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北洋军阀》第655/753页
芳泽谦吉笑了起来说：“感谢大总统看得起。”
王茂如道：“这件事前后怪只怪贵国的总理，我想他应该承担一切责任，而不是你。但是现实中却是您成为了承担一切责任的人，这是不公平的，也是非正义的。我想我国一定会将这件事公开，还给您一个公道。”
芳泽谦吉摇头道：“说起来这都是命运。”他当然知道王茂如说支持他是假，趁机给日本内阁落井下石才是真。
王茂如道：“现在，我希望您帮我向贵国摄政王转达我的意见，本次冲突，皆因日本海军而起，日本必须赔偿我兵工厂与福州城居民的损失。”
芳泽谦吉说道：“您的要求我会转达给国内，但是我劝您还是想办法赔偿我国的损失。”
“贵国的损失？”王茂如笑道，“什么损失？”
“您知道只是一艘加贺号战列舰，就足以抵消贵国所有损失。”芳泽谦吉说。
王茂如哈哈大笑道：“战争并不是这样计算的。”
“所以您还是喜欢战争的，是不是？”芳泽谦吉追问道，“这正是您所希望的一切，是吗？”
王茂如冷笑道：“中国是一个庞大的国家，有很多人对它充满着可怕的欲望，无时无刻不再期待着分裂中国，得到中国的领土，资源，金钱，人口。我们只有通过战争告诉别人，别惹中国人。”
芳泽谦吉道：“恐怕是贵国在主动挑衅。”
王茂如道：“公使阁下，日本黑船事件带给日本的是屈辱，还是骄傲？如果外国人拿着枪进入到我的祖国，我不能将他赶走，那就是我的屈辱？挑衅？保卫家园还是挑衅，您这句话实在是荒谬。”
芳泽谦吉站起来，说道：“我希望您不要成为带领中国走向深渊的魔鬼。”
王茂如道：“谢谢您的忠告，但是中国已经无路可走了。”
第1216章 乱成一团的日本内阁
日本第二舰队战败的消息让日本全国哗然，但是日本陆军方面尽管也叫嚣向中国报仇云云，但心中却窃喜不已，能让海军吃瘪，日本陆军高兴地冒泡了……
于是有人提议，调集日本陆军与中国决一死战。
日本陆军叫嚣着“三个月灭亡中国”的言论，首先开始征讨海军部，说日本陆军可以解决问题，日俄战争就是日本陆军的神来之笔。但是在日俄战争之后，日本军部缩减陆军军费，导致日本陆军实力逐渐下降。日本陆军方面一致要求明年的军费陆海之比由7：3变为4：6，即海军占4成，陆军占6成，陆军扩展到24个甲种常备师团，36个乙种战备师团，并在全国范围内实行军事化管理以及军国化教育管理。
日本陆相田中义一将这一建议称之为大陆军计划，当然立即遭到了日本海军方面的反对，而日本政党组织也连忙跳出来组织，居然和海军的人联手，双方扯来扯去，最终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结论。就在全世界各国都在以为日本人利用这些天蓄势待发的时候，日本政府内部却吵成一团乱麻……
一直到7月25日，福建东空海大决战三天之后，日本居然还是拿不出来一个准确的意见，到底是与中国打还是和。
日本的政党和皇族的矛盾，陆军与海军的矛盾，此时因为一场战斗而爆发了，政党指责皇族纵容加藤高明，并且加藤高明对军方的强硬立场持默认状态，这才导致日本大地震之后经济稍微一复苏，即遭到这次惨败。而为了支持田中义一做内阁总理大臣，陆军方面将这次冲突的损失全部归咎于海军的独断专行与内阁总理大臣的软弱――尤其是加藤高明，作为三菱财阀的女婿，在日本海军西门子受贿案爆发之后帮助三菱财团取得了海军的采购权。并且认为，加藤高明对形式的判断错误，和他与海军方面的暧昧关系有直接的关系，加藤高明应当下台，日本国防中心应以陆军为主。
田中义一说：“海军是拳头，陆军是匕首，拳头再硬也只能打得别人焦头烂额，却打不死他们。可是匕首就不一样了，锋利的匕首可以让对手立即死亡。”并且在库页岛驻军的联合登陆指挥宇恒一成与登陆军向天皇请示――其实是向摄政王裕仁请示，调兵进入朝鲜和关东州，防止中国军队偷袭日本关东州与韩国。
日本海军攻击陆军指挥扯后腿，认为他们之所以和中国人打了一个平手，是因为陆军在扯后腿。
陆军方面立即讽刺海军打败就打败了，何必胡说八道自己是打个平手呢。
尽管日本政府嘴硬，叫嚣说这是中日之间的冲突，但是全世界的人都不是瞎子和傻子，都看得出来，以几十架飞机将强大的日本海军逼退，并且击沉了对方军舰总数8艘，十五艘军舰不得不进行为期半年的维护和修补――8艘军舰，当初甲午战争的时候，黄海海战如此激烈的战斗，北洋水师仅仅损失五条军舰，没想到这一战就夺回来面子。
不过关于增加朝鲜与关东军的数量，日本军方还是达成一致的，只不过不是增加了军队数量，而是将登陆军登陆东西伯利亚的时间推后了。
