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征西》第29/113页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花烛夜陡然起祸端
狗狗书籍网 更新时间:2012-1-17 16:40:13 本章字数:1765


第二十七章花烛夜陡然起祸端
这天的傍晚,樊夫人被接来了,正好赶上薛丁山和樊梨花的第三次婚礼。她和薛仁贵一样显得十分高兴,因为她的的一桩心事可以了了,她将没有什么牵挂了,就是到了两眼一闭的时候,也可以安然地离开人世间了。
婚礼和上两次没有什么两样,仍然由罗章主持,一切程序仍然按照传统模式:在鼓乐齐鸣之中,拜天地,拜高堂,拜媒人,夫妻对拜,然后共入洞房。参加婚礼的人纷纷向双方的老人祝贺,然后大家尽情地喝喜酒,闹闹哄哄的几乎通宵达旦。
当一对新人在一片喜庆的乐曲声中木偶似地任人摆布的时候,在薛丁山原来的卧室里坐着一个悲伤的人,那就是窦仙童。这间曾经是她和薛丁山共同拥有的卧室,现在空空荡荡的了。喧嚣的人声、乐声不断地从窗户那儿传进来,使她更增加了几分恼怒。她没好气地关上了窗户。但嘈杂的声音还是传了进来。
窦仙童一头扑到床上,用被子捂住了脑袋。她在被子里一拱一拱地哭着,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诉说着她的痛苦……
“进洞房啦――,进洞房啦――”
薛丁山和樊梨花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地向另外一个房间走去。如果没有别的枝节,也许薛丁山和樊梨花在这个晚上便作成了夫妻,然而正如谚语所说的,“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也没法预测在这以后的时间里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千不该万不该,樊梨花不该认了薛应龙这个干儿子,或者说千不该万不该,薛应龙不该在这个喜庆的时候出现在薛丁山的面前。但他还是出现了。
薛应龙带领的那帮喽罗们押着大车大车的粮草,从盘龙山回来了。他将粮草安排好,便打算到大殿向薛仁贵报喜,没想到恰好赶上他父母亲的婚礼。他自然是十分高兴的。他兴冲冲地往里走着,迎面遇见了薛丁山用红彩绸牵着蒙着红盖头的樊梨花向洞房走着。薛仁贵、程咬金等人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他首先跑到薛仁贵的跟前,大声叫着:“爷爷,爷爷,粮草都押回来了。”
薛仁贵一看是薛应龙,便说:“粮草押回来了?好,好。等你父亲和母亲成婚后,咱们就兵发玄武关。孙儿,现在没什么事了,快去对你母亲道道喜吧。”
薛应龙答应了一声“是”便向樊梨花跑去。到了她的跟前,他兴奋地喊着:“母亲大人,孩儿押运粮草回来了。孩儿恭喜母亲大人,贺喜母亲大人!”
在盖头里的樊梨花听见了薛应龙的声音,说:“我儿回来了?快快拜见你父亲大人。”
薛应龙跨前一步,来到薛丁山的身边,说:“孩儿拜见父亲大人。孩儿恭喜父亲大人,贺喜父亲大人!”
薛丁山突然呆了。他没有听说樊梨花还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好半天他才疑惑地问道:“你是……,她的儿子?”
樊梨花连忙说:“啊,我还来得及没告诉你哩,他是我的儿子。”
薛丁山的脸向下拉了一下,说:“你有儿子了?你和谁生的儿子?”
樊梨花说:“咳,他是我的干儿子!”
薛丁山怔怔地打量薛应龙。“干儿子?哈哈,好一个干儿子!”他围着薛应龙转了一圈,说,“好潇洒英俊的少年啊!你今年多大了?”
薛应龙回答说:“回禀父亲,孩儿一十四岁了。”
薛丁山冷笑道:“哈哈,和你母亲大人差不了三四岁!”他突然醋意大发,旧病重犯,回转身冲着樊梨花骂道:“小贱人,原来你背着人,早有一个相好的了。”
樊梨花着急地说:“相公,你听我说。”
薛丁山冷冰冰地说:“谁是你的相公!小贱人,你让我戴绿帽子?我岂能容他!”他一把抓住薛应龙的领口,斥责道:“你是哪来的野种?你和那小贱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快快坦白交代,若有一句假话,哈哈,我定斩不饶!”
薛应龙争辩说:“父亲大人息怒,容孩儿说明。那天,母亲从盘龙山经过,我向她讨要买路钱,不料被母亲大人擒住,孩儿感谢母亲大人不杀之恩,便拜她为母亲,以便时时学习兵法,立功大唐……”
薛丁山哪里相信,说:“哈哈,好一个巧嘴刮舌的家伙!我薛丁山乃大唐征西二路元帅,官居极品,拜将封侯,怎可让你这无名野种坏我名声?我和那小贱人虽成花烛,所幸还没同床。我先杀了你这野种,然后再和那小贱人算账。来人啊,将这小野种推出辕门,速速斩首!”
