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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地她连炮兵连队友的关系都无暇顾及了,只是可恨好几次想和周行叙提打个分手|炮之后算了别联系了,但是自己亲力亲为把周行叙锻炼的太好了。
  舍不得。
  那头他拿着吉他坐在床尾,在弹两只老虎,一本正经地在乐谱上写下几个大字后,递给薛与梵看。
  ――赠吾爱。
  薛与梵把乐谱揉成团丢还给他,纸团砸到了他身上,然后又掉落回床上。他洗过澡,没穿上衣,宽肩窄腰的身材加之游泳晨跑不懈怠,一直保持的很好。
  肩头的牙印还在,他夸薛与梵牙齐,薛与梵掀开被子,看着自己身上的:“你也不差。”
  网络发达了,有时候看着网上美女跳舞的视频,大家也都理解为什么昏君不早朝。薛与梵躺在床上看他弹吉他的样子,头发微湿,胳膊上的抓痕犹在,扫弦的手手背青筋明显。
  薛与梵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当昏君了。


第60章 生芽(1) 十五块的网络医生
  然而打脸来得特别快, 薛与梵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薛与梵翻了个身,看着周行叙公寓里的装潢,搭在自己肩头的手, 指腹有茧子。他趴在床上睡觉, 后背上的肌肉线条格外清晰。
  薛与梵吧唧了一下嘴巴,口腔里全是今天娄渺送的巧克力味道。
  想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从做之前拖到做之后, 再到现在一觉都睡醒过来了。开着静音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有消息进来,只是屏幕一亮,很快就暗下去。
  是老王喊她去最后微修一下弄论文。
  薛与梵和字大眼瞪小眼了半个小时还是什么都没有想出来。
  抱着笔记本和书离开图书馆的时候,收到了辅导员明天喊她弄资料的消息, 除了薛与梵已经入土为安的太爷爷那一辈, 薛与梵真不知道还有什么资料是没有填写过的。
  嘴上骂着有病、□□,但是笑嘻嘻地拿出手机回了辅导员一个:“好的老师,收到,谢谢老师,麻烦老师费心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劳动节近在咫尺。
  天越来越热,薛与梵懒得动弹, 隔壁宿舍去年考研上岸的人轻松自在的模样,惹得四级踉踉跄跄爬过线的小八格外羡慕。
  她一边擦眼泪, 一边敲键盘:“西湖的水, 我的泪……”
  “好了,别哭了。”方芹拿着湿毛巾像大人给小孩擦脸一样, 帮小八洗了把脸。
  小八擤鼻子:“大禹治水最后发现源头是一群写毕业论文的大学生在哭。”
  薛与梵给她丢了包小零食:“别哭了,别让我们一边写论文还一边抗洪。”
  小八抱着薛与梵的腰,寻求安慰和学术指导:“我真是实在是太笨了, 你还干一份补课的兼职论文都进入最后的修改阶段了。我一天到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到现在论文还要重写。”
  说到这个方芹好奇,随后问了一句:“梵梵,你这份兼职的工作做到什么时候?”
  薛与梵一愣,正在努力结束,但每天都在痛失男色的悔意和继续下去又懊恼的折磨中:“快了,等最近再去的时候就和他们家说最近忙毕业 ,不过去了。”
  佳佳:“毕业重要,暑假也是补课就业的高峰期,还有机会,延毕耽误出国进修就惨了。”
  ……
  老薛的戒烟史是向卉小时候教育她“男人的话不可信”的经典模板,老薛出尔反尔,嘴上说着抽完这根马上戒掉,结果这个烟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戒掉。
  在遗传学上来说,她完美继承了老薛这一点。
  和周行叙每次都是约完这次,她就想下一次一定不再约了。
  薛与梵很少做梦梦见周行叙,也很少做梦梦到不可宜的东西,两个概率低的人和事却一起出现在了薛与梵的梦中。
  半夜惊醒,薛与梵意识到自己做了个带色的梦,而且梦里的男演员是周行叙,薛与梵觉得这比和本尊实打实的来一场都叫人害羞。
  这只经历了二十二个春天的身体,已经这么旱了吗?
