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凤凰》第19/88页


  此时韩谨已穿戴整齐,她故意妩媚的依近他的身体,伸出纤纤玉手顺着他的脸庞环绕一周,未等他有所反应,她条然脚尖一踮,樱红双唇在他唇上印了一吻,说道:「你失去了我,却什么都得不到。」   
  赵蜀风愕然一惊,猛的推开她,心中不由的浮上一层伤感,这样莫名的感觉已逼迫的他无处可躲,灵魂像脱了壳般无止尽深陷,他眼神也有些恍惚不定。   
  这该死的感觉让他很不安,是她的话让他慌乱?还是她的举动?这种感觉都是她造成的,一股怒气又在心底窜烧,他不容许她再侵犯他的心,他要阻止这一切。   
  突然赵蜀风一只隐隐作抖的手抓着白纱帷幔忽地一扯,帷幔顺着他的手连绵而下扑灭灯火,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而他转身头也不回的踏出了房门,带着复杂不堪的心情与若有所失般的眼神,纵身一跃,消失在银月暗空下。   
  一池银光随着他离去的身影奔散而来,透过窗口渗进热气弥漫的房间内,水湿透了席地而铺的碎布,还有丝丝乌黑断发掺杂其中,被扯落的白纱帷幔凄惨落寞的瘫挂在木柱边,一副狼狈不堪入目的场景,却挥之不去她的微笑。   
  「赵蜀风,可怜的男人。」她自言自语,星眸中却浮现出伤感,接着她又喃喃道:「人与人为何就不能互相体谅着相处,为何要又要如此互相伤害?但是我将要带给你的痛苦,你怪不得我,这些都是被你逼出来的。我除了做一只刺猬,把身上的刺都张开,其余的我都只是身不由己。」   
  待一切都恢复平静,韩谨静下心来,走去点了灯,便从枕边翻出伤药来。她除了身体有伤,心中亦是有伤,诸楚安刚给她的折磨到此刻她仍感到不适,而现在身上却又多了让她难受的新伤,正所谓灾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连而不断。   
  「嘶!好痛。」韩谨给伤口上擦药时,不小心重碰了一下,顿时一阵揪心的疼,让她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等上完药,她拖着疲惫的身体,稍稍整理了一下房间,便一头栽进了被窝里,她无力的闭上眼,准备好好睡一觉,可她刚闭上眼眸,脑海中便闪过亦薇儿的脸,还有她所说的那句: 『姑娘身上是否有块朱……』   
  她到底想要跟她说什么呢?在她观察下,她对她似乎并无恶意,在她见到诸楚安时,她突然停了话,是否证明那些话不能跟诸楚安说呢?还是她知道这身体主人的身世?   
  也许了解一下这身体主人的身世,并不是一件坏事。   
  夜深人静,韩谨身心虽已疲惫不堪,可始终无法入睡,她仍静静的想着每一个细节,彷佛不想出一点自己身世的线索来,她便不会入睡似的。   
  哗啦!一溜瓦片掉地声,打破了宁静的黑夜,也惊动了思索中的韩谨。   
  她一怔,彷佛知道有什么事发生般,快速起身,匆忙下了床榻,蹑手蹑脚走去房门边,用老套的方法背贴门边墙。如今经历了这么多,她也变的时时都警觉,事事都警惕,因为她对这乱世实在没有半点安全感,她总感觉有层层黑暗包围着她,根本没有让她喘气的机会。   
  咻!一道黑影从窗前闪过。吱吖!随即房门被推开。   
  「来人啊!有刺客,抓刺客……」此时黎园内守卫呼声惊起,吵杂声不断的传来。   
  韩谨躲在暗处,只见蒙面黑影快速进了房间,在房内似有寻找的转了一圈,未寻到人,蒙面人便快速的破窗而出,纵身往屋顶一跃。黑影一离开房间,韩谨随即从门背后出来,轻步跑到楼阁走廊间,盯着身影离去的方向探了眼,却见黑衣人往诸楚安所住的楼阁方向跑去,不多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此情形,韩谨不由的自语道:「黑衣人怎会往那边跑,那边不是诸楚安住的楼阁吗?那个娇小身影不会是……」   
  「姑娘没事吧!」   
  她的话被拎着火把上楼阁的守卫打断,顿时她装出很困的模样,捂着嘴假装打着哈欠扭过头来,假装刚看到他们说道:「喔!没事,这是怎么了?有刺客?」她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似有好奇,可守卫却仍问她道:「刚才有个黑影从你房间这边窜出,姑娘没看到吗?」   
  「我刚在睡觉,被你们的喊叫声吵醒,所以出来探究竟,没看到什么人啊!啊……!没什么事那我回去继续睡觉,困死我了,明天还得继续练舞呢!啊……」她仰天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说着进了房间,随即关了门。   
  「走,去别处看看。」门外一群守卫互相对望,随即转身下了楼阁。   
  银月仍高挂,待四周恢复平静,韩谨便走到窗边,心有所思的望向诸楚安的住处……   
  时间似溪水般流过,黎园内诡异的气氛逐渐平息,一切又恢复了原状,可韩谨却依然站在窗边,凝望着诸楚安所住的楼阁处,突然她发现从那处楼阁走廊处又闪出一个黑影,她一惊,却见黑影动作迅速的轻功上了房顶,接着又快速蹑过瓦片,直往一处飞越而去。   
  见那蒙面黑衣人离开,韩谨心底猛地一怔,她自问,那人不是亦薇儿?那又会是谁?   
