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炫酷附身技能》第132/226页


  曹母愤愤不平的一番话说完后,曹父再次询问了同样的问题:“请问你们到底因为什么案子要找我女儿呀?”
  迟疑片刻后,马啸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针刺案的情况,并强调三名受害人都曾经是曹书韵受辱现场的目击者,而且他们当时也都拒绝了她的求助。
  马啸话里的意思,曹父自然一听就懂了。他怒不可遏地站起来,压低声音怒吼道:“你们来找我女儿,是因为怀疑她就是针刺案的凶手吗?这太荒唐了!她只是一个受害人,才不是什么凶手呢。请问你们有证据吗?如果没有马上走,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曹先生,请你冷静一下。我们不是想怀疑你女儿,而是三名受害者都与她那桩案子有关,所以必须要来向她了解一下情况。”
  雷霆的解释,并没有让曹父冷静下来,他依然一派怒气冲冲地说:“没什么好了解的。去年发生的事,我女儿已经在派出所做了详细的笔录,你们想要知道什么大可以去翻那份笔录。现在请你们赶紧走,我不想让我女儿知道你们来过。”
  曹母也在一旁没好气地说:“警官,发生过那种事后,书韵的精神已经十分脆弱不堪。如果现在还要被你们当成犯人审,万一她精神崩溃了怎么办?你们负得起这个责吗?”
  马啸斟词酌句地说:“曹先生曹太太,你们的顾虑我们理解,我也是为人父母的人,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自己的孩子。但是这桩案子既然和你女儿牵扯上了关系,法律上,她就有义务接受警方的问讯。我们也考虑到了她的情况,所以没有传讯她去局里问话,而是亲自登门拜访。所以,还是请你们努力配合一下。好吗?”
  马啸这番绵里藏针的话,让曹氏夫妇明白了一味抗拒抵触是行不通的。如果他们固执地赶走警察,到时候警察就只能把女儿请去公安局协助调查。那样的话,就不如留在家里接受询问了。
  曹父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好吧,你们问吧。不过问问题时小心一点,别刺激到了我女儿。”
  一刻钟后,洗完澡的曹书韵在客厅里接近了两名刑警的问话。她今天正好轮休,有大把时间可以接受警方的问讯。
  得知去年自己在千秋路公交站台遭到侮辱时,三名无视她求助的在场男子,在近一个月内被人陆续刺瞎了双眼、刺聋了双耳后,曹书韵脸上流露出十分惊讶震动的表情。
  “这么说,他们现在都瞎了聋了?谁干的?查出来了吗?”
  曹书韵的讶异询问,让两名刑警都为之一怔。因为她的神色与语气都非常真实,完全不像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没有,目前警方还没有查出凶手是谁。”
  曹书韵这时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问:“你们来我找家,该不是怀疑我就是凶手吧?”
  雷霆与马啸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等于无声的默认。曹书韵冷冷一笑说:“不得不说,你们是有理由怀疑我的。毕竟我出事的时候,他们三个就在现场。三个不是男人的男人,都不肯出面帮助一个求救的女人。所以,我有足够的理由憎恨报复他们了。你们会这样想也不奇怪。”
  马啸点头说:“曹小姐,的确如此。目前来看,你的确是我们警方眼中的最大嫌疑人,所以,我们需要你提供一下三桩伤害案发生时你的行踪去向。请你好好回想一下吧。”
  对于雷霆报出来的三个案发日期,曹书韵直接拿出手机翻看日历。然后,她神色淡然地笑了。
  “怎么办?你们的最大嫌疑人看来要换人了。因为,这三个日期中,有两个都是我的夜班时间。我当时在医院上班,除了有同事可以当人证外,还有监控视频可以当物证。所以,我是绝对不可能跑去刺伤别人的眼睛或耳朵了。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医院方面调查。”
  虽然曹书韵的话还没有经过查验,但是她笃定无疑的神色,已经让两名刑警都相信了她。
  思忖片刻后,马啸又问:“曹小姐,这三名受害人遭受的针刺伤,很明显是源于他们曾经对你的遭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结果。所以凶手刺瞎了他们的眼睛、刺聋了他们的耳朵。换而言之,凶手是在为你报仇。这意味着,她应该是和你关系亲密的人。你能想得出这个人是谁吗?”
  迎视着马啸的目光,曹书韵直言不讳地问:“警官,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好吧,真话就是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过,即使我很清楚他是谁,也是绝对不会告诉你们的。因为他是在为我报仇,让那三个不是男人的男人为自己的冷漠冷血付出代价。请问我为什么要出卖一个肯为我这样做的人?”


