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凤来仪》第36/120页


  好一个不辱使命,我“腾”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入屋子,抛下一句话:
  “德亲王请便吧,慧妃累了。”
  称呼至此,一切便已清清楚楚,也好,寄望于别人,不如靠自己。
  ……
  这皇家的规章制度自有它的一套,无论我怎么找,都没钻到任何空子及机会。龙承乾虽然不在,但那人精李公公,却更加殷切地照顾在我的左右。听小月说,这是李公公可是不轻易离开皇帝的三尺范围外,这可真是天大的恩宠啊……
  无论我怎样咀咒何太医会因各种特发状况而廷迟到来,最终都是扯不住时间的脚步……何太医在万众期待的眼光中,终于和我们胜利会师。估计这消息也第一时间快马加鞭地传到某人的耳中了。
  我死气洋洋地躺在幔帐里,何太医那冰冷的手指,正小心翼翼地搭在我的脉搏上,这大热天的,怎么还有人可以通体透凉到这个地步,真是一项特异功能呀。
  “如何?”
  帐外的龙承德,在踱步了无数个来回后依然看到的是何太医那凝重的脸,终于都忍不住开声了。
  “禀王爷……”
  何太医终于都收回了那几根如刚才在冰箱中冰过的手指,跪下回报道:
  “臣等惶恐……慧妃娘娘,她……”
  太医吞吞吐吐,犹豫不决。
  “说!”
  龙承德看起来脾气也并不比他的哥哥善良,那语气听起来阴深无比,我也被震吓一跳……这何老头,糟糕,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脑子飞速转过无数种对应,反正我的中毒可是货真价实!
  被人这一喝,何老头的脑子也就灵活好使了好多,舌头也利索了:
  “微臣无能,慧妃娘娘这毒已深入心脉,非常凶险,迟则有性命之忧哪!”
  静,房里一片寂静……各人的心思都在飞速的运转着,只有何老头,头额上的冷汗,不断地沁呀沁,而不敢伸手擦去。
  这下,我着着实实是被吓得一跳了!天啊,搞不好我会不会是被人在平时的饮食给下毒了什么的?那点点花毒,早就清得七七八八了,我可不会傻得拿自己的命来玩笑,这下可真的是玩出火了!


玩的就是心跳

  “何太医您可要慎重了,慧妃娘娘千金之躯,可是不容有失。”
  李公公,任何时候任场合都能淋漓尽致地发挥他的过人口才。
  “老臣不敢,但慧娘娘的脉像的确如此。”
  何太医的声调更加颤抖了。
  “那,慧妃娘娘所中何毒,奴才得如实向皇上禀报。”
  那尖细的声调,穷追不舍。
  “慧妃娘娘所中的是一种罕见的花毒,据草经记载,这种毒花的名字叫柳叶桃,叶花汁皮都有剧毒。”
  好呀。我微微地眯起眼睛,狂跳的心终于放下。这何老头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但,事情就奇怪了,他能诊出我所中之毒,难道就不知道我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吗?何来性命堪忧?毒入心脉之说?看来这何太医还真是有趣呀!
  难道是?……
  我轻轻扯了扯嘴角,答案,绝不会超乎我的意料之外。
  “何太医,可有解救之法,慧妃……”
  龙承德忽然扭头像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声音不由自主地降低几度:
  “她可是未来的皇后娘娘,皇上最看重的妃子。”
  何太医眼中一闪而过的惊鄂,但马上又恢复了他最恭敬的样子,他诚恳地说道:
  “臣自当倾尽全力为娘娘解毒,万死不辞。”
  “请王爷马上屏退一切人等,臣要马上为慧妃娘娘施针救冶,不可再耽搁。”
  “有何太医的名满天下的妙手金针,本王就放心很多了。一切小心,以娘娘贵体为重,嗯?”
  “本王就在外面的偏厅等候,太医有事只需使宫女出来禀报就可。”
  龙承德再看了我这个方向一眼,带头退场。
  “李公公,您也到外面等候,老臣施针时不喜外人打扰。”
  鬼都听得出何太医充满鄙视的不客气语气。
  李公公阴阴地瞄了一眼何老头,心有不甘地退下了。
  我轻轻扯了扯嘴角,这好戏就要上演了……
  “月儿,”
  我以最优雅的动作,缓缓掀来幔帐……
  月儿听到呼唤,忙急步走来搀扶我……一旁何太医忙跪倒行礼。
  我倒没急着叫他起来,缓步地走近案几的鼓椅,斯理慢条地,坐下。
  “月儿,来。”
  我附在月儿耳边,轻声吩咐着……
  “是,娘娘。”
  月儿越来越深得我心,对我的话也能更深层次地领会和意会,真是没有白给她开小灶呀!她乖巧地依言走到门外去了。
  好,开场。
  我斯理慢条的拿起茶壶,给自已倒了杯茶,那茶沿着壶口流到杯子里的嗖嗖水声,在这安静的室内,异常的刺耳。
  当然,我是故意的。心里学上,这叫心理暗示,无形中会给心中有鬼的对方,施以一定的胡思乱想的压力。
  果然,何太医的额头,隐约又见汗光了。
  “何太医,快快请起吧。”
  我端过茶,轻轻吹过茶面浮着的茶叶,慢慢地呷了一口。
  “您还是先把汗擦擦吧,您不用紧张,我一个新晋的妃子,怎么也比不上沐妃娘娘她们的的威仪呀。”
  “请坐吧。”
  又亲手沏了一杯茶,置放于案几的对面。
  “老臣不敢,在娘娘面前怎么敢有臣的位子,多谢娘娘抬爱。”
  “是不是嫌我沏的茶,不够功夫?何太――医?”
  轻轻瞥了他一眼,把手上的茶杯往案上一放,力度刚好让这红木案几发出清脆的的“咯”一声,声音不大,但却能让他全身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震。
  “臣不敢。”
  何太医听言马上坐下,双手端起我放在对面的茶杯。
  “何太医,按你说,这毒,好起来有几成的把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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