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贵妃》第8/41页


月清小声的提醒:“他是我大哥。”昭和点头:“知道。”“所以,”月清有些无奈的说:“请不要在伤者弟弟的面前笑的如此得意。”昭和头一歪,笑意却掩不住:“那你先出去一会儿,等我笑够再回来。”“……”月清无奈推着轮椅出房门:“明日我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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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太子殿下来了。”李眧和有些意外,看了看屋外的天色,这么晚了,他还来干什么。幸好今天殿上一闹,离王还未来的及策封她们,对她而言是桩喜事啊。想起离王那一脸的色相,心头就反胃。再看看大步走进来的白显,忽然觉得有其父就有其子啊。
白显看到她柔弱的躺在床上养伤,那苍白的脸色添了几分病态,更显得我见犹怜。李昭和看了他一眼,“昭和有伤在身,不便行礼了。”白显笑了笑,挥手让众人下去,径自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李昭和看着他的婢女关上房门,屋里就留下他们二人,有些不悦。白显笑眯眯的凑到她旁边:“父王今日招了张瑶侍寑。”昭和哦了一声,这离王真是够心急的,一刻竟也不能等。
白显又凑的近了些,痴痴的看着她半眯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阴影,惹的他心一片骚动。“昭和……”忍不住低声唤她,声音有些暗哑。李昭和瞥了他一眼,将身子往床里挪了一下:“殿下深夜来访,有何大事?”白显呵呵一笑,无比关心的说:“你今日被人刺伤了,本宫实在挂念,心里放不下便来看看。”李昭和淡淡回答:“多谢殿下担心,昭和没事。”白显就喜欢她这种冷漠的感觉,让他的心忽上忽下的,巴巴的放不下。
“你今日将我头踩的好疼哪。”说着将头凑到昭和胸前:“你看看,都起包了。”李昭和恶心的推开他,身子往床里挪了挪:“殿下,自重。”白显却忽然一把拉住她的手,深情的说:“昭和,我心里喜欢你,你便跟了我吧,父王年岁已老,不若和我在一起,方能天长地久。”李昭和眉头一紧,将手抽了出来:“殿下请回,昭和要休息了!”白显却是不走,“昭和,我是太子,这离国很快便是我的,只要你从了我,我日后封你做王后,真心相待一生。”昭和不说语,身子缩进被子,冷冷的说:“殿下请回。”
白显站在床边,看着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和瘦弱的曲线,心头一股火起,如果今夜不得了她,说不定父王明日招她侍寑,自己就没机会一尝芳泽了。色意一起,忽的扑上床,扒掉被子扔一旁,将李昭和身子掰过来,压在身下。李昭和哪想到他竟然敢在宫里如此放肆,刚要张口大叫,喉间一麻,被他点了哑穴。白显死死握住她的双手,不理会她的怒气,喃喃自语:“昭和,昭和……过了今夜……如果晚了就没机会了……”急不可奈的将嘴唇贴上她的脸,不理她的反抗,一路亲吻。
李昭和又惊又怒,偏偏左肩受了重伤,丝毫没有力气。白显欲火焚身,一把拉开她的前衣,将手探进去不住揉捏她的胸前。一条腿抵开她的双腿,放在私密处不住摩擦。李昭和只觉羞愧的要哭出来,用尽全身力气,对着他的肩头一咬。白显痛的一呼,李昭和右手挣开,摸到枕下短剑,想也不想朝着他背后一剑刺下,白显双眼一瞪,嘴唇张开,一抹鲜血从嘴角流下,整个人从她身上滚了下去,砰的摔到了地上。李昭和迅速起身,将他翻过身一看,自己那一剑竟然刺中他的后心,人已断气了!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李昭和心一下凉了,瘫软在地。自己把太子杀了,外面还守着这么多人,自己有伤在身,逃是逃不掉了。这可怎么办呢!月清?她想起了他是二王子,可是他那么柔弱,自己杀的是他哥哥,他会帮助自己吗?白枫善!他应该是心狠手辣之人,而且心机颇重,也不会见得多么重视兄弟情义,如果能叫他前来,到是可以商量一番。
想到这里,解开自己的穴道,整理了衣衫,将白显的尸体拖到床底,收拾了一下,打开了房门:“将三王子火速请进来,太子有要事相商。”
守卫听到太子让叫人,于是迅速的离开了。
李昭和呆坐在床边,脑中不断飞转,思付应对之法。白枫善在宫里处理刺客事务,还未离宫,很快便到了。他推开床门便闻到一股血腥味,看到床上白色里衣的李昭和呆呆的坐着,脸色霎白,血流满了左袖,床铺上俱是点点红花。“这是怎么了!来人,传御医!”