轰轰烈烈，历经两任内阁总理大臣的登陆东西伯利亚计划，就这样惨淡地收场了，加藤高明本来就斑白的头发，此时全白了。
尽管日本政府出面说东海冲突以日本胜利而告终，但日本民众却不是傻子，因为从佐世保海军基地运回故乡的骨灰坛（日本采用骨灰坛）越来越多，这可不是70多人，至少700多了――顿时引起了许多民众的不满，尤其是海军之前爆发了海军西门子受贿案，民众自然会将这次战败归咎于海军的腐败。就在这个时候，一封封日本军队腐败的大字报被偷偷地贴在日本各地，关于这大字报的来源众说纷纭，但是人们认为应该是日本的苏布尔什维克游击队干的。
日本经历了米骚乱之后，苏联的布尔什维克主义就在日本落地生根了，在有心人士的帮助下（苏俄与中国），日本的米骚乱发展为全国性的革命起义，随即被日本政府镇压。但是尽管一个浪潮倒下去，新的浪潮掀起来，日本布尔什维克游击队成立了，并分成十几支游击队，人数多则一百左右，少则十几个人，并且专门招收青年男女学生，以青年人的热情来支撑着他们的军队的建设和战斗。这些游击队他们专门对国内的大资本家下手，甚至三菱财团的造船厂也曾经发生过爆炸案，也被怀疑是布尔什维克游击队干的。而日本的国会虽然只是一个摆设，但他们多数有大资本家和他们的支持者组成，他们对布尔什维克的均财富一套本来就非常反感了，现在这些赤化的日本人居然袭击自己的企业，当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于是这才勉强通过了支持日本登陆军在东西伯利亚登陆的计划。
不过，有一种叛逆，就叫做革命，许多日本的年轻人见到了此时的日本经济奔溃，顿时觉得推翻现在这个国家，建设一个新的国家才好，于是纷纷加入布尔什维克游击队――当然，这不是很酷吗？
日本内部纠纷不断，政府无脑开会，反观中国这些天也紧张备战，王茂如又特地调集了十个预备役师前往福建、山东、辽宁和东吉四省，准备一旦开战将，他们将作为军队的补充兵填入部队之中。而在这三天之中，中国国民举国振奋，中国军队正军备战，中日一旦交战，中国可以立即收复青岛，收复南东北铁路，甚至出兵朝鲜。
7月26日，由国防次长蒋方震陪伴，大总统王茂如秘密抵达萨尔浒空军基地，这是中国空军大本营，但是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来看空军学校与工厂，而是来看大飞机。
这款大飞机取名为囚牛20式，因为他的载重量是囚牛2式运输机的6倍达到24吨，满载油量的话可以从萨尔图直飞日本东京这番两次，飞行高度可达七千米高度。以一枚火鸟燃烧弹重量200公斤计算，囚牛20式运输机可以一次性装载120枚火鸟式装甲燃烧弹。不过这其中还涉及到了南北设计所的争执问题，争执的原有就是――北方设计局不愿意采用南方设计的炸弹，而是采用了第一兵工厂设计的汽油燃烧弹和毒气燃烧弹，牵着重量仅为40公斤，后者仅为30公斤。至于采用齐齐哈尔的国防军第一兵工厂而不采用位于淞沪州的第十四兵工厂的铝热剂燃烧穿甲弹，萨尔图空军基地给出的缘由是，这一批战略轰炸机对付的敌人不是日本战舰，而是日本市民。
是的，对付日本普通市民不需要造价昂贵的火鸟燃烧穿甲弹，这个理由说得通。
但是呢，另一个原因则是面子问题，北方是国防军大本营，第一二三四兵工厂是王茂如的发家弟子，这些人以共和国老大自居，没想到居然被上海的一群四眼给设计了更好的可以直接攻击船体的燃烧弹，着实让他们丢了好大的颜面。
更让他们丢颜面的是，位于西域阿拉木图的第十九兵工厂也生产出一种新型白磷燃烧弹，这种燃烧弹比传统的白磷燃烧弹黏附效果更强，对人的杀伤性更大，好嘛，各地兵工厂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在科研上可以说是不遗余力地发明创造着。
所以萨尔图空军基地还是支持起了老大哥，国防军第一兵工厂――这国防军第一兵工厂大总统王茂如又股份咧――采用了汽油燃烧弹和毒气燃烧弹。
第1217章 八国干涉
现在，囚牛20式运输机已经生产了10架，进行过从萨尔图到库伦的飞行反复试验，期间还出现各种问题不断。但总体说来，仓促之中完成的囚牛20式已经可以承担战略轰炸任务。之前王茂如曾经秘密要求萨尔图空军基地的大飞机准备好轰炸东京，但他只是在设计试验的时候看到过当时尚未编号的囚牛20运输机。不过出于对手下的信任，他坚定地支持囚牛20组建远距离轰炸部队的请求，组建了中国第一支远程轰炸中队。
