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流氓丁逸》第115/338页


张汪汪回忆了一遍,将自己那首受尽嘲讽的作品《赠庄裙》在心中默念了下来,在头脑里用alt+E组合键,将其中的若干个字替换了一下,分别将“庄裙”替换成“汪伦”,将“汪汪”替换成“李白”,将“舟”替换成“车”,再将“路”替换成“岸”,“五岭逶迤”替换成“桃花潭水”,“高”替换成“深”,再黯然地将替换完毕的诗歌念诵了出来。
“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替换结果果然与这首名扬天下的《赠汪伦》一字不差。
张汪汪低头沉默半晌,忽然“嗬嗬嗬”凄凉地笑出声来,不经意间,泪水就盈\/满了他的眼眶。似乎感觉到旁人都在注意他,张汪汪遂佯笑道:“哪来的风,吹来的沙,竟迷了我眼。”说毕,像不欲将自己的悲伤展现在各位观众面前的电视剧演员所演的角色一样,头略后仰,眼珠向左上角看了一下,又顺势转到右上角,再自然地转到右下角,最后转到左下角,最最后又很流畅地转回到了左上角。如果用稍微简洁的语言描述他眼珠的运动轨迹的话,似乎可以表述为:张汪汪的眼珠从左至右顺时针地转动了一圈,其作用是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避免悲伤的情绪过度地表现在众人面前。
他果然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经过这一眼球运动,他的眼泪终于没有掉将下来。
被他的悲伤情绪所感染,众人亦沉默不语,小红眼见气氛不对,不符合欢场中“欢乐至上,happy第一”的原则,忙笑着帮张汪汪解释道:“汪汪哥听到这送别的诗歌,被其中的离别之情所感染,可见汪汪哥颇能感悟到这诗的意境啊。”
“嘿嘿。”张汪汪干笑了一下,嘶哑了嗓子,问道:“这李白也经常到大街窑子里happy吗?”
“他不常来。”旁边另一个小妹叫小蓝的道:“每个礼拜来个一次两次而已。但一来动辄十数人,每次都定个大包间,说是开诗歌沙龙文人party,热闹得不得了,还叫来很多小妹前去陪伴。很多人都慕名去观看李白主席真我的风采,造成万人空窑,这种盛事难道汪汪哥你这个本窑第一忠诚消费者竟不知道?”
“李白主席?”张汪汪奇道。“主席?这是何物?此为尊称还是官衔?”
“这是我朝新设的官衔。”对面一个小妹叫小翠的解释道:“某一部门的最高长官就被称之为‘主席’。据说该头衔的来源是:去野外巡逻的士兵小分队,为了轻便,能够快速机动考虑,装备就带得很少,比如说,袜子不带一双只带一只,换洗内裤不带整条而只带前半部分,当然,前半部分也有它的学名,不叫内裤而叫兜裆布,总之,为了轻便那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连整条内裤都不带而只带兜裆布,可见所带的装备之少。同样的道理,睡觉用的凉席也就只能带上一条。到了晚上睡觉时,士兵们尊重领导,就把这凉席让给领导来睡,自己们则主要睡草地。‘主席’,意思就是‘主要睡席子的人’,而普通士兵,则叫‘主地’,意思是主要睡草地的,‘主席’这一称号就这么被传开了,意指领导。事后,被我朝皇上得知了这一称呼,认为这体现了官兵一致互相友爱的精神,十分感动,于是特意颁旨设立了‘主席’这一职务,作为某一部门的领导职位。”
“原来如此。”张汪汪道:“这李白是什么部门的主席呢?”
小翠嫣然一笑,道:“汪汪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大名鼎鼎的诗仙李白李太白,你连他是什么主席都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你可要记得了,下次如果有人再向你问起你要记得如何回答,休让他人耻笑。他就是我朝作协主席是也。”
“哦,原来是一个做鞋的。”张汪汪点了点头,心想这一行业很是好记,自己小时候除了卖女性内衣以外也编过草鞋,和李白算是半个同行,下次有人问起李白是什么主席,自己如实回答便是,怎会连这个都记不住而让他从耻笑呢?
