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遭抛弃的天帝》第29/93页


  “娘子,这是我美丽的娘子。”
  “闺女,这是我可爱的闺女。”
  “姐姐,这是我温柔的姐姐。”
  容钦忍不住如此多觊觎的目光落在他的朱玲珑身上,二话不说地走上前,想要将她带离藏起来,可他才走到前面,就已经有护卫拦住他,“这位同学,你只能在这天黄线后面观看。”
  滚你妹的观看,那是他的猪,傻了吗。
  容钦原是想要硬闯,这些护卫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但朱玲珑略带警告的眼神轻轻从他身上扫过,龙立刻老实了。
  加上苏苏见有人要闹事,连忙走过来维持秩序,“画师在帮玲珑作画,麻烦你不要打扰他们,否则会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龙爪子默默往后缩了些,说不清为什么,自从昨晚朱玲珑在他怀里轻声呓语说出心中的困惑,容钦非常心虚,甚至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他站在这群围观者中,忽地看见一个竹子精手里拿着小报,上头还写了“独家揭秘朱玲珑的择偶标准”,竟然是入不了主流,但销量极高的仙界八卦报。
  “能借我看看吗?”容钦起初以为是朱家不在,玲珑没人护着,那报纸竟然敢欺负到她头上,但又天真地以为,朱玲珑对他一往情深,百般依赖,那肯定是按照他的标准写的。
  竹子精警惕地瞧了他一眼,勉强递过来,“这是已经绝版的报纸,你看完得立刻还我。”
  为了摸清猪的喜好,天帝勉强点头应允,“……好。”
  从竹子精处得到报纸后,容钦跳过朱玲珑的日常护理,直接看最末尾,越看,脸色越差劲,愤愤甩袖,“这都是谁教她的!龙祁真是乱教女儿。”
  要穷的,没钱的,没权的,没势的,法术不需要太好,简直和身为天庭最有权最有钱最有势,当年是仙麓书院最优秀毕业生的陛下背道而驰。
  容钦整张脸阴沉得可怕 ,阴沉之余,又有些慌乱。
  倘若他自以为是的闪光点,朱玲珑都不喜欢,他该如何自处?
  “怎么了?”竹子精瞧他这般瞧不起的模样,径直将报纸抢了回来,“这年头,像玲珑这般单纯的妖精已是不多了,你是什么表情?还直呼岳父大人的名字。”
  岳父大人。
  容钦的眉头紧紧拧在一块儿,险些一刀将他劈成两段做凳子。
  他深呼吸,这种人,有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实属正常,他必须冷静,切不可当着朱玲珑的面失了仪态、风范。
  终于等到画师将最后一幅画完成,苏苏连忙上前,让护卫陪着朱玲珑离开这儿,去后面换衣裳。
  容钦苦苦等了许久,才终于能有跟她私下相处的机会。
  俗语云,久别胜新婚,可朱玲珑毫无重逢后的黏腻,尽管美得耀目,但表情极不好,见到他时爱答不理,跟方才温柔恬静的模样截然相反。
  “是在生气吗?”暖阁中,她已经将那身吸人眼球的火红留仙裙褪去,只着简单肃静的白色衣衫,容钦走上前,妄想握她的手,却立刻被朱玲珑躲开,还背过身去,不看他,只道,“骗子。”
  天帝依旧耐着性子,慢步追上前,“关于这事儿,我能同你解释。”
  “骗子,我不想见你。”朱玲珑继续甩开他的手,还想叫护卫将他拉出去,好像见着什么特别惹人嫌弃的脏东西。
  这怎么可能。
  “不行。”容钦从身后抱住她,将侧脸贴在她的脖颈脸颊旁,双手在腰上交叉,搂得很紧,过去他度过劫难,制过妖兽,也经过哗然兵|变,每次九死一生时燃起的,都是对权力的渴望,从没想着,待回到空落落的九重天后,能有头猪在那儿乖乖等他。
  “光天化日,你松开,”朱玲珑用力拧他手背上的肉,“我这些日子都不要跟你说话。”


第27章 分手
  “是我不好, 不该没跟女王大人打招呼,就先离开书院。”容钦搂着朱玲珑的腰, 难得在他回归后, 愿意主动承认她原本的定位,还轻声细语地哄着, “下次肯定不敢这样,别生气好吗?”
