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人士战胜疲劳的秘密》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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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人士战胜疲劳的秘密 作者:史蒂文・贝格拉斯  
  第一章 成功巅峰后的失落“精疲力竭症”(1)
  “精疲力竭症”折磨着那些成功人士,他们发现自己的事业在心理上不再令人满意,或者已经开始威胁到他们的自尊心。我们的文化颂扬物质上的成功。然而,事实上,这种有缺陷的理想使越来越多的成功人士在经过多年努力才获得成功后,失望地想逃离他们的环境。一些企业家在经历过几年成功后请求打破金手铐的束缚,专业人士愿意放弃高级学位,以逃离使头脑麻木的单调工作,表演家包括运动员、音乐家和演员常常被观众在他们表演结束时不断的“再来一个”的要求所困惑。
  每个人至少都知道一个关于由穷变富再变穷的传奇故事,这些故事之所以这样结束,是因为这些人[如弗莱迪・普林兹①、文斯・福斯特②、罗伯特・麦克斯韦③、戴维・比格尔曼(DavidBegelman)]拥有了一切以后却被心理的恶魔击垮了,最终以自杀结束。这不是“精疲力竭症”。这种现象我研究了20多年了,它表现为对成功事业的不满,这种成功事业常常被非主动而使人衰弱的症状所打断。这些症状表现为,从对生计的担忧到对成功的渴望到对现实的厌倦。你认为达到了某个目标就能改变你的生活,但事实上你却没能实现这个目标,因此你就对现实产生了厌倦感。
  达到了你的愿望却没能实现随之而来的心理转变,其结果要比没有实现目标更糟糕。如果失败了,你会从头做起,或者“努力,再努力”,这些实际上都是对自己的激励。然而成功会使你怀疑“一切就是这样了吗”,也就不存在第二次机会了。揭露了成功的神秘感后所产生的失望是具有破坏性的,因为我们被成功所困扰了。
  事业成功实际上是所有创造文明的英雄人物所追求的共同目标,这些英雄们,从哈罗修・阿尔吉 ① 作品中的主角到洛克菲勒、梅隆、卡内基到今天的英雄例如迈克尔・乔丹、奥普拉・温弗瑞②、比尔・盖茨和史蒂夫・凯斯(Steve Case)。所有这些白人和黑人,男人和女人,都达到了他们的事业巅峰,并且赚了很多钱。然而,在我的经验中,最引人注意的人物也最容易患上严重的心理疾病,从而有可能打击他们的梦想。
  精疲力竭症很普遍。尽管这种疾病已经被发现了好几个世纪了,但是人们还是不愿意承认它的存在。萧伯纳是以一种好斗的感觉开始自己的职业生涯的,我们对他的感觉的最好描述是充满耻辱的绝望,因为他感觉自己被成功和认知所困惑:
  我成功了,而令我感到沮丧的是,事业虽然使我不再是个一文不值的平庸之辈,但是却使我牢牢抓住它无法放松。因此,在我二十几岁时,我开始厌恶职业培训,就像一个健全的人厌恶他无法摆脱的事物一样。(最终)我挣脱了!
