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夫郎带回家(女尊)》第45/65页


  她不想和张家打交道,也不想让夫郎跪着给她爹敬茶,但她爹既然非要送钱过来,为何不要?
  也不知张毓得知后,是否还能摆出温柔的样子。
  周福临推辞一番,听到妻主开口:“他给你,你收下便是。”
  陶父这才消停,看周福临这个儿婿也顺眼了点。只要能缓和自己和女儿的关系,条件差些就差些吧,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谈。
  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周福临慢吞吞喝着汤,瞧着旁人好像也没吃多少。
  除了阿盼没心没肺。陶父带了那么多美食来,小孩子自然忍不住,反正他嫂子说了,随便吃。
  陶父见阿盼吃得欢,不禁道:“锦儿也跟他一样,胃口好,每回家里做了吃的,必定添上两回饭。”
  说完才惊叫一声:“遭了,她几时下学堂?”
  “回主夫的话,小小姐怕是已经回府了。”
  小厮委婉地提醒陶父,该离开了。
  陶青放下筷子:“不送。”
  去摸周福临肚子,勾起嘴角:“咱们到后院走走?”
  陶父拒绝了胡大爷要送他的好意,知道女儿不可能送自己,失落地出了饭堂。
  一步三回头:“那……那我下次再来。”
  小厮又催:“主夫,小小姐今早说了,想吃您做的点心,待会儿见不着您,又得四处问了。”
  陶青就这样看着她爹匆匆来,匆匆走,眉毛都没动一下。
  这个人早已不属于她和哥哥。他如今的家是张府,妻主也不是她母亲,而是张毓,最宝贝的孩子是张锦。
  各自安好便是,何必非得打扰彼此。
  陶青和周福临到了后院,问他:“可是没吃饱?”
  周福临摇头,转而担忧她的情绪:“你……没事吧。”
  陶青握住他的手:“我很好啊。”
  他们的后院中有个纳凉小亭,陶青拉着夫郎坐下,说要给他揉腰。
  片刻,周福临便发觉腰间力道消失,腿上一沉,陶青枕着他的腿,静静闭上了眼,一副疲倦之态。
  “福临。”她语气缱绻。
  “嗯。”周福临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散开的发。
  “嫁给我,你可后悔?”
  周福临幽幽道:“我若悔了,你要同我和离么?”
  陶青蓦地睁眼,仰面瞧夫郎,分辨他的神情。
  看到夫郎没好气地盯着自己,绽开笑容,捉住他手指亲了亲:“自然不肯的。”
  盛夏总是有蝉,吱吱叫不停。斑驳光点从亭边大树的叶片缝隙漏到青石板上。
  一阵风吹过,陶青和周福临没感觉清凉,反倒增添了燥热。
  “进屋吧。”
  陶青提议道,“我去做几个冰碗,去去暑气。”
  他们都没提陶父。
  陶青走后,胡大爷找了过来:“阿盼这孩子,一听说小陶要做冰碗,巴巴儿地跟去了,一口一个嫂子。”
  他也察觉到陶青心情不好,没多说,只拍了拍周福临的手:“我原先还想着,跟你公公那边多来往,如今看来,那是个拎不清的,人家把咱们当累赘,便算了。你是和小陶过日子,又不是跟他,既然成了亲,安生地过就好……”
  周福临知道胡大爷是为他操心,没有打断,“嗯嗯”地应着。
  胡大爷话头一转:“所以她昨晚对你好吗?”
  周福临愣了愣。
  脑海里,洞房时的画面不由得浮现,耳边胡大爷又絮絮叨叨,他越发窘了。
  大白天的,说这干嘛呀……
  正在做冰碗的陶青忽然打了个喷嚏。
  嗯,定是夫郎想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鸽子精回来啦


第三十一章 薄脸皮与厚脸皮
  陶家医馆换了个地儿又开张了, 就在集市街。
  陶青没通知任何人,只是牌匾往上头一挂,大门敞开, 太阳不烈时, 搬了桌椅到门外阴凉处, 贴上“今日免收诊金”的条子, 懒洋洋地等着病人。
  初时冷清, 人们来来往往,只是朝这边好奇瞧上两眼, 并不靠近。到了皇城的赶集日,人多起来,便有贪小便宜的试探性走过来:“诶, 大夫,你这儿真不收钱?”
  “今日不收, 仅限十人。”陶青抬头,勾唇一笑。
  她身穿白衣, 领口和袖口都绣了兰草, 端正坐在椅上,双手交迭,认真道:“这位……小姐, 可要一试?”
  没来由地, 被称小姐的女子脸一热, 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盯着自己,忙摆手:“不了不了, 我又没病。”
  然后迅速溜走,惹得不少人发笑。
  就这样过了一段日子,周围的商贩们得知陶青是住在后面两条街的, 对她亲切起来,见识过陶青的医术后,也会善意地替她招揽病人。
  周福临只知道妻主近日忙着医馆的事,他自己也忙,租了店铺开画坊呢,没工夫关注她的事。
  两个人明明刚成亲,正该如胶似漆,却每日一同出门,一同在家门口相遇,吃饭时聊点外面的事,饭后牵了手于院中散步,自然无比。
  胡大爷上次问过周福临,他和陶青的新婚之夜如何,周福临觉得这等私密之事,不好对他人说,含含糊糊略过。
  这日他又被问了:“福临啊,我看小陶和你总是匆匆忙忙,太阳下山才回。累了一天,你们倒头就睡,怎么维持夫妻间的恩爱?做生意固然重要,但也别太顾着那头。”
  在老爷子看来,什么都比不过夫妻感情要紧,夫妻之间,一个主外,一个主内最好。
  当年他妻主是木匠,每日做完木活儿一身汗,他就在旁边负责擦汗,让妻主饿了能有热乎乎的饭菜,累了能有热水沐浴,两个人在榻上说点悄悄话,很是融洽。
  周福临没成亲时,要一个人挣钱养弟弟,胡大爷就心疼,催其嫁人,为的是什么?就是想给他找个依靠,让他不必这般忙碌,只顾着小家便好。
  可当福临和小陶成了亲,却和以前没两样。
  “小陶不是将她的钱交到了你手中么,我瞧着有不少呢。她开医馆是秉承她母亲的遗愿,你又是为的什么?男儿家在外抛头露面,终究是不好。”
  胡大爷苦口婆心道:“你和小陶都二十了,寻常人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比阿盼小不了多少。那小陶的爹,隔三差五派人送东西,尽是什么红鸡蛋、瓷娃娃的,他的意思你不明白?”
  周福临正在院子里,将新画裱起来,打算第二日拿到画坊。
  闻言,抿了抿唇,很是不赞同:“她能开医馆,我为何不能开画坊?我本就不是贤惠的性子,若让我什么也不做,只在家伺候她,天天想着生孩子,那她不如换个夫郎。”
  更何况陶青的爹,他的公公,据说在她很小的时候便改嫁,并不曾将其养大。上回公公来家里,从陶青的反应,就可见二者关系不和。
  他同意定亲时,本就是为了陶青这个人,妻主都没催自己生,公公送点礼物暗示催生,他就得接了这个暗示,乖乖听话么?
  “换什么夫郎。”

当前:第45/65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