  天帝琢磨着情况,朱玲珑很可能猜出他的身份。
  但这个故事太长, 究竟要从哪里开始解释, 怎么解释,说多少真话,多少粉饰太平?
  容钦连当年筹备兵变, 复制时间都没有此刻紧张, 像等待裁决的罪犯, 是生是死都被猪捏在掌心里操控。
  倘若……倘若朱玲珑坚持不肯接受身为高富帅的他, 一定要头贫穷老实的牛, 要如何是好?
  莫非, 他又要经历第二次抛弃?
  容钦的眼底闪过一丝戾色,既然朱玲珑喜欢, 不如从明日起,全天下的龙都改名叫牛,而牛, 就都改称为龙, 有钱就是没钱, 家世好就是家世差,将黑白颠倒过去。
  如此说来,他就不算说谎骗猪。
  “我没有生气,生气会长皱纹。”朱玲珑眺望窗外的树枝,在春风里晃动,空气里浮着清甜淡雅的花果香味,“就是对你有些失望,卡着很难受,所以不想说话。”
  容钦制住她妄图逃离的动作,“我不是故意瞒你。”
  他前半生黯淡发灰岁月里,拼了命地要握住权势,要登顶,将过去欺|辱自己的人踩在脚下,摁进尘埃和泥土中,永世不得翻身,可现在,朱玲珑就是他想要牢牢抓住的一抹亮色。
  容钦生怕她会为此离开。
  他停顿了下,从未向谁低头过的天帝到鲜少道歉,“对不起。”
  朱玲珑是头容易心软的猪,鼻头竟有些发酸,“费尽心机及瞒了这么久,你究竟将我当成什么?根本没有基本的尊重。”
  “是我的错。”容钦理亏,自然任由她责难,搂着她的手想用力,却又不敢,生怕勒疼,“就原谅我这一次?以后肯定不敢再犯。”
  朱玲珑咬着唇,“如果再犯呢?”
  “不会,没有这种可能。”容钦提心吊胆,生怕她嘴里说出分手两个字,“最后一次。”
  门没锁,朱玲珑有点担心会有人进来,可容钦不愿意撒手,依旧死死腻着,“你先松开我,否则一切免谈。”
  容钦很不情愿,却害怕。
  而朱玲珑是真担心被撞破“奸|情”,万一被发现,要如何解释?是以音调都不自觉拔高,“容钦,你究竟松不松?”
  当然不行。
  容钦怕连最后的挣扎机会都失去,只能姿态极地放开。
  桎梏松开后,朱玲珑立刻转过身,因为仰起头太累,质问起来没有气势,便要求他坐在椅子上,“你父母究竟是什么背景?为何会能买到皇室御,连织女都不卖给我的东西?你到底……是不是南山脚下平平无奇的野牛。”
  “不是。”容钦很焦躁,“我父母……也确实并非凡尘牛妖。”
  是九天之上的真龙和凤凰。
  “我以前把你捡回来时,你从没说过你跟皇室有所牵扯,”朱玲珑思考了很久,容钦为何要瞒着她这些,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是怕我贪图你什么?”
  容钦静默,有些愣了,“你在说什么?”
  朱玲珑充满怨怼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将我当成那种爱慕虚荣,想要借着你当垫脚石飞上枝头当凤凰?”
  她自年幼起便没太大也野心,只是想寻头牛,天苍苍,野茫茫,一起奔跑在大草原上,从未有过攀龙附凤的念头。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容钦隐隐觉得,她的理解似乎有些偏差,但在了解对方的心理前,万不能将自己的底牌全部亮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一并告诉我。”
  朱玲珑打量他,“为什么?”
  容钦柔柔道,“我只有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才能挨个改正,往后再不惹你生气。”
  “还有前几天。”朱玲珑双眉紧锁,盯着他充满怨气,“说走就走,连招呼都没打。”
  “旁的呢?”容钦心理难受,可依旧循循善诱,慢慢套话。
  旁的……朱玲珑被噎住了,忽然做自己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但好像,确实没有旁的了。
  她摇摇头,“没有了。”
  论耍心眼,玩心计,或是察言观色这些事上,朱玲珑再长两百岁恐怕都不是容钦的对手。
  他握着她的手轻吻,“刚被你带回家那会儿,我正被仇敌追杀,因为对方有背景、势力,怕连累到你,加上刚认识不久,所以不敢轻易坦白,怕招来杀身之祸,是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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