正文 第十二章 杀父为王
38文学 更新时间:2011-2-18 17:23:11 本章字数:5182

李昭和被他一喊,回了心神,连忙奔过去关上房门,“一会再传!”说着将白枫善拉进来,自己拉开左袖,拆了绷带,又用湿布擦净了血迹,洒上了药粉。忙完这些,已疼的一头大汗。白枫善静坐在一旁看着她,一脸的沉闷。李昭和坐在梳妆台边,思付了片刻,右手二根手指下意识的敲了敲桌面,低声开口:“三王子智勇双全,若为离王定是离国百姓之福,却为何甘居人下,只做个王爷?”
白枫善不知她何意,冷冷的回答:“离国向来传位于长子,大哥从小便是太子,将来定会登基为离王。”李昭和闻言淡淡一笑:“我以为三王子这般人才定有胸怀天下之志,没想到只愿俯首做人臣而已。”白枫善脸色有些难看,“李姑娘到底何意?”
“离国传位于长子,如果长子不幸离世呢?二王子不良于行,可堪大任的便是三王子了。”
白枫善心一动,却冷笑:“太子身康体健,在宫中多有侍卫保护,怎么会不幸离世!休要胡言”!
李昭和似笑非笑:“如果我帮三王子扫除了障碍呢?”白枫善一惊,呼的站起身来,“你说什么?”李昭和也站了起来,一脸的严肃:“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有办法让你明日便登基为离王,况且不会有任何人反对,你可愿意?”
白枫善讥笑:“你才来离国一日,能有多大能耐?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和太子合谋故意陷害我的?”李昭和冷冷一笑,用脚踢开了床单:“你自己看!”白枫善低头看去,床底下一个男子直直的躺着,似己死去多时,他慌忙俯身查看,那死者双目圆瞪,面形扭曲,却正是白显无疑!他有些震惊的倒坐在地上,心中突然涌上一抹狂喜,又有些悲哀。自己一心盼着他死,他终于死了,可是毕竟他是自己的哥哥,见他死不瞑目,又有些心痛。
李昭和放下帘子,坐在床上不说话。白枫善脑中数转,想了许久,镇定心神坐回椅子上。“他怎么死的?还有谁知道?”
“除了我们二人,无人知晓。至于死因,你也应该猜的到。”李昭和一脸的怒气,提也不愿提起。
白枫善看到她的面容便猜到几分,定是大哥贪恋她的美色,强迫未遂,却被她失手杀了。自己曾以为他会因过度沉迷酒色而死,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死法,毕竟也算是死在了床上,做鬼也是个风流鬼。
“你又有什么办法让我明日登基为王?”白枫善还有些不信的询问。
李昭和看着他:“你先不要问,我只问你,你做了大王可否保我周全?”白枫善忽然一笑:“我做大王必立你为后,相扶一生,绝不负你。”李昭和点了点头,找出纸笔,“我要你写下来,口说无凭。”白枫善看了她一眼,执笔写下誓言。李昭和仔细看他盖了印章,又细细读了一遍,将纸笺收好。
“你将太子尸体想办法弄到张瑶宫殿附近,其余的事情不要管了,然后安排可信之人守在宫外,听从我的吩附。听到有人叫刺客时,带人去搜张瑶的屋便行了。”白枫善不大相信的打量她:“你一个人可以?”李昭和冷冷一笑:“我都信的过自己,你却不敢赌一把?”白枫善道:“既然太子一死,我将你捉拿,等上几年,父王驾崩时一样是我做大王。实在没必要担这个风险。”
李昭和讽刺的看他一眼:“你父王无病无灾,离国出了名的盛产良药,他今年五十未到,说不定活个二三十年也有可能。难道你要等到老态龙钟继位为皇?更何况你父王宫中佳丽万千,说不定又生出几个弟弟来,二十年后与你一争王位,谁负谁胜现在可就言之过早了。”
白枫善知她所言有理,若真等个几十年再做王后,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已逝,又还有什么意义?无毒不丈夫!以他之能做了离王,对离国有百利而无一害,他相信自己能做的比他父王和哥哥都好!这祖宗的基业总要有人来发扬光大,既然天命选中他,为什么还要再等?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阴阴的笑意:“好。我便赌上这一回。赢了,你是王后,我是大王,输了,你便只身去赴黄泉,我会为你烧纸钱的。”