  萧伯纳70多岁时写下了这些文字,当时有人邀请他描写自己以前的生活,或者他是如何开始自己真正的事业的。我用心理疗法治疗的专业人士以及我所指导的管理者中的大多数人,都不能像萧伯纳那样在二十几岁时去“挣脱”束缚在自己身上的枷锁。此时生命中的金手铐具有很小的约束力,在以后的日子里它被家庭的要求和期望所充满。一般而言,患有精疲力竭症的专业人士早就认识到他们处在一种他们厌恶的职业(或事业环境)中,但是他们不能打破束缚获得自由,除非发生了某些大变动迫使他们这么做。
  可以确信的是,有许多人―就像大多数阅读这本书的读者,具有与精疲力竭症相似的症状,但是他们不需要专业的心理医生帮助,以调整他们的生活。
  一位我称为玛莎的女士―因为她具有玛莎・斯图尔特(MarthaStewart)那样的谨慎和有点与生俱来的组织才能―她在位于华盛顿附近的一家金融公司做行政副总裁,工作几年以后似乎已经适应了她所厌恶的工作。但是当我遇到玛莎的时候(我对公司的行政队伍进行评估,因为他们正准备开始一项相关的业务),我被玛莎面对新挑战时所表现出来的似乎非常疲惫的状态吓了一跳。当我们初次见面以后,我安排了后续会面的时间以使她正视我的关心。“我感觉,你认为收购(这家公司)对你们公司来说并不是一个很有价值的步骤,”我说,“事实上,当我和你谈话时,我觉得你正在准备迎接的是繁重的任务,而不是一次发展的机会。”
  她的回答非常坦白:“你说得对,但是这与我的职位毫无关系。我的工作曾经是我的一个梦想,我通过努力才使梦想成真,但是它已不再是这样了。我现在41岁了,我的女儿们都在上高中,我很羡慕她们,她们的机遇是无限的。当我处于她们这个年龄的时候,我的愿望就是获得诺贝尔奖和做一名慈善家。我现在的薪水,不算股权的话,是诺贝尔奖获得者的两倍还多,但是这还不够。为什么我不能努力做一些事情使自己感觉像个成功者,而不仅仅是个平凡的从业者呢?”
  玛莎和我后来又进行了多次交谈,虽然我可以说自己在她所做出的决定中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但我绝不是起决定因素的物质。我发现,玛莎已经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来寻求加入位于哥伦比亚地区的著名经济智囊团的可能性(她已经获得了经济学博士学位)。在我的鼓励下,她辞职了。
  患有精疲力竭症的人承受着更多的普遍化惰性,这种惰性困扰着那些高收入但缺乏心理回报的人。这些人陷入了困境,担心不能达到自己的期望,结果遭受沉重的打击。但是他们的主要焦虑只是程度上有所不同,而不是性质上的不同,这些焦虑影响着所有的野心家。我用一个精疲力竭症的极端例子来说明同样的道理,即广告商们都用漂亮的女人来为产品做广告,从汽车广告到啤酒广告,他们的目的就是:引起注意。如果不深入理解精疲力竭症,那么迫使玛莎多年就职于她并不想久留的公司的心理因素就没有那么明显。下面描述的例子旨在让所有的人明白和理解导致精疲力竭症的冲突、怀疑、焦虑、内疚感和敌意。
  第一章 成功巅峰后的失落“精疲力竭症”(2)
  我是一个酒鬼……我认为只有失败者才会变成酒鬼。
  ―杰森・罗伯兹①
  在全美酒精中毒协会的广告中典型的精疲力竭症患者会让他们的身体替他们说话。压力引起的心血管疾病和临床抑郁症是我所知道的在职业变化中最常见的突发疾病。当身体上的疾病不适于提供一个满意的退出策略,那么自我破坏行为就会在工作中发生。你是否曾经感到惊讶,为什么有这么多华尔街的大企业家陷入许多公众关注的案件中,其中包括白领犯罪,例如出卖企业内部信息,违法的性交易,或暴力行为?这些难以理解的行为的潜在原因是人们通常不能承认,优越的生活和精神的炼狱没什么不同。
