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凤凰》第18/88页


  见无法软化她,诸楚安便直起身来,怒眸凝望着那张在月夜下更为迷人的脸,他低沈的说:「怎么,你嫌弃我?」   
  「不是,你又误会了我,我想你是忘记我曾经说过的话。」   
  「什么话?」   
  「若想让我与你发生肉体关系,得让我爱上你。」   
  「这恐怕很难吧!我才不会再任你耍。」他说了几句,便不再理会她,接着手快速在她胸前一扯,层层衣衫中的那件艳红的肚兜,猛然被他扯下,仍去一旁的冰冷的地上,忽地他似乎有想到了什么,停下要向她伸去的手,说道:「对了,你想跟你发生肉体关系,得让你爱上?那么你该已爱上了赵蜀风?」他的话震惊着韩谨,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话居然一次次的被他驳回,难道真的没办法阻止他?   
  既然如此,她也不想在做解释,若这次无法避免被他强要,那么她还不如试着去享受,至少心理不会受创伤。   
  「呵!果真被我说中,那么我就让你回心转意,从新再选择一次。」诸楚安说着开始从她颈部一点点的往下稳,而她却没有再反抗,也没有再挣扎,她缓缓的闭上了眼,任由他对她的身体肆虐。   
  然而她越是如此,诸楚安似乎越来气,他不再做任何细微的爱抚,也不再温柔,忽地他抱着她站起身,快速把她放下地,猛地转身把她的背按靠枯树,粗鲁的扯下她下身的布料,没有再为她做丝毫的安抚,根本不想再顾及她的感受,他抬起她圆润而光滑的臀部,身体往下一顶,猛烈的硬闯入她体内,顿时一阵火辣感与刺痛感侵袭她的神经。   
  「啊!」韩谨忍不住嘶叫出声,可她的叫声根本没为她带来多到的效益,反而让他更激烈的一下又一下闯入。   
  泪水从她眸眶悄然无声的溢出,她没再吭一声,紧闭着双眼,紧抿住嘴,强忍着他粗暴的对待,可身体却难受的让她不自觉得蠕动了一下,然而他似乎以为她在回应他,骤然放面了冲击的速度,他嘴角溢出了一丝邪佞的笑意,随之他手臂伸去拦过她的颈勃,两人紧贴在一起后,他在她耳边说道:「你为什么不求饶?」此刻他的语气变得轻柔,他说着缓缓的蠕动着身体停了下来,开始抚摸她玲珑的身体,动作也逐渐变得温柔,他试着触碰她胸前的敏感,想挑逗她,燎拨她的欲望……   
  「求饶你能放过我?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求饶。」韩谨语气平稳和谐,颇有几分凉意。   
  听闻她此番话,诸楚安忽地停了手,渐渐平息的怒火再次染上眉目,他攫住她的双腿往上一掣,猛然间又开始起身下狂野的动作。   
  他们彼此间没有欲望,没有激情,有的却只是恐怖的妒忌,与身心的折磨,他似乎把她当成了韩谨以外的另一个人来对待,彷佛她本该属于他一人。   
  幽静的树林弥漫着淫糜的气息,静谧的野外偶而传来一阵兽鸟的啼吟声,剎那又被那淫逸的痛苦呻吟声给遮盖……   
  午夜的皓月渐渐被黑暗吞食,透出半边脸,弯弯高挂于黑幕间,亦涣出惨淡的银色光环。   
  黎园中一高大挺拔而阴美的身影,在月光下幻出一阵阵寒意。一双魔魅的黑瞳蓄满暴戾之气,辐散出慑人惊魂的杀气,银月映照着那张冷俊的脸,苍白冷肤显出溣溣银光伴随着脸部的抽搐而慢慢浮漾开来。   
  冷风肆虐,高拔的身影随风轻颤,紧抓衣袖口的双手彷佛着了魔般抖动,不断的牵引着他心悸的痛楚,犹如心口被利刀划开般流淌着致命的鲜血,甚至连空气也拥挤在呼吸道里,无法顺畅吸气呼气。真是莫名其妙的感觉,这不是他该有的,他该开怀大笑才对,难道不是吗?这是他给他的机会,而他也确实中了他怖下的套,可为何心中如此矛盾,如此气恼,甚至心中还有个想杀人的念头。   
  那张笑容此时不断的在他脑中涌现,还有白天她主动的亲吻,温宛的话语,温柔的眼神,都在他脑海里不断的徘徊,他明白那些温柔都是她装出来的,可笑的是他却对此很欣慰,此刻他好想把那抹站在晨曦的光晕下看着太阳升起的身影抹去,可是他越想去遗忘,却越清晰。   
