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凤凰》第51/88页


  再次细细的阅读了一遍奏折上的事件,她稍稍犹豫了一番,接着拿着奏折扭头问诸敬烨道:「父王不是在为是否与赵国断交而烦恼吗?是否有已有眉目?」   
  「嗯!寡人定不会再与赵国联盟,此事要如何处理,怕是还得伤番脑筋。」诸敬烨说着皱起了眉头,脸上显出几分难色,然而诸楚姬却开眉展眼的对诸敬烨说道:「父王不必再为此事烦忧,楚姬已有办法解决。明日赵王怕是还未要回赵国,那么父王就请他来宫中一聚。」   
  「此话怎讲?」诸敬烨一阵疑惑,眉头皱的更紧,可诸楚姬却掩口一笑,淡淡的说道:「若我国有难,国库空虚,那么赵国还能要求我国用财力帮忙吗?我国不拒绝帮他,可也帮不了他,这样两国既不伤和气,也可就此分清界线,对于周国来说,我国不帮赵国便已是帮了他们的忙,这样也可澄清周钰不是诸国人所杀的事实。」   
  「咦~!寡人怎就没想到!」诸敬烨眉眼忽地明朗,他捏着几根胡子,寻思了一番,便笑看向诸楚姬,却见诸楚姬向她递来一本奏折,接着她对他说道:「其实也并非是父王没想到,只是父王被多事所烦,所以一时没能去考虑太多,楚姬也只不过是刚刚看到这本奏折,才想起此番对策来。」   
  诸敬烨欣然接过奏折稍稍一看,笑眯着眼不停的点头,但是眸中却略显几分疑虑。见状,诸楚姬又向他细细说道:「南阳水灾,虽灾情有些严重,却也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但是我们可藉此夸大其词,让赵义云以为我国南阳灾情惨重,国库存银已为赈灾而发放出去。而如今赵、周两国尚未再次开仗,楚姬的秘密也尚未被世人揭晓,想必如此也无人怀疑父王的用意。」   
  「说的及是,好,就按你说的去办。」诸敬烨骄傲的爽言几句,便又和蔼的对她说:「你也该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还有这本圣旨,你先带回去,你看着时机再为聂儿赐封吧!」   
  「是!谢父王!」诸楚姬忙蹲身扣谢,起身时,她稍思一番,便又道:「父王有一事楚姬想提醒你!」   
  「何事?」诸敬烨一阵迷糊。   
  「小心提防林天祺与季宏英,他们的谗言千万不得轻信。」诸楚姬一本正经的说着,诸敬烨却愈加疑惑,他不知她为何突然说出此番话来,但是他却很相信她的直觉,他垂眸冥思了片刻,便缓缓抬眸傲然说道:「好,寡人会注意的,往后你没事就过来助寡人理理奏折,分担一些寡人的政务,明白了吧!」诸敬烨说着朝一旁的福田瞄了眼,随即又道:「福田,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送二公主回去,路上小心!」   
  「是!」福田应着。   
  福田领着诸楚姬出了御书房,书房内一下子又陷入寂静中,诸敬烨却眸中溢出一丝欣喜,骄傲的表情愈渐浓郁,他为自己有这样的女儿深感欣慰,却也抱着无限的期望。   
  天色渐亮,天边泛起丝丝光晕,一环环的晕在朱墙褐瓦顶上,犹带着香甜的空气与温柔晨风,给人带来秋晨的舒适感。   
  朝中大臣纷纷进宫上早朝,文武百官穿着整齐的朝服站在朝堂大殿内等候着,日上三杆却依然未见诸敬烨的人,百官们开始纷纷议论了起来,大殿内顿时吵杂声一片,   
  此时福田拿持扶?,从堂后进了殿中,他扫了眼底下的百官,便嚷声喊道:「今日大王身体欠安,有本奏来,无本退朝。」他喊完,便又在官员堆里寻了眼,接着稍低声音,又道:「郑元基留下。」   
