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女首领在七零》第6/188页


  闻秋鱼劝道:“二姐,躺着也没事。这阵子勤快些,免得她找茬才是。”
  闻夏英撇撇嘴,松开手,瓜子脸上秀丽的眉快皱到一处去:“那我去给她帮忙,你去看看四妹和幺妹。我是想明白了,她最近不敢欺负我的。”
  昨天老太太没追究她们四姐妹动野菜的事,以往老太太可没这么能容忍,还不是怕她兔子急了咬人、闹腾太过。
  闻秋鱼点点头,两姐妹便起身,一个去厨房,一个去隔壁。
  ***
  闻秋鱼敲了两下隔壁的门,闻霁月打着呵欠来给她开门。
  闻秋鱼伸手摸了下幺妹白净的额头:“身体没事吧?”
  五姐妹长相都不赖,肤色随妈,白白净净的,晒也晒不黑。偶尔晒狠了,夏天黑着,冬天又能白回来。
  闻霁月摇头:“三姐,我没事。四姐也没发热,不过她睡得和小猪仔似的,你去喊她吧。”
  昨夜里搞了事,闻霁月想听听后续反应。再一个,她还想利用这事再干些别的。
  结果出了屋子,就被李秀凤逮住去洗碗。
  洗完了碗,洗漱完了又是一碗稀稀的红薯粥,喝得闻霁月头大。
  这一九七八年,空气好,天蓝,云也白,就是这吃食太差了,连末世后都不如。
  吃完了早饭,闻霁月和闻秋鱼端着两盆子衣裳,往井边去洗全家的衣裳。
  摸到井边,闻霁月在一众热闹的八卦声里,总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关于闻地柱家发生的事,遭报应、天谴的说法占大流,但是金刚藤残留下一些炸开的木须提供了另一种说辞,是处破绽。
  闻霁月一双澄澈的眼睛在人群里转了一圈,漂洗衣服的时候蹲到了方婶子身边。
  “婶子,你的腰没事吧?”闻霁月问道。
  方婶子见这小丫头还惦记自己,笑着道:“婶子的腰好着呢,经撞!倒是你四姐头上那伤口没事吧?你这麻花辫也挺好看的,自己编的啊?”
  闻霁月笑笑,稚嫩的脸蛋便尽显天真无害:“谢谢方婶子关心,我四姐没事。我今儿的麻花辫是我二姐编的。”
  “你二姐是个巧手嘞,好看。”
  方婶子一边说着话,就想起闻地柱往闻老根家跑的事,八卦地套话:“昨天闻地柱去你家了吧?”
  但女人分享新奇八卦的欲望更胜,方婶子想都没想,自己麻溜地转到另一个话题上:“你知不知道,昨天闻地柱喝多了酒,把他老娘两颗门牙打掉,结果半夜里好好的屋子塌了!腿差点给砸断!老天爷长眼,他活该哦。”
  方婶子想到自己的诅咒,心里有些得意。
  徐老太太觉得自己是有老天爷照顾,方婶子觉得那是老天爷听到她的话了!所以老天爷才把闻地柱教训了一通。
  闻霁月瞪大眼:“啊?好好的,屋子怎么会倒了?”
  “就是,好好的屋子怎么会倒,肯定是有问题啊。”
  相对房屋是被木须蛀倒的,方婶子是明显的“老天爷派”。不过为什么不相信房屋是蛀到的,她倒没深究过,这会儿小姑娘一问,方婶子立马觉出古怪来。
  方婶子感觉自己悟了,她双眼发亮,道出心中疑惑:“对啊?之前还是好好的呢,就算是木须蛀倒的,难道就是一夜能蛀倒的?就不是遭报应了?
  我在村里多少年了,可没见谁家房子是这么个倒法,平常也没见闻地柱家的屋子掉块泥巴!”
  人以群分,和方婶子一块八卦的几个婶子、大嫂子也是“老天爷”派,立马三三两两分析出证据。
  “老方,你这脑子灵光啊!那泥巴砖可结实得很,水里泡个几天都不会化,那什么木须,有那个能耐!硬地方也能去钻?”
  有个大嫂子忽然红着脸,道:“我有个事儿没说,我和我家男人之前在闻地柱家旁边撞见喝醉的闻地柱,我家男人拿锄头铁圈那头锤过他们家墙呢!”
  方婶子问:“那你男人锤完之后呢?”
