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居很腹黑》第4/43页


  我站到阳台去,小声道歉:“我怕你一怒之下把我给咔嚓了……你那边怎么这么吵呀?”
  “我在酒吧,已经和他谈好了,等会就拼酒,如果我赢了,以后就不准再来找我。”迟迟开始摩拳擦掌。
  “那输了怎么办?”
  “我会输吗?”
  想想也是,迟迟酒量天生就厉害,至今为止还没有遇见对手。但我还是很好奇:“如果你输了会怎么样呢?”
  那边突地传来华诚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如果输了,她就做我女朋友。”
  接着,不管这边目瞪口呆的我,他掐断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站了许久,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次迟迟……很危险。
  我蹙眉,转身,却撞到一堵肉墙,一时没站稳,竟然向后倒去。幸好一双手将我稳稳拉住,“没事吧。”他问道。
  我抚摸着胸口,惊魂甫定:没事才怪!这可是16楼,如果摔下去以我的体重一定会砸出个大坑,等会物管公司在我的葬礼上来讨要道路修理费怎么办?岂不是丢死人?
  回过神来,我开始兴师问罪:“你干嘛出来?”
  “想来跟你说一声,我吃完了,另外再要一样东西。”他一把夺去我的手机,迅速在上面输入一串号码,并按下通话键,等到他裤袋中手机铃声响起,我才醒悟:他要的是我的手机号码。
  “以后我就不用在门口干等了。”他将手机还给我。
  我接过,念出他输入的自己的名字--昏晓。
  “原来你叫林昏晓。”
  “你呢?”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双手抱在胸前,认真地看着他:“姐姐。”
  他皱眉:“姐姐?”
  “真乖,”我踮脚摸摸他的头发:“没错,以后就叫我姐姐。好了,进去吧,外面挺冷的。”
  可他一动不动,挡在落地窗前。
  “干什么?”我瞪眼。
  他不回答,只挑挑眉毛。
  隆冬腊月,天寒地冻,实在不是争意气的时候,我只得妥协:“祝莞尔,祝福的祝,莞尔一笑的莞尔。”
  “祝莞尔。”他重复着:“祝莞尔。”
  “别没大没小的,还是得叫我姐,不然以后就自己吃方便面,听见没?”我威胁。
  他不以为然地瞥我一眼,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自顾自打开电视看起来。
  “都要高考了还看电视?”我边关落地窗边咕哝。
  他不理我。
  “对了,你妈打电话来过吗?”我有些怕他告状,旁敲侧击。
  还是不理我。
  “林昏晓。”我指名道姓。
  这次他有所行动,抬起头来,看着我,“昏晓,”他说:“叫我昏晓就可以了,不用加姓。”
  昏晓?还阴阳呢。我把一大袋垃圾递给他,吩咐道:“拿去丢了。”
  他也不反抗,提起便往外走。
  等他刚一跨出门,我立即将门关上。
  “你干嘛?”他敲门。
  “自己回家复习。”我收拾碗筷,进厨房洗碗,不再管他。
  第二天应该是迟迟看店,我便在家蒙头大睡。迷迷糊糊中被电话吵醒,接起来一听,是小妹打来的,说是迟迟一上午都没来。
  我一个激灵,马上清醒了,糟糕,迟迟昨晚和华诚拼酒,不会出事了吧。
  连忙打她手机,可始终打不通,马上洗刷完毕,飞车赶到她家,敲了好久的门,也没动静。
  正犹豫着要不要报警,门忽然打开,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我眼前。
  黑色的大衣,阴阴的气质,深沉的双眸。
  华诚?!
  我惊得下巴快掉到地上,他怎么在迟迟家里?!
  “来找迟迟?” 华诚问道。
  我呆呆地点点头。
  “她正在发起床气,脾气不太好,你担待点。”华诚将我让进屋,然后拿起大衣,微笑道:“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中午再回来。”
  等到房门关上一分钟后,我才解冻,立马奔到卧室一看,只见迟迟坐在床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双眼呆滞。
  我心中一阵绞痛,扑上前去抱住她,鼻涕与眼泪狂飙:“亲爱的!都是我害的,如果我没有去惹那个小混混,你就不会出手帮我,你不出手帮我,就不会被华诚盯上,你不被他盯上,就不会去跟他拼酒,不去跟他拼酒,就不会被他灌醉,不被他灌醉,你就不会被吃干抹净连渣都不留下了!”
  “给我把鼻涕吸回去,恶心死了。”迟迟推开我,皱眉道:“什么吃干抹净连渣都不留下,你在说什么?”
  我听话地吸吸鼻子:“难道你不是被他给……”
  “没有。”斩钉截铁的语气。
  我好奇心被勾起:“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迟迟往后一仰,“扑”的一声倒在枕头上。
  原来,昨天被华诚抢走电话后,两人便面对面坐下,你一杯我一杯地拼起酒来。
  眼看桌上的空酒瓶逐渐增加,可华诚依旧面不改色,迟迟心中开始发慌。但想到一向都是自己把别人灌醉撂倒数星星,于是便硬着头皮继续。
  当空酒瓶摆满桌子时,迟迟发现眼前出现了许多星星,心中静极了--报应来了,她破天荒被灌醉了。
  三秒钟之后,她便什么也不记得。
  再次醒来,发现躺在自家床上,头痛欲裂,只想拿把刀把脖子上那颗东西给割下来。
  这时,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醒了?”
  迟迟被唬了一大跳,转头,竟发现华诚坐在旁边,看着自己,眼中含着一丝笑。
  “你怎么在这里?!”迟迟惊问。
  华诚轻描淡写地回答:“在自己女朋友家中很奇怪吗?”
  迟迟静默了会,揉揉发痛的额角:“对不起,刚才头很痛,出现了幻听,可以再重复一遍吗?”
  华诚简明扼要地答道:“忘了吗?你已经是我女朋友。”
  闻言,迟迟打了个冷颤,瞬间将昨晚的事都记了起来。
  她!输!了!
  迟迟顿觉五雷轰顶,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想赖账?”华诚趋近迟迟的脸,男性气息萦绕在她鼻端,搅得她心烦意乱。
  怎么办?要遵守诺言而牺牲幸福,还是抛弃道义而死不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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