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之复仇之路》第45/80页


  虽说自己和翘儿其实见面也就那么两三次,也没有说过几句话,但肖隶是早已把翘儿当成了朋友的。
  如果不是因为贝特利学院的入学考试快要迟到了,他在看到翘儿被围住的时候,就会冲过去救人了,但现在…
  肖隶紧紧的攥着冰凉的铁质扶手,丝丝凉意顺着用力到青白的指尖划过全身,到底是应该去救一个帮了自己天大的忙的恩人,还是去抓住最后一丝复仇的希望...?
  如果翘儿只是被揍了一顿,挂了点彩,肖隶此刻哪怕是愧疚的,也不会去管的,毕竟赶考还是最重要的。
  但是现在翘儿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完全是在做困兽之斗,那些围攻的人肖隶隔的这么远都感觉得出来是下了杀手的,这一回,肖隶若不去帮助翘儿,那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肖隶最后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通讯手表,如果他不管翘儿,那么应该是刚好赶上贝特利学院的考试,贝特利学院的入学考试极其严格,哪怕迟到了一分钟,都会直接失去考试资格。
  肖隶思考的过程也就那么几秒,飞船的门“叮”的响了一声,缓缓合上,肖隶正站在飞船门边上,当下右脚猛地一踏地面,就这么赶在最后一秒窜出了飞船。
  坐在角落的那个四级铭文师完全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变故,立即站了起来,但是已经晚了,他根本追不上肖隶,飞船的门已经关上了,他只来得及看见肖隶冲出去的方向,飞船便再次升空,迅速的远离了这片地方。
  肖隶脚尖一踏地就往翘儿那边冲,这个地段儿人来人往,肖隶几乎是左蹦右跳的躲开来往的行人,这幅十万火急的模样引来了不少路人的指点。
  肖隶把自己的黑色的衣服外套扯下来,用力之猛甚至扯掉了一个扣子,他上身穿着白衬衫,一手拎着外套,一边跑一边在左右手的食指上用银针扎出流血的伤口来,右手的手指刚刚止住血就又破了。
  肖隶眼睛看都不用看就开始在外套上画铭文,手指动作快的让人眼花缭乱,同时脚下火急火燎的赶了过去。
  肖隶一路上画了十几个二级的火龙铭文,肖隶相信这么多铭文,虽然只是二级的,但也足够打退那帮人一会儿了。
  肖隶又画了一个二级的治疗铭文和一个二级的防护罩铭文。
  虽然三级铭文的效果比起二级铭文来说强了不止一星半点,但是画三级铭文太费时间了,虽然肖隶这个月来进步了不少,但是画最拿手的隐身铭文还是要半分多钟,其他的三级铭文就更不用说了,可能肖隶还没画好就先被围攻至死了。
  肖隶跑到翘儿的位置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围攻翘儿的人背对着肖隶站着,虽然他们听见了肖隶引起的声音,但是当他们回过头来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肖隶已经双手各按着两个火龙铭文一掌拍到了两个人身上。
  那两个彪形大汉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被突入其来的耀眼火龙直接往后撞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人行道上,胸前的衣服焦黑一片,但是他们露出来的胸口皮肤竟然只是烧红了,没有流血,更没有受伤,好似那两个人只是敞着胸口暴晒了一圈太阳回来似的。
  这里是商业繁荣的区域,这么大的动静,而且还是出手伤人的节奏,立即就引起了一片惊叫声,附近的路人纷纷向四周散开,但是他们却很少有人惊慌失措,仿佛面对的不是什么斗殴,而只是一出闹剧。
  这里毕竟是贝特利学院的内部,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都穿着贝特利校服,能考上贝特利学院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自保的手段,贝特利学院不会招收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哪怕只是个学医的或者学文学的。