王茂如视察了一圈之后，大为赞叹，他坐在飞机上问第四兵工厂督办欧阳鹏道：“可以运送士兵到对方国土（日本或苏俄）上作战吗？”
“没问题，完全可以。”欧阳鹏自信地说。
王茂如又问：“一架飞机一次性能运送多少？”
“理论上如果把士兵当做沙丁鱼罐头来运送的话，可以一次运240个，十架飞机可以运2400个，但是到了日本之后估计全都死了。”欧阳鹏说，“实际上一次可以运送一百名士兵，十架飞机可以运送一千名士兵，也就是一个团的兵力。”
“为什么不能运240人？”王茂如问。
“太挤了，没有空气，憋死的。”欧阳鹏道，“空军不像是海军，我去过海军的船舱，真相是沙丁鱼罐头，但是海军舰船航行速度再快，也不如最慢的飞机。囚牛20在飞行的时候速度达到210公里每小时，全封闭处理，所以这么多人肯定憋死了。”
王茂如苦笑了一下，说：“好吧，我们不会派遣士兵过去的，这个想法有些危险啊。一次性可以运载多少炸弹？”
“一次性可以装在600枚炸弹、燃烧弹、毒气弹。”欧阳鹏道。
随后王茂如又接见了远程战略轰炸机中队的指挥官，潘树龙上校。
如今的潘树龙不是当年那个学生和孤儿了，三十二岁的潘树龙是飞行经验最丰富的飞行员，参与了几乎所有空军战斗，是国防军空军从无到有、从小打到的见证人，而因为与王茂如的师生关系关系，他被认定是将来的空军总长的人选。
而三十二岁成为上校，指挥中国唯一远程战略轰炸中队，更是许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王茂如见到潘树龙之后笑道：“小家伙，我们又见面了。”
“恩帅。”潘树龙敬礼道。
王茂如笑了，说：“上次见你还是两年前，你来参加国防战略会议，我记得那时候你还在开轰炸机是吧。”
潘树龙笑道：“是的，恩帅。”
王茂如问：“你现在指挥着中国唯一一只远程战略轰炸中队，说一说有什么困难和希望吧，遇到最麻烦的事情是什么。”
潘树龙犹豫来一下，道：“这个……”
王茂如道：“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潘树龙立即说道：“报告大总统，现在面临的困难是多重的，可是可以克服的。职下认为，战略轰炸中队是进攻性部队，而不是防御性部队，我们应当有足够的力量在敌人做主挑衅的时候，将他们彻底打趴下。所以，我谨代表战略轰炸中队所有军官士兵请求，希望能够增加囚牛20远超轰炸机的数量，由现在的10架增加到100架，这样我们一次对敌投放量可以达到2400吨。”
王茂如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中国经济日渐起色，但国外不想看到中国崛起，英法日苏美都希望中国继续是一头病龙，任他们宰割吸血吃肉。我们如何战胜他们呢，唯有拥有强有力的拳头，能够一拳把他们伸过来的脸打肿了，才能让他们意识到，应该和中国平等地交谈。这次福建东海空大决战，就是我们给日本这个不要脸的国家一记狠狠的右勾拳。”他转身对欧阳鹏道：“可以考虑增加远程轰炸中队的数量，我会想国会递交，专门拨款两千万元，加速生产建设远程轰炸中队――不，应该叫做战略轰炸大队。”
欧阳鹏计算了一下，说：“两千万可以再增加二十架囚牛20改编的轰炸机，除了飞机还有机组人员，训练等等。”
潘树龙兴奋不已，他身后的飞行员们也高兴的够呛，副队长冲他伸出大拇指，意思是果真不愧是大总统的亲学生，我们向国防部申请了半年没办到，你跟大总统说一句就好使了。潘树龙也笑了起来，说道：“如此一来，我们真应该叫做战略轰炸大队了。”
王茂如又问：“小龙，这下你们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如果中日之间的矛盾继续扩大，我希望你们抱着必胜的决心，轰炸东京。”
“是。没有任何问题了。”潘树龙一脸正色地说：“报告大总统，现在俺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媳妇。”
众人哈哈大笑道：“你这家伙，居然让大总统保媒。”
王茂如不禁莞尔，奇怪道：“怎么你现在还没娶老婆？”
“娶过一个，八年前，难产死掉了，一尸两命。”潘树龙道，“后来就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军队上，咱们空军根本接触不到女兵，连女护士都少，我这一直东北西跑的，哪有时间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