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北洋军阀》第652/753页
地勤人员和维修人员立即跑了过来，拿来了临时的飞机玻璃舱门，当看到李宏亮的尸体的时候，众人谁都不说话了。
一个人将此事报告给了第二中队中队长闫海根，闫海根立即开着摩托车来到这里，看了看已经被人们从飞机中抬出来的放在地上的李宏亮的尸体，他的情况比想象的更加严重，高射机枪的子弹击中了他的胸口，在他胸口上打出来一个大洞，并且击碎了他的脊椎，就像一个人被赤裸裸的掏空了内脏一样，很是吓人。
但是现在，没有人觉得吓人，转而是一种愤怒。
愤怒弥散在人群之中。
闫海根对程晓明说：“程班长，你需要一个机枪手。”
“是。”
闫海根回头冲一个少年招了招手，说：“对了，你，过来。”
那个少年军官立即跑了过来，敬礼，说道：“愿意为您效劳，将军。”
闫海根道：“你是临时机场的守卫士兵，是不是？”
“是。”
“我这里需要一个飞机机枪手，你能担任吗？”
“可以的将军。”
“好，你上飞机吧。”
“是，将军。”
少年忽然问道：“梯子呢？”
有人立即送来扶梯，少年身手敏捷地跳了进去，坐在了后排座位上。
闫海根说：“程班长，珍重，你不能再出事了。”
程晓明冲他行了一个军礼，笑道：“中队长，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出事的。”关好玻璃舱门，等待加油结束。
程晓明回头看了看少年，说：“系好安全带。”
“是，将军。”
“呵呵，我不是将军，我是上士，你可以叫我上士，或者班长。”
“是，班长。”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虎三，湖北黄冈人。”
“哟，不错吗，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你怎么跑到这儿来做空军地勤武装人员了？”
林虎三笑道：“我打算报考军校，家人不同意，说中国不需要打仗了，中国统一了，让我在老家读书娶妻生子，我就偷跑出来了，还是报考了军校。但是我因为去的晚了，之考中了南昌陆军士官学学院，今年才读一年级。因为这次收复福州时间，我们被拍出来实习来了，我还是一个实习的陆军学员。”
“陆军啊。”程晓明摇头说，“你要是做了空军，就再也不想做陆军了。”
“为什么啊班长？”
“陆军太慢了，在空军眼中陆军的速度简直就跟王八爬似的。”
“嘿嘿嘿……要是我们教官听到了，非要揍你不可。”
“他不敢，他什么级别。”
“他是陆军少校。”
“什么？一个小少校教官？”
“是啊，他好像是在克孜勒战役中受伤退役的。”
程晓明肃然起敬起来，说：“克孜勒战役（中亚之心战役）中所有牺牲和受伤的兄弟都是好样的。”
“班长。”
“嗯？”
“班长这儿咋会是黏糊糊的呢。”
“应该是血迹，前一个机枪手李宏亮死了，你自己擦擦吧。”
“我用什么擦？”
“用什么都行，这还用我告诉？你脑子进水了？”
“班长……”
“啥事儿？”
“有点冷？”
第1212章
“冷？”程晓明趁机回头看了看，顿时怒道：“你他娘的林虎三，你没穿保暖马甲就进来了？”
“什么叫做保暖马甲？”
“你个二货。”程晓明顿时哭笑不得，“这要是起飞了你非得被冻死不可。”他冲地勤喊道：“快给这孩子保暖马甲和其他装备，这小子穿单裤就上来了。”
飞机的机舱玻璃重新换上的同时，地勤修理人员又将机舱下甲板机枪阀门和甲板重新修理好了，机枪下甲板休息花费了一定的时间，这让程晓明很是焦急。
