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离你而去》第49/87页


美男的苦肉

院子里已经被收拾干净,当然这不是我做的,从强吻事件后的当夜骆桢变成了超级小工,不待我吩咐便闷声不响地去院子里打扫。我站在屋门口瞧他,他做事还挺有模有样,明显地要比叶袭强多了,我不禁要怀疑他一个富少爷是不是进行过什么生存锻炼,或者我只能说这男人很勤劳喜欢做家务活。

收拾完院子他又替我打扫屋子,清理墙角的蜘蛛网和灰尘,我寻了个椅子坐下来看他干活。想了半天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骆桢他是在用苦肉计,先送上一个强吻,再苦肉,这两招下去我非得倒进他怀里不可。

识破他的诡计后我索性躲进卧室去睡觉,这里他骆桢愿意打扫就打扫,还真是免除了我许多事情,我叶袭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地就屈服的人。嗯,现在他有求于我,我不如多拔高些姿态,反正现在开小炒店一个人忙不过来,让他帮着择菜做饭洗锅碗也是好的。

骆桢这小伎俩还能迷惑我不成,我暗笑着,好歹我也是经过叶袭这个帅哥长期熏陶,虽然对美色不能完全免疫,但是已经初步具备了抵抗能力。

睡了一阵小觉出来,外面堂屋里清理得亮堂堂地,桌子椅子摆放有序,骆桢站在厨房里仰着脖子喝水,我从后面看着他背上已经被汗水湿透,白色的衬衫贴在背上映出里面象牙色的肌肤,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走去拍着他的肩道:“好好干,钟点工一小时10元,待会我付五十块钱给你。”

说完我扬眉吐气地走出厨房,骆桢终于有天会沦落到给我当生活秘书的地步。到门口看挂在树枝上的招牌,夜色中它模糊不可辨,黑黝黝的影子突立在黑暗中晃晃荡荡,如果骆桢肯投资我的小炒店也许我会考虑将袭人饭馆改成袭桢饭馆。

回卧室再度入睡,大约是累了一天这一觉直到天明,醒来直埋怨睡得太死这下不能赶早去买便宜菜。换上家常衣服出来发现骆桢趴在八仙桌上睡着,他侧的半边脸露在从窗户里钻进来的初起的晨曦里,竟是那么的生动和鲜艳,我居然又起了想去触摸那张脸的欲望。

骆桢就像一块洁净的美玉,我告诉自己只是想珍藏,只是欣赏的目光,而不含其他任何。我不自觉地伸出手去,颤抖着,一点点地接近他。

屋外有公鸡的啼鸣声,那块美玉突然就睁开了眼睛,我吓得要死,最倒霉的是伸出的那只手已经离他的脸颊只有一毫米的距离,指尖能感受到他面上传来的微弱的热气。但此时此刻已没有办法缩回来,我只好把心一横,手掌啪的一声打在了他的脸上然后随即缩回手,骂道:“这屋里蚊子真多。”

他扑哧笑出声来,整理身上的衣衫,道:“我去上班,下班后我再来。”

我没有阻止他,这家伙实在是太有心机了,他不明说要我冒充连兮,却一直在用行动逼迫着我。妈呀,苦肉计和美男计一起来,真的让我抵抗不了,要是他再来个金钱利诱,我百分百投入他的怀抱了。

浅灰色的修长的影子在晨光中慢慢地飘远,我忽地追出了门口,清晨还不算浓烈的白雾里他回过了头,眉间的那缕光辉的笑意突突地映进了我的心口。

美男计,中招了。

我揉着起伏的胸口,里面有个东西在扑扑地跳,毫无节奏感。“再跳,就不要你了。”我低声咒骂,努力驱逐这种感觉。

嗯,苦肉计一定要顶住,顶住。像骆桢这种富少爷是捱不了多少苦的,昨夜只不过是为打动我不得已而为,今天我准备许多脏活累活给他,就不信他能支持几天。

我提起菜篮去附近的农批市场买菜,刚走到村头前便听到几个妇女在笑着谈论万小芬,我心知昨夜肯定张荣家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武打戏码,可惜昨天骆桢来搅局不然也能去欣赏。

中午随意地炒了两样菜吃后便开始准备下午的菜肴,十几斤菜先要去烂择净这就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尤其是土豆切丝最为麻烦。等把所有的菜再洗干净放到桌上,此时刚好是下午五点,休息半个小时就有会附近租住的打工仔来炒菜。

果然半个小时后院子里就聚了十来个人,这些打工仔很是可怜,常常都是点些素菜吃,听说还有人把一餐的饭菜做两餐吃。于是打饭的时候我会多给些他们,如果就在院子里吃还可以吃多少打多少,我想开小炒店几天来我其实是亏钱的。

但是我很满意目前的这种生活,它会使我有一种安定的感觉。

“老板,炒盘油麦菜。”

“好。”我愉快地答应着,B城的油麦菜相当便宜,1. 5元钱可以买上两斤,而炒进锅里的菜顶多八两左右。

“老板,炒个千张丝。”

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几张桌子上都围满了人,但他们并不介意等,低廉的价格会使他们放下所有的要求,然后将自己的耐心提升到极限,即便是自己再饥饿再累。

我在院子里特意准备了一只大水壶,里面都是摊凉的白开水,谁渴了都可以去取水喝。

“袭人。”从嘈杂的炒菜声和喧闹的打工仔的说笑声里,耳畔仿佛流淌过一阵汩汩的清泉,那么悦耳动听的声音使得我心里一愣,想要不抬头去注视那个人却仍是忍不住故意从眼角的余光里去偷瞥,他依旧是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长裤,站在爬满葡萄藤的院门口,黄昏的微风细细地牵动衣角,他的脸似朝霞明亮眩目。

对了,他从来都不喜欢打领带,衬衫的最上面一颗扣子总是敞开的,我呆在他的办公室里,就常趁他俯身时从那里窥视里面的风光。

“现眼。”我暗骂,“姓骆的,给我去屋里把千张丝拿来。”

他笑着答应,快步进屋,我抿着嘴炒菜偷笑,有个小工使唤感觉真不错,这就难怪许多人想当大官了,不就是这个道理吗。

院子里走了几拨人,他们留在桌面上的垃圾我吩咐骆桢去清理,然后又撵他进屋去给顾客盛饭。

“杀人啦。”

院子外面突然传来女人凄厉的哭喊声,我没有多留意听,想着又是村里哪家的两口子闹起来。不过这女人的叫声有些耳熟,但不等我回忆起这是村里哪家的媳妇,院门口冲进来一个杀气腾腾的男人。

“叶袭人。”

我抬起头却原来是张荣,他手里提着一根胳膊粗的木棒,眼睛红透透的像只兔子。我此时方才忆起适才的哭喊声是万小芬,瞧眼前张荣的架势难不成是把万小芬给打了,这倒是天下奇闻,妻管严也能雄起来。我没有做声,右手托着腮瞧张荣意欲何为。

张荣环视着院子里的众人,粗声粗气道:“今天是我和叶袭人了结恩怨,棍棒无情,不相干的的人马上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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