  「晋王!他们回来了!」身后一人稍稍提醒。   
  「嗯!」他冷冷的应了声,听闻轻盈的脚步声愈渐愈近,他便缓缓的转过身来,抬起冷眸遥望。   
  在溪流深处诸楚安怀中横抱韩谨,白色云带丝丝垂挂,轻轻飘逸淌过遗落在地面的迭迭花瓣,泛起层层梅花浪,洋溢出美妙的舞姿。   
  此时诸楚安仍凝望着怀中昏睡的伊人,俊容上洋溢着云雨后的疲惫,微微上扬的嘴角,看你来却是格外的讽刺。   
  「这么晚太子还带本王府上的舞姬出去,恐怕有些不妥吧!」赵蜀风阴冷的黑瞳被一层邪诡的薄膜掩盖,他正言厉色,似乎只为诸楚安随意带走他府上的舞姬而感到不快。   
  听闻此番话,诸楚安心中一紧,抬眼睇望赵蜀风,忽地他的俊脸随之阴沈,似有恨意的微微眯起了双眸,不多时他又溢出很假的笑意,上前说道:「只因王府内景色甚是迷人,诸某一时兴起邀约韩姑娘夜游赏景。诸某确有唐突,还望晋王见谅。」他的语气淡然,心中却是层层微浪翻滚。   
  诸楚安心想,即便眼前的人再强,他也要不择手段的把她夺来回,而他之所以让他住进黎园,不就是想给他机会吗?对于赵蜀风的心思他已猜出几分,倘若事情真如他所测,他倒是愿意帮这个忙。虽楚若即将登上赵国皇后的宝座,不过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与他感情浅薄,对他而言她只是他的利用工具罢了,若换楚姬做赵国皇后,说不定他还会三思而后行。想到此处,那双星眸无意间蒙上了一层迷雾,惆怅的眼神再次移至韩谨的脸上。   
  此时赵蜀风已不再管诸楚安的存在,他一味的死死盯着诸楚安怀中如花般绽放却又疲劳不堪的脸,一抹杀气瞬间拂过他的俊颜,熊熊怒火染上心头,怒气憋在胸口无处宣泄,突然他上前想去诸楚安怀中夺人,不料诸楚安却在他之前转身快步一侧去。   
  「本王的女人本王自会顾及妥当,不必再麻烦太子,还是让本王来抱吧!」赵蜀风匆忙上前拦截,他努力抵制那份破躯而出的冲动,不料浓郁酸味依然从他薄唇内逸出,他伸手夺过诸楚安怀中的身体,不给诸楚安任何机会挽留,便转身快步往雅阁方向去。   
  然而诸楚安双手一轻,随即一线空虚闯进他的胸怀,他心中气恼,却亦是无奈,他凝望着赵蜀风抱着韩谨愈渐愈远的背影,一股浓厚的怒火在他体内徘徊,渐渐驱散开来,笼罩在整个梅林。   
  「韩谨,你只属于我。」赵蜀风从口中溢出一波阴冷的声音,而他闪烁的冷眸灿出缕缕征服欲的火花。   
  然而妖异的身体依在他怀里,一股淡淡的体香犹带淫靡味肆他风每一根神经,火焰般的目光紧锁韩谨的昏睡中的脸,惊涛怒浪冲击着他的理智,抱着韩谨的双手越收越紧,骤然听到她的嫩骨发出啧啧响声。   
  他到底带她去了哪里,他们又做了什么?不可饶恕!他要杀了这个女人,彻底的毁了她……   
  「啊!疼!」身体像被重行车碾过般,痛的韩谨从昏迷中醒来。   
第十九章
  「来人,给姑娘备水沐浴。」   
  宏亮的怒吼声从通亮的房间内传出,没有丝毫避嫌之意,也毫不顾及他人的想法,似乎根本不在乎诸楚安是否会听到。彷佛怒气冲昏了他脑袋,驱走了他的理智,他在抓狂,不,该是他已疯狂。   
  回廊间,诸楚安白色的身影,隐隐笼罩着一层寒意,苍白的面色显出煞光,尖锐的眼神直刺声音传来处,似乎想穿透挡在眼前的泥墙木窗,他不断猜想屋内此刻的情景,怒火却是一波一波的燎拨得他迷失心智。   
  「疼啊!好痛,你放开我。」韩谨销魂般的惨叫声隐约透出门窗。   
  闻声,黑暗中两道煞光霍然一烁,紧扣在胸前纤细的手指,骨节呱呱作响,彷佛即将断肢脱臼。突地诸楚安大跨步向前,飞快的冲上了雅阁二楼韩谨的房门前,然而伸手要去推门,手扶着门扇却在半空顿住了。   
  诸楚安螓首一仰,朝天重重吐了口气,随即漠然转身离去,他的理智终究战胜了冲动,也许他不该为一个女人撩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虽然特别,也仅仅是他想要的女人罢了,她不是楚姬,他应该深刻明白这一点。   
  哐堂!在阳台的另一端,诸楚安所住的房间处,发出沉重的甩门声,袭进布满帷幔白纱房间。   