  大约两年前,纽约市一家大规模的投资银行(Keefe,Bruyette Woods)的前任总裁詹姆斯・麦克德米特(JamesMcDermott),被控告出卖企业内部信息和进行证券诈骗。有人怀疑他向一名与他有染的名叫玛丽莲・斯达尔(Marylin Starr)的成人电影女演员透露了一系列有关银行即将合并的信息。我能下结论说麦克德米特的行为是类似故意地违法吗?很显然,不是。但是,我可以说,我曾经治疗过20多名具有类似财富、地位、权利的人,他们做出了一些刺激的违法犯罪行为,从而打破了这种循规蹈矩的生活,结束了他们成功的事业生涯。这是真的,尤其是对那些千万富翁来说,犯罪可以不负责,违法行为日益变成了一种刺激,可以调节他们业已变得单调、痛苦的事业。
  虽然,大量的并且被公众广泛熟知的患有精疲力竭症的人通过自我牺牲来摆脱事业的束缚,但是我发现这种人大多数喜欢酗酒,这种不利于健康的行为可以使那些厌倦生命的人摆脱心理的桎梏。我已经治疗过20多个由于成功而导致酗酒的男女(他们的名字是保密的)。波士顿棕熊队前著名曲棍球运动员德里克・桑德森(Derek Sanderson)曾允许我研究他从一名世界上薪水最高的运动员(取代了足球明星贝利)转变到一个堕落的酒鬼的变化。桑德森的例子,以及成功人士名册中从明星变成酒鬼的例子,像杰森・罗伯兹给我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出发点,通过它我可以解释我的事业是怎样初具规模的。
  我喝酒的经历以及在两个喝酒的场所―餐厅和酒吧活动的经历,帮助我理解了成功是怎样控制、压抑或破坏一个人的职业生命的。在某种意义上说,如果不是我对酒精作用的疑问,我就永不能形成精疲力竭症的理论。
  第一章 成功巅峰后的失落感情脆弱的例子
  当我大学毕业并结束了我的酒吧侍者生涯后,我开始到哥伦比亚大学学习心理学研究生课程。就像大多数在外求学几年后回到家乡的纽约人一样,我把自己全部的才智都奉献给了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城市,包括我一有机会就去参加宴会。我的一个朋友正在与一个时装模特约会,她任意挥霍着自己的钱,当他们邀请我到葛莱梅西公园附近的一家意大利饭馆时,我的学生身份使我不能玩得尽兴。不久以后这个场所的常客们―他们大多数是我朋友的女朋友的同事,开始对待我就像欢呼的人们对待弗雷泽克・雷恩医生一样。很快我就能宣称,我
  是纽约市里最著名人物的知己和顾问了。
  1972年12月是我作为业余的精神病医生的第一年,我经历了每一个心理健康专家都很了解的情况:由于很多原因,12月是众所周知的抑郁月份,不仅仅是因为随着圣诞节家庭聚会的到来,人们感到心理紧张和压力。紧急拜访精神病咨询中心的人数猛增,精神病医生发现他们开出了比一年中其他任何时期都多的抗抑郁药处方。尽管我已经习惯了我的客户在吸毒或酗酒后与我谈个不停,但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应付圣诞节前一周或两周一个夜晚所发生的事。
  那晚我正在家里休息,这时候一个看上去快要崩溃的女人来拜访我。我首先想到的是,她为了克服不得不在圣诞节飞回家与家人团聚的恐惧而喝醉了。在她开始努力挨着我坐下时,摔到了地上。我把她扶到椅子上以后,她蜷缩着,双腿弯曲,五分多钟没有说话。当我最后叫醒她时,她对我说“那些该死的安眠酮”,然后开始谈她绝望的情形。
