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血神兵》第14/51页


第四日清晨,二人从灵隐下山,在西湖边的一座酒楼中歇脚。二人用过酒菜,正思虑着该去哪儿再好好地游赏一番,忽听身侧一人长叹一声,说道:“如今这世道可真是越来越不象话了!胡御史这般赤心为国的忠义之士,朝庭贬斥不用;象秦桧这般祸国殃民之辈,却依之有如股肱,如此之大宋朝,想来离亡国也是不远了!”身侧又一人说道:“可不是么!胡御史历数秦桧卖官鬻爵贪赃枉法投敌卖国十数件罪状,可就是说不动这糊涂的赵构皇帝,非但不治秦桧之罪,竟还将胡御史这般肯为百姓仗义执言的邦国柱石贬斥抚州这种荒远之地,真是岂有此理!真不知这大宋朝的天下究竟是不是他赵构皇帝的?他如此地亲近小人罢黜贤臣,还要不要这大宋的半壁江山了!”

赵仲谋心想:“前日在招贤台前,胡御史痛斥秦桧卖官鬻爵弄权误国,义正辞严,句句入理,原只道这一本参奏上去,必能将秦桧治罪,谁料到头来竟是这样的结果!”却听又一人说道:“这江山社稷是赵构皇帝的,他一意误国,要将这半壁锦河山拱手送于金人,我们又能奈何?只可惜金人南下,生灵涂炭,受苦的还是我千千万万的南朝百姓!”先前一人说道:“这牢骚还是留着慢慢发吧,我们龙井词苑的社员约好了一齐去思德亭送胡御史,这会儿也该起身了。”众人一齐说是,纷纷站起身来,出门向南而去。

赵仲谋对这位胡铨御史好生相敬,说道:“清儿,不如我们也去送一送胡御史吧!”卓清道:“好!”

二人随词苑众人南行数里,便已来到思德亭畔,此时但见小小的一个驿亭之中,竟站着二百余人。赵、卓二人心想:“公道自在人心,这胡铨虽然得罪了权贵,但却依然有这么多百姓不怕触怒秦桧,远来为他送行,为人如此,方才不枉一生!”

正思量间,忽见远处一骑快马驰近,马上那人向众人拱手作作礼,说道:“胡大人怕连累众位,因而今日一早就走了。大人叫小的转告诸位,乡亲们今日远来相送的情义,大人已尽数收领了,请诸位尽早离去,免得无端惹祸上身。”众人闻言,不由得大感惋惜,心下对胡铨更感崇敬,感叹之余,各自唏嘘离去,过不多时,喏大个驿亭之中,就只剩下赵、卓等四人。

赵仲谋看了看亭中二人,一个便是先前传讯之人;另一人是个四五十岁的长须老者,形容儒雅和祥,眉目间似曾相识。却见那老者抬头看了看赵、卓二人,向那传讯的说道:“众人尽已离去,留下来的几个,都是不怕触怒秦桧的了,你家老爷这时候也该现身了吧?”那传讯的闻听,一脸惊愕之色,正不知该怎生作答,忽听不远处花树之后一人大笑道:“我早知此事瞒得过旁人,须瞒不过你仲宗兄!”边说边大步向亭中走近。三人一看,正是胡铨。

胡铨向赵、卓二人拱手作礼,说道:“二位如何称呼?今日远来相送,老夫实不敢当!”赵仲谋道:“在下赵仲谋,这位是卓清姑娘,我二人对大人好生相敬,今日相送也只是聊表相敬之意而已。”胡铨道:“多谢二位。”继而又转身向先前那老者笑道:“仲宗兄,今日远来相送,不知当有何物见赐啊?”那老者笑道:“这可真难倒我了,老兄我身无长物,又有什么可以相送的?不过我倒是写了首词,聊寄相送之情吧!”胡铨道:“妙极,妙极!”

