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标记委员会》第334/336页
他教了我一个短短的词,发声只有五个音节。我总是练不会,他懊恼又嫌弃地说:“唉,你们人类果然缺乏高贵的发声器官,根本发不出来那个词。”
我最不喜欢别人说我不行,于是上学在练,放学也练,我发现黑皮哥听到那个词的发音总是会猛得脸红,眼睛躲躲闪闪不敢看我,他肯定是自惭形秽了,我就变本加厉,经常在公共场合练习那个词。
这几天,我母亲时常背着我感叹:“怎么办啊,我怎么觉着我儿子怎么这么好骗,傻乎乎的一点不精明。”
我父亲很中肯地点头:“遗传了你的基因。”
我母亲:“明明是你的好基因,两只雪糕就骗走了。”
我父亲好像银渐层猫,突然炸毛,把报纸一丢,冷地堪比雪糕:“你这个月份额没了。”
我母亲顿时如融化的钢水,一溜黏了过去:“开玩笑,我开玩笑的,是我的基因不好。”
接着他们推推搡搡,进屋打了起来,声音很大,打得很凶。突然那声音没了,料想是我父亲不想让家里人听到他们夫妻感情不合,所以动手时施了静音咒吧。
某一天,我练习外语的声音被我父亲听到了。
我那年轻貌美又娇气(这些词都是跟我母亲学的)的父亲眼睛危险眯起来,吩咐我:“你再念两遍我听听。”
我照做了。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说我发音很准,很有天赋,我得到了表扬,很高兴。
他又严肃叫来了我母亲,两人交头接耳,进行了一番气氛紧张又肃穆的讨论。
当天晚上,我母亲拿了扫帚站在家门口,把黑皮哥拦住了。
我父亲在厅堂里坐着喝茶。我们一起听着母亲训斥黑皮哥的声音:“他还没成年,你几岁了?你都百八十岁了,居然教孩子这些东西?皮夹克,欠揍了啊![我想和你□□],这种词怎么能教给他!”
黑皮哥委委屈屈地高声喊:“我也还是个孩子,我才出蛋没几百年呢,说好的公龙什么时候交付给我?”
我母亲阴沉沉地说:“别给我扯开话题。你早被你爹妈卖给我们调养了,每天吃掉三吨食物,还要什么公龙!”
外面有一阵扑棱翅膀的声音,黑皮哥伤心地喊:“你们这些坏人类,说话从来不算数,我自己去弄,不要你们了。”
我问父亲,这是怎么了。
我父亲淡定地说:“他们在排演戏剧。”
我半信半疑。
母亲进来,叹了声气:“我就是拿个草扫帚吓吓他,他居然真的跑了。”
他穿好衣服,我父亲问他去哪,他说放心不下,怕黑皮哥出去为害人间,真的绑架了哪个雄性魔法生物,所以要出去把人找回来。
我也很想出去找黑皮哥,毕竟他说话都说不好,脑筋也不灵光,高中数学从来没考过高于二十分,很容易被人拐走。我和母亲说我可以骑上那辆神奇的自行车去找黑皮哥,我母亲迷惑了下:“自行车?哪里神奇了?”
或许这是个秘密,能飞上天的自行车什么的,是我们席氏的千年家族秘辛,不可随意宣之于口。
我被勒令等在家里,因为担心黑皮哥,我趴在窗前张望,想看看长廊那边有没有母亲揪着他回来的身影。
但我等到快睡着了,也没有。突然外面刮起一阵风,什么东西砸进了池塘里,又一阵风刮过,我被从窗口拽了出去,转眼就飞在空中了。
那个黑漆漆湿淋淋的大怪物生气地嘀咕:“不给我,我就自己抢,伟大高贵的龙族从不坐以待毙。”
十四岁这年,我被怪物掳走了。
你以为这就是结局吗?
不,结局是――它还没飞出防御结界,就被我母亲的防御解构炮弹极其粗暴地一枪轰了下去。
我母亲站在主卧窗前,吹着枪口的残烟。
也太酷了。不愧是母亲。
怪物惨兮兮地水潭里扑腾,我父亲在下面,他披着纯白色的皮毛披肩,从他的书中跳出一只钩子,勾在了怪物脖子上。
让我瞠目结舌的是,我父亲居然拉着那条细细的绳索,把几十吨重的怪物轻巧拖行进了水岸深处,他走得很静,无声,那时候水雾缭绕,看起来好像书里的幽灵。
我从不知道父亲居然有这份力量。平时他端个茶杯都会嫌手酸的。
我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边,摸着下巴,眼里亮闪闪发光,好像忘记了我是他儿子,兴奋地问:“怎么样,他很不错吧,我就是喜欢他这幅样子,平时娇得要死,关键时刻干净利索地让我腿软,好想狠狠搞他啊!”