第116章
  马啸沉默不语, 曹书韵则神色激昂地继续往下说:“也许在你们眼中, 他是犯人。但是在我心目中, 他是我的英雄。我希望你们一辈子都抓不到他才好呢。如果万一你们抓住了他, 请通知我。我会去看他,会向他求爱。只要他不嫌弃我,哪怕要坐上十几二十年的牢我也会等他。”
  听出了曹书韵有所误会, 以为那个帮她出面报仇的凶手肯定是一个男人,雷霆忍不住出声纠正了这一点:“曹小姐, 据目击者的口供, 那名凶手是一个女人,并非男人。所以, 这是我们今天为什么会来找你的原因。”
  “啊!什么?居然是个女人!”
  意想不到地一怔后,曹书韵的眼神变得飘忽朦胧,似乎是在回忆并思索着什么。观察力敏锐的雷霆注意到了这一点,下意识地询问:“曹小姐,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曹书韵飘忽朦胧的眼神蓦然一定,迅速恢复了平静:“没有, 我什么都没有想到。”
  雷霆苦笑地补充说:“即使想到了,你也不会告诉我们的,对吧?”
  曹书韵十分干脆地点头:“对,没错。现在你们可以走了吗?因为我没有什么消息可以提供给你们了。”
  从曹书韵家里出来后, 马啸和雷霆商量了一下,都认为针刺案的女嫌犯一定与她有着某种关系。
  “那个女人应该是她身边关系亲密的人,亲人或好朋友之类。”
  “嗯, 而且如果能为了她连续犯下三桩伤人案,估计一般的亲戚朋友都不行。必须是关系十分铁才行。这样的人不会太多,小雷你去好好捋一把曹书韵的人际关系圈,应该会有收获。另外,我会安排两个人来盯着曹书韵,看她会不会出门去找那个女人。”
  “我觉得应该会。咱们刚才的问话,分明已经让她想到了那个女人是谁。我猜,她应该也会想要找到对方求证了。所以马叔,在你安排的人手到达前,我先留在这里盯着她。”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车子留给你,方便追踪。我打车回局里,着手安排后续事宜。”
  在两名便衣前来接替雷霆进行蹲守活动时,雷霆已经独自一人在曹书韵家楼下守了差不多半小时。这期间,没有任何一个曹家的人出门,显然曹书韵很沉得住气。
  雷霆离开前,对两位便衣兄弟说:“这个曹书韵看来很沉得住气,这场蹲守估计要打持久战了。兄弟们,挺住啊!”
  雷霆彻底地调查了一下曹书韵的人际关系圈,结果却并不振奋人心。
  虽然曹书韵在出事前,是一个温柔爱笑的女孩子,有着公认的好人缘,也结交了不少朋友。但是,与她交情甚笃的几位女友,看起来都绝不可能会为了她一连犯下三桩伤害罪。因为她们都有着体面的职业,稳定的收入与幸福的生活,而这类人往往属于犯罪低危人群。
  犯罪高危人群,往往是职业低贱、收入低微、生活窘迫的人。因为人生基本上一无所有,所以他们也就毫不害怕失去。而犯罪低危人群则不同,他们的人生拥有很多东西,这意味着他们要是犯了罪,将会失去太多。所以犯罪对他们来说成本太过高昂,轻易不会做出这样得不偿失的事。
  曹书韵那几位友情深厚的女友们,有的刚订了婚;有的刚升了职;有的正挺着大肚子准备未出世宝宝的衣物,幸福地等着当母亲……
  这些女友中的任何一个人,都绝不可能为了曹书韵而令自己的人生偏离正常轨道。她们所能为好朋友做的,就是出事后陪着她哭泣,陪着她难过,再想方设法地安慰她,开解她。朋友之间,一般也就只能做到这样了。为了替好朋友报仇而不惜铤而走险地一再伤人,这实在有点超出友情的正常范畴。
  曹书韵的女友们都被排除了嫌疑,雷霆的视线转向了她的女性亲属。
  经调查,曹书韵有一个姨妈和一个姑妈,分别为她生下了两个表姐妹。但是这四位表亲都不在S市生活,亲戚之间也就是每年过年见个面聚一下,属于远亲不如近邻的关系。她们就更加不可能为她报仇了。
  最后,雷霆只能怀疑曹书韵的母亲,毕竟这位母亲也是护士出身。可是调查过程中,一纸诊书彻底让他打消了这一怀疑。
  因为曹母两条腿有痛风的毛病,案发这个月她正好老毛病犯了,跑了两趟医院,吃了不少药。而拖着这样两条疼痛不堪连走路都困难的腿,她又怎么可能去帮女儿报仇伤人呢?