“原来主席是个领导职位,确是一个让人尊重的称号,看来人人必欲当之而后快了?”张汪汪问道。
小翠摇头道:“其实不然。据门口算命的张瞎子称:虽然主席这一职位很是让人眼热,但在若干年之后,有一部门的主席却会被众人唾骂,被问候全家,被全国鄙视,他就是——”
“中国足协主席。”
小红、小蓝、小翠和旁边一个一直未来得及插上口的小妹叫大红的一起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个答案。
“咦?你们抖知道?”四人说完这个相同的答案后,都很惊诧,每个人都向另外三个人用标准的东北话发问着。其发问的主体和被问的对象分别是:小红向小蓝、小翠和大红发问,小蓝向小红、小翠和大红发问,小翠向小红、小蓝和大红发问,大红向小蓝、小翠和小红发问。
四人又相视一眼,然后爽朗大笑,又异口同声说出了一句话:“地球人抖知道,卧哈哈哈……”
“这四人演得不像,她们在演窑姐儿,怎么演得好像是梁山聚义的好汉?连每人的性别特征都演绎得莫名其妙,不是甜笑不是微笑也不是淫笑,而是‘卧哈哈哈’地大笑,好像每个人都变了性成了绿林好汉一般,真是不可理喻,看来这群演员也不是科班出身。”张汪汪心中鄙夷,但嘴上也没说,仍在认真地演绎他自己的角色。
“猪邪主席?”由于四人刚才在念台词时说的是东北话,张汪汪没有听得真切,因此说错了其中的两个字,但他自己并不知情,仍是继续问道:“猪邪?这是一个什么部门?”
“我们也是不知。算命的张瞎子还跟我说天机不可泄露,就是不肯和我说足协是个什么部门,我还以为他只将日后足协主席要受众人唾骂这消息单单告诉了我一个人,没想到他却告诉了我们这许多人,这么看来本窑娱乐一部二部三部四部就连预备部的人都知道了,还搞得这么神秘兮兮故弄玄虚,真是好笑。想来也是这瞎子开口乱叫胡说八道,我对他这种行为送上八个大字:好好学习下下象棋。”小红说道。
“好好学习下下象棋?为什么要送他这八个大字?”张汪汪很是奇怪。
小红惭愧地一笑,道:“没什么,只是为了押韵的考虑。刚才我说他的‘神秘兮兮故弄玄虚’、‘开口乱叫胡说八道’,都很押韵,为了追求文字上的美感,为了对仗工整,所以后面也要接上押韵的八个大字,时间紧迫我来不及细想,只好说了句‘好好学习下下象棋’,虽然和我说的话的中心思想不太靠谱但也算押韵,总算没给本文作者丢脸。”
张汪汪心里将她靠了一百遍呀一百遍。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李白逃跑了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1-5 15:41:40 本章字数:3199


幸亏这只是张汪汪的心理活动,不用承担相应责任,要不然靠了她一百遍呀一百遍,这可是要花费巨资的。即使张汪汪有大街窑子的VIP消费金卡,享受七五折的优惠,再加上将她靠了一百遍呀一百遍,靠的次数多于80次以上,还可以在原有七五折优惠的基础上另外享受九七折的团购折扣,但对他来说,也是颇有些经济压力的。
在心里靠完她之后,张汪汪又极有责任感地将场景转回到本书之中。
由于小红将东北话改成了普通话,张汪汪分辨出这次她说的“足协”和自己理解成的“猪斜”似乎读音不太相同,心想:“管他是足协还是足鞋还是猪斜抑或是猪邪,这屌玩意儿总归不关我的事,如果是猪鞭,那倒可以下酒,多少还有点作用,但它又不是猪鞭,可能是一点毛用都莫有,所以,不用理它便是,它爱死哪去就死哪去。”
又想到自己的诗,进而想到李白主席,于是问道:“李白这个人,长得怎么样?”
