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星》第1/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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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值得关注的柯云路文学现象

写作新星期间深入生活  
――祝贺柯云路作品集出版
文 峰
柯云路无疑是当代最杰出的政治小说家。这里所说的政治小说还并不是宽泛定义为以政治生活为背景的小说,而是指直接写政治斗争,写政治斗争中复杂的人性及权谋。
《新星》是作者的第一部长篇,也是中国当代文学史上具有突出意义的政治小说,同名电视剧曾造成至今也鲜有过之的轰动效应,三十岁以上的人很少不知道《新星》主人公李向南的名字。近二十年过去,《南方周末》等多家媒体再度提起《新星》时,将它称为一部“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长篇小说。
《新星》在海外出版时,被称为“当代官场现形记”。
在大陆则曾被称为“县委书记从政指南”。
《新星》使人们普遍看到了理想主义光辉下中国政治斗争的真实故事,也使熟谙政治的人看到了地道的政治操作手法。《新星》在当年的轰动被海外传媒称为“改变了中国的某些政治格局”。
今天重读《新星》,大概是了解中国当代政治生活不可或缺的。
柯云路还是百科全书式描绘当代生活的作家。
长篇小说《夜与昼》和《衰与荣》无疑是中国当代百科全书式描绘社会生活的代表作。
在这两部书中,柯云路以百万字的浩瀚篇幅描绘了京都近二百个人物、几十个家庭、十几个大院,上至高官达贵下至贫民百姓三教九流无所不有,把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京都活脱脱端了出来。这两部作品以其强烈的现实感引起当年的畅销和轰动,不久前新浪网连载作者的新作《童话人格》时,就有网友上帖子,说当年这两部书出版时被北大清华的众多学子一夜之间抢购一空。不少图书馆中的《夜与昼》和《衰与荣》都被借阅者翻出毛卷,一些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曾整本摘抄其中的警句格言。
如果想了解中国当代社会,想了解社会不同阶层之间的不平衡心理及趋向平衡的挣扎运动,想了解不同年龄段人之间的观念嬗变与冲突,想了解当代中国人性扭曲的特殊历史以及当代人的精神痛苦,不可不看这两部书。
百科全书式地描绘社会生活,一需要广阔的社会人文视野,二需要熟谙各个阶层各种人物,三需要三言两语勾画出人物的能力,四需要将众多人物及场景结构起来的谋篇能力和恢宏气势。
柯云路在这方面无疑是一个富有者。
透视柯云路八十年代的创作,我们也能够觉察出其有过随从当时文学发展主流的意愿,但终因其自身的独特品质太强势而未能完全拧动自己,结果多少有些偏离文学时尚而显出孤傲一方。
时隔近二十年,不少当时看来流畅美丽的文字已成过眼云烟。
而《夜与昼》和《衰与荣》却让我们重温了文学作品拷贝真实生活的厚重价值。
《龙年档案》是作者继《新星》出版十八年之后推出的又一部政治小说。
因为这部小说是在经历一段坎坷后出版的,被出版它的人民文学出版社称为柯云路“重返江湖”之作。作品一出版就引起了广泛关注。许多文学评论家对这部作品做出了积极评价。
林为进称《龙年档案》是中国当代新英雄主义小说中最棒的一部。
何镇邦则认为柯云路在这部作品中的叙述已经完全成熟了。
孟繁华称该书结构之缜密、叙述之流畅、文字之明快都显示出作家重出江湖之后武功依旧的风采,其对中国政治生活的熟悉在许多小说之上,称其为中国当代的一部“政治武侠小说”。
李冬则称柯云路回归《新星》同类题材,绝非简单的重复,演示着醇厚积累的释放和裂解,渗透着卷土重来的霸气,洋溢着创作畅销作品的轻熟和自信。
陈晓明则称该书充分显示了权力赋予人性的活力,在叙述中将场景的奇观性推到了极端,甚至可以说造成了一个“后现代奇观”。他认为在小说已经成为一种几乎枯竭的艺术形式的当代,《龙年档案》不仅让我们看到人性的奇观,还联想到文学的本土化资源问题。
如果说《新星》是以一个县的政治斗争缩影中国社会政治生活的话,那么《龙年档案》就是以一个市的政治斗争缩影中国当代社会生活。正如出版者所说,《龙年档案》比《新星》斗争的规模更大,情节更曲折,而作者成熟简练的叙述几乎使很多读者读之欲罢不能,其中充斥的政治斗争与处事为人的玄机和箴言,透过种种粉墨登场的人物和故事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龙年档案》地道地写出了政治权力场的博奕不是单向对应而是复杂的。
柯云路1980年以短篇小说处女作获全国奖而初登文坛,从此一发不可收。
在当代作家中,很少有人像他那般著作浩瀚,且涉及领域众多。二十多年来,除去各种散文杂谈不算,仅整本出版的著作已达一千多万字,除文学外,还涉及文化人类学、心理学、教育学、成功学、写作学、经济学以及东方文化研究等。更堪称奇观的是,他在其涉及的每一领域都不附和主流,别开生面,以独特另类的姿态引起轰动效应,同时也引发了广泛争议,被舆论称为中国当代“最有争议的作家”,“最会变脸的作家”。
现在,到了再度评价他文学作品的时候了。