  我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个女人,但是我发现她是当时纽约市高收入模特儿中的一个。然而,虽然她富有,漂亮,天生聪明,但是她很沮丧。为了克服她的心理问题,她常常服用药物,而且她选择的药品是有催眠镇静作用的安眠酮。安眠酮曾经是一种常规的处方药,用来控制兴奋或治疗失眠,但是,由于它们很容易被滥用并普遍被用做娱乐性的麻醉品,因此很久以前就被禁用了。
  随着那个阴郁夜晚慢慢过去和药物作用的慢慢消失,这个女人变得更健谈了。她希望和我一起分享她的生活经历,由于受到了她的鼓励,于是我问了她一个现在看来十分天真的问题。“我不明白,”我说,“你拥有了这个世界上能给你的一切。你有很多钱。在开幕式或盛大的活动时,你的名字被列到所有人的前面。男人们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然而,你似乎在用你的力量毁掉自己。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什么原因?”她愤怒地说,“就是你刚刚讲出来的那些无用的东西。你所看到的都是表面的东西:我的美丽,我的身份,就是你对我说话的原因。你会注意一个很丑的喝醉的女人吗?你对我所讲的事情如此关心,但是你认识我吗?你能透过我的外表看到我的内心吗?你得和人们建立联系,但是每个人都把我看成物品。人们都以我的容貌来给‘我’定义。这是怎么了,我想好好生活,但是我没有勇气毁掉我的脸。”
  第一章 成功巅峰后的失落自我设限的行为
  在那个圣诞节假期以后不久,我离开了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和在意大利饭馆认识的一群人,来到了杜克大学,但是我生命中事业的种子已经深深地种下了。我了解到在非常成功的人士中―当用物质财富来定义成功时,由于滥用药品或酒精而危及到身体健康和精神健康的人占有极高的比例。但是处于成功巅峰的人靠吞噬麻醉品就能保证自己不跌落吗?为什么这么多追求卓越、赞誉和物质利益的人最终却变得憎恶使他们实现目标的一切呢?
  当我思考我在纽约长岛所观察到的人们以及我遇到的依赖安眠酮的模特儿,我发现他们成功经历的主要区别是,他们追求成功的过程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模特儿的悲哀是她对自己的所得没有付出什么。但这样说也不全对(时装模特忍受着折磨人的工作时间,并且开始工作时必须表现出不知疲倦的样子),因此那些在事业上非常出名的人“喜欢”代理商、管理者以及可以减轻他们疲惫的长期合同。
  我在婚礼上和成人礼上遇到的那些成功的人也是这样。我突然想到的是,那些滥用药品或酒精或为此而争论的人是一些年纪大的人:没有任何一件使我震惊的事涉及到30岁以下的年轻人。我认为,被动地获得成功与人们通过酒和药品才能放松的厌倦感之间有着一定的联系。
  我对“只有游手好闲者才会酗酒”理论的疑问研究使我发现了另一个事实,即滥用物质或来自兴奋剂的放松感可能是有意义的。当我想到那个模特儿时,我意识到,她所想要的是,“逃避”那些由于她的美貌而获得的角色。
  我所谈及的感情脆弱的模特儿与这个出现在最优秀的女性杂志封面的女人完全不同,而且她与那个曾经穿着名家设计的礼服走在巴黎路上的女人也完全不同。这个女人甚至不能站立,更不用说摆出姿势来拍照了。我看到(并听到)她在安眠酮的作用下说:“我完了……但我是因为这个药才完的。”她用一种能变化情绪和精神的药物来作为保护自己生命的赌注。
  每当我想起那个模特儿,我就会想到戏剧演员弗利普・威尔逊(Flip Wilson),他当时是个成功的电视演员并拥有大批的崇拜者。实际上,正是威尔逊的台词,即“魔鬼叫我做的”[通过他扮演的角色杰拉尔丁(Geraldine)的嘴说出来的]引起了我的注意。杰拉尔丁是威尔逊庸俗个性的另一面,说着废话,做着低劣的事,这些都是“优秀的”弗利普・威尔逊从来不会做的事。那个模特儿从没有说过杰拉尔丁的台词,但是安眠酮释放的“魔鬼叫我做的”自由是对她生命的蔑视,也是对那些她经常联系的谄媚者的嘲弄。