“其实李白,长得很黑。”四个人,分别是大、小红,小蓝、翠,又是异口同声地回答说。
“李白果然很黑,可见作者大人在此前(详见《中国足坛的惊天大秘密》)并没有说假话,这四人皆可以作证。”张汪汪欣慰地想。
“是啊,我们都可以证明,李白真的很黑啊。”画面外传来了成千上万个异口同声的声音,或男或女,或老或幼,或苍老或稚嫩,或宽厚或圆润,虽然口音不同,但却传递出同样的含义,那就是:李白,真的很黑。
“你们是?”
“正义的群众!我们都在为作者大人作证。”画外音轰然作答。
张汪汪正在继续欣慰中,忽然又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道:“我也证明,我真的很黑啊。”
“你又是?”张汪汪已猜出了八九分,但不能确认,于是问道。
“我就是号称一树梨花压海棠为防蛀牙不吃糖我的诗歌就是强所以我心在飞翔人人夸我是人才我要登上凤凰台为人要有慈悲怀我的名字叫李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李名白,字太白,小名李小黑,外号李黑炭是也。”
“就连李白他自己都承认了自己很黑,看来不会有人说是作者大人在胡说八道了。”张汪汪更是欣慰,替作者大人欣慰过后,又想到了自己的诗,恰好李白本人在场,虽然在画外,但总能听到声音,需要向他求证一下,于是赶忙问道:“黑炭兄,小弟有一事不明,能见教否?”
“speak。”画外李白的声音清晰而简洁。
“请问那首《赠汪伦》那首诗,真的是你自己写的吗?”
“what?how_could_you_answer_this弱智question?stupid!foolish!I_can_speak_English!You_are_so_foolish!”
虽然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但张汪汪还是由衷敬佩了起来:“果然是诗歌界的高手,就连用英语回答问题,也是这么押韵啊。”
但敬佩归敬佩,事情总要挑明了讲,否则这个问题埋在心里的话,自己今后的一生都不安乐了。于是继续勇敢地说:“小可数年前也作诗一首,名叫《赠庄裙》,该诗和李主席您的诗,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我今天将它念出来,想向您请教一下,肯赐教否?”
“这个,这个,今天天气不错嘛。”李白忽然王顾左右而言他起来。
“我就要念出来了……”张汪汪鼓足勇气,继续说道。
“咱老百姓啊,今儿真高兴,咱老百姓,今儿高兴,咱老百姓,今儿高兴——”李白的画外音忽然无厘头地表演起了说唱。
“汪汪乘车将欲行,忽闻路上踏歌声,五岭逶迤高千……”张汪汪不再管他,自顾自地念了起来,正在念着,还没念完,忽然觉得不对,就听得李白的声音“咱老百姓,今儿高兴——”由大到小,越来越远,越来越飘渺,伴随着拖鞋“叭吱叭吱”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远,终于听不到了。
“我靠!***,龟儿子逃跑了!”张汪汪怒极,抬手摔了一个杯子,被小红看到,招来了公主,记在了张汪汪的账单之上。
看到摔了一个杯子就直接导致了这种经济上的后果,再加上看到这小红如此的不讲私情,连自己摔一个杯子都要记在账上,算是对自己冲动的惩罚,真是太不给面子了,必须要惩罚一下。张汪汪于是压抑住自己冲动的举动,不再摔杯子了,叫来小红,让她背对着自己,左手揽住了她的前腰,右手抬起,就要动手打她的屁股渲泄自己的气愤之情。
虽然张汪汪在高潮时经常打这些小妹的屁股,当然还是她们已被脱光光并且是屁股正对着他的时候再打,这里的小、大红,小蓝、翠的屁股都被他打过,这就是现在的成语“脱了裤子打屁股”的起源,也是唐朝SM的初级阶段,但那是在四下无人之际,两情相悦之时,是双方为了尽快共同达到高潮时采取的一个辅助手段,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双方都能从这一举动中获得真正的快感,不过现在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大厅广众之下,如果张汪汪公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岂不是有辱斯文?如果他在激动之下,掀起小红的裙子来打她的屁股,使她的屁股裸露于各位读者面前,她的屁股肯定会面色潮红,羞于见人的,以后在外出时,她的屁股只好戴上口罩,以免被他人认出,这种情况万一出现,岂不是更加的有辱斯文?
