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是那梦中的一缕红颜》第15/32页


「我要沐浴,帮我更衣。」他高高在上的命令道,知道这样可以激怒她。他微笑的等着她的反应。
正房专属的澡堂与他的寝室相通。凌云山庄附近有自地下涌出的地热水,四季不歇,山庄的人便将水引进来,而澡堂也有疏??的管道将水排出。幸好是这样,不然以司徒斌儿的力气,等她提满水大概水也冷了。
司徒斌儿愣了一下,表情微微的不悦,那可恶的男人气定神闲的站着,一点也没有要帮助她的意思。
他存心看她出糗吗?这个好吃懒做的臭男人!连脱个衣服都要人帮忙。
她硬着头皮走向他,心一横,伸手去解他的衣带,然后是他的长袍。在拉下他的外衣时,她踮起脚尖让衣服滑下他宽阔的肩,无可避免的要环着他的身子。太近了,一股深沉强大的力量涌向她,那股力量因受到他严密的控制而更加令人畏惧,司徒斌儿心中一凛,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她不敢抬起头看他,专注的脱下他的中衣后,只剩贴身的里衣了。她忍不住仰起头,迟疑的看他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
他眼中讪笑的神情不再,探邃的黑眸中热力四射,专注的看着她蓦然羞红的颊。司徒斌儿太了解那是什么了,毕竟她在拥月楼待了那么多年,一眼就能辨别在男人眼中燃烧的欲望,只是她一向被保护得很好,没人可以侵犯她。
她一咬牙,伸手向他的衣襟,却在半途被他的虎掌拦住。
「够了,剩下的我自己来。」低沉的声音很平稳,如果司徒斌儿先前没看他,大概不会察觉在他血液中烧灼翻滚的火焰。
她慌忙的点头,等他一放松箝制就忙不迭的离开他。就在她快跨出房门时,他低沉的声音又响起,司徒斌儿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
「我不在漾云院时,你可以自由的进出书房看书。」
司徒斌儿心中大喜,但只敢背对他点点头,然后一溜烟的逃之夭夭。
而在房中的秦少扬却喃喃咒骂着自己。