  我思考的结果就是自我设限理论。我很清楚,最难解决的处于成功巅峰的问题―与追求成功的过程相对照,是一直“扮演角色”和“在舞台上表演”所带来的不必要的压力。
  许多人都是成功的受害者。那个滥用药品的模特儿就是这种陷入痛苦境地的典型:一方面,她知道自己绝好的容貌是很宝贵的;另一方面,她不能理解为什么本应该用能力、品质、感召力才能获得的生命中的奖赏,对她来说却是由于―用她的话说,“天生丽质”。
  最终,我得出两个结论:(1)没有通过有意图的、需要技巧的或追求目标的行为(例如,继承财产或天生美貌)而获得的成功会带来沉重的心理期望。(2)没有显著的、清晰的处理这些期望的机制,人们会由于不能实现目标而去努力逃避难堪或羞耻的感觉,除非他们能找到一个途径来证明是“魔鬼叫我做的”。自我设限理论详细解释了人们为什么和如何觉得有必要在这种由于良好的,但很脆弱的或曲解的自我形象的压力下保护自己。
  在最基本的层次上,自我设限理论详细描述了一种战略性自我表达的形式―向前迈出你最好的一步,可以说这听起来很荒谬,包括提高你挑剔自己的可能性。由于这些自我设限者的成功,别人对他们产生了一些期望,而他们就开始做出一些无法达到这些期望的行为来贬低别人对他们的评价。自我设限者会“采用”能抑制熟练行为或阻碍理智思维的客观代替品(酒精、药品、手铐、锁链)来做这些事。一旦受到这些代替品的影响,自我设限者就会为失败找到借口。
  第一章 成功巅峰后的失落迈克尔・乔丹的精疲力竭症
  在迈克尔・乔丹获得超级明星的身份前,他是在芝加哥公牛队开始职业生涯的。他在淡季打娱乐性的比赛时受了伤。公牛队管理层担忧他们将失去他们的“特许”队员,就开始不让乔丹打娱乐性的比赛。这种约束刺激他,他开始为打球的权利而斗争,最后他赢了。球队合同条款写明,他可以完全控制打球的条件、时间和地点。
  在1993年秋季,尽管乔丹仍非常喜爱篮球运动,但是他退出了职业篮球队。他声称,决定退役在很大程度上是个人原因,主要是由于他的父亲在这一年早些时候被谋杀所带来的痛苦造成的。但是公众怀疑这种解释。人们普遍认为,乔丹有赌博的嗜好,NBA警告他,除非他光荣退役,否则他将被除名并强迫住进康复中心。虽然这种观点有一定的支持者,但是我认为对于乔丹的神秘退役有一种非常有说服力的解释:迈克尔・乔丹仍然热爱篮球,但是他放弃了职业篮球是因为他患了精疲力竭症。
  我把精疲力竭症定义为一种心理紊乱,是指在竞技舞台上一个获得或者可能获得成功的有能力的人,经历的一种慢性的惶恐、痛苦、失望或抑郁的心理状态。造成这种状态的原因是,他认为他陷入了一种既无法逃离又无法得到心理满足的工作或事业轨道中,这样就产生了精疲力竭症。由于精疲力竭症患者的身体不适和焦虑,他们经常做出一些心理学家称之为逃避现实的行为:物质滥用,放弃家庭或事业,在极端的条件下,还会有自我破坏行为。虽然精疲力竭症主要影响中年人或接近中年的人,但是如果患者曾经获得过巨大的成功,那么他们也可以是年轻人或老年人。
  精疲力竭症很容易与现代精神病学课本里所描述的疲劳症的典型形式区分开来。一般疲劳症在军队很普遍,用他们的话说这是战争疲劳症。疲劳症的特点是力气耗尽和无用感,它常常伴随着愤怒或对别人的蔑视:对必须服从命令(但不能反击)感到愤怒,对自己正在努力帮助但却毫不关心的人表现出蔑视(这种症状在社会服务业中也很普遍)。