  朝中重臣听闻此话,顿时相互偷瞄,林天祺的党羽更是注意着林天祺的眼色。林天祺脸色极为难看,他低头不语,随即便气恼的拂袖而去。   
  正午时分,书房内一片死静,气氛凝重,叫谁都能感觉那分不安。侧殿内,诸敬烨躺在榻上,背对珠帘门,他闭着眼睛,不发一语,神情脸色看来是极差,彷佛遇上了一场致命的灾难。   
  而郑元基惶惶恐恐的站在一旁,不坑一声,冷汗却已满身满脸,从他来到御书房内,便一直这么站着,诸敬烨对他亦是不闻也不问,他也不敢多嘴,但是他心里明白诸敬烨是为了水灾之事烦忧,因为诸王是出了名的爱民如子,如今水灾夺去人命,让部分百姓流离失所,他会有如此反应,极为正常。   
  叮当!一转珠帘的响声传来,郑元基微微抬起头,却见福田走了进来。   
  「大王,赵王已到!」福田在诸敬烨耳边轻声的说着。   
  「嗯!知道了,请赵王里面坐!」诸敬烨终于翻了身,他有气无力的坐起身,朝一旁郑元基睇望了眼,接着便严肃的说道:「水灾的灾情别与他人提及,其它的寡人会看着办。」   
  「是!」郑元基等了半天就等来了这句话,他恭敬应着声,抬起衣袖拂过脸上的汗水,诸敬烨见他如此,嘴角露出了一丝侥幸的笑意,此时听闻一阵脚步声愈渐愈近,他便低头一阵皱眉,大声哀叹道:「唉!本来国库银两为支助赵国征战已有些乏力,这次水灾也不知要花费国库里多少银两,怕是国库又要空虚一阵了!」   
  「大王,赵王驾到!」   
  诸敬烨的话音未落,赵义云便进了侧殿。见人来,诸敬烨忙要起身迎接,却又装作无力跌坐回了榻上,而赵义云见此情景,忙要上前搀扶,却见诸敬烨低沈而无力的说道:「没事!」他说着往郑元基瞅去,接着又道:「这事往后在商量,你先下去吧!」   
  待郑元基离开,赵义云便开口关心的问道:「不知诸王为何如此烦心?」   
  「赵王有所不知,昨晚周国王孙在本国遇害,今日又得消息说本国南阳遭水灾,灾情惨重难以估量,你说这能让本王不担忧吗?唉……!」诸敬烨长长的哀叹了声,突然身体一个不稳,便要往后倒去。   
  见此情景,赵义云一阵皱眉,不明白诸敬烨身体都已如此,为何还要请他前来,心中疑虑浮上心头。诸敬烨似乎也看出了赵义云的心思,便愁眉苦脸的说道:「赵王有所不知,周钰在本国被杀,怕是本国将会与周国结下深仇,所以特找赵王前来商谈此事,不料刚又得知本国南阳发生水灾,一时未能支撑的住,便如此倒下了,还望赵王见谅。」   
  「诸王不必太担忧,身体要紧,还是先歇着吧!改日再一起商谈也不迟。」赵义云似乎想要避嫌,稍稍几言,便有要告词之意。   
  「让赵王白跑一趟,本王真是过意不去。」诸敬烨满脸歉意的起身,而赵义云却快速把他按住,似有体谅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本王就此先告辞了!」   
  赵义云匆匆向诸敬烨辞行,急着出了诸国皇宫。当日赵义云便谎称赵国有急事,领着诸楚若紧急的赶回赵国,赵义云也明白,与周国一仗,怕是又要开打,对于诸王之事,他并未有所怀疑,反倒觉得诸国暂时成了赵国的累赘。      
第五十六章
  周钰之死,让周王怒火三千,然而却如诸楚姬所测,周国得知诸国无力帮赵国,竟完全未把周钰之死加罪到诸国头上,反倒对赵国加注了敌恨,所以周、赵两国的站争又将拉开序幕。   
  此时在诸国,诸楚姬的婚事已近在眉目,皇宫内外,人们都在为她的婚事忙碌着,而某些人的野心也在此时蠢蠢欲动,诸楚姬对此也已有所了解,她虽不跟诸敬烨点名,却也在暗中窥探着他们行径,如今在她的把持下,朝中事物已不再像往常那般,事事都由林天祺左右,对此林天祺自是恨的咬牙切齿,如今他只能改变了初衷,另寻对策。   
