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成都》第3/80页



香喷喷的白米饭配上田螺、绿色蔬菜外加养人的排骨藕汤,真是漂泊在外的孩子们的莫大幸福啊。

其实,从未吃过田螺的小米根本不知道怎么个吃法,看到大家都很熟练并愉快地吃着,她不好意思问。她摆着姿势,殊不知浪费了多少个田螺,她的心在滴血。

20分钟后,晚饭进行到一大半的时候。老张突然咳了一声,问到:“你们都会吃田螺啊?我想问一下到底怎么吃?”

此话一出,小米如同遇到了救星,将可怜的目光转向另外两个埋头苦干的人。

没想到那两个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既尔发出一阵大笑。老杨说:“其实我也不晓得,我还以为你们都会,我还不好意思问呢。”

老王说:“我还是。”

话声未落,一阵轰然。小米笑岔了气。“天哪天哪,原来大家都是一路子人啊,都闷骚,浪费如此昂贵的粮食。”

后来,经讨论研究,可能要用牙签作为辅助工具才能得到那块宝贵而精致的肉肉。

老杨找牙签去了。

老张一看碗里,仅剩最后一颗了。

最后一颗,螺落谁碗?

顺便再提一句,这个时候,经过半个多月“日以继夜”的相处,小米和这几个男生已经混得相当熟了。于是,他知道了老杨在大学时期就已经拥有了一个相当朴实而亲切的名字“红苕”,他本人当时在习惯一段时间后深深爱上了这个名字,以至于后来小米有时叫他杨XX时他还会惊讶兼失望。

红苕还有两个延伸喊法:苕哥、苕苕。

此后,我们就管老杨叫红苕。

红苕他们的房子确实租得巴适。一环路上,套二简装,通风采光相当优秀,竟然才400元。忍不住感叹7年前的房价物价是多么的温柔。而最重要的是,有一个可以看见夜景的阳台。当然,这个夜景,很简单。

7、8月的盛夏夜里。麦小米喜欢站在这个7楼阳台上一边吹着偶尔夹杂着凉意的热风(哈哈,容易想到HOTWIND品牌),一边贪婪地看着府青路一环路的淡淡夜景。

对于一个漂泊在外的小女子,要求不高,看着星星点点的黄色灯火就会产生大城市繁华夜景的幻觉,或者是,通感。反正,成都,她是来了,置身于哪个角落都会激动不已。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站在了一号桥那栋电梯公寓30层的阳台上。梦吧,在青春的日子里没有错。

反正,麦小米已经爱上红苕这个房子。不过,她暂时还找不到任何机会鸠占鹊巢。于是她就开始幻想有没有一天能够住进红苕他们对门的房子里。楼层户型方位都一样,于是就会拥有一样的价格和浪漫。

每次,她听到对门那两个女孩关门开锁的声音就很想冲上去问:你们到底好久搬走?
5.-初识谷子和毛毛
说来也奇怪,XX晚报的文化部和经济部居然在同一个大格子间里。身为经济部的“首席”实习生,红苕从早到晚都跟随比他还小一岁的女实习老师杨记者奔跑在成都的大街小巷,早出晚归。因为杨记者是部门里有名的女铁人,晒得黑黑的,很健康。别人每个月还为稿分25分及格挣扎在温饱线上,当时22岁的杨美女一个月就可以挣70、80分,整整几大千,在当时的成都已经是很白领了,所以红苕每天都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话说经济部还有一个女实习生。和麦小米一样每天8点过最早到办公室。麦小米是为了趁着空无一人的时刻在隔壁的体育部给家乡的老爸老妈打一通畅快的免费长途;而那女孩为什么那么早来就不清楚了。

那女孩子梳着不长不短的马尾,喜欢穿红白相间的背心,经常面无表情地穿过格子间、路过麦小米的座位到达她最里面的位子。

麦小米最讨厌没有亲和力的人了。所以她也摆出一幅很酷的表情,不笑更不说话。她们两个年龄相仿本来应该一拍即合的小女子就像大热天里冷得凝固起来的两个空气团,互相排斥,永远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冷眼旁观。

有时,麦小米也会觉得孤独。在这个城市里,她除了自己的实习老师一个大她三岁、同一学校和专业的师姐之外,没有任何女友。

她在报纸上翻那势不两立的女孩的名字,叫谷子。

可是她们仍然倔强地不说话,直到毛毛的出现。

之所以要交代一下和她相处时间很短的女孩毛毛,是因为一是她是小米和谷子建立深厚友谊的“红娘”;二是后来有一个关于老孙的超级搞笑的事情和她有关。

毛毛是文化部才来的实习生,小米跟跑音像的记者,毛毛跟跑电影的记者。毛毛生得小巧玲珑、五官精致,一个小美人胚子,所以那跑电影的年轻男记者从带她的第一天起就心存好感,只可惜直到几个月后毛毛离开那天都未能勇敢而真正地表白。

毛毛是个亲和力很强的女孩子,她和小米和谷子都很快熟络。也许是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见不惯的“敌人”的缘故,她们都把自己对同龄友情的渴盼寄托在毛毛身上。

于是,小米和毛毛一起吃中午饭。

谷子和毛毛一起逛街。

毛毛和小米一起去看新闻媒体的电影看片会,会顺带捎上谷子。

毛毛和谷子一起买衣服,小米会在百无聊赖中跟去。

……

于是,小米和谷子都发现,其实对方那个她并不是那么高傲、冷酷和讨厌,相反,她有很多很多东西和自己是那样的相似。包括:出来漂泊的孤独、叛逆而倔强的性格、喜欢喝酒偶尔要抽点烟、喜欢的男孩子类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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