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传说之涅槃》第55/95页



玄门为战国时期的阴阳家所创,他们的一套阴阳、五行学说涉及极其广泛,甚至将之与朝代更替联系起来。而一代玄门大师邹衍首创的“五德始终说”更融合了阴阳五行两种学说,将阴阳家的玄学推向鼎盛颠峰,至今仍盛行天下。江湖曾有传言,“神仙”羡门子高即出自玄门,为邹衍传人。

相较而言,墨翟所创的墨家则要积极的多。墨翟生当春秋战国之交,其时列国攻伐日益频繁,百姓苦不堪言。墨子怀悲天悯人之心,以“兼爱交利”为核心观念,再利用“天志”、“明鬼”的宗教力量,终凭一人之力创立了墨家,并使之成为先秦诸子中仅次于儒家的大学派。他本人不但学究天人、披古通今,而且更擅长机械,善于组织,亦因为墨子以平民为主要说教对象,有必要用宗教精神来巩固墨家的团结,增强其不畏牺牲的勇气,所以墨家更是别具一格,由学派变成了一种教派,遂江湖中人习惯称之为墨门。

张良正色道:“其实我应该向你道谢,若不是你,则我要将文将军支走就须多花些功夫。毕竟我接下来的举措将关系到玄门的利害,难保他不生出私心。而你亦无须为他担心,他不但是老江湖,手底非常硬朗,且这里更是他的地盘,应没有人奈何得了他。”以上几句二人均用“传音入密”的手法进行交流,故不虞泄露了文将军的背景。

“当!”

此时道场钟声再鸣,擂鼓震响,整座会稽山复又沸腾起来,却原来是“解牛大王”牛居丙上场较量。

项羽瞥望牛居丙一眼,苦笑道:“侯爷会如此说,皆因你不明情况,实不相瞒,前几日,就在这会稽山上,已有人令神仙羡门子高饮恨于此,此事桓兄也可作证。”

此语一出,包括张良在内,众皆大惊失色道:“什么!”而桓楚虽早知此消息,亦不禁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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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稽山腰的一个草木繁密的隐蔽处,立着两名气度非凡的年轻男子,他们并肩而立,目光遥射约二十丈外的五、六个营帐,不久前,他们正望见一名长发披肩的俊秀男子与另一名身穿军服,头扎军髻的青年裨将连手走进帐中。帐外亦笔直站着近五十名体形彪悍的将士,一看便知训练有素,此正是文将军借以驰骋沙场的部分亲卫。而这两名窥视者即是崔成风、江中鱼二人。

崔成风脸露诡笑道:“江兄以为那人会否中计?”他所说之人即指项羽。

江中鱼目光直视营帐,神情凝重,摇头不语,却不知对崔成风之语是表示否定亦或表示不知道。

事实上在崔成风与项羽交手后,他便开始预防与江中鱼的谈话被人窃听的可能,遂实际上他与江中鱼所说的内容均用上了“束音成线”的手法,而被项羽听去的话则是真假参半,令人难以生出疑窦。

崔成风终于察觉到江中鱼的异样,沉声道:“是否出了什么问题?”

江中鱼似答非所问道:“刚才进入营帐的长发男子是秦国名将王翦之孙王离,而另一人则是文将军的头号心腹李骇。”

崔成风一震道:“此人即是王离?”他脑袋转的极快,立时猜到刚才那人九成是项羽。当然这个想法均有赖于一个人的情报的提供。

轮到江中鱼讶道:“崔兄认得此人?不过也难怪,王离在江湖上很吃得开,皆且他手上有一只无孔不入的斥候奇兵,对天下形势知微见著,了如指掌,他的影响力实不在桓楚之下。要命的是他与李骇颇有交情,我恐怕崔兄的算盘再打不响了。”

崔成风微笑道:“我本就没打算要离间文将军的部下,我这么做只是想知道偷听我们谈话的人是谁而已。”崔成风不愧为东瀛天皇所倚重的首席智囊,似能早一步料到窃听者作出的反应。

江中鱼愕然道:“那么崔兄现在是知道了?”

崔成风淡淡道:“是仁道义。”

江中鱼再次愕然。又会这么巧的,刀三不久前才提醒他小心仁道义,便在此遇上他了?**************************************************************

笑功名派人请来金无吝,双目却紧紧盯着场上对峙的志行空和牛居丙二人,好半晌才道:“金兄可否对之前的比武稍作解释?”