  ********   
  天快亮时,在赵国裔馆内,几名侍卫站姿笔挺,守在院门口面朝大门外。灯笼下的景致黯淡,院内冷冷清清一派寂静,有着异常诡异的气氛。   
  咻!突地房顶上一娇小蒙面黑影纵身而下,避开巡逻侍卫视线,从一处窗户内潜入一房间内,窗扇随之被快而轻的掩上。。   
  房间内没有灯光,却有一身影站在床边,他听闻声响,紫眸呼闪了一下,便淡淡转过身来。此人身份正是燕国王子,他名为燕彦,是燕国唯一的王位继承人。他性格内向,却常用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掩藏自己的性格,但是他一旦做起事来,却是心细如发。   
  蒙面人见他转过身来,便拉下脸上的面纱,从门窗细缝溢进来的薄弱灯火随之映照在一张细白嫩滑、近乎完美的脸型上,一双滚圆的眼睛犹如夜明珠般闪闪发光,在昏暗中也能感觉到此女子的长相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她向燕彦走了几步,便上前向他行礼道:「熙宁拜见燕王子!」一烟轻柔女声,悦耳又动听。   
  「不必多礼。」燕彦忙伸手空扶,见她缓缓起了身,他便又说道:「如今让你如此受委屈,在下真是深感歉疚。」他的话意似有内疚,昏暗中根本看不出他脸上有丝毫的表情,只是那双像星子般的紫眸微微泛着异光。   
  「燕王子不必如此,熙宁明白,若要报亡国之仇,必定要深入虎穴,所以熙宁即便粉身碎骨,也豪无怨言。」她轻声的说着,语气里全都是恨意。此刻她想起当年,没有一剑刺死赵蜀风而感到后悔,恨意更是蓄满了她的眸眶。   
  见她如此情绪,燕彦嘴角溢出了一丝欣然笑意,接着他便神情淡然的问道:「不知今晚查探的如何?」   
  「那女子确实不是诸国二公主。她名为韩谨,是名舞姬。而她舞技超群,似乎从小苦练而成,所以熙宁认为她恐怕真的只是一名舞姬。不过赵蜀风对她十分特殊,今晚诸楚安莫名住进了晋王府,赵蜀风竟把他安排到了韩谨所住的黎园,后来诸楚安夜间十分把韩谨待出了晋王府,赵蜀风因此大发雷霆,对于这些前因后果熙宁尚未理清,但是有一点熙宁已弄清,赵蜀风似乎并不知道韩谨长的像诸国二公主。」她言行谨慎,微微皱着眉头,似有不明。如今她为赵蜀风对诸楚安那般言行而感到匪夷所思,她不明白赵蜀风为何会为一名舞姬如此,难道他又动了真情?若真是如此恐怕他将再次陷入万劫不复深渊,也正如当年一般,一度为她情绪低迷,无心度日。   
  「是否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燕彦脸色微沈,不经意的问出了口,此时想起那张清纯秀气的脸,还有那倔强的眼神与一脸无辜的表情,他不由的眉头微微一紧,缓缓转了身,似有自言自语的说道:「韩谨?她若真不是诸楚姬,那她到底是什么人?她让两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为之动容,又是如何做到的?」对于两个男人为何起冲突,似乎他更想了解这个微妙心思的女人,然而有种错觉告诉他,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舞姬,因为他从她眼里看到了自信,看到了骄傲,还看到了一丝野心,她为何会有如此眼神?难道真得仅仅只为了生存?   
