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记》第75/103页


“你小子看来不是来杀我的?是吗?”曹牧文这么问道。
王德刚想张口,却是发现那冰冷的,寒光突兀的匕首还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舌头上,哪敢说话。
“点头或摇头!你小子这么能说,我偏不让你说。”曹牧文略有得意的这么宣布。“那么是点头?还是摇头?”
王德点了点头,意思是我不是来杀你的。
“什么!你点头!看来你都招认了!你就是来杀我的?”曹牧文这么说,“我刚刚问‘你小子看来是来杀我的?不是吗?”
王德急的脸上的肉都抽搐起来,但是匕首还在嘴里,他怎么能张口。想了一想,又急忙摇头。
“这么说……”曹牧文思索了一下,看来你是来杀我的了!对!你就是!”王德听了又是惊得够呛,曹牧文说,“我刚刚说‘你小子看来不是来杀我的?是吗?你既然摇头,自然是来杀我的!太大胆了!你竟然敢行刺锦衣卫!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嘛!你这是诛九族的大罪啊!”曹牧文“语重心长”的说道。
王德急的要哭了。不能说,摇头点头又不行,只能不住的哼哼,似是求饶。
“嗯……?你既然招供,又有何事?”曹牧文这样说,看着这位“神人”王德,看着真是却是可怜,心里倒是起了恻隐之心,把匕首抽了出来。
“你小子,不许乱说话!要不然我再伸进去!”他这样威胁到。





正文 第三十五章:身陷囹圄非为囚(3)
狗狗书籍网 更新时间:2012-1-18 14:57:22 本章字数:3097


王德急忙说道,“一定一定,大人呐!我一定不乱说话!”
“知道就好,知道就好!”曹牧文很是高兴,轻轻的抚摸着王德的头,说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嘛!”后者急忙点头不迭。
“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我也知道你小子要干什么,我只希望你能诚实。老哥啊,你之前不是还说‘要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对吧!小弟我可是铭记于心的,不敢忘记,要是忘了可是要有血光之灾的……”曹牧文提点王德。
“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诚实,一定诚实。”
“要有诚心,诚心锲意。”
“哎,哎,一定一定。”
“我说啊,你也不要用什么忌讳了,反正最严重的不就是杀我嘛!对不对,不可能犯更重的罪了。我已经知道了,人嘛!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哥你要是为了财杀我,只要你能诚实的承认,我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网开一面的……我们也是有所求……但是你要是不诚实,即便是你没想杀我,我也得让你好好开开眼界!”
“一定一定,一定诚实!”
“别说废话!去你的!”曹牧文直起身来一脚踢了过去,王德胸口正好中招。“哎啊!”吃痛之后大喊一声,王德痛苦的叫唤起来。
“你小子还喊疼!”
曹牧文一想自己是不是做得过火,但是转念有一想,自己还是太仁慈了。自己可锦衣卫,这里可是锦衣卫大大牢,或许有人会觉得曹牧文这是虐囚,其实和那些名副其实,兢兢业业的专业锦衣卫相比,自己刚刚干的简直是挠痒痒。单单说锦衣卫自己所谓一个卫所,就有和刑部体系一样的监牢,这就可谓是不用寻常了。院平章看起来是面慈心善之人,让这锦衣卫诏狱形同虚设,但是这并不代表所有的锦衣卫大牢都是这样的,单单看原本放置在这里后被院平章移走的各种刑具便可一窥究竟。锦衣卫诏狱刑部根本管不着,这由北镇抚司署理,可直接拷掠刑讯,取旨行事,除刑部之外,大理寺、都察院等三法司均无权过问,狱中“水火不入,疫疠之气充斥囹圄”,诏狱的刑法极其残酷,刑具有拶指、上夹棍、剥皮、舌、断脊、堕指、刺心、琵琶等十八种。也难怪史书上面称:“刑法有创之自明,不衷古制者,廷杖、东西厂、锦衣卫、镇抚司狱是已。是数者,杀人至惨,而不丽于法。”此古书上记载的便是历历在目。
