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上将军》第19/308页


  霎时间,求饶声此起彼伏。死亡不可怕,如果变成干尸一般,那就委实让人难以接受。
  王泽看在眼里,知道不是办法,移动脚步走到孟贲面前,咽了口水,仰着头说道:“首恶已除,孟将军何不让士卒回营?即便是事出有因,可将军无军令擅调军队入县,这可是大罪。”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兵死了,杀一只狗就可以赔罪?”孟贲看着王泽,身上黑色武气自从吸收了杨超的武气后越加浓郁,一股暴虐涌上心头,全靠理智状态压制下才没有大开杀戒。
  “将军何意,不如那个章程来。”王泽鼓足勇气说道。
  杨研这时候平复了一下心情,活动了一下被震荡的酸麻的手脚,眼神复杂地看着孟贲说道:“领头之人是杨府护卫首领杨超,杨氏难辞其咎,多少赔偿杨氏都认了。”

第三十七章 士不畏死

  “不必了,杨氏还是留着钱早早还清太平仓为好。”孟贲接着说道,“原太平仓令杨成贪赃枉法,偷盗仓粮,以谋私利。现捉拿归案,交由法司处理。”
  话音一落,杨成被捆成粽子压了进来,脸上面目全非,十指尽断,膝盖骨被挖掉变成两个大窟窿。下场比郑宏钧凄惨十倍。
  “孟将军这是何意?军政分家,既然抓捕太平仓令可有令文在?若将军拿不出令文,在下将奏禀都城!”杨研脸色铁青地说道。
  公西舆如站了出来,怀中取出令文,大司马府令沮阳屯田偏将孟贲彻查粮仓,地方军政不得干涉!上面盖着大印。
  杨研喟然地叹了口气,哀求道:“还望将军大人手下留情!”
  孟贲没有理会杨研,挥了挥手把杨成带了回去。紧接着,十九名甲士被压了上来,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尔等十九人,撇去同伴独自享乐,视袍泽兄弟于无物。如今酿下如此惨事,尔等有何面目立足于天地之间。”孟贲脚尖轻轻踢出,将郑宏钧破腹用的短剑踢到甲士面前。
  十九位甲士个个面色大变,微弱的反抗意志面在对寄生者的命令时被瞬间瓦解了。孟贲一声令下,众甲士纷纷褪去皮甲。由第一名开始依次类推,个个破腹而死。待死到第四个时候,在场所有人都双股战战,呕吐晕倒者不计其数。
  林应茂皱眉头看完最后一个甲士自尽,才说道:“你倒是练得好兵,也狠得下心。十九名甲士死的干净,你倒是心疼不行疼啊?”
  作为武士可以不将甲士放在眼中,可一言能让甲士自尽的将军就很令人震恐了。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这种甲士放在战场上绝对是骁勇无敌的存在,能不将自己的命放在心上的人,如何能将别人的命放在心上?所以才生出惋惜之感。
  甲士?这个词进入某些特定人的耳朵中,自然生出了不同寻常之感。
  “此等皆是乱民,全部带回应营内严加看管。不从者,格杀!涉事面馆充作军用,面馆上下人等一个不留就地处决。”狠辣的命令已出,空气的温度被杀气腾腾的命令硬是降低了几分。
  杨研心中更是冰凉,若是话中把杨氏顺带捎上,证明事情还有回旋余地。若是不提,只怕以后其绝不会善罢甘休。死了二十个甲士,换成杨研自己也不会轻松放下,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在哭闹,厮打声中一队队黔首国人被捆绑后押解出了县城。期间共杀伤五十二人,逮捕一百七十二人,孟贲凶威直使小儿止哭。
