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征西》第28/113页


薛金莲对窦仙童说:“窦嫂嫂,你也走吧。”
薛仁贵在薛金莲的搀扶下走出了薛丁山的卧室。窦仙童也恋恋不舍地往外走。樊梨花叫住她说:“姐姐,你给相公炖碗鸡汤来吧。”
窦仙童答应了一声“哎”,低着头走了出去。
窦仙童失失落落地来到了鸡舍。她觉得心里很空很空,仿佛一件珍宝突然丢失了,再也找不回来了一样。她没处诉说她内心的痛苦,便拿一群鸡在撒气。她操起扫把把鸡舍里的鸡赶得满天飞。群鸡“嘎嘎”地乱叫着。然而这样以来,她本想逮住一只鸡的,却一只也逮不住。她有些恼怒了,骂道:“老娘战场上冲锋陷阵,专打恶仗,还逮不到你们?”
她伸手往头顶上去抓鸡,但那鸡不但没有抓住,反而将一泡鸡屎拉在她的脸上。她抹一把脸,“呸呸”地吐了几口,发狠地一跳三尺高,终于抓住了一只老母鸡。“我叫你飞,我叫你飞!”她恶狠狠地喊着,提着那只鸡来到了砧板处,一刀将鸡头剁下去了。
一股鸡血喷了她一身。





正文 第二十六章 负心郎忏悔三成婚
狗狗书籍网 更新时间:2012-1-17 16:40:13 本章字数:2124


第二十六章负心郎忏悔三成婚
在薛丁山的卧室里,樊梨花正在给薛丁山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虽说伤腿已经复原,但他的身体还是比较虚弱的。刚才他高兴地活动了那么一会儿,额头上便沁出了汗水。显然他们已经和解了,薛丁山已经用欣喜的目光在盯视着他这个妻子。正当他俩要拥抱在一起的时候,端着鸡汤的窦仙童悄悄地走了进来,她瞥了一眼正要亲近的薛丁山和樊梨花,轻声地地说:“相公,鸡汤来了。”
她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放在桌子上,不情愿地欲转身离开。
樊梨花说:“姐姐,怎么就走?”
窦仙童说:“让他趁热把鸡汤喝了吧。我、我还有事……”说着,慢慢地走出了门。
樊梨花来到桌子旁边,用嘴轻轻吹着鸡汤,等鸡汤冷热可口了,便用小勺喂他。薛丁山一口一口地吃着,并一次一次深情地看着她。他发现此时的樊梨花不但美丽动人,而且也十分温柔可亲。他不由得抓住了她的手。
樊梨花娇羞地说:“相公……”
薛丁山说:“原来你很温柔……”
樊梨花将鸡汤放下,拉起薛丁山的手把他放在自己的腮颊上,陶醉地闭上了眼睛。“但愿我们夫妻能天长地久,永世不分……”
薛丁山说:“但愿……”然后将她揽在怀里。
从卧室里出来,窦仙童觉得自己无处可去,便怏怏地又回到了那个鸡舍。她坐在一只小板凳上,呆呆地看着那里满地鸡毛。
窦一虎不知什么时候走来了,见只有窦仙童一个人,便说:“妹妹,你在这儿想什么心事?”
窦仙童不吭声。
窦一虎蹲下来,说:“妹夫的身体全好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窦仙童摇摇头,说道:“咳!你妹夫是好了,可他离我远了。”
“妹妹是说妹夫和樊梨花成婚的事?”
“可不是呗。”
“妹妹不必多虑,我看妹夫对你还是很有感情的!”
“谁知以后会怎么样呢?”
程咬金这两天稍感风寒,身子懒懒的不愿动弹,可听说薛丁山完全好了,从死神的脚下走回来了,一高兴那点不适全都飞得无影无踪了。他生性愿热闹,便从床上爬起来,颤巍巍地来到了大殿,对薛仁贵说:“元帅啊,我这个大媒想喜酒喝了啊!”
从薛丁山的伤腿给治好了,到现在已经两天了。薛仁贵笑呵呵地问薛金莲:“金莲,你哥哥的身体怎么样了?”
薛金莲说:“早就好了。这两天,天天和我樊嫂嫂在郊外谈情说爱哪!”
薛仁贵高兴得合不拢嘴,说:“是吗?”
薛金莲说:“不信你看看去。”
程咬金说:“金莲,老夫是他们的大媒,既然你说他的身体全好了,那就赶快给他们完婚吧,还等什么呢?”
按照薛仁贵的本意,他不大想再搞一次婚礼,给他们收拾一间房,让他们睡在一起就是了。可他担心委屈了樊梨花,当然也是不愿掰程咬金的面子,心想热闹热闹就热闹热闹吧,便说:“今天晚上就给他们完婚怎么样?”
程咬金说:“好啊!这次,喜酒是喝定了!”说完,他对薛金莲说:“金莲,你说他们在郊外谈情说爱?来,带我看看去。”
薛金莲说:“没有您老不感兴趣的。来,我搀扶着你走。”这一老一小离开了朱雀关,走到了郊外去。走了不一会儿,便看见了淡淡的钩儿山。
此时正当黄昏时分,晚霞将山间的云雾染得一片火红,将像着了火一样。而在远处的山根下,一块大青石上却坐着薛丁山和樊梨花。他们把那相依相靠的背影呈现在他们的眼帘里。
薛金莲指着他们说:“老将军,看到了吗?”
薛仁贵哈哈笑着,说金:“看到了,看到了。这次他们便是铁打的一双了。金莲,你看他们两个是不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啊?”
薛金莲赞同地点点头。然而他们没有看到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头,还有一双饱含泪水的眼睛在眺望着薛丁山和樊梨花,她就是窦仙童……
钩儿山的山根下,葱茏茂密的树木,姹紫嫣红的鲜花,仿佛都在向一对新人招手致意;那从山上流下来的清澈蜿蜒的小溪,也在欢快地歌唱着。
薛丁山在樊梨花的搀扶下离开了那块大青石,在草地上漫步着。走了一会儿,樊梨花说:“相公,你的身体还虚弱,不宜多走路。咱们在这儿再歇一会儿吧。”
薛丁山听话地说:“听娘子的。”
两人靠在一棵大树上。
薛丁山忏悔地说:“娘子,过去,都是我不好……”
樊梨花大度地说:“还提那些干什么!”
“你不记恨?”
“谁说不记恨?不和你一般见识就是了。奴家只求你一件事,从今以后别再犯老毛病了。”
“咳,我这个人火暴性子。一上来劲儿,什么也不顾了。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后有什么不是,娘子还是多多担待着点,好吧?”
樊梨花妩媚地瞅他一眼:“好啊,好啊。可你别太伤我的心了”。
一对鸟儿唧唧喳喳从头顶飞过。
薛丁山和樊梨花望着翻飞的鸟儿。樊梨花突然想起什么,说:“哎,我问你一句话,你不准撒谎。”
“什么话?我不撒谎。”
“我问你,你一见我,就小、小的,是什么意思?”
薛丁山扑哧笑了,掩饰地说:“我叫你小、小姐啊!”
“不说实话。你当我猜不出来啊?你是不是叫我小贱人?”
薛丁山脸狡辩说:“不,不……”
樊梨花伸手胳肢他:“说不说?”
薛丁山嘻嘻笑个不停。说道:“饶命,饶命。我说,我说,是叫你小贱人……”
樊梨花停止胳肢,正色地说:“以后不准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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