在嘉靖时刑科都给事中刘济有谓:“国家置三法司,专理刑狱,或主质成,或主平反。权臣不得以恩怨为出入,天子不得以喜怒为重轻。自锦衣镇抚之官专理诏狱,而法司几成虚设。”万历年间,临江知府钱若赓被明神宗朱翊钧投入诏狱达三十七年之久,终不得释,其子钱敬忠上疏:“臣父三十七年之中……气血尽衰……脓血淋漓,四肢臃肿,疮毒满身,更患脚瘤,步立俱废。耳既无闻,目既无见,手不能运,足不能行,喉中尚稍有气,谓之未死,实与死一间耳”,直到熹宗朱由校即位后才将他释放。瞿式耜曾道:“往者魏、崔之世,凡属凶网,即烦缇骑,一属缇骑,即下镇抚,魂飞汤火,惨毒难言,苟得一送法司,便不啻天堂之乐矣。”沈家本《历代刑法考》言:“恂一代秕政,为古今所无者。”顾大武的《诏狱惨言》也曾描写杨涟在内的“六君子”在镇抚司内被锦衣卫指挥佥事许显纯严刑拷问的惨状。
大明十八酷刑,上面说的是“大明”其实一般指代的是刑部的刑罚,这样可真是让人家背了“厂卫”的大黑锅,刑部和他们相比起来,真是应了上面“便不啻天堂之乐矣”这般了。意思就是和“锦衣卫的诏狱”相比刑部的大牢就是“天上人间”一样的美好地方了。“厂卫”的酷刑恐怖到阴曹地狱般的存在了。曹牧文的拳打脚踢,外加刀子塞嘴里只是为得吓吓王德这种江湖宵小,专业泼皮,不来点花活儿时下不住他的,王德这样的人真的要是遇到了传说中的“厂卫酷刑”,曹牧文料想他连第一个都受不了就要完蛋。
《大诰三编》还讲到洪武二十年正月,朱老爷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发善心,估计是晚上睡觉佛祖给他托梦,估计是良心发现,竟然下令焚锦衣卫刑具。书上便记载有“时有富民系卫狱,用事者非法凌虐。帝闻之,怒曰:‘讯鞫,法司事也,或令锦衣卫审之,欲先得其情耳。岂令其锻炼耶?’执用事者治之。悉焚其刑具。”讯鞫也就是审讯;锻炼,也就是今天看守所内的刑讯逼供,那是要逼死人的。从朱元璋的这句话,可以看到锦衣卫的北镇抚司,机构的性质只是一个侦查讯问机构,不是审判的机构。朱元璋察觉到这个机构的问题,所以要焚其刑具,罢其狱,因其用刑酷虐超乎寻常人的想象。然而锦衣卫还在起作用。如蓝玉案便是在洪武二十六年锦衣卫指挥蒋瓛状告的,也就是蓝玉案以后,诏内外狱毋得上锦衣卫,大小咸经法司。这时朱元璋才真正意识到锦衣卫的权利是如何的大,是如何的难以掌控,并且早就脱离的这位老人家最初设立它是的构想,虽然锦衣卫诏狱裁撤,但机构还在,所以在明成祖即位(抢到皇位)后便立即恢复了锦衣卫办理诏狱的职能。故《明史·刑法志》称:“成祖即位,宠幸纪纲,令治锦衣卫亲兵,复典诏狱。纲遂用其党,缘借作奸,数百千端。久之,族纲,而锦衣卫典诏狱如故。”明宪宗成化十四年“增铸北镇抚司印信,一切刑狱毋关白本卫,即卫所行下者,亦径自上请可否,卫使毋得与闻。故镇抚职卑而其权日重。”由于可以直通皇上,北镇抚司虽隶属于锦衣卫,实际上成为一个独立的管理诏狱的单位,帝王并不亲政,那么生杀大权都掌握在司礼监秉笔批朱的太监手上。其实这个情况不仅在宪宗时是如此,在英宗时便已如此。沈德符的《万历野获编·禁卫》在马顺那条,讲到“侍讲刘球之死于狱也,锦衣指挥马顺承王振指令小校手刃之,球大呼太祖太宗而受刃,其尸僵立不仆,顺蹴倒之,且詈之,解其支体,埋卫后。”可见其用刑杀人之残忍。王振是英宗时的司礼太监,世宗嘉靖末,海瑞上疏,曾下锦衣卫拷问,刑部拟绞,但这个题本留中未发,保全了海瑞的性命。那时又有户部司户何以尚,上疏请宽宥海瑞,嘉靖又发怒了,下锦衣卫镇抚司狱,命昼夜用刑。初以用刑不间昼夜,必死无疑,恰逢穆宗登极,赦出,又为宦二十余年。沈德符为此讯问为何昼夜用刑还能活下来,有人告诉他,“此刑以木笼四面攒钉内向,令囚处其中,少一转侧,钉入其肤,囚之膺此刑者,十二时中但危坐如偶人。”受此刑者,人不堪其苦。锦衣卫北镇抚司用刑拷问,“寻常止云打着问,重者加好生二字,其最重大者,则云好生着打着问。必用刑一套,凡为具十八种,无不试之。”实际上这十八种刑具,只一二种即可致人死命,何待十八种尽用哉!终明一世,锦衣卫起的作用还是很坏的,崇祯帝加强锦衣卫特务统治的结果,反而加速埋葬了自己的明王朝。《明史·刑法志》:“镇抚梁清宏、乔可用朋比为恶,凡缙绅之门,必有数人往来踪迹。故常晏起早阖,毋敢偶语。旗校过门,如被大盗,官为囊橐,均分其利。京城中奸细,便是指闯王李自成之人潜入,佣夫贩子阴为流贼所遣,无一举发,而高门富豪局蹐无宁居。其徒黠者,恣行请托,稍拂其意,飞诬立构,摘竿牍片字,株连至十数人。”