两个兵士上来架起了薛应龙。
樊梨花再也忍不住了,她掀掉盖头,扑了过来:“相公,不可莽撞!”
薛丁山一把将樊梨花甩倒,说:“去你的吧!”
樊梨花又气又恼,手抚着脑袋,晕了过去。
薛应龙给两个兵士架着往外走去……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薛应龙反叛回山寨
狗狗书籍网 更新时间:2012-1-17 16:40:13 本章字数:2285


第二十八章薛应龙反叛回山寨
两个兵士押着薛应龙往外走,遇上了薛仁贵和程咬金。薛应龙见到了救星似地大叫着:“元帅爷爷救我。”
薛仁贵见薛应龙被两个兵士架着,十分惊奇,忙问:“怎么回事?”
薛应龙扑通一声给薛仁贵跪下了。“启禀爷爷元帅,孩儿刚才去向父亲贺喜,不想父亲硬说孩儿和母亲有染,非要杀死孩儿不可。孩儿实在是冤枉啊,请爷爷元帅开恩,救孩儿一命吧。”
薛仁贵气愤地说:“这小畜生,又生风波!哪里会有这种事儿!分明是他冥顽不化。孙儿,你不要害怕,有爷爷我给你做主。来人,把我孙儿放了!”
那两个兵士这才松开手,退到一边去了。
薛应龙磕头如捣蒜:“多谢爷爷元帅,多谢元帅爷爷。”
罗章见薛仁贵气得捂着脑袋,忙上来搀扶住他,把他扶到大殿里坐下。薛仁贵知道,这次的婚礼又失败了,薛丁山会因为这个借口而不完婚。他实在不能再迁就他了,便叫道:“气死我了。好好的事儿,又叫那小畜生搅坏了。来人,去把那小畜生给我叫来!”
罗章说:“老元帅不要生气,待末将叫他来,您老人家开导开导他就是了。”罗章着完,便走出了大殿。一会儿,他便来到洞房门的门口。
这时,薛丁山正如一头暴怒的狮子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渐渐苏醒过来的樊梨花坐在床上伤心地落泪。薛丁山不停地数落着:“哈哈,你们两个人合伙在欺骗我,我薛丁山是好欺骗的吗?哼,儿子,有那么大的儿子吗?我一看那张小白脸,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东西。还有,你这个小贱人,你不让我叫小贱人,我偏叫,小贱人,小贱人!前番你厚颜无耻,在战场上向我求婚,为此竟弑父杀兄;今番又勾引小白脸,败坏我的名声。哼,我岂能与你成婚?你,给我滚,滚!”
樊梨花眼含着泪,忽地站起身,骂了一声“冤家”,便跑出了洞房,恰与窦仙童撞了个满怀。窦仙童想拉住她,但哪里能拉得住?她一路哭着跑到了客房里去。
窦仙童进了洞房,安慰薛丁山说:“相公息怒。你身体刚好,不能生气的。”
薛丁山看了一眼窦仙童,说:“这小贱人,真是欺人太甚,让我当乌龟王八,给我戴绿帽子,我岂能容她?”
窦仙童温声细语地劝他说:“你不娶她就是了,犯不上发这么大的火的。相公,来,奴家给你顺顺气。”她边说边给他抚摸胸口。
罗章来到洞房门口,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在门外叫道:“少帅,我是罗章,老元帅叫你哩。”
薛丁山在屋里对窦仙童说:“准是父帅又向着她,让我从命的。可这件事不比别的,我实在难以从命啊。”
窦仙童说:“那你也别硬顶,尽量宛转一些。”
薛丁山说:“我做不到。”便走出了洞房。在去大殿的路上,罗章也一路劝他,说老元帅似乎是动了真气了,要他小心着点。但薛丁山对罗章的规劝只当耳旁风。
樊梨花冤屈地哭着,跌跌撞撞地好容易跑到了客房,便一头载在樊夫人的怀里。她一口气没有上,又晕了过去。慌得樊夫人呼天喊地没了主意。
小翠趴在她身边,大叫着:“小姐,小姐……”一边掐她的人中,一边捏她的虎口,整整忙活了两个时辰,樊梨花才慢慢地睁开眼睛。
樊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了一声:“女儿……”
樊梨花在母亲的怀里拱动着:“母亲,我的命好苦啊!”
樊夫人边擦泪边说:“女儿,好好的事儿,谁知会生这些枝节呢?”
“那冤家,薄情寡义自不必说,他竟口出污言秽语,坏我清名!”樊梨花挣扎着站起来,说:“我樊梨花清清白白一个女儿家,如今还有何脸面活在人世间?”她乘人不备,一头向柱子上撞去。
小翠连忙拉住她:“小姐!”
薛金莲担心樊梨花想不开,尾随着樊梨花也来到了客房,见她要寻短见,连忙从后边抱住了她:“嫂嫂不可造次。”
樊梨花说:“你们都不要管我,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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