  肖隶无暇顾及这些,他在拍飞了两人的同时就身子一转向第三个人扑了过去,如同老鹰扑向猎物般连一秒的停顿都没有,他甚至连这个人的样子都没看清。
  肖隶感到自己的铭文已经拍在了这个人身上,在火龙铭文爆开的那一瞬间,肖隶恍惚觉得手下触感一片柔软细腻,不仅浑圆,而且弹性相当不错。
  火龙铭文爆开的时候,肖隶的手掌感到一阵灼热,他知道这个人会立即被击退,但是变故就发生在这一刻。
  那个人非但没有被拍飞,而且还完完整整的站在原地,如同那个拍在身上的火龙铭文只是一只找死的小蚊子一般,肖隶刚感到不对劲,自己伸出去的手就被一股大力钳住了,如果不是对面那个人甚至还没有肖隶本人高,肖隶甚至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只能胸口碎大石的人猿泰山。
  肖隶心头一阵紧绷,直觉想把手抽回来,但是那人力气实在太大,肖隶的手腕如同被捆着钢筋一般动缠不得,这时一阵闪电般的剧痛从手腕处传来,肖隶心中一凉,他脑海中听见了那极其微弱如同蚊蚋的“咔嚓”一声,右手就没有知觉了。
  那人还不放过肖隶,肖隶还没从右手那麻痹了半边身子的剧痛中回过神来,就感到眼前一阵眼花缭乱,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那人用双手举了起来!他隐约听见周围传来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还伴随着翘儿的一声尖叫:“肖隶!”,随即自己的身子就被狠狠的掼了出去,如同一个被重重摔打的麻袋。
  在摔出去的一瞬间,肖隶将剩下的七个火龙铭文一股脑儿的用左手全都往那人身上按,他也看不清按在了那些地方。
  不受控制倒飞出去的时候,红光霎时间充斥了肖隶的整个视野,如同烟花在眼前爆开,肖隶听见几道尖叫声,随即自己的身体像个炮弹似的砸在了水泥马路上,滚出去好几十圈才停下来,肖隶感到全身的骨头都在咯吱作响,剧痛如同电击从四肢百骸传来,所有的神经都在叫嚣着罢工,导致他除了睁着眼睛以外全身上下哪里都动不了。
  肖隶侧躺在人行道上,周围远远的围了一圈人,肖隶没有看他们,他在找那个攻击他的人。
  随即肖隶便看见了,在离他十几米远的地方,一个女人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着上半身,不,她的上半身还挂着几条破布,因为她的衣服全都被肖隶疯狂的火龙铭文给炸的渣渣都不剩。
  那女人站在原地,身体毫无遮掩但是却一点都不羞怯,反倒是落落大方的任路人把她看了个精光,好像那些露骨的视线全都不存在一样。
  她的身材堪称妖孽级别,胸前傲人的双峰如同被吹鼓了的气球,看得人心都跟着它们一颤一颤的,光洁的皮肤比刚刚沐浴出来的女子还要水嫩,笔直优美的双腿能够媲美古希腊最美丽的雕塑胴体。
  这销魂的一幕肖隶根本没心思欣赏,因为那女人在站起来的第一时间就盯住了肖隶,肖隶觉得自己是被狙击手给瞄准了,那双红色的眼睛就如同射击前的定位光一般让人通体发寒。
作者有话要说:  

  ☆、贝特利学院

  肖隶因为剧痛而麻痹的神经在迅速的恢复过来,知觉如同潮水般涌遍全身,麻痒的感觉使得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发抖,断了的右手仍然没有知觉。
  比感官恢复的更快的是那女人的动作,那女人光裸着身子,在锁定肖隶的那一刻,就毫不停留的走了过来,步伐没有丝毫紊乱,甚至都没有皱一皱眉头,似乎之前那七个火龙铭文全都打进了外太空。
  这下子肖隶真的是有些骇然了,他扪心自问,若是自己被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拍上了整整七个二级的火龙铭文,那起码媲美四五个子弹的威力,就算不死也绝对去了半条命,而且全身肯定被烧的血肉模糊,说不定照着镜子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
  但是这女人居然毫发无伤!难道她的身子是金刚石做的不成?!肖隶越想心底的不祥感就越强,这女人的战斗力远远超过自己所能想象,肖隶根本找不到取胜的办法,跟她打无异于蚍蜉撼大树,硬碰硬只有找死的份儿。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难道她是高级机甲战士?