曹牧文对于明代锦衣卫的种种手段自是大有认识,并且自己也是其中人了,对此的了解自是有增无减。记得曹牧文最初看到关于锦衣卫十八酷刑的介绍,还有之后依着这些“伟大发明”而加以改善形成的更加著名的“满清十大酷刑”,别人怎么样曹牧文不知道,但是自己第一次看完之后倒是省了好几顿饭钱。
曹牧文曾经还自嘲的认为自己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儿,但是“好”与“不好”,这些都是相对的。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相比,好还是不好,若是有规则,判断的标准,自是容易分辨,但是绝对的“好”与“坏”却难以分辨,因为你不知道到底有多坏才是真的坏到了家,到底有多好才是好的像菩萨。曹牧文曾经自诩为“混蛋”一个而有些自暴自弃,可是自从来到明朝之后,即便是不想产生什么“优越感”,自己也要控制不住的感觉自己心肠“好的”让“优越感”犹如坐上火箭一样直窜上云霄。





正文 第三十六章:身陷囹圄非为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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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十八般武艺,锦衣卫有十八般酷刑。两者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曹牧文不得不佩服中华民族的创造了。有人说中华民族是一个没有想象力的民族,是一个创造力的民族。这是不对的,这是不正确的,这是偏见!见鬼去吧!中华民族有着悠久的创造发明历史,并且有众多的发明成果,有人要是想看,那么就去监狱吧!就去审讯室吧!这里有着中华民族最富有创造力的发明,和这些伟大的“发明”相比,达·芬奇跟尸体睡觉,给尸体画画就和小姑娘行为没有区别。比如说,
剥皮:开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这个刑罚最难的是胖子,因为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堆油,不好分开。另外还有一种剥法,不知道可信度多少。方法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比重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从定的那个口“光溜溜”的跳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皮剥下来之后制成两面鼓,还能挂起来,就合晒鱼干一样的挂起来,以昭炯戒。最早的剥皮是死后才剥,后来发展成活剥。这项刑罚就好像蛇蜕皮一样,所以也有一种美称叫“白娘子”,曹牧文不知道这是如何和“白娘子”扯上的关系,仅仅是因为都会蜕皮吗?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腰斩:由于腰斩是把人从中间切开,就是一分为二。而主要的器官都在上半身,因此犯人不会一下子就死,斩完以后还会神智清醒,得过好一段时间才会断气。明成祖杀方孝孺就是用腰斩,传说一刀下去之后,方孝孺还以肘撑地爬行,以手沾血连书“篡”字,一共写了十二个半才断气。从这一点上来讲,方孝孺先生的字写的慢些了,要是多写几划,凑足了十三个,或许这个字数能咒死朱棣,但是很不幸的,方大文人写字还是慢些,估计平日里少了练习,字写的不熟练;并且,方孝孺、朱棣都是中国人,不知道“十三”洋鬼子死神的数字,估计是写足了十三个朱棣也是活的好好的。
