她先朝里面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在内后才推开了门。她先将怀中的书归位,又选了两本书,正仰着头再挑书时,突然背后响起一声轻喝――
「谁准你进来的?出去。」
司徒斌儿吓了一大跳,手中的书「砰」一声的落了地。
秦少扬倚着书房通往他寝室的门边,浓眉攒紧,很不高兴。
司徒斌儿转过身来,当他认出是她后,表情转为讥讽,他的黑眸瞥了一眼地上的书,一本是左思的《吴都赋》,另一本是《洛阳伽蓝记》。
「原来我捉到的还是个偷书的雅贼。」他双手抱胸,讽刺道。
司徒斌儿满脸通红,看到他正在等她的解释,嗫嚅的说:「我闷得慌,随便走走。」
他迳自越过她,走向窗边的躺椅,那上面摊着一本未合的书。他坐定了,才抬起头看着她,「没有人和你说起书房的规定吗?」
司徒斌儿点头,「有。只有整理的丫鬟才能进来,还有少主在时不能打扰。」
「那么你是明知故犯了?」秦少扬笑得冰冷。
「我只是想借些书来看,一定会归还的。」她诚实的道。
他冷哼一声,「如果我今天没有捉到你,你打算这样隐瞒下去?」
她想了想,决定照实说。「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你知道,今天你提早回来了。」
照这些日子他的作息来看,不忙到三更半夜他是不会踏进漾云院的,谁知道今天倒楣的让他逮个正着。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千方百计要避着我。」他微微扬眉。
司徒斌儿缄默,算是承认了。
秦少扬不仅没有动怒,还露出个接近兴味的微笑。「那真是太好了!」话题一转,他问:「曹姨将你派在哪一院?」
当初怕自己沉沦于无法控制的情愫,所以才要曹姨把她安置在其他院中,他克制自己,漠视她的存在而不去过问她的下落。如今再次看见她,心中警钟大响,提醒他要小心,他应该离她远远的,无奈的是不假思索的冲动渐压过他一向占上风的理智。
他的问话转得太快,令司徒斌儿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属蓼风院,是小姐的伴读丫鬟。」她愣了下才说。
「从明天开始,你就搬到漾云院,我会要曹姨整理东廊的一间房给你,以后你就服侍我一个人。」他霸道的命令着。
司徒斌儿的脸倏地变得毫无血色,东西廊的小正房向来是主人安置侍妾的地方,他已经打算收取买下她的代价了吗?
秦少扬看透她心思的流转,也知道她在担心害怕些什么,心中不免有气。
她就这么嫌恶他吗?
他恶声恶气的低声道:「我没有强暴丫鬟的嗜好,你大可以为康广陵守身如玉,不必怕我会半夜爬上你的床。」
面对他露骨的言语,反而是她帮他面红耳赤,真是见鬼了。
「你明明知道我讨厌你,为什么还要强留我在你身边?」难道他喜欢别人摆脸色给他看不成?
秦少扬恶毒的泛起笑容,嘲讽的道:「你不知道我最喜欢欺凌弱小、强人所难吗?」说完不看她一眼的拂袖而去,留下司徒斌儿对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
秦少扬走出漾云院,吩咐小厮为他牵出爱马,黑马长嘶1声,亲热的挨着主人磨蹭。他懒得等待小厮上鞍,捉住黑马的马鬃就跃上了马,黑马神骏,天生就爱疾驰,见主人无意限制,四蹄如飞的奔驰而去。
待一人一骑去远了,莫震飞自穿堂转出,而郁彻言也自屋顶轻跃而下。
「老大又怎么了?好像气得不轻。」他们都看到他眼中暗沉的惊涛骇浪。
莫震飞耸耸肩道:「大概是欲求不满吧?天知道!教兄弟们小心点,别去招惹他,死无葬生之地也就算了,还无法超生。」
「老天!你还真是口没遮拦。」郁彻言不敢置信的叫着,「小心老大听到剥你的皮!欲求不满?怎么可能,老大想要,还有他得不到的女人吗?」
「嘿嘿!」莫震飞奸笑两声。「佛曰不可说。」
郁彻言听了有气,大手一打,莫震飞的脸一皱,哇哇叫痛。
「老大从江南回来后就心神不宁,偏偏你们神秘兮兮的,嘴巴紧得像蚌壳,好说歹说的都不肯泄漏半句,真是气死人了。」
「凌云」的人对于主人都相当忠诚,口风很紧,而内院的消息甚少流露出来,也难怪郁彻言百般探问后会充满挫折感。
「又不关你的事,你干嘛这么好奇?」莫震飞朝他翻个白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两眼」亮。「尚豫、戚令远也在问吗?」
「戚令远是没有,不过尚豫叫我来套你的话。」戚令远沉着得很,即使万分好奇还是不动如山。
莫震飞闻言大笑了好一会。「哈哈哈……尚豫那个小子,只要有事情是我知道而他不知道,就会睡不着觉。太好了,我就拿这件事气他,包准他一个月食不下咽、睡不成眠,我要好好的整整他。」
郁彻言冷哼了一声。这群人全是一个鼻孔出气,狂放傲物如出一辙,只是程度深浅不一而已,莫震飞还敢笑别人,依他看来这夥人是半斤八两。
曹姨的动作的确很快。
在秦少扬吩咐要司徒斌儿搬至漾云院后,不到一刻钟,她所有的东西已经在东廊小正房中安置妥当,原本服侍少主的四个丫鬟带领着她,告诉她服侍少主盥洗、穿衣、用膳、沐浴应该准备些什么,少主的衣物要送到何处洗濯,要做些什么内务……等等。
司徒斌儿待在秦少扬的寝室中,浑身不自在。
漾云院不但宽敞,而且乾净明亮,布置十分简洁、男性化,毫无多余的缀饰,气势非凡却不庸俗,开阔的空间不会给人压迫感。令司徒斌儿不安的是房子的主人,想到他住在这里、他的身影在这穿梭,她就喉咙紧缩得想拔腿就跑。
更令她不自在的是四个丫鬟在她身上猛打转的目光,在她们谨言慎行的镇静外表下,有些微的猜疑和好奇,司徒斌儿当然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秦少扬指名只要她一个人服侍他,又把她安置在正房旁,任谁都会想偏,她不禁有些怨怼,怨他把自己置于这种暧昧、百口莫辩的窘境中。
隔天,司徒斌儿因前夜辗转反侧,起得迟了,当她赶至秦少扬房中,他正神清气爽的步出房门,看来他已自行着衣、盥洗完毕。他手中拿着一卷文件正在深思,听到脚步声不过微微转向她,又继续看他的。
「去吩咐膳房将我的早膳送至云阁楼。」他淡然的吩咐道,语气不带谴责。
说完他就走向通往议事厅――云阁楼的西角门。他的不加责骂反而使司徒斌儿诧异,当下就决定翌日一定要比秦少扬早起,毕竟哪有奴仆比主人晏起的道理。
秦少扬当天很晚才回到漾云院,司徒斌儿等他等得快睡着时,突然听到他大声的喊她,连忙起身。
他站在寝室中双手反剪,刚毅的唇线抿成一道嘲笑的弧度,看着她爱困的疲态。
简直是故意刁难嘛!司徒斌儿暗暗皱眉。
「少主有何吩咐?」咽下怒气,她维持一贯的漠然,好声好气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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