当下那老者从身边取出一张古琴,抚弦高唱道:

梦绕神州路。怅秋风、连营画角,故宫离黍。底事昆仑倾砥柱,九地黄流乱注,聚万落千村狐兔?天意从来高难问,况人情老易悲难诉,更南浦,送君去。凉生岸柳催残暑。耿斜河,疏星淡月,断云微度。万里江山知何处?回首对床夜语。雁不到,书成谁与?目尽青天怀今古,肯儿曹恩怨相尔汝!举大白,听《金缕》。

唱罢,余韵未竭,久久在众人耳畔萦绕。

三人鼓掌盛赞,赵仲谋此时方才想起,这老者名叫张元幹,字仲宗,三年前,在越州兰亭曲水流觞之时,自己便曾见过,怪不得先前一见之下,竟有些面善。

四人在亭中坐下,却听胡铨说道:“今番虽说是贬谪,教我做一个小小的抚州军事判官,但我此去却是欢喜多于愁虑,只为朝中奸臣当道,忠义之士报国无门,还不如远远地离开这是非之地,去到西北抗金一线,好好地杀敌卫国罢。”张元幹道:“邦衡兄弟说得不错,只不过秦桧心胸狭窄,今番必不肯与你善罢,你此去步步荆棘,千万须小心在意才是啊!”胡铨道:“兄长说的是,但我既敢在庙堂之上当庭直谏,就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我这般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庸才,不论是生是死都无关大局,又何须太过在意!”赵仲谋道:“胡大人且莫气馁,但凡忠臣良相,当其未遇之时,也尽见迥迫,远的且不必说,只说前朝的苏大学士,一心为国为民,却屡遭贬黜,历尽仕途之坎坷,胡大人与之相比,那已是幸运得紧了!”胡铨道:“苏学士恩泽在民,功在社稷,我又怎敢与之相比?赵公子此言实在是愧煞老夫了!”卓清也道:“时势有不测之易变,以胡大人之才智,他日必膺重任,又何须为一时之迥迫而灰心失意呢?”胡铨道:“姑娘过奖了,老朽愧不敢当,然自当振奋精神,不负姑娘之所言。”

眼见红日渐高,胡铨正欲向三人作别,忽见南面官道上三骑疾驰而来。三人在驿亭边束马,向胡铨等四人问道:“敢问亭中哪位是胡大人?”胡铨道;“在下便是!三位又如何称呼?”一人答道;“我三人姓宋,奉我家老爷之命,特来送大人西行!”话虽如此,词调、神色尽皆无礼。胡铨不禁问道:“家老爷是谁?”那人答道:“我家老爷姓秦,官讳不敢擅称!”

四人一听,尽皆大惊,不想秦桧这老贼竟是这般狠辣,没等出杭州城,便来向仇家下手。张元幹道:“秦桧叫你等来作甚?”那人一笑,抽出腰间配剑,说道:“先前不是说了么,特来送胡大人西行!”来人有意把“西”字拖得老长,以便四人明白这言下之意。四人这才明白,这“西行”二字说的乃是归去之意,并非是指胡铨西去抚州。卓清怒道:“光天化日,律法条条,胡大人虽遭贬黜,却仍是堂堂的朝庭命官,你们胡乱杀人,就不怕王法么?”一人道:“王法?我家大人的话,那便是王法!”

三人狞笑着提剑走进亭来,说道:“我们兄弟敬重大人也是铁铮铮的一条好汉,就给您留个全尸吧,至于三位么……”转头向张、赵、卓三人一看,说道:“既与胡大人交好,那就不妨一起上路吧!”说罢,从身后取出一把长剑,扔到胡铨手中。