车裂:即五马分尸,很简单,可以顾名思义。就是把受刑人的头跟四肢套上绳子,由五匹快马拉着向五个方向急奔,把人撕成六块。这可是一项具有悠久历史的死刑。记得商鞅就是受五马分尸之刑。要把人的头跟四肢砍下来都得花不少力气,更何况是用拉扯的。而受刑人身受的苦楚更可想而知。真到撕开的时候,恐怕受刑人已经不会觉得痛苦了。痛苦的是正在拉扯的时候。就好像五个力大无穷的人在拉你一样,不停地拉,不停地拉。你的浑身都好像蚂蚁爬一般,最后痛苦的连你都会这么想,“怎么还不完事?我***都烦了!”并且您还会有一种四肢和脑袋外加躯干一起开会闹分家的感觉。虽然你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四肢、脑袋、躯干每个都是我这个该死的货色神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是你还是会想要分家,因为不分不行了,不分家就会无休止的痛苦,最后……你就一分为六了。或许若干年后你的这六个部分还有机会在齐聚一堂,但那个时候你就是叫你了,你叫“六神合体”。
俱五刑:把砍头、刖、割手、挖眼、割耳和一,即“大卸八块”。这个比“六神分体”还厉害,那个是六块,这可是八块。中华民族中,“六”和“八”都是与发财,生活顺利美满有关联的数字,这是取自谐音,但是还不清楚这死刑种类里也蕴藏着“数字的奥秘”。这通常是把人杀死以后,才把人的头、手脚剁下来,再把躯干剁成三块。汉高祖死后,吕后把他的宠妾如意夫人抓来,剁去手脚,割掉鼻子耳朵舌头,眼睛挖出,丢在猪圈里喂养,取名「人彘」。结果吕后自己的儿子看到,被吓的大病一场,之后就呜呼哀哉。
凌迟:最早是把人杀死之后再剁成肉酱,称为“醢”,受过此刑的记得有子路,此人是孔圣人的弟子,圣人的著名门徒尚且如此,杀他的人一定是个蛮夷,有辱斯文!另外还有周文王的长子伯邑考。后来发展更加精细,目的还是要让犯人受最大的痛苦,因此不但是活的时候施刑,还要求受刑人必须身受多少刀以后才死。据说发展到后来,每次凌迟要由两个人执行,从脚开始割,一共要割一千刀,也就是要割下一千片肉片才准犯人断气。而据说犯人若未割满一千刀就断了气,执行人也要受刑。当然,时代是在不断发展的,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医疗水平的提高,在伟大的救死扶伤的医生们的辅助下,凌迟已经从一千多刀,发展到了明朝时候的三千六百刀了!进而发展成“死刑的艺术”而受此刑最有名的人就是大太监刘谨,听说一共割了三天才让他断气。而最惨的是明末抗清名将袁崇焕,因为崇桢皇帝中了反间计,误以为他通敌卖国,判他凌迟处死,行刑前以鱼网覆身(让肌肉突出以便下刀),游街示众,北京城进行强力围观的无知的民众冲上前去(可能是受了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的鼓动,估计是满清,也可能是李自成,还有可能是某些天知道的什么玩意儿的鼓动)把他的肉一块一块咬下来。那种心理的痛恐怕远高于生理的痛。当然,袁督师死之后没过几年,李自成李闯王就来了,虽然“迎闯王,盼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闯王进了北京,粮食什么的还真的没再要,那是因为人家要的不是粮,要的是命。等要了你的命之后,再要你的粮,当然,这个时候你已经死了,你不知道了。算是眼不见为净。
缢首:在国外,绞刑是普遍使用的刑罚。中国人的绞刑是用弓弦缢杀,就是把弓套在受刑人脖子上,弓弦朝前,行刑人在后面开始旋转那张弓,弓越转越紧,受刑人的气就越来越少,最后终于断气。岳飞父子就是这样死在风波亭(因为他是功臣,不能斩首,要留全尸),而明末流亡的桂王也是这样给吴三桂亲手缢杀。不过这样的死刑太文明了,没有什么的视觉刺激性,没有观赏价值,看一个人在那里喘啊喘的没有意思。
