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居很腹黑》第5/43页


  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个问题。
  迟迟脑子里正在进行天人交战,脸颊上突然被印上一个吻。
  迟迟条件反射,抬起手,一巴掌向华诚扇去,但在半途中却被华诚伸手拦住,并顺势将她压倒在床上,牢牢盯着她:“记住,我最讨厌被人打耳光,就算是自己的女人也不行。”
  “谁是你的女人!”迟迟想挣开他,却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力气在他面前毫无用武之地。这对于从幼儿园开始便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迟迟而言是一项致命的打击。
  华诚,这个男人,让她头一次看见自己的软弱。
  咬牙切齿,恨意盎然,却无能为力。
  两人互相对视着,爱恨情仇交织在视线中。
  忽地,华诚浅笑:“没关系,我们的时间还很多。”说罢,他放开迟迟,站起身来:“我中午再来看你。”
  接着,他走了出去。
  然后,我走了进来。
  事情便是这样。

  第一次和他睡觉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我看他不会轻易放手的。”
  迟迟一直将头埋在枕头中,隔了很久,突然起身,飞快换好衣服,翻箱倒柜,整理好行李箱,简洁地对我说:“我要出去避一避。”然后便大跨步走了出去。
  余下我呆呆地站在客厅中,良久无语。
  怕华诚向我要人,赶紧放了小妹半个月假,关了服装店。刚好趁过年,休息一下。
  不知是不是忙惯了,待在家里,居然无所事事,镇日百无聊赖,只好买几本书来研究菜谱,这一举可便宜了林昏晓这小子,现在早中晚三餐全在我这里解决,比少爷还少爷。
  更气人的是,有天他吃着吃着,突然抬头看着我,问:“我发现这几天你为了给我煮饭,都没去上班。”
  我 >_<
  林昏晓,你这朵大水仙!本末倒置了好不好!
  一转眼到了大年三十,本来打算回家吃团圆饭,但我妈提前放出话来,说要回家可以,必须带个男人。
  我怀疑她根本就是倩女幽魂中的姥姥转世,专等着我这个聂小倩带着书生回她那间兰若寺。
  为了不贻害无辜,我决定把大年三十给睡过去。
  正要上床,有人却敲起了门,谁啊,这么不知好歹,我嘟囔着开门一看,发现是林昏晓。
  “想吃宵夜?”我觉得他找我一定是为了吃的,便转身向厨房走去,但却被他拉住。
  “走,去河边放烟火。”
  现在?我转头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寒天,坚定地摇摇头。
  “为什么?”他问。
  “太冷了!”
  他将我上下打量一番,摸摸下巴,眼睛含笑:“你的脂肪储备量还是不错的。”
  我顿时怒了,我哪里胖了,除了脸圆点,腰粗点,腿肿点,还有哪里胖了!
  “好了,走吧。”他一把拉起我的手,不顾我的顽强反抗,将我拖出了门。
  来到河边,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人,早就玩开了。
  漆黑夜幕上,布满烟花,鹅黄,银白,妃色,绛紫,茜色,秋香色,蟹壳青,黛青,玉色,宝蓝,青莲,紫棠,藕色,水红,赤金……姹紫嫣红,绚烂璀璨,满天火树银花,流光溢彩,无限繁华。
  我也是个人来疯,马上和林昏晓拿出烟花凑起了热闹,什么金色年华,二度花,蝴蝶王,芭蕉扇,逮着什么放什么,玩得不亦乐乎。
  终于累了,便在一旁坐下休息。
  林昏晓问:“开始是谁死活不来的,现在又玩得这么欢。”
  我睬他一眼:“还不是为了陪你。”
  他失笑:“那我还要谢你了。”
  我大度地摆摆手:“不用。”
  他笑一笑,没再说话。
  我拿出带来的啤酒,打开,灌了一口,不禁咂下舌,好冷,简直在喝冰水!
  这种天气,也只有迟迟才能喝下了。
  想起她,我叹口气,这女人,也不知躲到哪去了,电话也不来个,该不会被逮住了?!我要不要去她家里通个信呢?但是,凭她的身手,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正在胡思乱想,林昏晓用手肘碰碰我,示意我抬头,我依言照做,一看立马傻眼,这才发现周围全是情侣,成双成对,搂搂抱抱,恨不得融为一体。
  其中不少人正在大声倒数:“10,9,8……”
  我一惊,吓,难道他们想12点时全体接吻?
  果然,12点整,全部情侣抱在一起,当下只听见一阵庞大的“啾啾”声,在河岸上空徘徊,惊飞小鸟无数。
  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定睛细看,有法国浪漫深喉式,中国古典含蓄式,西班牙狂野疯牛式,日本变态色情式……简直是包罗万象,应有尽有。
  忽然一股热气凑到我耳边,一个低低的声音问道:“要不然,我们也入乡随俗好了。”
  我一个激灵,转头,清楚地看见林昏晓那张慢慢向我靠近的俊颜,挺直的鼻梁,清瘦白净的脸庞,还有,那双墨黑的眼,像块黑玉,像个绚丽的漩涡,将我拉近,拉近……
  幸好在要紧关头,理智战胜了情感,不,兽欲。我一把推开他的头。
  “别耽误姐姐看好戏!”我转回头去,表面平静,心脏却噗通直跳。好险,好险,差点就犯罪。
  人家林阿姨叫我帮忙给他儿子弄吃的,我却差点把他儿子吃了!
  祝莞尔,你这个披着风衣的中山狼!
  “阿嚏!”一阵寒风吹来,我适时打了个喷嚏。
  不是吧,自己说自己坏话也会打喷嚏?
  我无言。
  这时,林昏晓突然取下他的驼色围巾,系在我脖子上,我连忙推辞:“不用了。”
  他睬都不睬我,依旧给我围得严严实实的。再拒绝下去就有点小家子气,我只好作罢。
  围巾是柔软的羊毛,很暖和,初戴时绒毛将脸颊抚得痒痒的,鼻端传来一阵淡淡的香皂味,在冷冷的空气中有种异样。
  我们之间的气氛也有些异样。
  我清清嗓子,转移话题:“对了,你准备报考什么专业?”
  林昏晓将双肘撑在身后,支起身子,闭目养神。
  我戳他一下:“喂,问你话呢。”
  他置若罔闻,动也不动,只余额前的碎发在风中纠缠,煞是诱惑。
  正当我看得入神之时,不远处忽然有个人喊了声:“昏晓!”
  林昏晓迅速回头,待看清来人,眼睛一眯,居然拉起我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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