  这件事是当头一棒,如果带着这份性依赖感跨越大洋彼岸,到时候大半夜自己夹着被子实在是太惨了。脸皮厚点她也可以买个小工具,自给自足。
  当然这只比前者字面看上去稍微没有那么可怜。
  薛与梵没想过异地恋,更没有想过跨国恋,毕竟考虑到英国的水质,她不想嫁给一个中年就封为贝勒爷的男人。
  可能最近太频繁了,安慰自己只要冷静一段时间,等习惯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又找了周行叙一次,结果学校不做人,抓大四的人去开讲座。
  每个宿舍一个代表,薛与梵作为论文进度最快的一个人,顺应民意得到了一张会议中心两小时睡眠卡。碰见翟稼渝倒是挺意料之外的,他和自己挥手,指了指旁边的空位置。
  “这么巧?”
  同是天涯沦落人,薛与梵环顾四周没看见熟人:“你也来这里睡觉啊?”
  他笑:“没有,帮别人来的。”
  薛与梵:“那个小学妹?”
  他倒是不藏着掖着,讲座苦闷无聊,翟稼渝就给薛与梵说八卦,说他和那个小学妹的故事。
  两个人一开始是打游戏认识的,后来游戏玩着玩着发现两个人是一个大学的,再后来他们就在现实里见了面。表白也表白过来了,但是对方的答案模棱两可。
  他也知道自己是条鱼。
  翟稼渝叹了口气:“但她真的好漂亮。”
  “漂亮也要认真对待感情吧。”薛与梵光从翟稼渝的描述里觉得这个小学妹不怎么样,嫌弃地撇了撇嘴。
  “我要是有本事让她收心就好了。”翟稼渝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什么,扭头看向薛与梵:“你怎么让阿叙收心的,开个班呗,解救一下我们这些爱情路上的小白。”
  这问题超纲了,薛与梵没回答,但好在翟稼渝觉得薛与梵不说是别人小情侣之间的小秘密。
  他话还挺多,讲到了那个小学妹之后话匣子就打开了。分析起他们的可能性,还很清醒的知道不可能:“我毕业之后应该回老家了,到时候异地恋也好辛苦。”
  薛与梵问他是哪里人。
  靠南方。
  纵观往年这个时候,一直到毕业的六月份,不知道多少段连国门都没有出的恋爱一出校门就结束了。就算有幸维持到出校门后,到时候异地吵架心生嫌隙的小情侣数量能和黄金周飞机场的游客打一架了。
  想来,比半夜用腿夹被子更可怜的是半夜用纸巾擦眼泪。
  薛与梵觉得自己不能拖下去了。
  讲座渐渐接近尾声,最后的总结发言一开始之后,整个会议中心的人都开始躁动了。薛与梵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一条消息躺在锁屏上面。
  【耕地的牛】:后天翟稼渝生日,我下午四点半接你。
  消息刚看完,旁边的人开口了:“对了,后天我生日。你记得和阿叙一起来啊。”
  ……
  薛与梵忙了两天的论文后,交给了老王。
  得到了老王可以定稿的回复后,薛与梵准备找个时间去打印装订了。赶上翟稼渝生日,论文答辩还没开始,薛与梵也不着急。
  室友羡慕地看着薛与梵从厕所换衣服出来:“梵梵,你论文可以了吗?”
  薛与梵系着泡泡袖上的飘带:“嗯,我昨天查重降下去之后老王说可以了。”
  佳佳看见之后主动伸手帮她调整了一下袖口的松紧,再系成一个蝴蝶结:“你今天还要去给学生补课啊?”
  薛与梵转了一下身体,佳佳系起了另外一个:“挺好,你结束了那边的补课,就可以在宿舍开展一下辅导班了,救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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