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繁星海潮》第38/82页


  应南乡吓得肩膀一抖,笔在试卷上留下了划痕:“哎呀,我弄脏了。”
  “没关系,这商稚言的。”余乐说,“你看本来就皱巴巴不成样子。”
  应南乡:“你们捡到了怎么不还给她?”
  余乐和谢朝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忘了。”
  鹦鹉在笼子里大喊:“忘了!”
  谢朝看一眼手表。距离商稚言说“我到海堤街”已经过了十五分钟。她应该又在哪儿耽搁了。
  解决了两张化学卷子的谢朝抓起单车钥匙伸懒腰:“我去海堤街找商稚言。”
  余乐和应南乡表情是一模一样的呆滞和不可思议:“为什么要找她?”
  谢朝:“拜拜。”
  他动作奇快,转眼已经蹦下楼,前一秒还跟余乐妈妈打招呼,下一秒已经开锁蹿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部分即将结束啦,掐指一算,大概还有三章左右就开始现在进行时(啊,酸爽的现在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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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Q_Q、徐西临女朋友川川、冷杉的地雷。
  谢谢你的小可爱突然出现、简以溪的营养液。
  请大家做三套数学卷子!


第30章 生日(1)
  余乐和应南乡在天台目送谢朝远去。余乐的大肥猫在楼下睡觉,天台上只有鹦鹉、八哥和乌龟陪着他们。鹦鹉还在孜孜不倦地大喊:忘了!忘了!
  应南乡:“除了这句它还会什么?”
  余乐蹲在鸟笼子前,敲了敲:“说,余乐生日快乐。”
  鹦鹉:“忘了!”
  应南乡笑得打跌,余乐扭头问她:“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生日吗?”
  应南乡:“12月。”
  余乐:“不是。”
  她一个个月份数过去,就是不说五月。鹦鹉被这俩人弄得小脑袋发昏,随应南乡的声音不清不楚地喊着各种数字。应南乡把手指伸到笼子里摸了下鹦鹉的背脊,羽毛光滑柔软:“你想要什么礼物?”
  “不用了,你来就行。”余乐笑着说,“咱们认识三年,还没一块儿过过生日。”
  应南乡没想到他要求这么低,便在他身边蹲下,又问:“真的不要礼物吗?”
  少女卷曲的长发被春风撩起,拂到余乐的肩膀和耳朵上。应南乡回校之后把深棕色的头发染成了黑色,平时随手扎起绾起,看不出一点儿桀骜痕迹。余乐不知道鼻子里充盈的香味是应南乡身上的,还是天台那盆开了一半的栀子散出的。他下意识揉了揉鼻子,像是躲避什么似的:“怎么能开口问你们要礼物?你们来我已经很高兴了。前两年过生日都是跟朋友去唱歌打球,今年刚好周日,而且又是五月底,我不想折腾了,就在家里简单吃个蛋糕。”
  “嗯……”应南乡托着下巴,“我还以为你们男孩子过生日,都是要搞一些刺激活动的。”
  余乐摇头:“谢朝也跟我一起过,要是真去玩什么刺激活动,我和他都受伤了,老师和校长会晕过去的。”
  应南乡:“胆小鬼。”
  她眯起眼睛,眼角却微微扬起,是带着浅笑的。
  余乐:“我才不是,我什么都敢做,只是……”
  应南乡打断了他的话:“那你敢亲我吗?就现在。”
  余乐半截话顿时吞在喉咙里,悬着滚着,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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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朝在海堤街上前进,接连给商稚言打了两个电话,但始终无人接听。他刚放下手机,抬头便看见沙滩上浑身戒备的商稚言,和她面前的光头青年。
  谢朝吃了一惊,吼着商稚言名字冲下观景台阶梯,连自行车都还推在手上。
  那光头青年他曾有一面之缘,谢朝认出来了,惊疑不定,扭头想从商稚言那儿寻求答案,但商稚言只是冲他轻轻摇头。
  周博摆摆手。他已经把想说的话说完,扭头便走。
  谢朝:“你别走!”
  商稚言忙拉住他:“别别别,让他走。”
  周博不想见到他们拉拉扯扯,快步离开。谢朝越发迷惑:“这个就是你的光头朋友?”
