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帐暖》第59/189页


原来她也有害怕的时候。
他挑了挑眉。“你在怕什么?”
三春睁开一只眼睛瞄了瞄,一下撞上仲雪噙着笑的目光,条件反射地也笑一笑,看着他唇畔笑意加深,蓦然想起目前状况着实不是笑的时候。立刻老老实实耷拉着头:“我错了。”
“错哪儿了?”
“不该离开大殿,不该离开风间……”她越说声越小,仲雪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原来她至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错哪儿?
这能怪她吗?是他强求她在自己身边,根本不是心中所愿,她早已忘了他。就算记起来,恐怕对他也只有恨更多些吧。
但不管她是作何想法,他今生都不会把她送到季徇手中。更不许当年的事重演。当年他无权无势,不比公子季徇,不能和他光明正大的争抢,可是现在以他拥有的权势,看谁敢从他手中抢走心爱之人?
三春偷瞟他一眼。见他脸色突变,心中难免惴惴。小声道:“小女蒲柳之姿,君侯莫太惦记。”
他一语不发,眼神忽明忽暗,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那目光变得强烈,变得光亮,脸上的表情也多了一抹**的意味儿,她觉得她的身子异地沉重起来,心也沉沉地,双手更不知该摆在何处。
他伸出手来迅速将她揽进怀里,她惊叫一声,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的吻已经落下来,他在吻她,那么狂热、那么尽情地吻她,把她心上的一切都抹拭得一干二净,只剩下那个使她不断往下沉的黑暗的深渊和压她嘴唇上的那两片嘴唇。她能感觉他在发抖,好像站在狂风中似的,而他的嘴唇在到处移动,从她的嘴上移到那披肩从她身上掉落下来的地方,她的柔润的肌肤上。
他的嘴里嘟嘟囔囔说着什么,但她没有听清,也无从分辨,因为他的嘴唇正唤起她以前从没有过的感情。她想说话,想说不行,想说他们才刚相识,想说至少不能在车上……可是他的嘴又压下来,压得她连一个字也吐不出。
突然她感到一阵从没有过的狂热的刺激;这是喜悦和恐惧、疯狂和兴奋。
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像曾经某一天也和一个人这样经历,好似现在一样吻的她不能呼吸。
她似做过这样的春梦,而梦里那个人会是他吗?
他缠着她,强迫她的两只胳臂环住他的脖子,她的嘴唇在他的嘴唇下颤抖着,他们的激烈致使马车都颤起来,晃晃悠悠地。
风间坐在车夫旁边,不禁一阵咂舌,真没见过君侯这么疯狂过,就算要办事也等回府好不好?这样的兴致盎然,不是叫他这种还未娶妻的人难受吗?
一伸手揽住身边车夫肩头,倒把那车夫吓了一跳。
他呲了呲牙,“兄弟,马车赶稳点。”
车夫点点头,果然把车赶的好似乌龟爬。后面跟着的从人也是一步当成十步走,蹑手蹑脚,小心翼翼。
车中,仲雪抱着怀中的三春,忽有种宛如做梦之感。这种沉浸在情致中眩晕是如此美妙,多少年来早已销蚀殆尽的激*情又被眼前这个女人重新召唤了回来,他不禁一阵百感交集,忍不住伏下身去,将她紧紧地箍在怀中。
怀中的女体微微颤着,他的手滑进她的衣襟,温热的手掌触到柔嫩的肌肤,不由满足地叹息一声。
三春娇吟一声,雪肩向上缩起,宽大的华衣下滑,露出深深地乳峰。
想到今早侍女给她穿衣的时候,一时慌乱,裹胸没穿,那侍女本来想脱下来给她重新穿,她嫌麻烦,便就这样了。可现在,还真是便宜他,只需轻轻一扯,里面滑溜溜的一片,倒也省事。
这山峦起伏的美景落看在仲雪眼中,不禁眸色微深,他的嘴唇慢慢移动,从她的嘴上移到那宽袍从她身上掉落下来的地方,她的柔润的肌肤上。他的手也未闲着,将她掀开的衣襟完全剥开,只见两只粉嫩给拉下的抹胸勒得饱饱鼓胀,嫩红的尖尖,让人**大盛。他一言不发地拉起她,紧紧地抱住,将她身体贴紧他,感受他对她的**。胯间的硬物紧紧抵住她,她的胸脯被他的胸膛挤压着。
三春忽然觉得害怕,她不想现在,尤其是在这个地方,对象还是他。
她挣扎,轻叫着:“君侯此时不宜。”
仲雪喘息一声,“为何?”
“我……我身上不干净。”
仲雪点点头,他自是知道她在胡诌,本也没想在车上与她,怕她因此对他印象更坏,便顺着她的意。把她的衣襟掩好,却不肯放手,依旧抱着她在怀里。
强压抑住升腾的**,硬声道:“本君今日放过你,不过你要记清自己是谁的人。”
“诺。”三春嘴上应着,心中却道,鬼才是他的人。
“季徇不会在这儿留多久,以后不要再见他。”
“然。”
仲雪似还不放心,手却一直抓着她的手腕,片刻也不肯放松。她挣了一下没挣脱,只好随他了。他的手抱着她的腰,左腿压下来,压住她双腿,她迫于无奈脸紧紧靠着他,头抵着他的下巴,故意发丝轻甩,弄得他痒了,好放开她。
可她似乎算错了男人的敏感处,仲雪被她搔弄的浑身血气上涌,不由抬起她下巴狠狠吻了一口,“你再动,本君可不管你方便不方便了。”
三春吓一跳,乖乖趴着,再不敢动分毫。嘴唇有些微疼,大约是被他吻的太狠,有些红肿了。
两人就这样纠缠着,直到回城阳君府,下车时因为长久一个姿势,三春的腿都有些麻了。
仲雪干脆打横把她抱起,就这样在府中长驱直入,沿途不知跌落了多少眼珠子。
风间在前面给他们引路,心里别提多开心了,他的主子终于开窍了,那是不是说明,以后他也有机会给他的童身找个主儿了?跟着仲雪几年,主公不爱沾女人,弄得他这个贴身护卫连个花街都不敢逛,真真过得守身如玉的生活。呜呜~~~~(>_<)~~~~ 他可怜的男子贞操,居然到现在都没卖出去。
……
回到住所,仲雪把她放到床上,然后命人拿过一个小盒。这是一个很精致的盒子,用黑色檀香木所制,中间镶着着一颗红宝石,四周几颗小小的是红碧玺,漂亮的让人爱不释手。用指甲挑了一点涂抹在她手腕上,冰冰凉凉的感觉立刻缓解了疼痛。抹完又挑一些在她的唇瓣上轻轻一擦。
三春躲闪了一下,被他铁手按住,强硬的在上面涂了一遍又一遍。他仿佛上瘾似地,直恨不能将整盒都抹上去。
抹完,看着变得那厚重许多的唇瓣似很满意,轻笑道:“这是雪蟾膏,你每日涂一些,不出三日便能去肿化瘀。”