  这日清早,太阳刚透出脸来,诸楚姬便去了景德宫,她神清气爽,眉开眼笑,似乎心情极好。   
  快到景德宫时,远远的便见一辆马车停在院门外,诸楚姬往院门处凝望了过去,却见林秀蓉领着聂儿走出院门,一名太监忙掀了马车帘,等他们上马车。   
  「太子妃这是要带聂儿去哪?」见林秀蓉要上马车,诸楚姬忙上前叫住了她。   
  林秀蓉闻声扭转头,见诸楚姬的身影,她假意迎笑,轻声道:「大王叫我再带聂儿去给他看看,说是这几日心情不好,想找个孩子陪陪他,可宫中也就聂儿这么一个孩子,所以大王便派人来接聂儿过去。」   
  「喔!这样啊!那我算是白跑了一趟,太子妃还是赶紧带着聂儿去吧!可别让父王等的着急。」在林秀蓉面前,她一直装的像个弱女子般,事事听从,样样任命,如今她对她的言行与往常一样,并未因聂儿夹在中间,而与她刀枪相对。对此,林秀蓉也就认为她为了孩子,甘心情愿的被摆布,所以对她的防备心也日渐变淡,而聂儿,她则是更紧的抓在了手中。   
  送走了林秀蓉,诸楚姬在景德宫院外站了许久,她神情严肃,幽深的双眸紧盯着一处,彷佛在心底思量着。   
  「二公主!我们还要进去吗?」叶儿在身边提醒了声,她这才缓过神来。   
  「不去了,你去帮我把准驸马叫到我宫里去。」诸楚姬随口的抛了句话,便转身往后走,走了几步,忽地又顿住了脚步,她淡淡的回身叫住叶儿道:「找到准驸马后,先带他去我宫里,我要去找吴师傅问问聂儿的事,有可能要晚些再回去。」她说着与叶儿一起进了景德宫,在花园里深处,俩人一西一东岔开了两道。   
  聂儿的住处在东后院,那里花团锦簇,景色似锦,小挢流水横穿院中。沿着边边走,便是一条很长的走廊,下雨天可淋不着雨,太热天可晒不着太阳,能把走廊设计的不影响院内的景色,设计者确实花了一番功夫。   
  漱漱……!舞剑声从枫树林里传出,一白色身影如风般的在林中穿梭。他踏叶成舟,攀枝如风,他的身体腾空旋转,枫林内哔啦啦的一阵骚动,枫叶如雨般整片的飘落,林间形成了一道美妙的景簇。   
  汗水布满了整张俊脸,汇成一道道水痕,衣襟似乎也已湿透。在淡淡的阳光下,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中,闪烁着灿灿光芒。他手中舞动着剑,一招一式,都是那般的铿锵有力,彷佛灵魂已容进剑中。   
  忽地硕雷收了剑,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到来,随即扭头向她走来的方向凝望去。见到她的倩影,一抹欣然笑意不由的染上了硕雷的眉目,两道目光由远及近始终交织在一起,彷佛已是难舍难分。   
  从那日她带他见了诸楚安之后,他们便一直没有独处的机会,此刻俩人却是相对无言,只是静静的互望着,用灵动的双眸诉说着彼此的心声。突然她明亮的黑眸缓缓蒙上了雾气,一丝泪光隐在其中,彷佛这就是她对他的心意,已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情感,爱、情、感激,在这面前也显得渺小。   
  带着汗水的手,不经意的伸去抹了抹她的眼角,他抿嘴粲然一笑,温柔的问道:「你怎会来此?」   
  「想来看看你,想来跟你说说话。」她轻声的回应着,伸手拉过他欲放下的手,甜蜜的放在嘴巴,抬起璀璨的星眸睇望向他,溺语道:「谢谢,谢谢你能体谅我,谢谢你可以如此的为我牺牲,而不求回报。」   
