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夫郎带回家(女尊)》第46/65页


  陶青耳尖地听到这一句,赶紧走过来,笑着问二人:“谁家要换夫郎?”
  走到院子里,看到周福临背对着她裱画,那画儿翻来翻去,动作不停,却没什么进展。
  金色的阳光悄悄从云间钻出,方才站在院子里,并不觉得热,这会儿陶青感觉身上灼灼的。
  “你们怎么不找个阴凉些的地方,当心被晒。”
  陶青对胡大爷点了个头,便去拉夫郎。
  没拉动。
  周福临闷头将画拿起,转身进了旁边的纳凉亭,留给她一个清瘦的背影。
  陶青:“???”
  胡大爷叹气:“是我老头子的的错,说了些话,他不乐意听。”
  陶青将他扶到屋檐下,安慰道:“福临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么,不会一直生您气的。我去看看他,你别急。”
  “去吧。”胡大爷还是很失落,缓缓朝屋里走去。陶青怕他多想,把阿盼找来,让其陪着对方。
  这才去寻夫郎。
  夏季的傍晚,天黑得迟。热风一吹,灌进人的袖里,哪怕躲在纳凉亭也不管用。
  周福临坐在亭里石凳上,捏着自己的新画,看似在望眼前风景,实则心烦意乱,被胡大爷那番话刺激到了。
  最近,有两三个女子拿着自己的画儿,到他画坊中寄卖。这几人衣着整洁,言辞有礼,看得出家境不是特别富裕,教养却良好。
  周福临想到了当初的自己,便同意了他们的请求,也会帮着寻卖家。
  不久便有一个男子过来,据说是那些人其中之一的夫郎,称妻主有事,以后他负责送画和拿钱。
  周福临没往心里去,同往常一般行事。某日去迟了,那天是男子过来拿钱的日子,他想着自家画坊的门没开,怕耽搁别人,一路走得焦急。
  到了门口,却听男子和别人搭话聊天,嬉笑着谈到了他。
  “就是担心我妻主,我才将这活儿揽过来的。这年头,做什么生意不好,偏生开了个画坊?一看便知不是个家里穷的。穷人家的男子出来,我便不说什么,这位……”
  男子磕着瓜子,摇头啧啧道:“说不好。总之,女人就是爱贪颜色,我们这些做夫郎的,总是得防着外边儿的狐狸精。”
  周福临气笑了,直接将钱丢给对方:“当你家妻主是金贵之体,谁都想攀?以后别把画拿到我这儿寄卖了,指不定哪日我看上你妻主的才能,将她勾了去!”
  说得男子面色发红,灰溜溜拿了钱走掉。
  和男子交谈的是对面布坊的店主夫郎,先前还能和周福临和睦相处,时不时过来送他一些家常点心。
  见状,也赶紧转身关门,都不好意思往周福临面前凑了。
  这事,周福临没同陶青说,他接触过的人大多都没什么坏心眼,没必要将这种事记在心里。
  可胡大爷今日一叨叨,说什么“抛头露面”,周福临就想起来了。
  陶青看到周福临,觉得夫郎就像一副水墨画,眉目冷清,神色淡淡,似乎他周围的空气都要凉些。
  她施施然坐到夫郎身边:“以后夏季不用冰盆,也不用打扇了,只需要让你不高兴,然后靠着你便行。让我感受一下,嗯……好像比之前凉快。”
  又在逗他呢。
  周福临抬了抬眼皮,依旧没动。
  以往他不是被逗得羞恼,口是心非脸红着走在前头,就是乖乖任由她牵手,也就两人相识的最初,会这般冷待陶青。
  陶青没有慌,反倒觉得夫郎这小模样挺新奇的。
  她一改大女人之态,捂着胳膊,轻声道:“今日在医馆搬东西,伤到了筋,方才没注意,现在忽然感觉好疼。”
  委屈地伸到周福临面前:“福临你帮我瞧瞧,我这胳膊是不是废了。”
  周福临想静静,可又无法忽视陶青的声音,嘴里道:“你不是大夫么,你都不知,我能知晓你胳膊出了什么问题?”
  手上却没停,扯过她的手臂,撩起袖子察看情况。
  袖子撩起来,入目是一片莹白的肌肤,还有两个牙印。
  “想起来了,我这胳膊疼,不是因为搬东西所致,是因为福临你前夜太激动,使劲咬我。”
  陶青假装没看到周福临发窘的模样,喃喃道:“你看,两天了,这印子还没消。下次你温柔点可好?”
  周福临“唰”地站起来,抱着画就要走,被快他一步的陶青抱了个满怀。
  女子身上的味道干净温和,搂着他,言语亲昵:“福临这是不打算认账了?你要不要瞧瞧我背上,或许还有别的痕迹。”
  “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周福临被她亲了额头,正在躲闪她落下的更多的吻,气息逐渐乱起来:“要怪就怪你自己,你晚上对我……”
  “对你怎样?”
  陶青心里清楚,面上却是疑惑不解,一个劲追问。
  到最后,周福临早把之前的事抛在脑后,郑重地和她讨论起“晚上两人到底做了什么,到底是谁的错。”
  一番玩闹后,陶青问夫郎为何不高兴,听到对方犹豫地提起在外开画坊、怀孕生孩子,松了口气:“我当是什么事呢。我竟还不知,张家经常给咱家送礼。是胡大爷收的吧?日后不必收那边的礼了,你也别管我爹说什么,他现在是张家主夫,跟咱们没太大关系。”
  她道:“画坊你想开就开,想关就关,孩子的事顺其自然,成亲是因为我想同你一起生活,并不是为了传宗接代。”
  周福临有些感动:“真的?”
  “我骗你不成,只要你别因此同胡大爷生分就好,他也是因为担心你。”
  周福临低头看画儿:“我没生他气,就是心烦。”
  陶青又开始轻薄夫郎了:“有什么可烦心的。对了,我听到你说换夫郎……”
  周福临心虚:“没有,你听错了。”
  他就是随口一说,哪里真正想过离开陶青。
  “没有么,我不信,除非夫郎亲我一口。”
  亭中安静了一小会儿,竹叶遮挡住里头的景,若不靠得近点,只能听到声儿。
  陶青失落的声音响起:“不亲啊?为妻明白了,唉,这就走。”
  “你、你等等。”
  视线移到亭内,周福临拽住对面之人的袖子,在其脸上啄了一下。
  陶青摸了摸下巴:“怎么有点儿不情不愿呢。唉,我就知道,你对我……”
  话音未落,夫郎的吻来得可热情了。
  胡大爷眯着眼,站在屋檐下望不远处,轻轻笑了声,终于安心回到屋子里:“阿盼,来,胡爷爷陪你玩。”
  阿盼欲言又止:“可是我想睡觉,我不想玩了。”
  “天还没黑透呢,你就困啦?那爷爷不陪你玩了,你陪爷爷玩。”
  阿盼:“……”
  这有什么不同么。
  为何今日,他的胡爷爷,莫名兴奋了起来……
  隔日,周福临照旧去画坊,傍晚要回家时,对面一直不好意思再找他的布坊店主夫郎,莫名上门了。
  对方道:“那个,外边儿那位,是您妻主吧?”

当前:第46/65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