  「对于诸楚安带韩谨去了何处,熙宁实在不知,虽然有跟踪他们,可半路被诸楚安的属下亦薇儿拦截了下来,还与她过了几招。只是亦薇儿在诸楚安带走韩谨之前,曾一度想靠近韩谨,似乎还与她攀谈了几句,只是不知道她们何事,后来亦薇儿见诸楚安出现,匆忙的与她保持距离,似乎有何不得让诸楚安得知之事。」黑衣女子细细道来,片刻,见燕彦没有应答,她便又说道:「之前传闻说赵蜀风整日沉迷女色,揽尽天下美女,可熙宁进入王府这些日子来,并未见赵蜀风招过待伺,也未见他进过芳泽园。」   
  「果真如此,恐怕他只是做给赵义云与天下人看的吧!我对他的了解,他怎可能是一个因失了江山而颓废之人,想必这些都是障眼法。」燕彦说着紫眸愈渐深沈,脸部表情也显得格外认真。见他如此,她不仅猜测了一句:「他不会是想谋夺赵义云的王位吧!」   
  「非也,赵蜀风并非蠢笨之人,他的野心怎可能仅此赵国。」燕彦说着顿了顿,他垂眸一阵思索,续而抬眸睇望眼前的女人,说道:「赵国之所以能如此快的侵吞楚国与汝国,不正因为赵蜀风足智多谋,骁勇善战么!若他现在就把赵义云赶下帝王之位,那么赵国与他国再战时,他便顾得了战场,顾不得朝政与江山,而战争并不是一朝一夕便能平息,所以,你说他会不会利用赵义云对国内情形的了解而来帮他先顾国?」   
  「对他而言赵义云只是他玩弄的傀儡?」惊叹之言不由的从那女子口中发出。   
  见她有所疑问,燕彦便很有耐心的分析道:「那到并非如此,赵义云虽是个文人,却也是个聪明人,只是他心肠过软念于兄弟情分罢了,其实他早在赵国军营中安插了多名良将亲信,为只为削弱赵蜀风在军中的兵权,这次赵义云为赵蜀风准备了如此豪宅,执意请赵蜀风回来参加他的大婚,不就是想把赵蜀风骗回,恐怕如今赵蜀风的兵权已被赵义云的亲信接收了吧!」之所以燕彦对她有如此耐心,恐怕也只是想让她好好配合他的谋划吧!   
  「那么赵蜀风不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坚决不信的口气,她似乎完全不相信赵蜀风会上当如此简单便被看穿的套,可事实确实正是如此。   
  「呵!」听闻她的问话,燕彦轻笑了声,说道:「他怎可能不知赵义云的心思,怕只怕他另有所谋,只是不清楚他的意图,我想他也许又再暗中谋划征战某个国家了吧!」他说着稍做停顿,便牵动了一下嘴角,玩味儿的一笑,又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会让他失望,你若再回王府,必定要想方设法进宫,接近赵义云。」听闻燕彦这番话,黑衣女子一愣,她不敢相信燕彦既然猜到了赵义云只是赵蜀风的一枚棋子,却又让她冒险去接近赵义云,他到底是何意图?   
  燕彦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便又说道:「你放心,赵义云虽被赵蜀风捏在手中,但是还不置于是个徒有虚名的帝王,他当一日帝王便能拥有一日的权力,自然也可相对的给赵蜀风施压。」   
  「燕王子这招实在高明,熙宁深感佩服。」黑衣女子豁然开朗,眉目不仅微微展开,一抹笑容浮上脸面,似乎让她看到了希望。此时燕彦转身面对她,又说道:「你一旦进了宫,便无人能帮的了你,能否报亡国之仇,往后就靠你自己了。」   
  「熙宁明白,燕王子能帮我到此,熙宁已感激不尽。」黑衣女子刻套了一番。   
  此时天色渐亮,黑衣女子也不敢多待,她与燕彦交谈完后,便匆匆离开,趁着无人发现之际赶回王府。      
第二十章
  阳光闯进房内,轻柔的吹拂,垂帘随风起舞,飘扬在阳光酝染处,幻起缕缕金光闪烁,时而闪过那张俊逸完美、此刻却是复杂不堪的侧脸。   
  赵蜀风在书房中的金丝帘内坐了整晚,经过昨晚发生的事,此时他心乱如麻,一种莫名的感觉不断侵袭着他的感官,让他始终舒展不开眉目。然而多年前在心中烙下的伤痛,却在逐渐愈合,而那张曾经让他疯狂的脸,还有那抹让他一直铭记在心的身影,却也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变得模糊,他越是刻意想去记起,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却是站在晨曦的属光下微微笑着面容,与身影坚强不屈的身影。   
  有些事让他越来越觉得不安,忽地他站起身来,哔啦一声拉开垂帘,便往门边嚷道:「来人,去黎园把韩谨送进宫去。」他要送走她,因为他知道这样可以避免很多事的发生。   
  然而当韩谨接到进宫的消息,她却不知该如何去表达自己心中的感受,亦不知这代表她往后不用担心被送回军营,还是她再无可能有自由?   
  一入深宫深似海,身份低微,一旦进了皇宫,若想要再出宫,恐怕比逃出军营还难吧!   
