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青青轻烟凝》第27/68页


  她不知为何柳云韬喜欢搂着她,印象中并无一对夫妻如此,倒是有时远远瞧得百花楼的镂空楼阁上,一些寻欢作乐的公子哥儿,喜欢这么搂着些欢场女子。
  
  柳云韬心情愉悦的吃了一口,总算弥补了这些日子心中的阴郁,他的娘子经已不再如今晨那般冷淡,这不冷不淡的模样刚刚好,就偷偷在她腰和臀之间捏了一把。
  燕凝一调羹没抓稳,皆数倒在他身上。而后很无言的静止对望了数秒,随之,将碗略带劲道的摆在桌面上,立起身,不晓得是不是应该瞪他。
  从未有人和她开过这般玩笑。
  柳云韬却是哈哈笑了,而后抹了一把黏黏糊糊的白粥,突然随她站起来在她脸上揩了一把。
  燕凝握着衣摆的手已经是揪了几个结,而后闭上眼睛,打算离开。
  柳云韬平日多少有些洁癖,今儿个却是全不介意了,反而一把横抱起了燕凝,往床那边走去。
  燕凝在心里说了三声由得他去,却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是在心里隐隐担心起来,为何她的情绪会起伏这般大?
  接着想想交代青儿的话,她带给了刑子岫了没有。
  一闪神,便是瞧得柳云韬压了下来。
  燕凝抵抗无效,忍不住开了口,“夫君,时辰尚早。”
  “唔,为夫不喜欢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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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一些时辰过后……
  燕凝望了望满地的狼藉,砸烂的杯子尚未收拾,甜羹洒了一半,衣衫也褪了一地。而罪魁祸首此时稳稳当当的躺在床上,柳云韬这些日子明显睡得并不安稳,此刻呼呼的发出微微的鼾声。
  他的风寒并未痊愈。
  只是他熟睡时比醒着可爱多了,那模样看着倒也养眼,难怪府内小丫头常常抬头偷偷打量着他,即便是些上了年纪已为人妇的女人,也忍不住目露赞赏之意。
  这是燕凝最能忍受他的时刻。
  不声不响,并无威胁感。
  然而他有时过于炽热的眼神会让她不自在,而更多的是他眼里的玩味,一两次倒也没什么,只是次数多了,多少让她不悦,这男人其实在丫环小厮面前倒懂得收敛,摆着他柳家大少的架子,却是如找到玩具的孩童,常常视她为所有品,一再摆弄,她又怎会不知?
  只是娘待她不错,再加上亲母生前一再教导她让她出嫁从夫,也便由着他罢。
  也许是柳府太过安逸,让她生得些以前不会有的情绪。却也心里清楚,从未有人如柳云韬这般待她,才让她有时会不知所措,只是她未曾表现出来罢了。
  而后又望了望外边的天空,似乎又快下雨了。心里暗暗叫了声不好,一时竟是忘了和刑子岫有约。
  柳云韬又是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燕凝熟练的从他身下抽身而出,拾起床上散落的衣物,赴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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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不甘心吧,不甘心一切都按照规定好的路一直往前。
  所以她避了三年。
  却因一时心念转变,而上门履婚。但并不后悔,尽管柳云韬并非想象中的那般。
  也是微微乔装了一番,并不想太张扬,又带了把油伞。心情多少有些忐忑,从后门出了柳府,一直走到内河旁的皖西桥,远远瞧见刑子岫一脸悠然的倚靠在河边护栏之上,天已是有些朦胧细雨了。
  也许是天气关系,又地处偏僻,周遭并无什么人。
  燕凝思了片刻,行了过去,却是隔了段距离,轻轻唤了声,“刑公子。”
  刑子岫并未第一时间回过头来,仍将目光留在远处,“一句刑公子,并未能让子岫出手帮助嫂夫人。嫂夫人可是聪明人。”便是称谓的疏亲。
  “燕凝以为刑公子赴约,已是做了决定,想来是燕凝想错了。”私下见刑子岫已是不对,因而有些礼仪定得遵循,以免落人口实。
  刑子岫哀怨了一声,这才看她,“怎么嫂夫人的娘亲不是和我娘为金兰手帕交呢?”而后轻轻望了她一眼,眼神勾魂。
  燕凝却是不为所动,直直的忽略了那眼神,而后低头敛眸,“燕凝擅自找公子,是燕凝不识规矩,劳烦了。”便是转身。
  刑子岫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而后哎呀了一声,唤住了燕凝,“嫂夫人直说便是了,子岫自当尽力便是了。”
  燕凝这回倒未迟疑,欠身行了个礼,“燕凝想治好娘的失眠症。”
  “子岫能帮上什么?”他倒也不问她是否识医,十足信任她的模样。
  “带燕凝进柳府。”
  “哦?”
  刑子岫便是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这些小言场景写得偶恶寒,大家看看就算了,若是囧了就忘了,寒个……仅以此文纪念偶远逝的小言年代。。。。。。。
不晓得有多少同志曾经和小虫一样。。也喜欢过小言。。虽然现在已经不着迷了,有时回忆起来却还是很感触。。。不管了。。。好雷啊,允许偶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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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在燕凝之后,所以这次以燕凝为重。。。。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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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燕凝进柳府。”
  “哦?”
  刑子岫便是笑了。“夫人请继续。”
  “燕凝乔装后随公子进柳府,公子以熟识的大夫之名引荐给娘,以不喜旁人打搅为由撤去在旁的小厮丫头,剩下的,交给燕凝便是了。”
  “嫂夫人对柳大夫人一片孝心在下佩服,只是,嫂夫人为何不如实禀报?光明正大替柳大夫人医治,岂不更好?还能促进你婆媳间的感情。”
  “刑公子有心了。”
  从来女子难行医。更何况,针灸这事,扎在穴位之上,偏差不得,恐怕娘不放心。
  从前书上初识针灸,也曾想过自买针具,替娘亲医除痛苦,只是娘亲一向不允。也尝试过拜师,却往往被拒门外,她只得经过城里保生堂,去里边抓两剂药时,偷偷望望大夫施针时的手法。堂口的学徒识得她,也偷偷给她行了方便,给她掀起帘子一角,学着些什么,也肯口头教教她。一来二往的,她都能记住什么疾病该如何施诊。
  却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娘亲去世的三年来,她往往过门而不入。却因穆大夫简单一句话,就勾起了她最深沉的渴望。
  女人么,出嫁前想嫁户好人家,出嫁后便是相夫教子,然她出世前便已定下一生,大可顺着走完一生,只是,她却……
  这样,真的好么?
  抬头时却由不得自己瞻前顾后。
  
  刑子岫长吁一声,“嫂夫人和云韬都是麻烦的人呢!嫂夫人的要求倒是不难,只是你有无想过,柳大夫人会以爱子密友而请云韬作陪,届时子岫不觉得嫂夫人能瞒得过云韬,那家伙绝不像他长得那般没大脑……”便是夸张的口气。
  望望燕凝并无反应,难免有些挫败,摇摇头笑,“嫂夫人平日也这般……唔,收敛么?”不禁微微同情起柳云韬来,一派看好戏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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