胡铨拔出长剑,说道:“胡某死不足惜,只求别连累了旁人。我身边的三位与此事毫无关联,求诸位放他们一马。”一人道:“我家老爷教我们别留下活口,这事我们兄弟可作不了主,也只能请大人您见谅了。”赵仲谋大怒,说道:“既是如此,不如请三位先为西行开道吧!”说罢,一脚倏出,已将胡铨手中长剑踢飞撰入手中,身形一闪,寒芒吞吐,一招雷动九天疾递而出,只一瞬之间,便在三人心口各刺了一剑。三人大叫一声,一齐倒地而死,六目圆睁,尤自怔怔地看来赵仲谋,似乎至死也未曾料到,这个文质少年,竟会有如此精湛的武艺。其实三人武艺虽然不是很高,但赵仲谋要胜过三人,也非在三百招之外不可,只为三人心中先入之见已成,只道胡铨身侧尽是文士儒生,要杀四人,只在举手之间,哪曾料想到竟会遇上赵仲谋这般的武学高手,以至于一招之间便即毙命于凌厉绝伦的风雷十三式之下。

胡、张、卓三人尽皆大惊,万万料想不到自己身侧这个神形儒雅的少年,竟会是身负绝学少年侠士。卓清这才想到,先前的数番劫难,原来都是他所解救的,他隐藏着自己的武功,直到这危急时刻才不得不显露人前。胡铨谢道:“少侠好厉害的身手!今日援手,老朽深感大德!”赵仲谋道:“胡大人过奖了,晚辈对大人好生相敬,今日之事,自无袖手之理。”卓清道:“只不过我们赵少侠一向为善不欲人知,这次为救大人,不得已显露了身手,想来实是可惜。”赵仲谋早知她心中有气,但此时也不是辩白的时候,当下只是微微一笑,说道:“闲话也休要再说了,三人一死,秦桧不久便会得知消息,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请大人快些上路吧,我……送大人一程。”赵仲谋原想说“我们”,与卓清一起送胡铨西行,只不知她意下如何,是以临时改口。卓清道:“仲谋说得不错,胡大人是该早些启程了,小女子虽然武艺低微,却也愿送大人一程。”

胡铨道:“这又如何敢当!老朽自己上路即可。”张元幹道:“既然赵少侠和卓姑娘盛意拳拳,邦衡兄弟你就别再推辞了,这便上路吧!”胡铨见三人执意如此,也就不再推辞,辞别张元幹上马向西而行。赵、卓二人取了宋氏三兄弟所“送”的马匹,又顺道回客栈取了沸血神兵,纵马与胡铨一齐西去。

三人西行十数日,便即来到抚州城外。三人见一路无事,心下稍安,想来秦桧便是得知讯息之后再教杀手快马赶来,也决计快不过自己三人。赵仲谋心想抚州军中精甲如云,秦桧便是想加害胡大人,也极难得手,此时已再无危难,也该是告辞的时候了。当下二人向胡铨作别。胡铨再三相谢,这才各分东西而去。

二人东行数里,卓清问道:“仲谋,我们回临安城么?”赵仲谋道:“是,我有匹马寄在临安的骡马行中医治,须得去取,另外还想找一个人。”卓清又问:“你想找什么人?”赵仲谋微微一笑,说道:“说来你也许不信,我要找的人我却说不出他姓甚名谁,也不知他多大年纪,只知别人称他一声‘枪神’。”卓清闻言神色略变,说道:“你找他作甚?”赵仲谋道:““我枪法不精,想求他点拔一下。”卓清又问:“那你又怎知他定在这临安城中。”赵仲谋道:“我也不敢确定,只是辗转听人说起。”

又行出数里,卓清说道:“再过去十余里,便是明阳县了,听说明阳云霞山风光极佳,不如我们顺道过去看看如何?”赵仲谋道:“好!反正取马尚早,找寻‘枪’神前辈讲的又是机缘,迟几日早几日到临安,也没多大分别。”



正文 第5回 少年狂士
(更新时间:2007-3-1 13:17:00 本章字数:25598)