第二卷:一缕红颜何在思,不为天长,却为天长! 第十二章:密云衔雨暗城西
更新时间:2010-3-3 16:54:07 本章字数:3292

翌日清晨,司徒斌儿早起,这次却连秦少扬的人影都没看见,后来是药儿告诉她,她才知道秦少扬早晨会先与龙禁卫一起练武后,再回房更衣、用膳。
晚上他在掌灯分时就回来了,叫她送上晚膳后就要她退下,并冷冷的告诉她不要打扰他,倒没有再要她帮他宽衣,司徒斌儿不禁松了一口气。
第三天天还没亮,司徒斌儿挣扎着醒来,匆匆的整装后就赶至秦少扬的房中。她小心、不弄出一丝声响的轻推开门,穿过敞厅走进内室,看到床上隐约的高大身影时,她松了口气,不禁有股胜利的感觉。
秦少扬惊觉有人闯入,猛然醒来,发觉是她后,他绷紧的身躯放松下来,却无法克制的呻吟一声,转身背向她。
「出去!」他的声音沙哑。
听到他不规则的沉重呼吸声,司徒斌儿暗忖,难道他不舒服?
「秦……呃……少主,你还好吧?」
「我没事,出去。」他的声音充满恶兆,几近咬牙切齿。
司徒斌儿的手迟疑的碰触他宽阔的肩背,却被他猛烈的爆发吓了一大跳。
他的长手臂扣住她的纤腰猛力一拉,她的惊呼被他炽热的唇舌封住了。司徒斌儿仰躺在床褥上,被他的体躯沉重的压着,惊讶的发现他竟然全裸,不由得全身燥热。他的吻蛮横而狂热,恣意的掠夺着,司徒斌儿的理智逐渐淡去模糊,被蛊惑般的伸手环住他。
她的屈服无疑地更燃起秦少扬的欲火,他的大手滑下她的身躯,放肆的抚过她玲珑的曲线,当他的唇一路吻过她的鼻尖、下巴,来到优雅的颈项时,她胸前的衣襟被他拉得微敞,露出娇嫩雪白的肌肤,他的吻蜿蜓直下。
感觉到胸前他温热的气息,司徒斌儿猛地清醒。
她在做什么啊?竟然会允许他这么亲密的碰触自己。一想到她可能和拥月楼中那些自甘堕落的姊妹一样,司徒斌儿不禁全身发冷,激情的热度迅速褪去。
「住手!」司徒斌儿开始推拒他,挣扎的想起身。
但秦少扬沉溺于激情的迷雾中,直觉的扣住她阻挠的双手,拉至她的头顶固定住,继续他的侵略。司徒斌儿急了,看着在她头侧秦少扬的手,不假思索的偏过头去,狠狠的朝他的臂膀咬下。
他的动作顿时停止,扬起头看着她,深邃的黑眸中有掠夺的光芒,全身结实的肌肉绷紧。而后理智回到他的眼中,怒气渐生,他翻身离开她,大声的咒骂着,他的咒骂声几乎震聋她的耳朵。
他回过头,看到她还愣在原地,鬓发散乱,美眸半是迷惘,看起来就像只迷途的羔羊,并且天杀的秀色可餐,而他就是那只想将她一口吞下的饿狼。
秦少扬低声苦涩的说:「你还不走?你当个戏弄人的娼妓还真是该死的称职。」看到她还愣着,他开始恶狠狠的叫嚣了。「还是你想留下来继续你的『服务』?」
司徒斌儿听到了,这才回过神来仓皇的离去。
秦少扬走至水盆前,泼了自己一头一脸的冷水,努力压抑身体的亢奋。那种情欲被挑起却又不得纾解的痛苦,会让男人烦躁得想杀人,而他甚至没办法怪罪到司徒斌儿头上,这全要怪自己咎由自取。
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忘了她总能使他心乱如麻。
☆☆☆
到了傍晚,秦少扬半躺在长榻上斟着酒喝。他并不贪杯,原想藉酒浇愁,谁知酒入愁肠愁更愁,想厘清的思绪反而更加浑沌不明。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司徒斌儿,轻敲门后走进,低着头不看他一眼。
「少主,用膳了。」她将大木盒中的饭与几样精致小菜取出,排放在桌上,摆好了碗箸后在一旁垂手侍立。
秦少扬不忙着入座,只是盯着司徒斌儿看,而后平静的开口。
「以后早晨不必服侍我更衣了,你只要去膳房吩咐将早膳传来。早上不要让我看到你,」他自嘲的一笑,「除非你打算当我的祭品。」
她忆起早晨的事,不禁双颊嫣红,好似洁白的雪地上染了一抹红霞,美艳绝伦。
秦少扬的警告是有原因的。他的身体在一早起来时欲望苏醒之强度,他只能勉强的控制住,而后在练武中排解掉一些过剩的精力。司徒斌儿在他毫无防备的状况下,一大清早闯进他的房中,就好像小鹿闯进饥饿的狮子群中一样危险。在他已经快屈服于肉体上的欲望时,她今天早上能全身而退的逃掉,实在是运气极好。
但他无法再忍受一次了。今早他的身体亢奋到不舒服的地步,却又无法漠视、假装不存在,为此他咬着牙咒骂了一整天,脾气大得不像平时冷漠自制的自己,使得左傲天、郁彻言、莫震飞那群不怕死的人,睁着一双双探究的眼睛盯着他瞧。至于怕死的人看到他一脸风雨欲来的阴郁,便自动闪得远远的。隐约中他似乎听到莫震飞咕哝了一句:「欲求不满。」
对!他是欲求不满。再有下一次的话,他大概会不顾一切的得到她。所以上上之策就是警告司徒斌儿,离他远远的……就算是为了她自己好。
他随意望了一下桌上,问道:「你吃过了吗?」
「还没有。」
「那好,你就和我一同用膳吧。」他挥手要她坐下。
司徒斌儿诧异的看着他,「少主,这样不合礼数。」只怕曹姨知道了要骂她一顿。看到秦少扬不善的脸色,她急忙的再补充一句:「而且我也不饿。」
秦少扬不喜欢她的拒绝,黑眸一寒。「这里的规矩是由我定的,我说可以就是可以。」
秦少扬个性狂放,向来只凭自己的喜好行事,外人的看法左右不了他,说他骄傲蛮横也好、冷硬狂妄也好,他一概不理。
司徒斌儿知道自己再不妥协,以他蛮横霸道的性子,可能就会选择和她耗下去,她只好屈服了,唤来外边等候传唤的丫鬟为她添上一副碗筷。她静默的吃着饭,秦少扬为她斟上一杯酒。她本来想开口婉拒,却看到杯中酒色浓稠,漂亮的有如流动的琥珀,飘散着馥郁的酒香味。
「好漂亮,这是什么酒?」她好奇的问。
「这是海宁的香雪酒。」他又转身拿了一壶酒,才一打开封口,芳香四溢,倒出来却是如翠玉般的绿色。「这是和州的苔露酒。你的家乡苏州也有许多名酒,你没尝试过吗?」
司徒斌儿摇头,「我不嗜酒,除非必要时才喝。」
在拥月楼,多的是举杯对饮的机会,而酒品不好、喝醉后装疯闹事的寻芳客她也看得多了。想到那醉酒蹒跚、狼狈呕吐的蠢样子,她实在不觉得喝酒是件多风雅的好事。
「我倒是忘了你的职业。」他冷笑。「真可惜,上拥月楼的尽是些只会蛮干拚酒、藉酒装疯的人,你少了很多品尝美酒的乐趣。」
听出他话中的含嘲带讽,她冷冷的道:「酒是穿肠毒药,还是少碰的好。」
「喔?」他疑问的挑眉。「那像我这般嗜酒如命的人,岂不是活不长久?」
凌云山庄内藏有北中南三地送来的各种名酒,北有汾酒、潞安酒、金波酒、雪酒……等,南有薛涛酒、浣香酒、枯陈酒、女儿红……等。秦少扬是一等一的品酒高手,却不贪杯中物,他不允许酒渗入他的血液、理智中,夺去他控制自己的能力。
「反正命是你自己的。」她妩媚的朝他一笑,甜蜜的回答道。
秦少扬没有阴郁的皱起眉头,反倒专注的看着她,直到她承受不住的避开他的凝视。
她不知道她那一笑,灵动的黑眸闪着淘气的亮光,玫瑰色的红唇弯成一抹诱人的弧度,这样倾国倾城的美貌,任谁都会怦然心动心猿意马。秦少扬再次发现他把自己陷入什么样的困境中,只是看着她都能感到自制力在渍散,真是该死了!
「吃完你的饭。」他抛下这句话,强迫自己走出去冷静,把整个屋子留给一脸莫名其妙的司徒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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