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离你而去》第48/87页
她的语气突地有些发颤,我看在眼里暗爽,狠人总得要用狠招治。这下她后院起火,估计也没什么心思和我作对了吧,余下的几个人都是跟屁虫,没了主心骨的万小芬打发她们很容易。
“谁离间你们,你男人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察觉不出来么。”我冷冷地又抛出一句,依我所想此话一出,火爆脾气的万小芬肯定会当场炸毛,到时张荣就有得好看,仇人自相残杀那真是大快人心。
果然万小芬被激怒了,恶狠狠地瞅了我一眼便转身飞快地向院子外跑去,我能想像得到她回家后的情形。两年前万小芬去工地上看张荣,正好张荣那天身体不适没食欲,中午的饭盒就给了平日关系尚好的一个女同事,恰这情景被万小芬看见于是河东狮吼,万小芬当即脱下自己脚上的鞋子追打张荣,结果张荣吓得钻进了男厕所不出来。
两口子便一个在厕所里,一个在厕所外面,相持了整整一天才停息,当工地上其他同事进去时发现张荣早虚脱在厕所里。
“你们几个还不走,小心我打电话让派出所抓你们。”我恐吓着剩下的四个妇女。
她们不禁吓立即跑了出去,我心里有气,坐在家里都会飞来横祸。闷闷地生了半天气,忽瞧见骆桢还拘束在站在一旁,便道:“看什么看,村妇打架打完了,你可以回家了。”
他愣在那里不动,乌黑的眼珠定定地不动,仿佛有些受伤的感觉,这让我想起了他家里那只蠢狗,不得说他和招福长得还真像。我记恨着前几日的事情也不想理睬他,没准他是想向我索赔的,只要他不说那狗屁迷人香是从哪里进回来的珍稀品种,什么价格奇贵的,我倒可以在山里给他挖个十几颗回来。
听说富人们喜欢养花,好像有种花的叶子就值几百块,贵的上百万,看他那么重视那盆狗屁迷人香莫不是价格昂贵,那这样我最好是避着他点吧,嗯,打死都不赔钱。
我赶紧往屋里走去,身后他的声音汩汩流动叫出了我的名字。我心里一阵颤抖,这家伙十成是让我赔钱给他的,转头立即道:“姓骆的,我清楚地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想怎样。”
“我没向你要钱啊。”他嘴角边抽搐。
我松了一口气,道:“我以为你要我赔你的花钱。”
他抿着绯薄的嘴唇笑起来,我知道他笑什么但不介意,叶袭人一直都是个视财如命的人,他笑我又不会掉块肉。屋里有猫低低的喵呜声,我便知道是隔壁王大叔家的猫来偷腥了,村里狗多猫多,狗还好防,可是这猫最会从窗子里跳进来。为了办小炒店我特意去菜场买了鱼腌渍,几天内就被王大叔家的贼猫偷走好几条。
我赶紧奔进屋里,前面的大方桌上果然蹲着一只通体黑色的猫,看见我进来它也不躲开,莹绿的眼眸盯着我不动。我对这只猫有些畏惧感,一只猫长成这样总有些灵异的感觉。它瞧着我,我也瞧着它,不知谁在谁的眼中是猎物呢。
“滚开。”我终于大喝一声,取过墙上挂着的草帽扔了过去,它马上跳远了,然后几步跃向窗台消失。
走近桌上一瞧,被盖在纱罩下面的鱼已经被拉出一条,上面有猫啃过的痕迹和涎液,我顺手将那条鱼从窗口扔了出去。回头见骆桢跟进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面上忽是一热忙躲开他的眼神。
“干嘛。”被人直视的感觉就好像把缺点都暴露给别人,骆桢离得这么近,我脸上的几个小雀斑一定能看清楚。
他忽伸出手向我的面颊上拂过来,我心里突地一跳不自觉伸出手隔开,道:“不许碰我,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
“你头发上有片青菜。”他笑着。
我伸手在头上一摸果然抓到一片白菜叶子,估计是当时和万小芬她们武斗时沾在头上的。我当即窘了,居然当着他的面顶着个白菜烂叶子。
他依旧看着我笑,我的脸越来越发烧,骆桢在笑话我。
“看什么看,你是不是爱上我了。”我自嘲。
他笑而不说,我越发没趣掉头就走,外面的院子还等着我收拾。略走出几步,身后的声音有如夜风回旋低转沉吟缠绕住心头,他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如果我爱上你,你预备怎么办?”他好像是这么说。
我愣在那里想,如果不是我听错了就绝对是骆桢神经错乱,回过头道:“我预备送你去精神病院,你脑袋有毛病了。”我忽然又想到了一种可能,骆桢也许是在对我进行感情投资,他故意和我暧昧,等我真的爱上他就只能听他摆布,其实他最终的目的就是想我继续扮演连兮,而且还是老老实实没有反抗地心甘情愿地扮演连兮。
绝对是这样,不会有错的,骆桢就是个奸险的小人,他为了一盆狗屁花都会对我下手,怎么可能会爱上我呢。我咬紧牙关,叶袭人还没傻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她还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能配什么样的人,不会异想天开地去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屋里的光线瞬间暗下来,他的身影就掩映在那些亦明亦暗的光景中,纤弱的白色迎着从院门口吹进来的风微动,过了许久我才看清黑暗里的那双眸子,和夜一样的颜色却也能让人惊诧地发现。
“快回去吧,天黑了。”迟疑半晌我终于说出这样一句话。
黑暗中他的声音颤微微地笑,“那好,我回去了。”
他果然是骗我的,我暗自庆幸没有掉进灰姑娘的陷阱当中,屏住呼吸等待他的脚步声离去。屋里的夜很静,那阵脚步声好像迟滞在地面上没有响起,只有两个人像蝉鸣样的轻微的吐气声。
“你还不走。”我受不了这种难奈的沉闷。
夜中终于传出了脚步声,我第一次发现骆桢的脚步声也是这样的沉重,有一种搌压的感觉,仿佛就要把人给强拉撕扯地搌压进去。我背过了身体,窗外有淡白的月光遗落。
忽然身后一热,他的身体就紧贴在我的后背上,呼吸钝重,却字字腔圆清晰。“别让你的心也是盲的。”
我顿起一身鸡皮疙瘩,骆桢的演技实在是比电视上那些什么一流演员还要精湛,他不去做演员太可惜了,而且凭他的长相打进娱乐圈一定会红遍整个中国。我转身用力地推开他,大声道:“姓骆的,你少在我面前肉麻了,想骗我……”
吻就在此际落下来堵住唇里的最后两个字,无边的温柔缠卷而上,他的手就在我的背后揉搓,仿佛要把我揉成一滩水一样。
呜呜,我被一个帅哥给猥亵了,虽然之前我一直猥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