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宫之似水流年》第2/332页


谁言了一场汉宫的似水流年。





正文 第三篇 冠冠的长评
更新时间:2010-10-15 9:26:08 本章字数:1128


《汉宫之似水流年》这本书一路读下来给人温馨细腻的感觉,虽然其中会有些阴谋、争斗,但总体来说却是充满欢愉和温暖的。野野的这篇文偏向白话文的形式,对于一些遣词、人物对话都很有考究,读起来极赋浓厚的文言文气息,文化底蕴可窥一斑,很是佩服。
文中太子与侍读庭玉之间不容于世俗的爱情,患难之中不离不弃的坚贞,着实让人感动。太子听信人言,以为白狐之血可为庭玉挡去劫难,便不顾身份之嫌,深入孤山猎狐。在庭玉受牵连下狱后,他又磕头跪求皇上放人,磕破了额头仍是不言放弃,甚至后来为了见皇上一面,给名义上的妹妹下跪。如此真挚的感情,且不论他的身份地位如何特殊,他不顾一切执着追求这段离经叛道的感情的勇气就可敬可嘉。庭玉在妹妹的离奇猝死后,与太子断绝了关系,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他不再信任太子,对他产生恨意,其实他何尝不是在以另一种方式保护心爱之人,牺牲自己的爱情,让所爱之人幸福,这是他唯一能为太子所做的事。
一直缠绕着韩悠心头的噩梦,不断在文中出现,片断也越来越清晰,我们大概已能猜到那位神秘的顺华公主——韩悠的母亲,与皇帝,与韩悠的生父汝阳侯之间的感情纠葛。皇帝对韩悠的特别关爱,应当是他对顺华公主存着的一份禁忌的兄妹之恋的感情寄托吧。随着剧情的发展,韩悠慢慢发现自己从第一天踏入这座恢弘壮丽的汉宫起,一场阴谋就在逐渐的酝酿之中,越来越多的线索指向她的父亲汝阳侯,幕后的黑手真的会是她一直敬重的父亲吗?
在这场阴谋之下,整篇文的基调却不是灰色的,野野用更多的笔触描写了温馨生动的友情、主仆情和青涩的爱情。我最喜欢里面棠林的角色,她开始对韩悠的故意刁难记仇,一直给她使绊子,但这都无伤大雅,两人一起落崖后,心心相惜,成了好姐妹。她直爽豪放、大大咧咧、跟男孩子无异的性格,十分可爱,常被父亲揪耳朵、训斥,却又屡教不改,一听到父亲的名字就溜之大吉,这样活灵活现的一个可爱女子,如何让人不喜欢?一直默默暗恋着她的王翦,不知何时才能打动这个没心没肺的可爱女子,抱得美人归?书中另一个可爱女子非秀秀莫属,有点泼辣,有点八卦,嬉笑怒骂随心所欲,与燕允一对欢喜冤家,这样的女子其实才是最幸福的。
说到爱情,让韩悠初识恋爱滋味的就是独孤泓了,他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从开始的斗气,到彼此相互关心,不知不觉中培养出来的默契,是他们的感情基础。当成年后两人再次相遇,这份感情急速地得到升华,很希望他们的爱情能逐渐地开花结果。但另一头还有一道赐婚的圣旨,以及国师的预言,韩悠与战神燕芷之间的故事似乎还在继续。
韩悠最后究竟会心归何处,她的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在这汉宫之中究竟还有多少惊心动魄的故事在上演,相信野野会在继续的情节发展中,为我们带来更加精彩的故事……