来到明阳城中,已是正午时分,二人随意寻间酒店歇脚。上得楼来,赵、卓二人在西侧的一张空桌前坐下。
赵仲谋见身侧八、九张桌子旁边坐着二十余人,一边饮酒用菜,一边却不时抬头看着东面临街平台上坐着的一人,窃窃私语。赵仲谋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那人也不过十七、八岁年纪,双眼似开又闭,也不知是醉是醒,一脸醉意之下,尤自掩不住其人俊美非凡之处。其人身前桌上摆放着二十余只鲍参翅肚之类名贵菜肴,左侧则是两坛二十斤的山西汾酒,右边桌面上零乱堆放着数十锭银子,约有二百余两,身后墙上,斜倚着一杆钩镰金枪。

耳听得身侧一人低声说道:“也不知这小子是什么来路,每日里就是在这神厨楼上不住地喝酒,晚上大醉之后,叫人抬到对面凤临院中嫖宿,接连十余日,天天如此,据说只此十余日间已将这神厨楼库藏的二十余种好酒都喝光了。”又一人说道:“可不是么?就连这神厨楼的老板、伙计也都受尽了折腾,可他就象个没事人似的,天天除了喝酒就是偶尔抬眼看看对面凤临院的姑娘,直弄得伙计们的头都大了,若不是念在他那堆银子的份上,只怕早把他赶了出去。”……

赵仲谋闻听,心道:“这倒真是件奇闻。以前只听说过魏晋之际阮藉为拒司马氏联姻,曾连醉六十日,教使者无从开口,这才无功而返,不想今日此人却也有阮藉的遗风,只是阮藉怀才不遇,满腹经纶无所施展,这才放浪形骇,却不知此人才智又是如何?”继而又想:“此人容貌俊美,英气勃发,虽说行为放浪,却也未可厚非。说不定也只是感叹于自己身怀良技而无报国之门,才这般狂放不羁,以酒色自污。”

正寻思间,忽见身侧一位老者站起身来,缓步走到那少年身侧,提起钩镰金枪,轻轻地抚摸着,口中叹道:“可惜啊,可惜!这杆钩镰金枪原可以教百将束手,令千军辟易,成万世不朽之功业,不想今日流落于你这酒色年少的手中,竟只能陪你倚楼看花、凭高卖醉,世间可悲之事,只怕是莫过于此了!”言语间,不住地长叹摇头。那少年闻听,轻轻一笑,转过头来,说道:“前辈又怎知这杆钩镰金将到了在下手中,便不能建树功业呢?要教百将束手,千军辟易,于在下来说,却也不是件难事!”众人闻听,不禁一齐大笑,心想这少年不仅贪杯好色,竟还恬不知耻、狂妄自大之极,那老者也不禁摇头微笑。那少年道:“看来,前辈是不信在下所言了?”那老者道:“正是,非但老朽不信,这神厨楼上数十名大笑的宾客,只怕也都不信。”那少年淡淡地道:“众位不信,在下又能奈何?只可惜这神厨楼下没有千军万马,在下即便有南阳诸葛之才,常山赵云之勇,也只能任由诸位小觑嘻笑了。”那老者道:“这神厨楼下虽是没有,离此一百余里的锁崖关下,却有金兵二万余人,公子若真有卧龙、赵云之材,何不去军显露一番,也好教老朽与这楼间的数十位兄弟开开眼界。”此言一出,顿时有数人齐声附和,一人说道:“不错,这锁崖关不过三千之众,已被金将罕克伦率兵攻打二十余日,旦夕且破,也只有孔明、赵云这般先辈英雄才能力挽狂澜了,你既以先贤自比,何不到关前一显身手?”