第七十六章 煎熬地等待归来

三春早听说这雪蟾膏乃是疗伤圣品,是用天山雪蟾所制,一小盒就价值千金。可这会儿实在不想理他,对镜照照,那嘴唇肿的跟小山丘似地,而名为雪蟾的透明膏体分明占了很大空间。让她心疼之余不禁怀疑,他到底是来治伤的,还是来戏弄她的?
“你还记得这只木盒吗?当年是你送与我的。”
三春“啊”了一声,她自然是不记得的。
仲雪却陷入了回忆,这个盒子确实是她所赠,他那时伤到了不可告人之处,第一次收到的伤药竟然雪蟾膏,他也吓了一跳。这样的药就算国富如燕,想要得到一盒也是千难万难的。
他小心涂上之后,果然没两天就好了,自此之后他都舍不得用,直到后来放的变了质,长了毛,才不得已扔了。不过得势之后,他派人去天山寻找雪蟾,又由御医精心调制成雪蟾膏。还用原来的盒子盛了,之后经常放在身边,时而拿出来把玩一番。
看三春似对这盒很是喜欢,不由唇边漾起一抹笑意,便道:“这一盒送与你了。”
三春自然满心高兴,以后受了伤都能用了,还可以送给青。他一天到晚的在外面,又要行刺秦太子,常备在身上总是有好处的。
仲雪坐了片刻就走了,他刚一出门,就见风间一脸诡异地笑着迎上来。
“君侯可受用?”
仲雪横了他一眼,这是太宠他了,弄得这小子也不分大小了吗?
“自然受用。”他咬了咬牙,突然一拳砸在他脸上。
风间嗷嗷直叫,慌忙躲闪,第二拳已经打了过来,他举手挡隔。两人打在一处。
三春听见声响,打开窗户一瞧,不禁有些好笑。这是在她这儿撒不了气,拿下人出气吗?
第二日风间来见她时,果然顶着两只黑眼圈,额头上还有老大一个包。他告诉她,城阳君已经下令驱逐公子季徇出国,有生之年不许再踏进安邑。
魏国现在与赵国交好,有此行为实在是不妥之举,有不少大臣都劝过。可仲雪一意孤行,一定要把他从眼前驱离了才放心。
三春听到消息不禁暗暗叹息,谁能想到权势熏天的人。心眼会比针鼻小?

三之日,仲雪来告诉她,说让她准备准备,他们要去秦国。
三春有些不可置信,前几日仲雪问她想去哪儿。她说要去秦国,那会儿只是说说,绝没想他能同意。
她问:“你确定不是诓我?”
仲雪笑着在她鼻尖上捏了一下,“你觉得本君像是闲得没事哄骗你玩吗?”
正所谓君无戏言,他那么高的身份应该不会骗她玩的。三春权当相信了,兴高采烈地开始收拾行囊。
这些日子他赏赐的金银珠宝不少。却不能都戴在身上,只捡了一些要紧的还有那盒雪蟾膏包起来,等有了机会就可以交给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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