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首领在七零》第5/188页


  所以她得早点破坏掉这桩枉顾当事人意愿的亲事,免得宣扬开了,影响二姐闻夏英的名声。
  七八十年代,民风还是闭塞的。哪怕是后来,人言依然可畏,几张嘴就能逼死一个人。
  解决此事宜早不宜迟,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了。
  ***
  晚饭依然糟心,充斥了老太太的嫌弃,且吃不饱。
  闻霁月吃过晚饭,洗漱过后早早睡了。
  等到深夜,闻家人全部睡着的时候,闻霁月却悄然爬了起来,穿上衣服出了门。
  月黑风高,闻霁月一路悄无声息地走到闻地柱家墙外。
  闻地柱家没有院子,只有三间屋子加上外搭的小厨房。
  深更半夜了,屋子里竟然还有人没睡!
  闻霁月站在墙角,听见那那模模糊糊的“哎哟”“哎哟”低声喊疼的声音顿住了步子,没睡着的怕是这家的老太太。
  闻霁月在末世基地里,是负责后勤那块的。但她孤儿一个,无父无母,孤身一人,便常去老幼院帮忙,虽然对外清除丧尸是手段冷酷强势,可内心对老人孩子始终存着份柔软。
  来之前,闻霁月心里有两个选项。前者和缓,后者激进。
  前者是想法子去找到闻地柱的钱,让他和闻夏英的事因为没钱破灭,麻烦的是找钱得慢慢来;后者则是给他造个"天谴",以名声辖制闻家人。
  面子可以不要,人还是要做的。把闺女、孙女嫁给一个老男人,和嫁给一个遭天谴的老男人孑然不同。
  初来到和平时代,闻霁月还在适应这个时代,内心偏向于麻烦一些的前者,低调为上。
  可此刻耳边萦绕着那“哎哟”的声音,她内心有些犹豫的想法坚定了!要给闻地柱来一下狠的!
  闻霁月越过老太太的屋子,走到了闻地柱睡觉的屋子窗户边。
  确认了男人的呼噜声和大概位置后,闻霁月选择了一个墙角,丢下一把金刚藤幼苗。
  异能注入幼苗里,呼吸之间,幼苗便长出了小芽,然后飞快地长长钻进地里、也钻进了土墙之中。
  正常的植物当然不会钻地钻墙,可异能者控制之中的植株却是可以超脱植物本能,顺从异能者的心意。
  细长的金刚藤钻进地下或墙里后,闻霁月再一改异能的控制,让钻进地里的藤条变得粗大起来。
  掐好时机,闻霁月退去。
  她人虽走了,金刚藤还在飞快地膨大。
  直到几分钟后,藤条像气球充气到了极点,猛地炸开,推到土墙,掀起地面!
  “轰隆”一声巨响,响彻在深夜的闻家村。
  伴随着土墙倒塌的,还有闻地柱的惨叫声。
  “嗷!我的腿!我的屋子啊!”


第4章
  闻地柱在震天动地的动静里醒过来,腿脚被砸出一个大口子。可他顾不得伤势,看着倒塌了大半边的屋子吓得腿直哆嗦!
  屋子再塌多一点,出事的就不只他的腿脚,还要搭上他的命。
  这般大动静,左右的邻居当然闻声而动,闻地柱家的老太太也醒了,点起煤油灯,跑到了屋子外头。
  老太太举着煤油灯,傻眼地发现出事的是自家儿子住的房屋,好好的屋子恐怖地塌了半边!
  其他邻居也先后赶到,举着煤油灯在夜里照亮,对于突如其来的事故错愕不已。
  一间倒塌的屋子里外,众人傻眼地看着里头瑟瑟发抖的闻地柱。
  掉了门牙的老太太反应过来,一拍自个瘦条条的大腿,含糊地哭嚎道:“我的鹅呀!嚷你莫打窝!”