那少年站起身来,说道:“好,我这便前去。三日之日若不能杀退金兵,提罕克伦首级予诸位下酒,必当自断一臂,终身不踏入明阳一步!但若是在下侥幸成功,那又当如何?”那老者双眉一敛,说道:“老朽身无长物,公子这一问,可真难倒老朽了。只是话既然说到了这份上,也只能跟公子耗上了,老朽家中徒有四壁,但膝下却有一女,正当二八妙龄,人品才貌都还过得去,仅上月至今四十余日间,便有二百三十七人上门求亲。公子若真能杀退金兵,老朽愿将小女许配于你,为妻为妾为奴为婢听凭所愿!”此言一出,顿时群情竦动,众人不料这老者竟会为一时意气,说出这般一番话来。更有数人私下轻声小语:“这老儿莫非便是明阳县令柳潜,只听说柳潜的女儿名动明阳,上门求亲者络绎不绝,直连他家的门槛都差点让媒婆给踩断了。”但那少年却似不为所动,轻笑道:“这倒不必!在下在江湖上逍遥自在惯了,还不想这么早便为家室所累,所以这婚姻之约就免了吧!若是在下侥幸成功,请前辈写个‘服’字即可!”那老者道:“好!一言为定。”

那老者身侧一人站起身来,说道:“公子少年轻狂,老朽也极是看不过去,只是不象陶兄那样直斥其非而已,不过既然话已说到儿这份上,老朽自也不能缩身人后,教陶兄一人出来顶缸。老朽膝下无女,即便是有女,凭老朽这般的品性容貌,只怕也调教不出什么才貌双全女孩儿家来,所幸承先人福泽,家中殷富,倒也少有余财……”说着从怀里取出几张银票来,说道:“这里是一千两银票,若是公子真能杀退锁崖关下金兵,这些银两便送与公子喝酒,一来是向公子赔罪,二来也算是对老朽等人有眼无珠,小觑天下豪杰的一个小小惩戒。”老者话音刚落,身侧另一老者也道:“林兄说得不错,老朽愿出银五百银。”楼间众人齐声附和,纷纷从身边取出银两置于桌上。

那少年赞道:“好!”唤过酒保,将桌上银两尽数收了,逐一记下,说道:“此去若退不得金兵,这些银两我尽数赔于诸位。”不多时,酒保将名册送到那少年跟前,说道:“共是一十七人,计二千七百三十二两。已一一记录清楚,请公子爷核准。”那少年也不细看,随手接过,收入怀中,轻叹一声,说道:“只可惜这楼间二十余人,竟无一人看好我徐某!”言罢,提枪便欲下楼。

赵仲谋蓦地站起身来,叫道:“且慢!”那少年回过头来,问道:“兄台有何见教?”赵仲谋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说道:“这里是五百两银票,我看好兄台!”卓清早就觉得那少年神形不俗,此时见赵仲谋开口,当即也站起身来,取下鬓上明珠,向楼间众人朗声说道:“这颗夜明珠值五千余两,且和银子一起寄在神厨楼上,若是他退不得金兵,我们加倍赔给诸位!”当下命酒保将夜明珠和银票一齐收了。众人见了这硕大的一颗夜明珠,莹莹吐着光芒,虽不知究竟是不是值五千余两,但都知这绝非寻常之物,不由得一齐暗暗心惊。

那少年惊奇不已,走近几步,拱手施礼,说道:“敢问二位高姓大名!”赵仲谋道:“敝姓赵,草字仲谋,这位是卓清姑娘。兄台又如何称呼?”那少年道:“在下越州徐逍。” 赵仲谋道:“原来是徐兄弟。”

徐逍道:“在下与二位一见如故,本欲与二位长谈,只是此时既与众人约定去阵前破敌,自不敢轻悔前诺,二位若无要事,请在此逗留数日,三日之后,再与二位置酒畅叙,如何?”赵仲谋道:“在下虽然武艺低微,但也愿为抗击外侮略尽绵力,徐兄弟若是不弃,请允我一同上阵杀敌。”

徐逍喜道:“好!我也正愁孤掌难鸣,若得赵大哥相助,事必能谐。”当下向楼间众人拱手一礼,朗声说道:“在下这便去关前破敌,不论成败如何,三日后此时,必当再来向诸位讨教。”言罢,与赵、卓二人一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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