  花上一整天的时间,把曹书韵的生活圈彻底查一遍却一无所获后,雷霆忽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在某方面的有所忽略。
  连门都顾不上敲,雷霆就立即冲进了马啸的办公室,激动地对他说出了自己的最新想法。
  “马叔,我们之前忽略了一件事。凶手既然不是曹书韵,那么她又是怎么知道三名受害人当时在现场,并且无视了她的求助呢?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曹书韵事后告诉她的;二是她当时就在现场,也是目击者之一。鉴于我们找到曹书韵谈话时,她完全不知道有人在为自己报仇,所以应该不是她透露出去的信息。这意味着,我们要找的人――是一个当时也在现场的女人。”
  去年十一月底,曹书韵在千秋路公交站台受到赵氏姐妹的侮辱时,凌锐、李子轩和王澎三个人在场,却都没有对她伸出援手。她求助无门的绝望与无助,只有当时的目击者才最清楚不过了。
  极有可能,当时在场的某位女子对曹书韵的遭遇感同身受。所以,她才会在事后怀着唇亡齿寒般的心态,以法外判官的身份出面,严厉惩罚那三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马啸无法不惊讶:“照你的意思,真凶是一个半年前亲眼目睹了曹书韵受辱的女人,在时隔半年后突然冒出来替她报仇吗?可是那样的话,那个女人和曹书韵应该是陌生人的关系。她为什么要为了一个陌生人冒险犯下三桩伤人案呢?”
  “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但是我个人觉得,这个女人虽然与曹书韵素不相识,但她一定十分同情她的遭遇。而时隔半年才动手伤人,一定也有她的原因。一般情况下,一个普通人突然开始犯罪,都与当事人受到了某种巨大伤害或是生活中出现了某种重大挫折有关。犯罪心理学把这一情况称之为刺激源。在一定刺激源的刺激下,人们往往会有异于常态的举止表现,甚至是做出危害社会的行为。我想,这个女人没准也遇上了她的刺激源。”
  马啸觉得雷霆一番话有理有据,认同地点头说:“如果这个女人曾经是曹书韵受辱时的现场目击者,也十分同情她的遭遇,那么她当时肯定会报警。让110接警台那边查一下,千秋路站台侮辱案发生时,有什么人打过报警电话,尽快把名单提供过来。”
  据110接警台的核查,去年十一月底,千秋路站台侮辱案发生时,一共有六个报警电话打过来。清一色的都是女人打的,男人估计更热衷于等着“欣赏”**。
  打电话的六个女人中,年纪最大的是六十一岁的退休妇女金凤英;年纪最小的是十五岁的女中学生江淼淼;她们俩都第一时间被雷霆排除了嫌疑。而剩下的四个女人中,一个名叫陈明霞的年轻女孩成为了他的重点关注目标。
  因为,陈明霞是S市医科大学的学生,专业是麻醉学。最近几个月,她正在曹书韵所在的医院麻醉科实习。
  在对陈明霞做了进一步的背景后,雷霆更是十拿九稳地肯定自己找对了人。
  陈明霞二十三岁,S市人。她曾经是一名弃婴,亲生父母或许是因为不想要女儿的缘故吧,在她出生没几天就把她丢在郊外一条小路上不管了。所幸,一位路过的好心人伸出援手,将她抱去了一家福利院。她这才没有像被遗弃的小狗小猫那样饿死在路旁。
  半年后,一对无法生育的工程师夫妇向福利院提出申请,正式领养了这个弃婴。并为她取名叫“明霞”,希望她以后的生活灿若霞光。她从此苦尽甘来,在一个完整的家庭幸福成长,并与养父母培养出了浓厚的感情。
  陈明霞年满十八岁后,开明的养父母选择将她的身世告诉她。并表示如果她想去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们完全可以理解与接受。但是,她想也不想地就否定了。
  “生了我却不管我的人不配当我父母,这一辈子,你们就是我的亲生父母。”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陈明霞与养父母之间有着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亲密关系。她考上了医科大学的第二年,养母被查出患了子宫颈癌,缠绵病榻半年后去世了。那半年里,她每天放了学就往医院跑,拒绝一切娱乐活动,天天守在养母的病榻旁。又是为她擦身抹澡,又是为她按摩手脚,无微不至地照顾她。这份孝顺,很多亲生女儿都比不上了。
  养母去世后,陈明霞与养父相依为命,彼此都是对方生命中的唯一慰藉。可是,上个月,陈明霞的养父却在一次外出散步时,遭遇了一场可怕的不幸。
  那天傍晚,陈明霞的养父像往常那样吃完晚饭外出散步。
  陈父散步的路线,是沿着小区门外那条林荫路朝南走,走到底就是一个小广场,经常有很多人在那里跳广场舞或健身操。有时候,他也会加入那些练健身操的老头老太太的队伍中,跟着活动一下筋骨。跳到七点钟再回家看电视,十点前会准时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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