  那女人几乎是好整以暇的走到肖隶面前,如果除去她衣不蔽体的样子,简直就像在花园里散步。
  她似乎并不打算马上杀了肖隶,反而是站在肖隶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临死的猎物,似乎在考虑如何进行最后的折磨,肖隶的视线越过那双笑傲宇宙的双峰,定格在这女人的脸上。
  这个女人极美,脸庞的线条柔美而利落,如同反射着水光的芙蓉,又像出鞘的银色软剑,耀眼而妖娆,晃得肖隶都有一瞬的恍惚,他想,这女人当真不辜负妖精一词。
  她似乎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丝毫不担心肖隶会跑掉或者自己会阴沟里翻船。与此同时,另外两个被肖隶打飞的彪形大汉也从地上歪歪扭扭的爬了起来,与这个女子不同,那两人虽然看似也没受什么伤害,但是行动却明显的迟钝了一些,看来肖隶的火龙铭文还是起到了一点作用。但是这点作用在现在看来也如同挠痒痒一般微弱的可笑。
  那两个彪形大汉走到翘儿身边,翘儿靠在光洁的大楼墙壁上,微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目光有些失神,似乎是想提起精神却无能为力的样子。而她的双腿微微弯曲,幅度很明显的发着抖,腹部那片狰狞的伤口像是被一根利刃从前往后贯穿了似的,开了闸般一股股的冒血,她的身体无法维持正直,只能虚虚的歪在一边,也不知道断了几根肋骨。
  肖隶在看到翘儿这幅模样的时候,甚至不敢相信翘儿居然还能站得起来,流了那么多血,没死就已经是命大了,若是肖隶这个样子,估计已经晕死过去了。
  肖隶再次体会到了机甲战士的身体素质之强悍,哪怕是外表柔弱可人的女子,身体里也有可能蕴含着巨大的能量,绝对不可小觑。
  肖隶心中觉得今天绝对是大难临头了,眼前这个女人身体素质堪比金刚,丝毫不怕低级铭文,而且战斗力比翘儿还强,轻描淡写的就把自己一个大男人摔了个七晕八素,况且翘儿已经受了重伤,自己的右手也断了,无论怎么想自己这方都不可能有希望取胜。
  他不知道如果自己求饶会不会被网开一面,留条活路,但是肖隶直觉这女人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对强者可能还会有点兴趣,但如果是懦弱的人,大概在她手里根本活不了两刻钟。
  如果自己梗着一口气硬抗说不定她还有兴致猫逗耗子玩两分钟,但如果自己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去做低服软,这女人一觉得无聊也许下一秒就踩断了自己的脖子。
  肖隶瞄了一眼这女人的鞋子,竟然是一双起码高达15厘米的黑色高跟鞋,虽是皮子做的,但线条冷厉坚硬,又尖又细的鞋跟像剑一样,一脚下去,按照这女人那种能轻松扛大象的力量,绝对一戳一个窟窿。肖隶一边心说这什么变态,穿着这种鞋还能走能打。一边脸上面无表情的警惕着这女人。
  肖隶的心理活动别人自然看不到,在那女人眼中,已经一米八的肖隶当真是弱小的可怜,那边那个叫翘儿的贝特利六子之前倒是撑了几个回合,但所谓最强学院的天之骄子也就这样了,真让人有些失望。
  只不过肖隶被打的嘴角流血还一脸镇定的样子,倒是让她有了些兴趣。她见惯了临危不惧,身先士卒的人,但他们脸上多多少少都会有愤怒,憎恨,拼死的神情,就像那边的翘儿一样。
  但是像肖隶这样一脸平静仿佛只是刚睡醒的模样她还真没见过,仿佛死亡和疼痛只不过是路边的大白菜,可有可无。
  但肖隶还是太弱了,她心中有一点点遗憾,也许这个男人心理素质的确异于常人,但是没有足够的实力,什么都是白搭。
  她没有用高跟鞋去踩断肖隶的脖子,她弯下了腰,伸手探向肖隶,这个让她起了一点兴趣的男人,她要亲手掐死。
  就在她的手即将摸到肖隶脖子的时候,肖隶左手微不可查的一动,瞬时之间,身影就不见了。