  韩谨掀着车帘微微探头看着车轮不停的转着,此刻她的心也像是转盘一样,是喜是悲,是悲是喜,亦是无法辨别。身不由己、任人摆布,也许就是形容她这样的人,这也确实恰当,若她要自主自己的命运,想必除了有刺猬的刺,她还必须拥有其它的东西。   
  看着马车渐渐往宫门接近,韩谨闭上双眼,放下了车帘,她似乎不想再看到自己的悲哀。   
  进了皇宫,韩谨便直接被送去伶官榭。   
  去伶官榭路上会经过赵义云的御书房旁边的道路,站在御书房外待见的赵宴便远远看到了马车经过,因为马车是晋王府的,而他所要向赵义云禀报之事也正与此有关,难免他对晋王府的马车进宫产生了好奇,即便他抬腿走了过去,却见原本跟着马车走着的皇宫太监总管转腿岔了路,匆匆往这来。   
  见太监总管走近,赵宴便上前拦住他,问道:「李总管,晋王府怎会有马车进宫?」   
  「赵侍卫来的正好,这事我刚要去向大王禀报,刚晋王送来消息说是要先把为大王大婚献舞的舞姬送进宫来,这不消息刚收到,舞姬坐的马车也就到了,正纳闷晋王的动作急呢!」李总管唧唧歪歪说了一堆,赵宴却眉目一紧,说道:「恩!知道了,你回去吧!我会去帮你跟大王说的。」能不见君王,这对皇宫里的太监们来说自然是好事,也可免不少麻烦。   
  「那就多谢赵侍卫了!」李总管匆匆道了谢,便忙掉头离开。   
  此时日头已高,淡淡晨光晕染皇宫,透过门窗渗入金碧辉煌的大殿内,照射四根在盘龙升天环绕玉柱,散发出夺夺光芒,耀人眼目。   
  大殿内镀金龙椅上,赵义云金冠玉戴,依着椅背凝望殿下半跪着的人,他神情严肃,眼神似有深意。对赵宴所报有之事,他甚是疑惑,亦是不知赵蜀风又在搞什么鬼。   
  赵义云沉默片刻,说道:「离寡人大婚还有多日,为何赵蜀风这么快就把人送进宫?」语气淡淡如水无风无浪,不解之意却是浓厚。   
  「属下不知,探子来报,昨晚诸国太子把那名舞姬带出了晋王府,晋王因此大动怒火,还与诸国太子小起冲动,晋王在此事上未给诸国太子半点面子。」赵宴微微抬起头,毕恭毕敬的说着,可他心里却异常好奇,因为这几日得来的消息都让他琢磨不透,前晚她被招去伺候赵蜀风,之后赵蜀风竟然中了锦成药王的软骨散,然而那女子却安然无恙的出了他的房门,这些都无从摸的清楚前因后果,恐怕也只有当时人才明白吧!   
  无意间赵宴却很想去探究这一切,对这女子好奇也愈渐浓郁,他也不知为何,知道她的事情越多,他便越想去了解她。然而她的身份,到如今他也未能去查实,她确实有太多神秘之处,恐怕她的事并不是他所能揣测的。   
  「他们为了一名舞姬起了冲突?」赵义云疑惑的问着,而赵宴忙道:「是!属下得知他们并无直接冲突,只是事后晋王为此事对那名舞姬大发雷霆,这让诸国太子也是极为不快。」   
  「果真如此?这倒是有点不像他了!若他心中有男女之情,对他来说并不件坏事。他从小好强,如今年岁也已不小,却从未娶过妻妾,若那名舞姬真是他的意中人,不管她身份是否卑贱,本王都可以想办法成全他们。」赵义云说着,严肃的脸表情缓缓放松,随之淡淡笑意拂过他的嘴角,他扶椅背而起,轻快的下了台阶,对赵宴说道:「你先起身再说。」   
  「谢大王!」赵宴扣了谢,便站起身来,他站定赵义云便又问了句:「那女子此刻安置在何处?」   
  「被送去了伶官榭。」   
  「嗯!给她安排一处好些的地方住,叫那些宫女太监别怠慢了她。」赵义云似有幸奋的微微笑着对赵宴吩咐了几句,接着便转身往前走了几步,便又停了脚步,回身道:「等孤的大婚一结束,便为他们操办喜事。」此刻他心情十分愉悦,他心想一向不为女子所动的赵蜀风如今竟为了一名女子而与诸楚安起冲突,想必他已动了真情,怕是已无法自拨,所以这名舞姬必能绑住他的心。   
  「大王有如此心胸,晋王会明白大王这份苦心的!」赵宴站在一旁,恭维的说了几句,赵义云却轻声一笑,似有苦涩的说道:「他是孤唯一的胞弟,孤怎会完全不为他想,希望他能够明白孤的这番苦心啊!」说着,挥了挥手赵义云,赵宴便静静的退出了宫殿。   

当前:第19/88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