  「做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所以你不必感到有负担。」硕雷微微的笑着,收回手,淡淡的转过身去,有一丝愧疚的说道:「曾经一度,我想不顾一切的去争取,可是我不忍心看到你为难,只要像如今这般,能看到你安逸、舒心,偶而又能见你一面,我已心满意足,对我来说只要你过的好,为你付出,我比什么都快乐,所以你不必再感到内疚。」   
  「你的心我都明白,所以你心中的答案,我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诸楚姬欣慰的翘了翘嘴角,往后退了几步,还是有些顾虑的环顾了一眼四周,而硕雷听她如此一说,便缓缓转过身来,却见她却低头,淡淡的说道:「虽不知我对你的感觉是否是爱,可我很清楚我心里有你。你曾经想要的我们的未来,我一直在努力,从不曾放弃过,所以请你也不要气馁,不管过程是如何,但是最终目的都是一样。我的经历,注定了我的人生不可能会安逸、顺利,也因此我努力尝试着另一种方法去突破,这是一条漫长的道路,不但需要自己的精力,还需要他人的帮助。」她说着顿了顿,缓缓抬起头来,很真诚的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逃出军营以来,我从不曾想要利用你,我只是需要你的协助,需要你伴随在我左右一起去争取我们想要的。所以往后不管我会变成什么样,你都不要感到惊讶,因为那是可怕的环境逼迫的结果,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那番话却是她最真心的话,她眸中闪烁着灿灿光芒,温和的与那双清澈的眼眸相视而望,彷佛她在告诉他,一定要相信她,因为她信赖他。   
  「我明白,你放心的去做你想做的事,聂儿我会帮你守护,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委屈了自己。」硕雷稍稍的点了点头,似有心疼的皱起了眉头。他很想搂她入怀,可伸出的手又缓缓放下,因为他很清楚,在这皇宫里,若有一丝冲动,便会在无形中泄露自己的身份,也许就因如此便会给她带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再过两日便是我的大婚,也许大婚之后,我们见面的机会会更少,所以聂儿就拜托由你照顾了,你最好寸步不离聂儿,因为我发现林秀蓉把聂儿弄在身边,并不单单是想控制我这么简单,所以你要处处小心……」诸楚姬细细交代了一番,转眸间,却在走廊处撇见几人走来,她忽地停住了话,神情瞬间变得自然,脸上又染上了那抹永不变得微笑。   
  见来人走近,诸楚姬便开口说道:「吴师傅,聂儿往后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此时硕雷听她如此称呼他,即便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忙双手合拳,恭敬的向她行礼,客套的说道:「二公主未免太抬举了在下,在下往后还得请二公主多多关照着。」   
  俩人你来我往客套了一番,来人走到跟前,他们才双双装作刚看到人,讶异的扭头凝望。   
  「太子妃回来的好快,聂儿也有一起回来?」诸楚姬一副意外的表情,却见林秀蓉眸光扫着硕雷,接着便优雅的说道:「大王把聂儿留了下来,似乎对聂儿十分喜欢,还夸我教导的好,所以我一回来便过来谢谢吴师傅。」林秀蓉突然急着来此的目的,诸楚姬心知肚明,当然她是不会去说破她的。   