正文 浮生——皇帝舅舅番外一
更新时间:2010-10-15 9:26:08 本章字数:3448


一轮猩红的落日正熨帖在大漠的边线,给天地涂上了一层暗沉沉的红色,把那几处久经风沙侵蚀的残垣断壁,映衬得是愈加地苍凉。
伴着响亮的驼铃声,在连绵起伏的沙丘间有一列队伍正在徐徐地蜿蜒前行。
往上望去,行在队伍最前方的是一匹极为罕见的雪峰驼,坐在其上的男子,身着广袖深裾,哪怕滚烫的黄沙无空不入,就连鼻息吞吐间都已是热浪腾腾,他却始终挺直着脊背,以异常优雅地姿态穿行于这蒙蒙沙雾之中。
极尽艰难,终于攀上了一座沙丘顶端,一个戍卫打头的中年男人慢慢赶到了队伍前方,似是踌躇地开口:“殿下,歇憩片刻,可好?”
被唤作殿下的男子,并未言语,只是默然地下了雪峰驼。
见此,中年男人顾不上谢恩,就欣喜地往后跑去,一路叫嚷着:“休憩,兄弟们,可以休憩了……”
所以,他并未注意到身后,缓缓回转过身的殿下,清雅的眉目透出浓浓的讥讽笑意:不过行了大半日,就成这般德行,京畿出来的人果是不同呐!
其时,灼人的热气已在渐渐消散,而那徐徐拉开的昏暗天幕,即将笼罩整个大漠。
殿下伸出手,细细描绘着悬在天地交界的半抹斜阳。
他的手指纤细白皙,指甲光泽平整。谁会相信正是这双手,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结束了他的三个亲兄弟。
“殿下,娘娘已然入土为安,还请您节哀顺变。”
或是那背影过于孤单冷然,一个年纪稍长些的戍卫忍不住上前劝慰。
“节哀顺变?”殿下的语气有些茫然,双眸仿似寻不到焦距般:“为那个可怜的女人吗?”
是啊,那个被他称作母妃的女人,一辈子都活在回汉宫的梦中不肯醒来,偏偏命运作人,就在回京畿的前夕,她却倒下了,可即使在弥留之际,她拼尽全力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带我回宫。
思及此,早已干涸的双目竟是滑出了一丝冰凉,殿下将其抹在手中,诧异道:“眼泪?!我王豫还能有眼泪?”
原来千里之距也并非是想象中的遥不可及,大约在一个月后,这支队伍抵达京畿,当然,已换作一支雄纠纠气昂昂的马队。
王豫逼迫自己在面对繁华的京畿时,绝不能露出星点惊艳的情绪。他告诉自己,因为在不久后的将来,这统统都会归他所有,试问,有谁会对自个儿的物事艳羡不已?
到了宫门,有戍卫盘问身份。王豫坐在马上,下颚高倨,一言未发地俯视着交接的两班戍卫。
“殿下,请您下马换辇!”
王豫未吭气,只是蔑了眼那正缓缓敞开的一重重鬃红色宫门,冷哼过后,踩着众人的惊呼声,策马冲了进去。
正午的阳光撒在金玉交辉的飞檐上,激起一层层耀眼的涟漪。母妃口中的玉砌雕阑,宫阙楼台正泛着寒色的光芒,威严不屑地看着他。
王豫止住马,环顾四周,浅浅莞尔:听着,我来这里,为的就是将你们统统踩在脚下。
未央宫里胖胖的总管大人亲自出来相迎,可是当他看见那坐在马背之上不可一世的王豫,顿时傻了眼:骑马入宫,这在汉宫之中绝对是史无前例的!一向处事不惊的他,竟是第一次失了分寸,仓惶地返回大殿,也顾不得身后一串串鄙夷的嗤笑。
让王豫未想到的是,片刻之后,再次出来的不单单是那位胖总管,更有一个玄裷旒冕的身影。见此,他的嘴角不由地荡起一丝微笑:竟然亲自出来了吗?尊敬的皇帝陛下,不,是我至亲至爱的父皇!
“皇儿,逾制了!”
这是分离十六年之后,父亲开口对儿子说的第一句话。
“哦?”
十九岁的少年这才不疾不徐地下了马:“请恕儿臣无知,长在荒野孤漠没听过这许多规矩,不过,儿臣相信父皇定能体谅,可是?”
皇帝面目微僵,这是在指责他的失职吗?再仔细打量少年的神情,平静无波。看来是自己多心了,一个贱婢出的庶子,朕不光让他回来还将赋予重任,如此恩宠,他感恩戴德还来不及,焉能有甚怨念?
与此同时,王豫也在观察着这个给予了他生命,又弃之不顾的男人。当年离开,由于年幼,并无几多记忆。所以,对皇帝全部的认知:英俊不凡,风流倜傥……通通来自于那个可怜的女人。母妃果然是在做白日梦,王豫如是想,面前这个眼睑浮肿,满是皱纹的男人彻底颠覆了十几年来他对“父皇”的想象。
“唔,规矩日后可以慢慢学,皇儿舟车劳顿,不若先去歇息罢!”皇帝此时的表情勉强算得上慈爱,他转向身后的胖总管:“引六皇子去东宫。”
“诺。”
闻言,王豫没有露出丁点讶异,意料中的结果,不是吗?
东宫,太子,这两个一直紧密相连的名词,今夜注定分开,因为此刻占据东宫的主人还是那个众人口中的——六皇子。
担心广陵一脉的窥视,从而让我来占着这名位,所以不下正式的诏书,想要这么无名无分地拖着我,等他年轻的皇后产下所谓的“嫡子”,再让我将这暖热的东宫之位拱手相让?王豫嗤笑出声,不,你没有机会的,今夜一过,你就晓得了。
新近上任的礼官悄悄抹了把冷汗,这是他在礼部挂职之后的第一个任务,未想,却是遇到这般棘手的人物。刚才自己将宫规宫制照本宣科地念了一遍,也不晓得这位贵人听进去没有。那人一直背对而立,使人察不到他的一丝情绪。他未表示,自己也不敢冒然出声,无奈之下,就这么干候着呗。
不知许久,那人终于开口:“你叫什么?”
礼官微怔,他没说官话?!虽是上任不久,但是本身也是世家出身,当然晓得说官话可是贵族最为基础的一步。而眼前之人……他还是恁样一个身份!
“回殿下,臣棠英,是礼部新上任……”把刚才觐见时的言语再重复了一遍。
“很好。”
啊?棠英心想自己定是太过愚钝了,实在不能领会殿下的这个“好”字,是指他刚才照本宣科式的工作,还是一丝不苟不厌其烦的自介?
“退下罢。”
王豫好笑地看着那个如蒙大赦的年轻礼官落荒而逃,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如此可怖?
月光自六格的轩窗间稀疏地透进来,夜,已然深了。
却是全无睡意,难道是因为太过乏累,反而睡不着?王豫从来不是个亏待自己的人,既然无眠,不如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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