李昭和不再理他,对着镜子梳妆起来,换好了大红嫁衣,便让圆儿带着去找张瑶。
白枫善紧急调派兵力,将这屋外太子的侍卫们全部灭了口,离国王宫中,血腥开始漫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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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瑶房内春色无限,离王听到她来,有些意外,坐在床边,看着面前极尽妖媚的女子。李昭和关好了房门,扬起一抹艳笑,朝离王风情万种的走过来,离王立刻眼中升起一抹欲望。他虽然刚才已和张瑶云雨巫山,可是体力充沛,再来几次也是没有问题的。还未等到李昭和走到床边,他已站起身扑了过去:“美人……”胸前忽的一痛,推开怀里的女子,不可相信的看着胸口涌出的血水,怎么会这样,竟然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中?他睁着双眼,满眼的不甘和惊讶砰的跌落在了床上。
张瑶被这一声重响惊醒,翻过身子却看到一床的血迹,李昭和手持一柄短剑诡笑的立在床前,剑尖允自滴着血。她刚要张口大叫,只觉喉间一抹冰凉,却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李昭和用被子擦了擦短剑放回袖子,走到门边轻拍着门低语一声,半晌门开了,进来二个侍卫,将一个黑袋子解开,白显的尸体扔在了地上。李昭和打量着已经断气的三个人,随手扔下一把短剑,一个大王,一个太子,一个女人死在了一个屋子里,这种丑事,恐怕没有哪个大臣敢讲出去。这离国,一夜之间就变天了呢。
她咯咯一笑,转身走出张瑶的宫殿,身后传来几声闷响,嘴角又是扬起一抹笑意,今晚看到她的人,恐怕也已经跟着下去服侍离王了。
李昭和坐在床边换药,听到外面有人惊叫,再有侍卫走动的声音。还有唤太医,有大臣深夜入宫的声音,宫里一夜人仰马翻,混乱不已。
凌晨时,丧钟响了起来,离主和太子昨夜遇刺身亡,举国大丧,三王子白枫善仓促间登基,为先王和太子守陵发丧,宫中一夜间死了许多太监宫女,似乎在隐藏什么秘密……
李昭和去为离王上过一次香,看到月清一脸憔悴的坐在轮椅上,眼睛红肿,神色哀伤。这宫中,如果还有人真心为太子和离王哭泣的话,恐怕也只有他了。昭和心中忽然觉得不敢面对他,如果有一日,他知道是自己杀了他最亲近的两个人,会是什么反应?是否也会将匕首插入她的心脏为离王和太子报仇?她不敢去想,慌忙的逃离奠堂,再也没有去上过香。她实在害怕,害怕对面对那双纯洁的眼睛……
一月丧期满后,白枫善正式登基,改国号为隆昌。
李昭和穿着白色薄袄,外披一件白色狐裘,天已深秋,这离国气候确实严冷。她不禁打了个哆嗦,加快了脚步。行至大殿时,已有不少女子等在外面了,神色喜悦。个个穿红戴绿,打扮的极尽妖娆。
今日是新王封后宫之日。
白枫善到是风流,做王爷时便是侍妾众多,府里美女如云,如今一群女子聚在一起真有些热闹。
韩品出来招呼众美女,时辰已到,王上宣见。他有意无意的看了李昭和一眼,几个月不见,她愈发美貌了,一张小脸裹在绒毛之中,更是美的如仙子一般,让他不敢直视。
一群莺莺燕燕都端起淑女架子仪态万千的走进大殿,俯身拜倒,众人顿时一片眼花瞭乱。白枫善一脸的笑容,看着殿下一群美人们,有些得意之色。江山美人尽入囊中,他真庆幸自己那晚上的一赌。没想到,李昭和一个弱女子竟然轻而易举的达成了他二十几年的念想。想到李昭和,便搜寻她的身影。一眼便看到众人中绝色的她,一件白绒狐裘裹着,头发散在白绒间,黑色和白色相衬,一张脸如花似玉,让人神魂颠倒。她果然有做妲己的潜质。
扬起一抹笑容,摆了摆手。韩品端着圣旨念了起来:“张采莲封为莲嫔,姜雨心封为心嫔……田如玉封为田妃。”长长的名单直到最后只有田如玉一个是妃,品阶最高。
韩品将圣旨一份份送至各位新主手里,又回到王座前站好。
白枫善笑着说:“父王未及策封李昭和与王娇便已仙逝,为了两国友好邦交,朕特封王娇为娇嫔。封李昭和……”他顿了一顿,迎上殿下抬头看着他的绝色女子,“为昭贵妃!”