烹煮:即“请君入瓮”。这还有成语来源,出自有名的历史典故,这个很好,一看就是由历史价值的“杀人方式”。杀人能杀出典故来,的确是很有价值。那是唐朝时代,武则天当皇帝的时候,朝中有位酷吏叫来俊臣,崇尚严刑峻法,对不肯招供的犯人往往以酷刑对待。方法是找个大瓮,把人塞进去,然后在瓮下面用柴火加热。温度越来越高,受刑人也越来越受不了,如果不肯招供的话,往往就被烧死在瓮里。后来武则天听说了这件事,就把来俊臣找来,问他犯人不肯招供要怎么办?来俊臣很得意的把这个方法说了出来,武则天就淡淡的说了句“则请君入瓮”,把来俊臣烧死,作茧自缚了。
曹牧文念及如此之多的死刑方式,这还没算上其他诸多“不值一提”的刑罚,像是打棍子之类的大多是朝堂上揍大臣的办法,只不过是衙门里打那些刁民板子的加强版,没什么大不了的。有的人心理素质太差,见了大臣挨揍就受不了了,说什么有辱斯文……真是没见过世面,要是见过“厂卫”的大牢,保准你把三天饭前拿来送我。
曹牧文稍加一思量,便有一把抓过还在叫痛不止的王德拉了过来,冲着他说道,“你小子,既然是走过江湖了,听没听说过锦衣卫的十八般酷刑?”
王德一听,冷汗直流,说知道也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一个劲的流汗,嘴唇都哆哆嗦嗦的。曹牧文一把抹过王德的额头,上面因为冷汗已经冰凉。王德也是一整夜没有进食,并且连番挨揍多次,又被扔到冰冷的地板上,外加泼了一头冷水,直到现在,他已经是浑身冰凉了。
曹牧文看样子,这小子也是不堪拳脚,再揍几下可能要再度昏厥,便也不打算再行殴打了,只好改由文雅的说教方式罢了。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也不跟你说别的。我们的时间也是不多。”曹牧文如此一说,看着王德的表情稍稍改变了一些。“你只管诚实的说便可。”
王德一听,原本还只当自己锦衣卫的手里,本以为不死也得脱层人皮的,本来就没有可以完整的离开这里的打算,锦衣卫的名头和办事方法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厢也是破罐子破摔,死活都是一样,不如就坦诚相见。便下定决心,将自己的那些坑钱盘算原原本本的交代出来。





正文 第三十七章:身陷囹圄非为囚(5)
狗狗书籍网 更新时间:2012-1-18 14:57:22 本章字数:3219


王德这么想一来,脸上的表情却是正常了不少,竟然还露出了原本的几分精明,曹牧文见了也知道,这人终于要说实话了。
王德将自己的盘算原原本本的说了,这王德自然是跑江湖中称为“惊门”之人,每日里小则考些坑蒙拐骗,惊吓索取之法挣些银子,有的时候也能靠着自己平日里书上看来的些奇门遁甲,八卦阴阳周易之类的测算之法为人打卦相面,这倒算是正常的营生了。这“截魔”此等断子绝孙的法子平日里并不常使,却是每年之挑选几个特别的时间里选择外地之人作为目标。一来这种行当要是用在本地人身上人家也是拖家带口,并且就在此地居住,自己退无可退,避无可避,毕竟这种营生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官府也并不待见,自己若是做得过火,受害人一旦决心鱼死网破自己也只能亡命天下,这种代价太大,自己承担不起风险,所以便节选在每年的几个特殊时间,才选择人生地不熟的外地商人下手,这种人最是合适。一旦被骗了要是报官无门,即便是报自己可以暂且离开这里,让官府无从下手,并且受害人也不可能久居外地,毕竟也是需要花费的。大多情况下,自己只要做的不太过火,没有“竭泽而渔”倒是可以旱涝保收的。
曹牧文听了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这个王德还是有几分脑子的,连竭泽而渔都可以说的出来,看来之前还真是过于轻视了这位“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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