“好了，可以了。”一个工程师大喊道。
“好？”程晓明回头对林虎三说道：“小子，我们要起飞了，到了战斗地点注意听我指挥，不要乱按按钮，知道吗？”
林虎三笑道：“班长，我是高中生，我都懂，再说我来机场之前受过训练。”
“知道就好。”程晓明重新启动发动机，螺旋桨旋转起来，飞机徐徐向前，十五秒后，飞机向前飞去。
代号为黑龙的轰炸机飞临双方交战的区域之后，发现日本舰队正在拼命地向中国福州城射出炮火，他们妄图以此来镇压中国人的嚣张气焰。但是这种围魏救赵的举动并没有给中国的飞行员多大的压力，反而给与了他们极大的动力。
福州城遭到打击，立即火光冲天，整个城市陷入了灾难之中。
日本人很巧妙地绕过了原日本租界，所有的炮火都击中在非原日本租界范围以外，发现了这个特点之后，福州市长包括福建省长立即要求民众逃入原日本租界，甚至第十装甲师也进入了原日本租界避难。
在这场炮火之中，装甲师的武器成了摆设，士兵们气氛异常，看到了士兵们神色不对，第10装甲师师长罗盛富立即让宪兵队看住日本侨民囚犯，不得让士兵们迫害。但是宪兵队的人也对日本人愤恨不已，这命令就有些松弛，一些日本人被砸被打在所难免。
另一方面，加贺号航空母舰的受损让日本第二舰队南遣支队瞬时间冷静下来，现在加贺号受损严重，更糟糕的是它的动力系统几乎完全遭到破坏。中国人的炸弹并不大，对人的伤害也不大，但是它对极其的破坏极其严重。
日本补给舰乙间号因剧烈的大火最终燃烧沉默，补给舰乙诚号半个身子沉入海底，而村雨号驱逐舰、五月雨号驱逐舰、春雨号驱逐舰都受损严重。当然，更加严重的是加贺号航空母舰，这艘日本正在改装已经接近尾声，拉出来秘密远航受训的航空母舰，居然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遭受如此大的损失。甚至加贺号舰长宫村立造受不了损失，吞了子弹，自杀身亡。这艘舰船即使被拉回日本进行大修的话，没有五年时间也无法使用了。
在战斗中，不断有中国飞机被击中，被击中的飞机受伤之后匆匆扔下燃烧弹之后立即返航。
在第二中队之后，第三中队的轰炸机也从另一个机场赶来，双方交错而过，第三轰炸中队总计40架轰炸机，包括28架麒麟2式轰炸机和12架麒麟1式轰炸机。比起麒麟2式轰炸机来说，麒麟1式轰炸机的航程短，载弹能力若，受限于弹仓长度所载的都是炸弹，它们并没装燃烧弹。
因此第三中队对日本第二舰队南遣支队造成的伤害比第二中队来说小了很多。与此同时，经过了第一波飞机攻击的恐惧和慌手慌脚，日本士兵对飞机的射击经验更加沉着了，军事素质极高的日本水兵在军曹和军官的指挥之下，对第三中队展开了反击。而麒麟1式轰炸机略慢的速度和落后的投弹方式让它吃了大亏，不断有麒麟1式轰炸机被击中爆炸。
代号蚂蚱的第三中队第五小队0355号麒麟1式中弹之后自觉无法逃脱，于是飞行员驾驶飞机一头撞向了日本第二舰队南遣支队旗舰比睿号的主炮塔上，剧烈的爆炸将主炮塔中工作的二十名日本水兵全部震死，但是主炮塔却纹丝未动。比睿号的装甲厚度，的确不是一般的炸弹能够杀伤的。
呼呼呼……轰轰轰……
不断的爆炸声响起，不断的火光燃烧，对加贺号的海曹长青木来说，熄灭甲板上的火焰是重中之重。
作为救火队的队长，青木精疲力尽，他大喊道：“水，水，水在哪里？”
“报告青木队长，水泵坏了，水抽不上来了。”肩章上表明二等海士的士兵雨村跑过来说道。
“混蛋，水泵怎么会坏掉？”青木怒吼道，抓起类雨村的领子，叫喊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