  「呵!」听闻那道声响,赵蜀风冷冷笑了声,便又看向那个正在痛苦挣扎的女人。   
  渺渺云烟从木盆中飘逸而出,房间逐渐笼罩在雾蒙蒙的热气中。   
  破碎的衣衫、揉碎的丝带席地而铺,地上再找不出一片完整的布料,妙曼赤裸的玉体趴在衣衫碎片中,嫩白的肌肤上布满被重力抓出来的大大小小的勒痕,此刻已呈紫色,清晰可闻,刺人眼目。   
  垂怜地面上衣衫的泪眸缓缓抬起,她本不想哭,可身上的勒痕痛的眼泪不争气的涌出,想克制那滴滴垂落的泪水,水气却在子瞳内翻滚的愈加利害。   
  突然赵蜀风又蹲下身,猛地攫住她的下巴,低垂的脸硬生生的被扭转过来,被迫与那双夹着阴冷之气怒眸对视。见他如此粗鲁不堪,韩谨圆瞠着泪眸瞪着他,骤然抬起撑在地上的手,用尽全力一只只的掰开他的手指。   
  「哼!这不都是你刻意安排的吗?为何又会如此气恼。」韩谨停了哭泣,泪眸微微眯起,充满着恨意的怒视她,又说道:「我只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在你手中任你摆布,你把我甄在何处都不容许我抵抗,你以为这些我都愿意?呵!被你逼迫的,所以我接受了,也乐在其中。」她的一字一句锐利无比,她没有怕意,一股莫名的气势逗留在她眸中。   
  然而赵蜀风抓着她下巴的手,却因她的话而浑然一抖,随之淡淡的松开,他从容的站起身,仓促的后退了几步,跌坐于身后的椅背上,她的话似乎震撼了他的灵魂。他在做什么?他找回了理智,失落感抹去了他的怒火,心神亦是渐渐平稳,可依然复杂不堪。   
  雾气朦胧中,一丝妖异的想法忽闪进韩谨的脑中,她湿溽的水眸呼闪了一下,便了然一笑,随即支起妖娆的身体,缓缓的走去踩着木板进了浴盆。   
  韩谨背靠着浴盆而坐,此时娇颜上笑容愈加放肆,也甜的像蜜块。因为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了解他,而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也十分『感激』,也会铭记在心,不用多久,她便会让他得到刻骨铭心,而又重创灵魂的痛。   
  「怎么,心里很复杂,很矛盾吗?」韩谨委婉的声音,似风般轻柔。   
  赵蜀风沉静在挣扎边缘,亦然静默不发一语。突然他从迷雾中走出,浮在黑眸上的雾气也随之散去,嘴角瞬间逸出深沉的诡笑,说道:「我警告你,别误了我的事,没人会喜欢你这种自作聪明的女人。」他阴声利气,抬眸望向韩谨。   
  浴盆内雾气袅袅,韩谨淡淡笑着突地站立起身,顿时水珠顺着妙曼曲线垂出条条银丝水线,宛如出水芙蓉般迷人的身姿,在灯火荧光下闪闪耀眼,随即她又回眸向赵蜀风露齿一笑,洁白玉齿顿时显露在外。   
  见赵蜀风丝毫不为之动容,她便转了个身,趴在浴盆边檐,凝眸笑看着他,说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别自作多情。」赵蜀风抬起幽眸,却轻吐一言,而她却不依不饶,说道:「明明心里有我,为什么不敢承认?」她的话让他一阵愕然,他呆愣住了。   
  「你这个肮脏的女人,不配。」片刻,赵蜀风从容的撇过头望向窗外,声音尖锐,嘲笑与讥讽意味毕露无疑,可却又显得很勉强,但是他的话并未刺激到她,她仍委婉的笑着,说道:「你今日说出这样的话来,自己一定要牢牢记住,看你往后会不会后悔的。」   
  「切,后悔?」很坚定的口气。   
  「你真的不会后悔?那真是太好了,这样我也放心了不少,不过你要好好记住你所说的话,你要谁也不能要我,我跟谁也不会跟你,怎么样,能做的到吗?」韩谨口中说出的话,似有挑衅意味。   
  她的话语落,突地寒意刷上赵蜀风的脸额,他嘴角一牵,扶椅背而立,说道「别跟我多费口舌,我是不会上你的套的,你也别认为自己有多了解我,不然吃亏的最后是你自己。」他说着走到浴盆边,口气是越说越阴冷,突然伸手一擒,猛地抬起韩谨的下巴。他微瞇着双眼,眸中邪意四起,他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看穿她的心思,不料韩谨却又道:「看来你确实心里有我,说不定已经爱上我了吧!刚刚我一度感觉到你的心在痛,也不知这是否是我的错觉……」   