  那大嫂子笑道:“我男人锤完之后啊,那墙一动不动!”
  闻霁月佯做感兴趣,听了几耳朵,然后趁着大家伙嘴上忙到手不知道动的功夫,赶紧把手里的衣服都给漂了两遍。
  漂洗完,再拧干衣服,闻霁月和闻秋鱼一起回家晒衣服。
  ***
  走在路上,闻秋鱼忽然一拍脑门,道:“今天是不是大姐回门的日子了?”
  闻霁月扒拉一下记忆,点头道:“是今天。”她顿了下,“好像家里啥都没准备?”
  新女婿带着嫁出去的闺女回门,闻家村的习俗是丰盛招待,意思是让女婿待自家闺女也好一些。等女婿吃好回去,说起老丈人家如何如何招待,那也是涨面子的事。
  但搁闻老根家,招待怕是甭想了。
  闻秋鱼叹气,肩膀耷拉下去:“我咋不是个男娃呢?”
  她要是个男娃,她妈就不会一直被她奶欺负,她爸也不至于为了侄子卖闺女。亲姐妹的丈夫,那可是小舅子的好助力!
  闻霁月伸出洗干净的小手,拍拍闻秋鱼的手背:“三姐,女娃怎么了?还不是都是人。家里不招待大姐、大姐夫,我们自己给大姐、大姐夫备点回礼,免得他们两手空空地回去。”
  闻秋鱼感受到幺妹的关心,两手端盆的姿势换成了单手支撑,腾出来一只手捏捏幺妹的脸蛋,笑着道:“你个小丫头,还操心挺多。大姐二姐早准备好了几双鞋面,正好这回带回去。大姐夫家里离得远,今天大姐还能在家住一晚。”
  闻霁月的脸有点红:怎么这些小姑娘、一个个的,都喜欢捏她脸呢?
  闻霁月不自在地缩了一下,道:“那我再去山上寻摸一点笋子,大姐夫村里那边,好像没这个吧?”
  闻秋鱼眼睛一亮:“对!他们山上没竹子,冬笋也是稀罕货,拿得出手。”
  “不过你一个人挖起来慢,带上二姐吧。让她透口气,我和四妹留家干活。”
  商量好了,回家晾好衣服,闻霁月和闻夏英姐妹两挎着竹篮出门。
  姐妹两上了山,很快找了地方开挖。
  等两姐妹篮子里装得快满满的了,一个鞋底都是泥的男人走近,站在姐妹两三米之外。
  “两位同志,笋子卖吗?”声音有些虚。


第5章
  男人名叫金睿钟,来闻家村是为了照顾他大爷爷茂存西的。他大爷爷茂存西以前是教授法语、西语和俄语的沪市大学的教授,70年来的闻家村。
  虽说近来人员调动得多,家里仅存的爷爷和父亲等长辈们也在努力,但外有对家针对,又有积年的病患,老人家的身体先没抗住,生了一场重病。
  金睿钟在孙辈中不怎么成器,被家里老爷子指派来照顾一辈子没结婚、也没后代的大爷爷。
  时至今日,金睿钟来到闻家村满三个月。
  前几日,病情突然严重茂存西差点没挺过来,因为药店那边缺了一味救命药――上年份的人参,只有聊胜于无的浅年份人参须子卖,现在老人家是吊着一口气。
  金睿钟辛苦搞来介绍信,跑去市里,结果市里竟然也和县里一样。这年头贵重药品倒还没那么稀缺,一打听便知道是被针对了。
  三个月相处下来,金睿钟早把人不错的老头儿当做自家亲爷爷了。听村里上年岁的老人说,往里头的深山里,有人挖到过人参。金睿钟便不死心地进山寻了一趟,结果是两手空空,只收获了一鞋底的泥。
  见两姐妹挖出两篮子的新鲜冬笋,想着让老人家尝个鲜汤也好,面色疲惫的金睿钟起了买点的心思。
  两姐妹听见声音回头,闻夏英一眼扫过去,认出了金睿钟。
  小村里,来个新人都是热闹,她知道这是那个外来茂姓老人的孙子。
  金睿钟五官端正,身形微胖,脸圆乎乎的,唯有两道横眉令人见之难忘。
  他道:“我是村脚那边茂存西的孙子,金睿钟,你们的笋子卖不卖啊?”
  闻夏英看他一眼,点点头:“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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