  白天听了满耳朵的现世报,天谴,雷劈,老太太这是信了。
  老太太本名徐地喜,闻地柱十岁的时候,家里当家的没了。往后的日子里,徐地喜又当爹又当妈,心疼孩子没爹,就比较惯着闻地柱。
  等闻地柱长大了,人丑家穷,一米五九,娶不上媳妇,性子便愈发暴躁,搞出了酒后爱打人的习惯。
  徐地喜打又打不过,丢又舍不得丢了这个亲生仔,就躲着醉酒的闻地柱过日子。
  白天傍晚那会,徐老太太没注意,给喝完酒回来的闻地柱撞个正着,打掉了两颗门牙。
  徐老太太头一回被打得这么厉害,吓得哭着跑出了屋子,才有了闻霁月姐妹俩回家撞到方婶子那一遭。
  半夜里躺着身上哪里都疼,隔壁的隔壁酒早清醒了的儿子在呼呼大睡,徐老太太心里凉了半截,眼泪哗哗地掉,心里也免不了骂几句:天杀的不孝子,怎么不叫你老子把你一块接走!
  骂归骂,徐老太太知道自己顶多就心里骂几句。当面骂了,回头闻地柱喝醉了又要遭罪。
  可徐老太太万万没想到,她心里骂不孝子的话,老天爷竟然真的贴心地给她做到了一半!没把人真给弄死,但是也给了足够的教训!
  徐老太太抹一把脸上成片的泪水,隔着一堆黄土砖块道:“老田爷都瞧不过眼哟,叫泥不小!叫你不孝!”
  徐老太太带头骂了,早看不过眼的邻里那还能放过,站在安生的外头指着闻地柱劈头盖脸地训。
  闻地柱站在屋子里头,都要哭了:“我错了,我不该打我妈的!快接我出去啊!”
  屋子倒塌了,满地的泥砖块乱堆一气。闻地柱刚刚想自己出去,结果一块砖好死不死掉在他面前,吓得他半死,哪里还敢再自己乱走动。
  邻里们骂归骂,也不能见死不救,你搭把手,我出把力,把闻地柱给捞了出来。还帮忙检查了一下客厅和另外一间房是稳固的,骂他两句让他别欺负老太太,再各回各家。
  闻地柱松口气,自己撕把一件烂衣裳,把腿上的口子给包住了。
  他受了伤,睡觉的屋子塌了,家里就还剩一间堂屋、一间老太太住的小房间。
  闻地柱想都没想,顺着脑子迈脚想进老太太的屋。
  却不想往日里对他万般顺从的亲妈一把拉他胳膊,拦住了他。
  徐老太太提着煤油灯,瞪着一双红肿交杂着乌青的眼:“泥还不孝?”
  还敢不敢不孝?
  起码短时间闻地柱是不敢了。
  他迈出去的脚收回来,嚅嗫道:“妈,我找个被子。我打地铺,睡堂屋。”
  徐老太太觉得自己现在有老天爷撑腰,腰板子硬得很。
  她冷哼一声,从屋子丢出两床自己都不用的老旧被子给闻地柱,自己爬进被窝睡觉了。下半夜,老太太睡得还挺沉。
  ***
  闻老根家离闻地柱家不算近,昨晚上只听到模糊动静,老头老太太也没起床去看。
  第二天爬起来一问,这才知道闻地柱家的离奇事。
  清早上,闻老根的烟锅子在自家青石板的门槛上敲打两下,欲言又止:“这事儿……”
  李秀凤白他一眼:“你个封建迷信!别人都说了发现好多木须须,是房子被蛀了!再说了,一间泥巴房值几块钱?正好让闻地柱再建两间,免得别人说闲话。”
  李秀凤觉得自个说得在理,还找到了新理由堵小丫头的嘴,便冲着东屋大声喊道:“懒货,起床了!哪家的闺女现在还没起,太阳都要晒屁股了!”
  东屋中间的屋子。
  闻夏英早醒了,还拉住想要起来的三妹闻秋鱼:“先别理她,出个屁的太阳,我可没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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