  「哼!你别痴人说梦话,为一个女人心痛?哈哈!」赵蜀风大笑着甩开她的下巴,神情自若的伸手捞过她背上肆意垂挂的湿发,湿濡的发丝荡过热气腾腾的水面,划出袅袅雾烟。随着发丝的离去,光滑细腻的肌肤整片显出,水珠溢出发梢顺着香背淌入浴盆内,泛起阵阵微小的涟漪,环环洋溢开来。一缕青丝滑落,垂挂于脊梁边,灯光照耀下一块朱红印记在发丝垂挂处,如清晨沾满露汁的玫瑰花般鲜嫩欲滴,甚是显眼。   
  突然他把玩湿发的手骤然一紧,用力一拽,见她难受的向他倾去,他在她耳边又道:「更何况是你这样卑贱的女人。」听他如此一说,韩谨媚眼一弯,说道:「既然如此,我刚说的话也没什么不对,为何你口口声声称那番话是个套?没想到堂堂晋王做起事来也是如此矛盾……」未等她说完,他的手猛地一扯   
  「啊!」韩谨痛的唤出声来,螓首往使力方向一仰。   
  赵蜀风诡魅的银眸紧锁她的水眸,丝丝异光闪烁,犹如云雾般漂浮不定。突地他又松手一绕,一把乌丝瞬间缠绕在了她的颈部,他切齿道:「你给我听着,我做任何事都无须你来评价,乖乖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别总想花样逃脱,想要我日子好过,那你就给我听话。」阴冷的声音从他口中逸出,拽着头发的力道逐渐增大,但是他的内心却似五味翻滚,莫名其妙怒气由心底窜起,越燎越旺。   
  一阵清风拂过,轻轻撩起白纱帷幔的一角,热雾渺渺散开,一具玲珑胴体在水中若隐若现。此时一抹邪佞笑不经意的意拂过她的脸额,雾蒙蒙的双眸忽而一闪,她心想他一定是陷进去了,而且已是无法自拔,他的心能骗得了自己,可他的举动骗不了别人。   
  韩谨感觉空气愈渐薄弱,视线飘飘渺渺已无法定神,她没有挣扎,也不想挣扎,因为她知道他是不会让她死的,所以……   
  喀…喀…!他真的松开了手,随即韩谨昏昏沉沉一阵猛咳。   
  「你为何不挣扎,为何不求饶,难道真的很想死?」他转过身背对她,不想再去看那双倔强的水眸。   
  韩谨摸着颈部红红的勒痕,一抹苦涩染上了她的眉目,她真没想到两个不同的男人,居然所说之话如出一彻 。她悲哀的低了头,自嘲了一番,说道:「你不是没杀我么!如果求饶有用,那我怎可能还会待在这里。你要是想杀我,那我怎还能活到现在,恐怕早已尸骨无存。」她说着从浴盆中起身,拉过一旁的方巾擦拭着身体,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的镇定,突然她又嘴角微微一掀,说说:「还有,我知道你舍不得杀我,我不像你会自欺欺人,所以我很坦白告诉你,如果你真的对我有意,我倒是可以尝试着接受你。」   
  「哼!你高估了自己,本王是不想弄脏手。」他说着抓住她的藕臂,脑袋凑近她的脸,目光丝毫不为她妙曼的身体所牵引,接着他瞪了她一眼,又道:「给我听好了,别再用那些话来激我,对你没好处。」   
  「是吗?」她莞尔一笑,清新的口气逸出口齿,眨巴着子眸含情脉脉的睇向他,却见他撇开头,闪躲过她的视线。见他如此,韩谨又道:「可我怎就不明白你为何不杀我,难道真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然而你所谓的利用价值就是我能迷惑赵义云与诸楚安?让他们为我而相争?从而达到你得目的?真是好可笑的理由。你刚才也有所闻,诸楚安并不会为了我做无谓的事,所以你的计划相当的愚昧,恐怕也有些得不偿失。」她从他手中挣出,边说边穿戴衣物。   
  「哈哈!」赵蜀风冷笑了几声,冷眼扫向她,好笑得说道:「我有何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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