  那女人心中一惊,立即反应了过来,探出的手毫不停留的攥成拳头对着面前的空气直捣而下,拳头重重的击在水泥马路上,发出沉沉的一声闷响,却没有打到肖隶。
  她心思电转,马上察觉到了肖隶的意图,立即转过身,冲着看守翘儿的那两个大汉喝了一声:“小心!”同时脚下一蹬就窜了过去。
  那两个大汉一听到她的呵斥就握紧了拳头警惕的环顾着四周,随时准备迎接肖隶的突然袭击,但是预想之中的攻击没有到来,反倒是奄奄一息靠在墙边的翘儿一瞬之间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那女人跑的极快,仿佛她脚下踩的不是能当凶器的高跟鞋,而是火箭炮一般,两秒不到就站定在大汉面前,但还是慢了肖隶一步,面对着空空如也的大楼角落,她的脸瞬时结了层寒霜,看的那两个大汉都瑟缩了一下,互相交换了一个畏惧的眼神。
  肖隶一手把翘儿搂在怀里以防她体力不支而摔倒,一手捂着翘儿腹部狰狞的伤口,战斗之前就画好的治疗铭文在肖隶一碰到翘儿的时候就拍在了那个不断冒血的伤口上,虽然距离完全治愈还远得很,起码还需要好几张二级治疗铭文,但是单单止血的话,已经够了。现在的关键是要隐匿行踪,所以止血是必须的。
  肖隶心中庆幸不已,那女人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从自己被摔出去倒在地上开始,一直到她优哉游哉秀着裸体走到自己面前,再到她慢慢的伸手来掐自己脖子,都过了半分多钟了。
  半分钟,30秒,能够做什么?肖隶可以绘制30多个一级的火龙铭文,或者画十几个二级的火龙铭文,也可以选择只画一个隐身铭文。
  肖隶虽然当时被摔的骨头都麻了,脑袋也懵了,但是这也不妨碍他看见那个绝色的女人从不远处的地面上站起来,肖隶的目光只用了一秒的时间,就从下到上,从她形状姣好的小腿腓肠肌,一路看到那个波涛汹涌惹人鼻血的灵动部位,再到泛着润泽水光的唇瓣和微微上挑带点红润的柔媚眼角。
  肖隶吞了口口水,在这出神的一秒之后,他的目光对上了那女人冰凉锋利带着浓重杀意的红色眸子,肖隶感到脑海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那东西的碎裂沉重的如同破冰船撞开了龟裂的厚实冰层,又轻薄的好似只是戳碎了一个摇摇欲坠的肥皂泡。
  这一瞬的恍惚之后,肖隶放在侧躺的身子背后的左手食指开始在背后的白衬衫上画铭文,画的是隐身铭文。
  他知道如果只是自己逃跑,那只需要画一个隐身铭文,但是他必须带着翘儿一起跑,所以需要两个隐身铭文。他画一个隐身铭文的时间是半秒钟,时间肯定是不够的,因为谁都不知道那个女人会采取什么行动,她可能在几秒之内就冲过来把肖隶给干掉了。
  但是肖隶还是画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甚至脑子晕的都没法思考,但是当知觉一恢复,他的左手就开始画隐身铭文了,好似体内的血液引导着他下意识去这么做。如果一位贝特利学院教导机甲战士的教授站在这里,就会称之为战斗的直觉。
  肖隶虽然思维不太灵光,但是不知为何,在脑海中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破碎了之后,原本熟能生巧的隐身铭文纹路,此刻突然脱离了死板纹路的束缚,倒像是活了一般顺着手指的血液流动了出来,在肖隶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衬衫背后画好了两个隐身铭文,而那个女人,也站在了自己面前。
  原本需要画半分钟的隐身铭文,他只用了十秒就完成了,而利用那女人掉以轻心的时间,他一连画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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