  此刻林秀蓉在与硕雷交谈着聂儿的事,诸楚姬并未去插嘴,她垂下眼帘,目光在枫树林深处闲瞄。   
  嗖嗖!突然在枫树底下一堆落叶堆里传来细微的响声,整片红红的枫叶也接着一阵细微的浮动,似乎枫叶底下藏着小生物。   
  一丝趣味在诸楚姬心底浮动不已,她好奇的稍稍伸了脖子,仔细的注意着那处,忽地,一对鼠眼从枫叶中冒出来,见那毛茸茸的身体也陆续显出,诸楚姬不由的眯眼笑了起来,原来是只小松鼠,没想到大白天的,在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内,竟也会让这种小动物闯入,又如此放肆的玩乐,倒是有失皇宫内所谓的守卫深严,连只老鼠都跑不进来的说法。   
  扭头睇望林秀蓉,见她仍在喋喋不休的跟硕雷谈论着,突然一股很久没有出现的幼稚与玩味,又浮上了她的心头,她眸中泛起了玩味儿的笑意,心想,既然让她得意了这么久,也要叫她受点惊吓,想必像林秀蓉这般的大家闺秀,应该是怕那些小动物的。   
  诸楚姬抿嘴诡魅一笑,倏地跳了一起,指着一处,大叫道:「啊!老鼠!」   
  果真灵验了她的想法,林秀蓉猛然一阵惊慌,身体不住的哆嗦,脸色亦是白了又绿,她仓促的直跳脚,却又不知要往何处躲。   
  而在那一声惊叫后,硕雷却不知所谓的拾起地上的几片树叶,往诸楚姬手指的那处扔了过去,咻咻几声响,再回过头看时,那只可怜的小松鼠已躺在了血泊中。   
  诸楚姬心一紧,不由的垂下眼帘,一丝内疚感在心底溢开,她亦是没想到在整别人的同事,竟会牺牲一个无辜的小生命,这又说明了什么?难道这是在提醒她,若误判一件事,便会丧失一条无辜的生命?还是老天在指责她,若要成大事,就不得有玩性?也许她是该放弃女人的天真,变得更加冷酷与坚强。   
  抬起幽然而深眼眸,望像那枫树底下,小松鼠血淋淋的尸体躺在枫叶堆里,鲜红的血已与火红的枫叶汇成了一片,夺目而让人感到心惊。   
  「呕!」忽而身旁传来呕吐声,诸楚姬漠然稍转头冷眼睇望了去,却见林秀蓉脸色煞白,捂着嘴不停的干吐。   
  诸楚姬眉头微微皱起,淡漠的抬眸与硕雷互看了眼,随即便问林秀蓉的伺女道:「太子妃怎会吐成这样?吃坏了东西?」见林秀蓉这般干吐不止,她一个过来人,心里有些猜疑。只是这孩子是谁的?是诸楚安的,可诸楚安不是不碰她吗?怎又会让她怀孕?皇宫内出入的正常男人不多,也许她的孩子真是诸楚安的也说不定,只是……   
  不经意间,诸楚姬眸中泛起了淡淡笑意,她随口关心道:「太子妃以后可不能像刚才那般跳动,若不注意,腹中的孩子可就会……」她说着顿住,脸部表情显得有些悲伤,接着她低沈的说:「再这先恭喜太子妃,有了孩子,你就会明白一个母亲的心。」这番话也许她是想误导她,可她内心也确实有感而发。   
  短短几语说完,诸楚姬未再管林秀蓉如何反应,便淡漠的从与林秀蓉擦身而过,头也不回的上了走廊,此时她的背影看起来好冷漠,似乎在她心中又有了新思量。   
  秋风吹散了雾气,太阳如一面金盘般高挂于天边,炫耀着它的华丽与夺目的光芒。南方的秋日虽然凉爽,太阳却依然毒辣,雾气一散,枯枝残花上的露水很快被晒干,湿润的树木逐渐变得凄落落。   
  诸楚姬带着异样的心情回了自己的寝宫,一踏进正屋,便见诸敬端着茶杯在饮茶。他抬眸见是她,忙起身向她迎来,弯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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