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凤来仪》第37/120页


  “慧妃娘娘请放宽心来,臣自当竭尽全力。”
  李太医并无正面回答,呵,太极打得不错呀,也不是省油的灯呢。
  “等下就要扎针了么?我可怕疼来着呢!”
  我皱着眉头说道。
  “不妨不妨,臣这有一颗专为施针而特制的凝香丸,娘娘且服下,保管感觉不到任何疼楚。”
  哦?我的兴趣来了,古代也有麻醉药吗?我看向他:
  “有如此神药,太医果然是名不虚传呀,快快拿来让我见识见识。”
  “是。”
  李太医马上从医箱里拿出来一个白玉瓷瓶,倒出里面唯一的一颗暗红色小丸,恭敬地呈在我眼前。
  我轻轻地拈过来,一缕异样的香味儿马上飘入了我的鼻里……好熟悉的味儿……
  “请娘娘尽早服下,半盏茶后就可以施针了,臣担保绝无痛楚之感。”
  何太医看着我仔细地研究着丸子,好像有些着急地说道。
  担保绝无痛楚之感……?
  柏若兰!
  她那次也是拿了一颗这样的小丸,劝我服下以逃避不来祭天……
  “如果你服下它,明天……我保证,沐妃娘娘说这只是会让人昏睡一天的药,绝不会出问题。”
  “可是她们不会放过你的,沅沅。”
  这是她的原话!
  看来,这真是有趣得紧呀。
  “扑。”的一声,我把丸子丢进了何太医搁在桌面上的茶杯里,盯着丸子慢慢地溶解成无色的沫,然后淡去,最终完全溶在水里……
  “何太医!还是您先试一下吧,我怕苦呢。”
  何老头的身形微微地晃了一下,额上好不容易止住了的冷汗又串了上来……
  这药,肯定有问题,可能不会是使人马上至死的,但如果吃了等下再让他扎上几针的话,……
  “臣……臣不敢。”
  何太医在我的逼视下,手开始战粟起来。
  唉,我心中一叹,其实我又何曾想变得这么有心计了?时势所逼而已,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何太医呀……”
  我故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我的毒早就好了,是吧?”
  这一句话够份量了吧!!何太医马上从椅子上跌跪在地下:
  “娘娘明察啊,老臣的确无欺骗娘娘之心。”
  我冷冷地看着他额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再一滴地滴在额前的地下……
  这何太医估计以前还是个好医生吧,至少害人的次数肯定不多,要不然不会心理承受能力差到这个地步,至少他的良心,会令到他不安及恐惧才会出汗,才会颤抖。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呢,是最讨厌拐弯抹角的了,想必,你也是有你自己的难处。”
  他的身子更加抖了。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把丙被沐妃抓住,或是她用什么收买你要胁你,但我知道,要害我,绝对不是出自你的本意吧。”
  “老臣……”
  “先听我说完!”
  我打断他的话,不想再听他狡辨。
  “这柳叶桃的毒,轻者头晕腹疼,重者心脏麻痹而死,我没说错吧?”
  “而你这凝香丸里有麻醉神经的作用,再加上你的施针让血液不能供血上心脏,是想造成我中毒加重而毒发身亡的症状,想必是天衣无缝吧?”
  前一句话是我以前在网上看到过关于这花毒的一些资料,后一句呢,是我推理的,不管猜对了多少,但至少对何太医已经是一针见血的警告了。
  何太医惊然抬头,眼里全是满满的恐惧。
  我淡淡一笑:
  “前些天,看中了太傅送给雪妃的檀木车驾,只是不经意向皇上提了下而已,皇上就赐给我代步了,要不然可能现在还赶不上您呢。”
  太傅的地位如何?雪妃呢?而你何太医呢?我心里冷笑了一下,何老头聪明的话肯定知道我意下所指。
  “看来,何姓这一族,是要灭族了。”
  我轻轻啜了一口茶,“卡”一声,合上茶杯的盖子。
  “臣有罪,臣该死!!请娘娘铙命,饶命啊!臣是逼不得已啊!”
  何太医终于全线崩溃。
  实在不忍这样一个老人,在自己面前这样长跪磕头,就算他有错,可是还是有人的尊严。我起身走上去扶起他,说道:
  “先起来吧,早猜出你的难处,要不也不会早早打发宫女到外面去了。”
  软硬兼施,才是最好的思想工作。


自大狂的番外

  登基第一年,南扫苗疆的时候,知道苗疆的人专养盎,把无数种毒虫子放在一个坛里让它们互相残杀,到最后,死剩的幸存者,就是让养盎人要养的盎王了。真是有趣又残酷的斗争。选皇后也一样,只要不太过份,她们再怎样斗来斗去,生存,最终,还不是为了取悦我,而已。
  因为只有我才能给她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以及延及祖宗的荣耀。
  父皇说,天下的权力要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上,受制于外戚的帝王,是最懦弱无能的,离国家衰败不远。所以,不要真心爱上任何一个都可能是利用你的女人。因为这世上不会有女人不是因为你皇帝而真心对你。所有的真心后面,都包藏着无比的野心及整个家族的算计。
  当然,我也不屑让这些事情发生,强如我,怎会让女人玩弄掌股?女人只是我在后宫里豢养的一堆宠物而已。我也不屑在这后宫设立冷宫,因为没有我踏足的地方,只会比冷宫更加死寂。
  除了清心殿,那不同,因为父皇的崩驾,她们早已和活死人没有什么区别,可是我还是以太妃的生活起居对待,那些都是父皇以前的妃子,虽无特别得宠的女人,但也总算是对父皇的遗命一个交待了。
  不过,在这样死寂的地方,据暗报说最近好像出了点动静。居然还有人能自以为是的自得其乐,真是件有意思的事情。
  我端详着李福成搜集回的画稿,都画了些什么啊,这画的十来个叫什么林黛玉,什么湘云的女人都不是本朝的女子,很是诡异。我暗示了下李福成,毕竟冷宫那边都是父皇的妃子们,虽无荣宠,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地自出自入。
  没有人能逃得过李福成的监视,所有后宫的一切动向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当然他对我绝对忠心无二的,因为他知道,谁才是他的主人,谁能给他什么。一边批着奏折,我满意地听着他的尽职汇报,当然也包括了她什么时候从我的荷花池捞走了一条鱼……从清心殿里挖走了几株芦荟……
  那个自称叫苏沅沅的女人!听说是个采女,但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有这样一号人物。
  可是她的胆子也太大了点,居然连皇帝也想唬弄,看来得好好教训下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让她知道,她的小命是捏在谁的手里,该顺从的人是谁。
  如果一个帝王,没有一双精明的眼睛,又怎么能知人善用?只要是人,只消我一眼或接近,便把她的斤两捏握在手。兰嫔是什么料子,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无趣,也就冷了。可这个女人还真不安本分啊,居然当我是好玩弄的?
  好,那就看看谁才是猎人,谁才是被猎到的那个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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