  军队是这样处理这种反社会的疲劳症状的:把在战争中对军队的支持最大化,同时尽可能地给他们更多的娱乐和放松。他们的理由是感到被赏识和得到战友们的心理支持可以振奋士气,帮助他们认清战斗的理由,使他们相信冒生命危险是值得的。
  精疲力竭症也是这样的吗?既是,也不是。精疲力竭症患者感到别人拒绝给予其心理支持,这并不是因为人们远离他们。恰恰相反,精疲力竭症患者觉得别人在占有他们,或者更极端地认为,别人把他们当做工具来命令他们实现其愿望或维持以前所获得的成功水平。
  这听起来很奇怪,我认为迈克尔・乔丹的精疲力竭症是由于他作为一名职业篮球队员在一年又一年的比赛中需要有心理支持,但是他所获得的成功却剥夺了这种心理支持。然而,乔丹不对任何特别的人发怒。如果你对任何超级明星的生活环境进行分析,你就立刻明白了,这很荒谬,即成功的历史并不能保护一个人的自尊心。实际上,当一个人感到他在获得成功后可以失去一些东西(地位、赞誉),那么他对自己能力的评价要比当他还是个新手时更危险。
  成功人士承受的自尊心强烈威胁是有逻辑地逐渐形成的:除非一个人能证明自己的能力,否则没有一个合理的基础能预测他能把一项接受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然而,一旦一个人取得过一定水平的成功,那么这个“水平”就成为了一条底线,人们可以据此来判断他做得会有多好。不好的成绩期望总可以向上提高,但是良好的期望却是不会向下调整的。
  这种两难处境在职业生涯中尤其尖锐。我们不能容忍一个人达不到他以前的“最佳成就”,因为我们知道“如果他努力去做,他就能达到这个期望”。这种观点―在一个组织里,你只要做得像你最后一次成绩一样好,在心理上是合理的。成功的历史提高了成就的压力,因为人们期望执行者能达到或超过他过去的成绩。实际上,仅仅为了保持成功者曾经创造过的成绩,他就必须不断提高,或被重新定位。
  迈克尔・乔丹在带领芝加哥公牛队获得了第一次冠军、第二次冠军、第三次冠军之后当然在自尊心方面会失去很多。由于这个纪录和由此产生的对正在进行的比赛的成绩期望,如果他选择在第三个赛季后仍留在公牛队,那么任何人,包括乔丹,都很自然地希望像从前一样获得第四次成功。实际上,想到曾经获得过冠军,无法获得再一次的成功应该比再次获得冠军更引人注意―无论取得这个冠军多么艰难。
  由于在公牛队第三次获得冠军后,乔丹处于一种会失去一切而不会得到任何东西的困境,同时如果他不能达到或超过他曾经取得过的成功,那么他不能得到心理上的回报,因此,当他还处于事业高峰时就决定退役了。如果那时乔丹没有退役,那么他的非凡成就所带来的压力一定会威胁到他的自尊心。无论他过早退役产生的心理损害有多大,这都远远小于如果他无法实现他的声望所带来的心理损害。
  第一章 成功巅峰后的失落压力的两面
  当迈克尔・乔丹期望着获得第四次冠军时,我认为使他感到痛苦的最后一个问题是:对他来说已经很难把篮球看成一种比赛。他所从事的运动已经不是像小孩子在休息时的玩耍,对他来说,职业篮球已经变成了一种单调的工作。当心理学家描述那些只能带来很少或一点奖赏的重复性任务会缺少什么时,他们常常会提到这些活动不能提供正向压力,一种来自刺激性的环境或挑战的“好的压力”。
  正向压力是相对于负向压力而言,它对生理和心理健康都是很有必要的。大脑需要来自外部世界的积极的刺激,否则它就会通过梦、幻想或在必要时通过幻觉来创造自己的刺激。在一个完全熟悉的环境里从事一项你已经熟练掌握了的活动,会阻碍刺激和正向压力的经历,就像眼罩、耳塞和襁褓遮蔽感官刺激的作用一样。如果你是一名高尔夫运动员,想像一下你一辈子都在打同一个球洞。与老虎伍兹在圆石滩 ① 要打进第18个洞才能拿到冠军的挑战相比,这种感觉更像西西弗斯被惩罚永远将一块巨石推上山顶的磨难。