小红也是一个识大局众大体的人,看到张汪汪摆出要打自己屁股的姿势,马上意识到这一点,生怕张汪汪鲁莽,做出这种不雅的举动出来,有损大街窑子的声誉,于是忙挣脱了张汪汪,打了个岔,道:“汪汪哥,你刚才念的这首《赠庄裙》,似乎是和李主席的《赠汪伦》有些相似哦,可见你们惺惺相惜,英雄所见略同。”
这一招果然奏效,说到了张汪汪的气愤伤心之处,压抑已久的郁闷情绪终于发泄了出来,推开了小红,大声骂道:“***雄!李白的诗分明是抄袭老子的,**,他李白李黑炭抄了老子的诗,发表出来就大受欢迎,老子自己写出来的同样的诗,就被你们这群小婊子骂得体无完肤,你们***,哦对不起,应该是你们你\/妈\/的不是你们***,虽然我很激动也不能误伤了他人的母亲。接上文,你们你\/妈\/的懂不懂诗歌啊?有没有文化啊?我星我靠我发克。”
张汪汪激动之下,情不自禁骂了一句书骂。
其实众位小婊子们在卡拉OK的新歌排行榜上看到以李白的诗《赠汪伦》谱成的歌曲之后,早已知道他这诗和张汪汪的《赠庄裙》大同小异,惊讶之下,有人回忆起某次李白主席和各位文豪如苏东皮、柳粽圆、王安食、戚激光、司马咣咣咣等人,前来大街窑子娱乐,说到诗歌时,有小妹多嘴说起了张汪汪的《赠庄裙》,逐字逐句念出来后,公然与众位小妹们对该诗歌嘲笑之。似乎当时李白已喝多了,正揽着一个小妞的腰,要灌她喝酒,听了这首诗后,也狂笑不止,直说:“狗屁不通,狗屁不通。”
但他分明已将这首诗记在了心里,不久之后,这首《赠汪伦》就面世了,和《赠庄裙》几乎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除了人名、地名不同以外,两首诗的内容、意境、表达方式几乎完全一样,如果说没有抄袭,这倒是奇怪了。
但大名鼎鼎的诗仙李太白竟然也会抄袭?并且居然也会抄这种狗屁不通的诗歌?以小妹们的理解,这首诗的确是狗屁不通,但李诗仙竟然也这么写,看来对这作品竟然还是认可的,张汪汪的作品是狗屁不通,或许,大概,可能,李诗仙的作品是通了狗屁?
这些“狗屁究竟是否通了要是通了通了的程度大约有多少如果没通为什么有人又称其已经通了”的高层次的问题,小妹们是搞不清楚的,但李诗仙的作品,当然就是好的作品,上至文人骚客,下至凡夫俗子,左到王公贵族,右到商贩走卒,前到莽莽壮汉,后到窈窕淑女,外到天外来客,内到宫廷内侍,正到正无穷大,负到负无穷小,只要拿起李诗仙的作品那是争相念诵皆曰好诗啊,如果小妹自己们再敢置疑李诗仙的作品的话,岂不是相当于脱离了人民大众,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跳将出来高喊自己没文化?
已经被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称为没廉耻了,决不能再被普罗大众称之为没文化。很快,小妹们不约而同地达成了共识,也交口称赞起李诗仙的《赠汪伦》这首伟大的作品来。
这就导致了张汪汪的《赠庄裙》被她们集体嘲笑,而李诗仙的差不多的作品《赠汪伦》却被她们交口称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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