第一部分变脸作家的不变追求(1)

顾小莉  
柯云路
节前,在一次由几家单位主办的中华文学人物评选中,柯云路被命名为“最能变脸的作家”。这似乎代表了近几年来人们对柯云路写作生涯的某种认知。此前的柯云路长篇小说《龙年档案》研讨会也传达了这样的信息,有人说:“原来那个写《新星》的柯云路又回来了,他那种忧国忧民的意识,那种关注国家民族命运的忧患意识又回来了。”有人甚至用了“浪子回头”来形容柯云路给人的新感受。
农历腊月二十三,俗称小年,天上飘着细碎的雪花,柯云路刚从陕西参加电视剧《龙年档案》的开机仪式回到北京,我们相约在东方花园酒店的咖啡厅见面。我希望这次采访能增进我对柯云路的了解和理解。
我的采访就从“变脸”开始―――
你对“变脸作家”这个称呼怎么看?
前两年说我是有争议的作家,现在又说是“变脸作家”,我就当作一个好玩儿的事。
你是觉得这些年确实变化很大,还是觉得根本没有变化?只是外人觉得你有变化?
外人觉得我有变化,其实我大的面孔肯定是一张,我就是一张脸,我这张脸就是比较喜欢关心社会呀,人类呀,人性呀,这些重大命题。我的兴趣除了文学以外,对哲学、经济学、心理学呀,也感点儿兴趣,比较杂,又不愿意重复,所以,经常是写完这个还写那个。但人们习惯定位,你是写小说的,你写非小说的东西,他们就觉得比较奇怪。
从写作的角度,你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吗?
其实我在文学之内一直在追求变化,前几年我的几部小说,从文学的角度说,其实是想先锋一些,像《蒙昧》、《黑山堡纲鉴》、《那个夏天你干了什么》,几部有关“文革”的小说,我都想和《新星》、《夜与昼》时期不一样。写纯文学比较寂寞,我写的又是“文革”题材,所以,媒体不会特别关注,又处于我的敏感期,社会的关注是很弱的,人们可能没有过多注意,但从文学上讲,是20多年来,我在文学创作中最重要的作品。
大家觉得你有变化,是不是因为你以前写《新星》、《夜与昼》那样的作品,后来去写《大气功师》之类,现在又写《龙年档案》,那天的座谈会上,有人说你是“浪子回头”,有点开玩笑的意思,他们可能是觉得你曾一度离开纯文学领域,现在又回来了。
这几个月总有媒体记者就这个说法问我,我其实没什么想法,那不过是出版社为了炒作的一种戏说。我有时很愿意跨学科,以后我还是以文学为主,但也还是要跨一跨。
我记得你在写完《夜与昼》之后,是不是说过改革题材也要写三部曲?
对,写了《夜与昼》,又写了《衰与荣》,实际上是京都三部曲,还有一部《灭与生》,我没有写。
那为什么?
就是变化了,我觉得我在这个题材中写得太长了,当时我就写了一部书,对我来说是一个变化,叫《嫉妒之研究》,当时登在《小说家》上,那时我想迅速地提高自己的表现手法,表现能力,如果不是后来被人体特异功能研究挡住的话,文学探索会一直继续下去。
那是什么时间?
《嫉妒之研究》是1988年写的。
后来你怎么接触到你所说的人体特异功能研究这个题材的。
说来很简单,我一直对哲学的东西挺喜欢的,那时听到一些关于人体特异功能研究的情况,我是把它当作哲学命题来看待的,我想,这是否可以改变我对时空以及相关问题的看法。我对这个问题做过很认真的研究,而且,我至今对这种研究不悔,我觉得当下中国研究这个问题有点奢侈,不合时宜,再过些年我还会研究。
你的写作转移到现实题材上来是不是和这有关系?
应该说转移到文学上来,转移到文学上来还有一种选择。像“文革”题材,你也可以说它是历史题材,“文革”题材我写了一些,现实题材我写了《龙年档案》,还会再写一些,下一段我的写作,第一是文学,第二主要是写现实题材。我对现实的东西,近代、当代历史的东西,比对古代历史的东西,从文学讲更感兴趣。
我记得有一次你说,你想搞一个跨很多学科,非常宏大的东西。
我后来写了一部书叫《人类时间》,这部书也不是为市场写的,你都不知道吧,改革出版社出版的,写的是文化人类学。这个学科在中国还不是显学,大家都不注意。那本书上下册,我送了陈晓明。他说,你这本书可以评教授了。


第一部分变脸作家的不变追求(2)-(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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