  商稚言却还在想周博方才说的话。发现无法和商稚言沟通试卷的事儿之后,周博放弃了这个话题。他告诉商稚言,俩人敢阻拦雄哥的小弟教训黑三,雄哥知道这件事之后非常生气,要找他俩算账。
  “雄哥为什么要找两个中学生算账?”商稚言完全不信,周博这话漏洞太多了,“再说了,他怎么知道我和谢朝哪个学校的?距离黑三被打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现在才想起找我们算账?”
  周博张口结舌。他没想到商稚言这人看起来不精灵,脑子转得倒挺快。见他不吭声,商稚言举着破玻璃瓶子又靠近一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
  周博实在想提醒,但又不敢说得太明确。他含含糊糊:“总之你的那个朋友,谢朝,还有他家里人,最近不要太嚣张,出入小心点,分分钟被雄哥……”
  商稚言自己把剧情补足了:“……医院也有你们的人?是不是谢朝在医院陪黑三,你们看到了?”
  周博:“呃,对。”
  商稚言更气了:“卑鄙无耻!谢朝那是见义勇为!”
  恰在此时,谢朝抵达了。
  把周博的话告诉谢朝后,连谢朝也觉得莫名其妙:“他们盯上我了?”
  两人都忽略了“家里人”,以为雄哥针对的只是谢朝,周博的威胁也只针对救助了黑三的谢朝。谢朝挠挠头,帮商稚言提着桶子:“他们能做什么?揍我一顿?”
  “我也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不过他知道我是黑三表妹,还在路上堵过我两次。”商稚言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谢朝。谢朝眼睛都睁大了,又气又好笑,回去的一路上都在数落商稚言和孙羡胆大妄为。
  商稚言觉得他烦死了,抵达余乐家后便让谢朝将海螺交给余乐妈妈。她三步并作两步蹦上天台,发现应南乡和余乐正在做卷子,十分安静。
  商稚言只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但她没有多想,坐下后立刻跟两个朋友分享起刚刚发生的事情。
  这事儿原本也就这样过去了,但晚饭后谢朝告别众人回家时,商稚言又过来提醒他小心。余乐把自己的双节棍扔进谢朝车篮子里,让他遇到危险就用起来,打不了敌人就砸街上的橱窗,肯定有人出来帮忙。应南乡没什么可援助的,一本正经地表示:“我帮你设计一套病号服吧,如果你住院的话。”
  谢朝:“多谢,不必。”
  他实在不认为那个光头仔会弄出什么大动静。当日黑三被围攻时恰是他解的围,心里自然有几分自得:“不用担心,我没事。”
  回到家后,他又接到了商稚言的短信,还是叮嘱他当心。
  司机正好送谢辽松、秦音和小孩儿回家,谢朝跟他俩打过招呼后,目光飘向了秦音怀里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婴儿。秦音招他到身边让他细看:小孩跟刚出生那天比起来大不一样了,皱巴巴的皮肤舒展开,五官褪去了小猴子的痕迹,小嘴嚅嚅动着,仿佛在梦中也咂摸滋味。谢朝看了一会儿,笑着碰了碰他的脸:“怎么这么会睡。”
  谢辽松瞪他:“你洗手了吗?小孩子抵抗力弱,不干不净的,别碰!”
  谢朝讪讪收手,见司机正在扫去车顶落叶,心中冒出个念头:“张师傅,你以后能接送我上学放学吗?”
  司机一愣,连带谢辽松和正走向大门的秦音也停了脚步。
  “我早上六点半出门,晚上十点放学,就这两个时间。”谢朝说,“午饭晚饭我都在学校解决。”
  谢辽松皱眉:“又怎么了?”
  谢朝不愿多说:“没什么,这样节省时间。”
  有了司机接送,即便雄哥真想搞什么小动作也难以下手。但谢朝没打算与谢辽松解释,他能猜到谢辽松听到雄哥这事情之后可能的态度:厌烦、焦躁、愤怒――他的儿子又因为无聊的行动,而让自己陷入麻烦之中。
  司机每天早晚都负责接送谢辽松在家和公司间往返,与谢朝的上下学时间倒是不冲突,他主动说:“谢总,时间安排没有问题,我送小朝上学再回来接你,不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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