  追求成功抓住了玩的本质,但是保持成功要付出纯粹的、单调的努力。一个追求成功的人有机会不断地重新肯定他的自尊,但是一个保持成功的人却不能这样做。当你追求成功时,你感到自己充满精力、机敏、有活力,因为你能看到自己为一个实体或一个企业增加了价值,因此必须实现其全部的潜力。相反地,当你保持着成功的进取心或事业心时,你就容易厌倦或抑郁,因为你不得不去想,“这项工作或我的生活的目的是什么,是否我所做的一切就是像雇工一样去赚钱?”正是这个主要原因,使一个看起来处于巅峰的成功者,深感陷入困境。
  那些嫉妒别人成功的人所忽略的一个事实是,成功标志着一个结束,它标志着一种失去―挑战、目的或灵感的失去。大多数取得成绩的人将告诉你,对目标的追求(猎取,许多人这样称呼它)是在事业或生意中投入热情。一旦实现了目标,在没有目标追求的时候,许多曾经充满激情的人就会变得没有目标或了无生气。
  第一章 成功巅峰后的失落迈克尔・乔丹的“痊愈”
  正像大多数人所知道的那样,迈克尔・乔丹退役后在一家主要的棒球联盟中待了令人困窘的18个月后,他又回到了职业篮球队。乔丹在NBA第一个半赛季期间,不是主力球员。然而,当下一个赛季到来时,他已经成为主力队员,并做好准备推进芝加哥公牛队再次赢得三连冠。我认为乔丹能够重新给自己注入活力,最终又一次实现了他和世界的期望,因为他已经治愈了自己的精疲力竭症。
  当乔丹重返职业篮球队时,身体已经走样,球技也生疏了,人们对他的期望值也急剧下降。有人说,他在停止比赛期间所经历的停滞状态是保护他的自尊心的最好条件。你看,乔丹在重返赛场后所做的全部事情就是尽量像他以前一样打篮球,以不负众望。当他有好的表现时,我们说“看他为了成功战胜了什么”,要比“那就是乔丹”要好多了。
  虽然降低对乔丹的期望值可以解除他的不快―他不再必须达到简报中报道的成绩,因为它们都已经过时了,但是这只是引起他的精疲力竭症的部分原因。另一个动力是重新激起促使他取得成绩的热情。乔丹怎样才能把正向压力重新带到比赛中去,而不再感到无聊乏味呢?可以通过制定一种不服用药品的自我设限的战略。
  乔丹在离开NBA的一年里受到了限制比赛的影响,遭到了致命的打击。由于受到身体条件的限制,他以前与对手之间的悬殊的力量差距不存在了。他并没有像人们想像的那样“跌落到地面上”,而是出现了相反的情况。篮球又成为了一种乐趣,当他打篮球的时候他能够增加自己的自尊心,因为他有障碍去征服,有目标去追求。
  总之,迈克尔・乔丹最初从篮球队中的战略性退役实现了两个心理目标:它降低了对成绩的期望值,同时给他带来了挑战。那么,似乎当所有的人处于这样的困境而感到抑郁时都需要这样做,以便给自己创造出新的挑战。这样做真的这么简单,尤其是对我们这些没有迈克尔・乔丹那样的天才的人来说。
  第二章 从“谁是谁”到“那是谁”成功抑郁症
  鉴于拉什的观察表明,人们认为成功能给那些获得成功的人带来自尊和自我肯定的感觉,因此,当马克・莱兹(Mark Lenzi)在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上赢得了三米跳板比赛的金牌后,他认为他做到了,这就不足为奇了。根据新闻报道称,莱兹认为,获得金牌可以保证他终生能为产品签名,做有目的的演讲,以及参加慈善性的高尔夫比赛。相反地,他发现自己整日躺在位于密歇根州安娜堡的家中哭泣。“它就像砖墙一样砸在了我的身上。”他说。这个“它”就是由于成功导致的抑郁症的一种形式,运动员们把这叫做“后奥林匹克抑郁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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