他对视的女子眼中光芒忽的一变,冷冽非凡。却紧抿着嘴唇不说话。白枫善邪邪一笑:“林丞相爱女与朕青梅竹马,温良淑婉,封林则依为大离国……王后!”看着李昭和的眼睛变的阴冷无比,他邪邪一笑,这个女子心机深重,非我族人,若立她为后,枕边犹如躺着一只老虎,怎能安睡?可是她如此容颜,却让人不忍舍弃,封她做贵妃也算对得起她的相助之力了。
韩品将策封圣旨交给王娇,她眉开眼笑的接了。又走至李昭和面前,却被一股冰冷的气场挡住,不由两腿一软,双手有些发抖的捧着圣旨递到她面前。李昭和似笑非笑,轻扬手指将圣旨接了过来。韩品松了口气立刻转身逃了。
回首却看到,众位女子中,惟她一人站在那里,直直盯着白枫善。众位大臣一脸冷汗,低着头不敢言语。李昭和左手拿着圣旨,拍打着右手并不谢恩,扬眉道:“大王就是这样对我的?”白枫善脸色变了变,“难道你还不满意?”李昭和把玩着圣旨,却不说话。身后一阵香风,一个大红披风的女子一脸笑意的走进来,并不看她,先是对白枫善一拜:“则依拜见大王。”白枫善从坐上走下来,走到她身边,将她扶起,一脸的温柔,将策后圣旨亲手交到她手里,深情无限。
李昭和冷冷一笑,打量着林则依,确实是个美人,尤其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可怜之态,真是让男人恨不得捧在手里护着。她也定定的看着李昭和,优雅的开口:“以后妹妹就是贵妃了,后宫事多,姐姐身子弱,就要劳烦妹妹共同治理了。”李昭和扬了扬唇:“我不希罕。”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李昭和,却见她丝毫不以为意。
不理会众人的目光,她只是冷笑的看着白枫善,“你知道,我没有喜欢你。”白枫善脸色铁青,他一个大王竟然被一个女子当着众大臣的面说不喜欢,他的脸往哪放!李昭和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危险,仍然接着开口:“你既使封我做宫女我都不介意,因为我不在乎。”
白枫善薄唇一抿,一手背在身后握成拳,冷冷道:“你在乎什么?”李昭和咯咯一笑,似有些哀怨:“欺骗。”她目有泪光看着手中的圣旨:“我在乎的是你欺骗我……你们有什么权力……一个一个的都骗我!”
她又想起了师父将她送人,想起被最亲爱的人联手欺骗,心中怒火全都涌了起来,后退两步,手中圣旨直指白枫善,扬声道:“你们凭什么!凭什么一次一次的出卖我!一次一次的伤害我,欺骗我!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她愤怒的后退至殿旁:“什么王后,贵妃的虚位,你们以为我在乎吗!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从来不是我要的!我恨的只是你们欺骗我!白枫善,我要你后宫中从此永无宁日!我要你后悔今日的决定!除非我死,否则我要你再也享受不到半分幸福!哈哈哈……”一步跃出殿门,她大声笑着扬长而去。
留下白枫善和众大臣面色铁青,一时间无人敢开口说话。这恐怕是历史上第一次有妃子敢跟王上公然叫板,甚至在这大殿之上,文武百官之间。这众武将之中,有一人最是深有体会,他捂着腰中御赐长剑,心中有些想哭,他就知道,这个女子是妖女,后宫永无宁日了。
良久,白枫善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中传来,冷的让人发抖:“传旨,昭贵妃降为昭美人,罚俸三年,不得参加宫中所有宴席,不得昭见不准面圣……”
韩品有些发抖的看着圣旨,还未到昭和殿,便忽然一叫,“唉呀,我肚子疼,你替我去传旨吧!”说着手中圣旨抛给身边的大太监捂着肚子便跑了。
那太监捧着圣旨,似要哭出来,看着韩品几步没有人影,只好抖着身子来到昭和宫。
“念吧。”李昭和一屁股坐在桌前喝水,头也不抬。那太监哪敢让她跪接圣旨,颤悠悠的开口:“……降为昭美人,不得……不……”,李昭和自动忽略他的话,只记得由贵妃降为美人了,挥手打断他的话。那太监将圣旨卷好,“娘娘,接旨。”李昭和冷笑一声,一个黄色物件朝他飞去,老太监下意识一接,手中竟然又多了一份圣旨,耳中传来那女子的声音:“告诉白枫善,我李昭和一个旨也不接,他爱干嘛就干嘛,姑娘我不在乎!滚!”
老太监还未开口拒绝,只觉屁股一痛,人已飞空升起,远远落在了门外地上,扬起一抹尘土。摔的头晕眼花,七荤八素,暗叹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捡起两张散落的圣旨,兔子一般的撒腿便跑,一次也不敢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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