  杨府门前自有人收拾干净,郑宏钧以及十九名甲士的尸首也被妥善处理。
  几个氏族的族长家主准备离去,却被门口站岗的甲士拦住去路。孟贲俯视着几人,说道:“宴会才开,主人未言散席,几位何故扫兴?莫非是心中有怨?”
  “不敢不敢...”几人在孟贲的话语想逼中回到大厅。杨研强忍着吩咐重新开席,偷鸡不成折把米的感觉涌上心头。打压不成,反成就对方威名。
  他更惧怕的是族中几位长老拿他出去顶罪。杨府是杨研的杨府,杨氏是杨家的杨氏。虽然杨研是族长,可加重大小事情很多也不是他能做的了主的。
  阿国挤走了许锦儿,坐在孟贲腿上,娇滴滴地笑道:“将军好厉害,刚刚奴家好怕怕。将军能的如此勇士在麾下,来时定当扬名诸国。我敬您一杯。”说完一饮而尽,酒渍顺着殷红的唇角流过雪白的脖颈,滴入了高耸的山峰。
  许锦儿嘟着嘴,愤愤不平,抓住孟贲的手不放。开始时候对孟贲不修边幅的厌恶印象,此时完全被其勇武无敌的霸道所替换,一颗心不知不觉牵挂其上。
  阿国看在眼中,心中一笑,暗道:“这妮子平日眼高于顶,今日却春心波动。情关的破口便在此人身上,不过这人确实深不可测,还是不要招惹麻烦了。”想到这里,招呼手下巫女带走了不情不愿的许锦儿。
  “锦儿少了些调教,恐惹怒将军。奴家再饮一杯权当赔罪。”阿国说完,刚举起杯子,便被孟贲挡住了。
  孟贲猛然低头含住那一抹红唇,在浓烈的阳刚之气中,阿国不自觉地眼神迷离,双手指甲一勾手心,猛然惊醒。自己这是怎么了?多年也未有男人能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自己,在这宽阔的胸膛中,阿国生出一股与女儿相似的安全感。紧闭的心扉悄然打开一道缝隙。
  孟贲在进门的时候就恢复了情感状态,作为一个男人他有勇气,也好色,也怕死。他自认为做不到理智状态下那种平静如水,那不是本来的自己。他就是一个百战未死的小卒,巨大的身心压力需要释放,否则形成执念,一辈子也就毁了。
  女色是极好的发泄方式,孟贲从未想到过会有似出云阿国这等极品美女,妖娆女姬的人物在怀中。这种品质的女人,他在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怀里见过,可取未想过。
  是普罗米修斯的出现改变了自己,自己的命运与普罗米修斯缠绕在一起却再也难以分开。
  两人亲热了一番,大厅中又重新摆上果盘食物,却早已没有了宴会的气氛,所有宾客的心扑腾扑腾直跳。
  牛郎全身披挂的走了进来,问道:“将军,留哪一伍护卫,还请示下。”
  “全部归营,不留护卫。我与好友皆是武士,踏月而返也是一桩雅事。”孟贲吩咐道。
  “将军!万万不可啊。”牛郎急了,赶忙劝阻道。
  “及时是你们将军说的,还不服从军令!岂不知军令如山倒,你好好听令既可!”林英茂插嘴说道眼神不自觉瞥向杨研方向,若有所思地说道。
  “可是...将军!”牛郎还是有些不甘心。
  “没什么可是的,服从命名!”孟贲平静的口吻中带着不容置疑。
  “诺!”牛郎无可奈何,原本想多留下下些甲士护卫,可没有想到连自己也被赶走了。
  “好了!兵戈消弭,大家共饮此酒!”孟贲豪爽举杯说道。似乎他才是杨府的主人一般。
  杨研如木头人般,呆呆坐在下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泽也是坐立不安。

