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是爱你的》第24/47页


  “唐信,”他说出口杀伤般的话就如同他的笑容那样理所应当:“我把SEC带到今天这一步,你该不会以为我做事,都是按规矩办事的吧?”
  气氛有一瞬间的怒张。
  唐信明白,那是唐涉深独有的压迫感。
  只要这个男人想,他自有那个本事、也自有这种气场,令人无所反抗。
  唐信点点头,“当然,你做事的方式,我明白。”
  唐涉深的笑容又松了下来,好似对方才的话题全无在意,“连你都动用了,也够本事啊。说吧,你今天来找我什么事。”
  “我收到消息,有人在查‘贤承’近日的那桩事。”
  闻言,唐涉深停了停动作,一个眼神,寒意咋起。
  事关重大,唐信不得不提醒他,“‘贤承’表面上和SEC毫无关系,但如果被人查到‘贤承’幕后的老板是你,就会对你,对SEC都很不利。”
  唐涉深收起笑容,杀性顿现,“什么人,这么有本事?”
  ――竟敢插手唐涉深的事。
  唐信没有立刻回答。
  他看了一眼唐涉深。
  这是极具深意也极具深思的一眼。
  双方都是何等高手,唐信只此一言,就已足够令唐涉深做好了心理准备去承受即将到来的局面――
  “程倚庭。……程倚庭在查你。”


  冬日的夜晚总是来的特别急,温度骤降,令站在街旁的程倚庭也不似平日的淡然,忍不住呵了呵手。
  她在等人,等唐涉深。
  有没有试过真正去等一个人的滋味?
  五分期待、三分焦虑、一分薄嗔、还有一分的羞赧。
  真正去等一个人,本就是一件越舍得豁出自己就越有情怀惹人疼的事。
  程倚庭的身后就是一间3咖啡馆,按着以往程倚庭的性子,大可以坐在馆里捧热咖啡边等边做一个都市随行人。
  但是现在的程倚庭,已经不会那样做了。
  站在冷风中,任凭冬日季候风刮过耳际留下刺骨的呼啸,伸手呵一呵气渐渐连唇边白雾都暖不了手心的温度,程倚庭唇角一翘,分明地,她不生气,她莞尔,为他挨过的冻,吹过的风,都将成为她对他撒娇的成本,她几乎开始想象等下见到唐涉深时她会对他说什么: ey,我等你这么久,你有什么表示吗?
  程倚庭搓着被冻得通红的双手,抬眼望天自嘲地笑了下。
  ――请原谅,愚钝如她,会撒娇的方式,只有这些了。
  下一秒,冷不防地,一件男士外套披在了她身上,紧接着几乎不给她思考的余地,她被冻僵的手已经被裹进了一双温暖的手掌。
  她还来不及抬眼,唐涉深不正不经的声音已经先声夺人,“小妞,你成功了。”
  程倚庭是何其聪明的女孩,一瞬间明白了他在说什么,但这种时候,聪明的女孩才会懂得懂装不懂的艺术。她偏偏头,笑盈盈反问,“哦?”
  唐涉深倾身贴近她,顺势环住她的腰,存心要做撩人这一件事,“你成功地……令我对你不忍心。”
  程倚庭笑着就势靠在他的胸前,唇畔贴近他的耳际,“我从不等的,所以你要给我什么奖励?”
  “啊,很贵的奖励,”他的声音陡然性感,“比如说,这样子……”
  深吻。
  冬夜,长街,橘黄的街灯,唇边呵出的白雾。
  连行色匆匆的过路行人都忍不住放慢了脚步,为这一对深吻的情人侧目微笑。
  程倚庭知道唐涉深其人做起事来绝没有章法,但她、她确实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无所顾忌到了这地步!程倚庭是个守旧的人,在情事上尤其是,第一次反应就是推拒,但唐涉深哪里是会任由人推拒的人,越是抗拒越是强硬,非压迫得她松了牙关微张着唇放他进来,他才罢休,微微笑了一下,便是俯身长驱直入。
  五分钟。
  整整五分钟,他放开她的时候,程倚庭脸色如滴血,一开口就是怒,但因渲染了情意,这种怒反倒成了薄怒轻嗔亦风情,“唐涉深,你没有节操。”
  “哦?”唐涉深不紧不慢地伸手拭去她唇边的水光,艳艳一笑,“我就是有节制才没有操。”
  “ ……!”
  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是无所顾忌的不要脸,但程倚庭万万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遇到流氓,程倚庭束手无策。
  “你……”程倚庭搜肠刮肚想说几句气壮山河骂回去的话,但类似于那种“操”啊“日”啊 都不雅词,又实在是程倚庭看不上眼的!没办法,知识分子就是这么龟毛
  !这样那样一番内心挣扎,反而最后脱口而出一句:“欺负人”
  唐涉深大笑。
  “说的没错呢。”
  手臂一个用力,拦腰将她抱起,稳步走向街边停着的那辆熟悉的黑色法拉利。娇妻在手,SEC年轻的执行人今生只为这一程姓女孩拦腰抱,“程小姐,叫吧叫吧,没人会来救你的。今晚你被我订下了,给我老实点。”