我:“母亲……”
我母亲掩饰性地咳嗽一声:“噢,噢,是,是儿子啊,我刚刚在说梦话。”
我不知道母亲是不是在真的说梦话,我只是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母亲看父亲背影的眼神,和黑皮哥经常一瞬不瞬盯着我的眼神好像一模一样。
不过既然母亲说了,狠狠搞他,这种话。
那么说明,黑皮哥应该也是很想和我打一架吧。
所以黑皮哥到底去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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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小漂亮番外在下一章,渣浪看过的想省钱的大家可以不用买!也可以去渣浪翻,我纯粹是因为作话放不下了没办法,永远爱你们的鳕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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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小漂亮番外2.3
1在前一章作话里噢
2. 《千年家族继承人的我, 和父母开家长会的故事》
由于我家家庭情况特殊, 从小到大,我父亲来给我开家长会的次数屈指可数。倒不是因为他不喜欢我――毕竟我可是家中独子, 集父母宠爱于一身(大概是有这种东西的)――而是因为我父亲的杀伤力太大, 用我母亲经常挂在嘴边的话说,就是“你这妖孽又去哪勾人了?!”
一转眼, 我长大了,考入了我父亲点头说不错的大学。我着实松了口气, 有那样的学神父亲在, 要是拿出难看的成绩, 我恐怕会被母亲拿扫帚打回肚子里重生,并被教训:
“我家A出力的受精卵长大后怎么能考59分?一定哪里出了差错, 重来!”
对于此类奇怪的言论, 我早已习惯。
言归正传, 我考入了大学,对,然后学校要求学生家长出席第一次家长大会。由于人数众多, 学校出于安全考虑建议由家中的alpha家长到场参会。我把这个消息告知了我父亲, 他略微思索,露出一抹我称之为“危险!快逃!”的微笑, 告诉我他会去的。
我父亲虽然时而强硬, 时而娇软,时而精神混乱和我母亲在家上演一些我至今无法参透的戏码,却是不折不扣说一不二的席家家主。他做了什么决定, 即便母亲再举牌子抗议,也没门。
于是我母亲像打了鸡血,如临大敌,把开家长会当成了打世界大战前备战役,一丝不敢怠慢。亲自去学校踩点,研究地形,甚至在书房摆了个微缩沙盘,每日计算我父亲在行进时每秒吸引人群的速率,为的就是说服我父亲:这个家长会你实在不适合去,还是我去吧。
我父亲什么也没多说,只站在卧房前勾勾手指头,我母亲就放下手头一切东西像被勾走了魂一样进了那个神秘的大屋,再出来时,他绷着脸再三和我嘱咐:“好好去吧,看好你父亲,别出了岔子。”
我就知道他会迅速妥协功亏一篑。
到了家长会那一天,母亲给我父亲身上带满了各种“戳记”,有且不仅限于结婚戒指,盒子上印有我母亲凶恶头像的爱妻便当,还有脖子上多到我都没眼看的“草莓印”,就差在我父亲背后贴上“此A有主”的条子。
他们是不是以为我还是八岁,不懂这些事?气!
我母亲若无其事把父亲的领口稍微往里扣了点,恰到好处露出一半吻痕,让别人知道他名草有主,另一半还很凶悍,又不至于引人遐想,就假装大度贤惠在门口欢送我俩:“玩得开心早点回来哦。”
我毫不怀疑他会跟着去,大概率是趴在踩点好的房顶上,戴上全套装备,用装有特效抑制剂的转轮式针管狙击枪猎杀那些被我父亲温柔表象骗到的可怜人。
那个枪是他自己研发的,结构极其复杂又精巧,可以装填三种弹药:普通子弹,对A舒缓剂,对O抑制剂。弹药转换可以通过拉杆瞬间实现,是上一秒让A阳/痿,下一秒让O失去发情能力的“究极武器”。我也不知道凭借我母亲翻翻手就毁灭世界的能力,为什么要研究这种看起来没什么用的东西。
可能这就是爱吧,我还小,还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