第三十八章 为人才做诗贼

  孟贲将众人反应放在眼中,突然说道:“诸位可曾记得初至此宴时的赌注否?”
  诸人纷纷离坐,说道:“吾等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将军见谅。”心理的变化由开始的轻蔑不屑到恐惧惊怒。
  在这一过程中孟贲实际上什么也没有做,但一声令下,士卒赴死,这事情已经超出了众人的想象。细细思量,确实恐怖,单说孟贲麾下接近三千士卒,若皆是如此,足以横行谷郡。
  杨研心中清楚,这是对方摆明车马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将自己的性命置之于死地,这样的疯子如非必要,他着实不想招惹。最后一个后手原本不想动用,可眼下却逼得他不得不走下去,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
  “花无惜?”孟贲看向靠在门厅位置的花无惜,下巴抬了抬示意对方近前来。
  “学生在?”花无惜赶紧起身,不敢怠慢,连忙回答道。
  “可还记得当时赌约?”孟贲说道。
  花无惜又是一礼,沉声说道:“学生孟浪,不知好歹,还望将军见谅。”心中暗暗叫苦,后悔当初太过孟浪。
  “无妨!”孟贲摆摆手,接着说道:“本将军麾下尚缺一先行官,看你还算聪慧,人也不迂腐。便打算借着赌注让你投军。”
  花无惜脸色一下变了,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先行官负责押送调配全军粮草。若是粮草有失,或调送不及,为防止士卒哗变,往往先斩先行官以平士卒怨气。先行官职小位卑,花无惜自然是看不上眼的,当下说道:“学生还未出师,恐力有不逮,还望将军见谅。”
  “那既然如此,那么你便与本将军履行赌约吧。若是你赢了,黄金送上,若是输了,投身我门下担任先行官。”孟贲看着花无惜,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仿佛戏弄老鼠的猫一般。
  他原本一直都是被作为老鼠戏弄的对象,如今翻身做了猫,自然也有样学样的享受着这种感觉。这是在理智状态下不可能体会到的,孟贲有些舍不得再回到理智状态,美女,权利这些是多么美好啊!
  “这...恐怕不太妥当吧,将军身为武士,若是打通灵慧魄,悟了文道神通,学生如何能胜?”花无惜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孟贲的提议,之前是不认识,如今知道是武士了,还往枪上撞那就是愚蠢。就算自己赢了,万一对方不认账,只怕又是一场麻烦。
  孟贲哈哈一笑,说道:“人无信不立,你如今可打算反悔?你既然提出来了,那本将军对武道发誓,此次赌约绝不动用精神力,否则死于剑下!”
  花无惜心中一惊,知道对方动了真格的,环看四周,凡是被他看到的人都把眼神避开,偌大的大厅竟无一人可以帮他。
  当下无可奈何地硬着头皮说道:“既然将军这样说了,学生自然答应。不过在下有一个条件希望将军能答应,若是将军不答应,学生宁愿死于此宴!”话语中毅然决然。
  孟贲推开阿国,整肃了一下,说道:“请说无妨!”心中让普罗米修斯做好准备,作弊模式随时开启。
  “在下希望题目由学生来出,自是跟诗词歌赋有关。”花无惜深吸了一口气,提出了一个看起来并不过分,可实际上对自己极为有利的条件。
  “好!本将答应你!”孟贲毫不迟疑地答应了,实际上说起来孟贲仅是将赌注当做一场游戏,他想体验的是一种上位者的感觉。而花无惜则不同,他赌上的是整个人生,由不得他不动脑筋换取有利条件。
  “学生从诗经中选出一首,希望将军能将它补全。”花无惜咽了口水,说出了近乎放肆的话。
  众所周知,诗经出处不得考证,被人发现时已成残卷,其中有阳春白雪,也有下里巴人。有高雅,有低俗,千万首混杂在一起,又经过多年演变,早已面目全非。续写者成千上万,但又哪个人能称得上好,这评判的标准又是什么呢?各诸侯国都选取最贴近自家方言的诗经定为国音,如楚辞,赵音,魏律等。
  “哦?不知你选的是何诗啊?”孟贲一下笑出声,若是其他文学比试还有可能要考虑一下,可是诗经赫赫有名,前一辈子名家名篇都听烦了。
  这两方世界虽然有许许多多的不同,但可以肯定的是两者之间肯定是有联系的。比方说一样的文字,还有眼前的诗经。花无惜感觉到整个大厅的人都在对他发出嘲讽的目光,心中狂喊:“我可不是为了金子。我是为了自己的自由。”定了定神,索性丢人丢到底,大不了回头将金子还回去,开口说道:“将军怀中独坐美人,不如就选《雎鸠》吧。”说完袖袍掩面回到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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