金无吝收回落在虞姬身上的疑惑目光,闻言不禁苦笑道:“我只能说志行空此人不但武功骇人惊闻,且他的心计亦非常厉害。一开始他便造出一种假象,使我误以为他在力挫东三剑之时,因立威心切而内力颇有损耗,故而在下亦一直未尽全力,否则我将胜之有愧。刚才若非我早一步察觉他的阴谋,当机立断,那么我这辈子再也休想舞动我的黄金矛!在我看来,现今天下的年轻一辈中,除狂帝吕览之外,就只有楚王韩信一人可与之一争长短,其他人包括桓楚在内均要差上一线。”

笑清夕和虞姬虽早有心理准备,而骤闻金无吝对志行空作出如此高的评价,仍不禁微启香唇,一声轻呼。虞姬更心怀不平,难道义郎就会比他们差吗?旋又明白过来,现在天下人都以为她和义郎已经双双罹难,如此当然会被金无吝排除在外。

虞姬自踏足会稽山,便一直未掀去帷帽。吴中会稽可谓是她的娘家,早在倾心项羽之前,她便已芳名远播,享誉天下,若说此处没有百八十个人认得她的模样,这种鬼话确连鬼都不会相信。但尽管虞姬如此重纱掩面,一身粗淡衣饰,却仍掩不住她的绰约风姿,挡不住他人或欣赞或羡慕的目光。

而即令以金无吝的修为亦要时不时的瞥向虞姬,奇怪处则是虞姬竟给他高深莫测的感觉,令他无法控制的多望了虞姬几眼,究竟此人是谁呢?

笑清夕玉容静穆,淡淡道:“金兄无疑是最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只不知此人到底是何来历?”

金无吝惭愧道:“我不知道,我只能说他与我比拼时尚未用上真功夫,谓之高深莫测亦不为过,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

笑清夕、虞姬闻言俱是一震,如此厉害的功法竟仍未算得上真功夫?两人目光不由再次落往道场,心中亦开始为牛居丙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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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玉不但是美好、圣洁、高贵的象征,而它本身更代表着一个人的权利、地位,且献玉亦蕴含有表示崇高敬意的意思。自周朝以来,各方诸侯朝拜天子均须手持圭玉,便是这个道理。这亦是为何当年刘邦会在亲赴鸿门宴时以一双白璧献于项羽的原因,先不论刘邦真心还是假意,此举内中实含有臣服之意,若当时项羽仍将刘邦杀死,即表示项羽他没有容人之量,那么他自巨鹿之战后,辛苦建立的威名将会大受影响,进而很难实现他分封天下的心愿。

颛渠英亦显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并没有反对吕览通过秦镜来寻找洗心八卦玉的提议,而且还打算全力助他,皆因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即使秦镜与洗心八卦玉一体两面,功用无分轩轾,“玉”也总要比“镜”来得更加重要,更加能使刘邦相信他们匈奴的诚意,到时候想要行刺亦会变得较为容易。当然,无论是否能找到“洗心八卦玉”,吕览均没有以“镜”代“玉”的打算。

不过有一点是吕览不知道的,即是颛渠英已有一个借刀杀人的计划,届时无论吕览的行刺成功与否,她都能全身而退,且是大摇大摆的从刘邦的都城返回匈奴。当然这一切均需要一个前提,就是假戏真做,出使汉朝。

老实说,颛渠英实在有些受不了这个死皮赖脸的“花多情”,自出蓝田之后,两人同骑她的雄风马,一路上,吕览死紧地缠着她的小蛮腰,着实吃了她不少豆腐。不过令她自己亦感到奇怪的是,她竟对此没有多大厌恶,还似乎十分享受,否则以她的个性,管你这个杀手身价如何之高,身手如何了得,即便对她有天大的助益,亦会拔剑相向。突然间,颛渠英确切的感觉到让吕览为了她而到洛阳去送死,心中实在有一丝不忍。然而郦回天的死,又使她不得不算计吕览,否则她将很难向师尊以及冒顿交代。

此刻吕览心中亦想了许多,他仍是一边喜滋滋的搂着颛渠英,一边思索着缣帛上的奇异现象,记得当日赤松子给他缣帛时虽是老不正经的样子,但确实跟他说过“不要弄丢了”的告诫,如此看来,这块缣帛确有问题。

问题应出在“天上龙泉”,那时侯,吕览穿好衣服后曾受了颛渠英一剑而再次跌落泉中,此时缣帛恰遇到了温热的泉水,至有此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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