  同志们,接下去发生的,你们一定以为会是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少儿不宜了吧?
  事实撒谎那个是,你们错了!
  所以说,做人不能太复杂!
  像我们唐涉深同学这样的,虽然不要脸起来当真是不要脸,但该有的节操他还是有的,偶尔玩起情调来,倒也让程倚庭很受用。
  唐涉深今晚带程倚庭来的是一家湘菜馆,程倚庭看着四周微微亮灯映照一方温暖的情调,细腻暖意得紧,“原来你要带我来的是这里啊,我还以为你……”很适时地住了口,万一眼前这男人又被点燃了那方面的兴致来个“原来你也在想那种事吗?那正好,咱们不吃了,赶紧回家,抓紧时间。”这样的即兴乱来,那程倚庭就当真是傻瓜!
  唐涉深笑意深深:不急,等吃完了这顿饭,回家有的是时间,经过等待的果实才更甜美啊……
  “最近在忙什么?”
  “唔,在跟一宗新闻调查。”
  唐涉深表情未变,连眼也没抬,好似随口问道,“什么样的新闻调查?”
  “是关于一家名叫‘贤承’的投资公司。”
  男人笑笑,“哦?”
  像唐涉深这样的男人,一旦想套一个人的话,根本不需要一个一个问题问出来,只需要稍稍点到即止,适时地表现出浓厚的兴趣――要知道,唐涉深平日里感兴趣的话题绝不多――因此,物以稀为贵,一旦他表现出有兴趣听下去的意思,往往就会让人想告诉他更多一点,也吸引他更多一点。
  程倚庭正挑着眼前的鱼刺,答得丝毫没有防备,“这宗新闻不是我们公司挖到的新闻,是有人匿名寄给了我们一份材料,说‘贤承’这家公司涉及利润操纵。”
  唐涉深点点头,“资本市场,这种事不太容易查的。”
  “是啊,”程倚庭倒也公平,如实做出评价,“虽然我不知道它背后的老板是谁,但从操作手法来看,确实是很棘手。没点实力的话,不可能有这种胆量和气势。不过,利润操纵,始终是犯法的,做得出这种事的人,说到底始终不是一个好人。”
  唐涉深微微笑了下。
  被自己老婆查自己的秘密公司,还当着他的面主意被她夸了一通,最后被无情地达入“不是好人”的范畴……
  唐涉深惆怅啊,这世上应该没几个男人会像他这样落入这种惆怅的境地了吧?
  正想着,冷不防忽然听得程倚庭说了一句,“这一次的新闻不好做。”
  “哦?”
  程倚庭淡淡得,“像这种匿名寄来的新闻,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到了一个没办法的地步,是不会轻易向媒体求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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