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霓光》第2/37页


  在座的人见她这样豪爽,一面夸她果然是叶至琏带来的人,脾气性子够直爽,一面合伙着灌她酒。
  她酒量虽然好,可先前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又灌得太猛,没一会儿就到洗手间一股脑儿的吐了出来。吐出来了倒也舒服,她用水拍了拍脸颊,又深深吸了两口气,出来的时候,屋里的人已经散得七七八八,叶至琏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半眯着眼往她这边看。
  她走到他面前,见他还有力气批评她不该这么喝,太吃亏,于是转身要离开。
  他问:“你去哪儿?”
  她回首看他:“任务完成,各回各家。”
  他不同意:“坐会儿。”又说,“我司机还没来呢。”
  她没这个打算,只说:“不劳你大驾送我。”
  “我没说送你,只让你等着司机来了再走。”他半笑的看着她,“你要现在走了,那包的事就黄了。”
  万里长城只差一步,她可不能前功尽弃,只得乖乖听话。
  服务员给两人泡了茶,叶至琏挥手:“倒杯白开水来。”
  周霓川拦了服务员,告诉叶至琏:“浓茶解酒。别整得跟某委员长似的,这会儿想起喝白开水来了。”
  他眯眼看她:“你还管的挺宽。”
  她坦白告诉他:“我还惦记着我的包,还有今后数不完的好处,自然希望你长命百岁。”
  他笑了笑,突地说:“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吧?”
  她仿佛十分高兴,扬着脸问他:“是干什么的?家里什么情况?”
  他一脸鄙夷的看着她:“你一上来就问这个,会不会太市侩了?”
  她一点不介意他怎么说,笑嘻嘻表示:“难不成我一上来就问是不是帅哥?那不是更没内涵吗?而且还不合时。”
  他摇了摇头,又反悔了:“算了,人家正儿八经一好小伙儿,不能被你害了。”
  她也不生气,反而笑着问:“听你这口气,这么舍不得的,不会是和他有基情吧?”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意思,等缓过劲儿来,又笑着说:“让你这么怀疑可不好。不然我俩在这儿来一段?”
  她也不尴尬,只笑着说:“我还靠着这清清白白的身家嫁进将门呢,你要真有什么想法,我这就去把刚才那些美女给你叫回来。”
  他眯眼笑了笑,终于不再答话,微微斜了脑袋靠在沙发上,像是睡过去了。
  她不再吵他,从兜里掏了手机出来,有一个未接来电,是家里打来的,大概是关心她休假后第一天上班的情况。她看时间不早,便没有回过去。只拿着手机浏览了一下新闻。
  叶至琏的司机很快就来了,周霓川和他打过两次照面。
  两人合力把叶至琏弄上车,刚要关车门,叶至琏这会儿倒醒了,指示司机:“先送周小姐回去。”
  周霓川本没想着和他们一道,但叶至琏这么说了,倒也能替她剩下不少车费。
  因为叶至琏霸占了大半个后座,她只能坐在副驾驶的位子。
  不过这车真是宽敞,真皮座椅也格外的暖人,处里那辆破吉普压根没法比。她想起有好些次出去办事,那车还坏在半路上,阻碍了交通,还特别丢人,再想想现今坐着的感觉,果真是同人不同命。
  结果因为晚上喝了酒、睡得迟,早上又要按点起床,周霓川顶着一双抹了粉也没法掩得住的大眼袋进到会议室,等候交班。
  刚一落座,贾真真就从后排伸了头过来,不大不小声的问道:“这昨晚是去哪儿了啊,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会议室不太大,而贾真真的声音恰到好处的让坐在的人都听着了,立马就有人朝她看了过来。
  周霓川不痛不痒的回了过去:“我昨晚去的哪儿,大部分人都知道,至于你吧,昨晚去的哪儿,我猜大部分人也知道。可能都在想着,你一姑娘家的,看着挺斯文,吵起架来,那可比余彦辰高了好几十个分贝!至于还有一部分人呢,没准猜着余彦辰宿舍的床板是不是被你掀了,不然怎么十一二点了,还乒乒乓乓的响,闹得别人都没法睡。”
  离得近的人听了周霓川的话,都不禁笑了。
  贾真真脸面过不去,正要和周霓川理论。部长就领着一路处长进来了。
  简单汇报安排了今日工作,回到办公室,张宁远就凑到周霓川办公桌前说:“师妹,你这嘴可太不饶人了啊。”
  周霓川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便说:“没办法,我们气场不和。她不招我也就算了,可既然起了头,我自然没有白挨她编排的道理。再说了,你是不住在我们那栋你不知道,她天天和余彦辰闹,谁受得了啊!我这是伸张正义。”
  张宁远笑了笑,说:“年轻人血气方刚嘛。”
  周霓川不屑:“是血气方刚,还一见钟情,二见就勾搭上了呢!”
  张宁远故意蹙眉看她:“我怎么觉着你是在吃醋呢?”
  周霓川做出流汗的手势,说:“我要能看上余彦辰那样的,估计以后怀孕生小孩的都是男人了。”
  张宁远很夸张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着说:“你怎么一大早就跟吃了枪子儿似的。”
  也不是她无缘无故的火气大,只不过凡事扯到余彦辰和贾真真,她就有些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倒不是因为自己,而是替杨晓苑不值,白白做了余彦辰一年多的隐形女友,结果贾真真一出现,没两天就光明正大的出入余彦辰的住处了。
  爱情虽然是没有先来后到之分,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可道德的底线还是要有的!
  


3、油画姑娘(3)

  中午在食堂吃饭,正好和舒宝乐坐一桌。周霓川初来乍道时曾在亲戚家和隔壁住着的舒宝乐打过两次照面,工作中也有一些接触,加上虽然她入校的时候,舒宝乐已经大四了,并没有接触,但怎么也算是校友,所以关系还不错。
  舒宝乐讲起她两岁多的儿子,眉飞色舞的,连饭也忘了吃。
  从食堂回宿舍,杨晓苑就发表感慨:“你说她怎么就这么好命呢?嫁了个极品好老公,还生了个人见人爱的儿子。我也没觉着她哪里就和我们不一样了啊。”
  周霓川很快纠正杨晓苑:“她就是和我们不一样。不然,你下辈子投胎之前跟她取取经?可能大家羡慕的对象就是你了。”又笑着说:“万一再遇上余彦辰,你就去银行换一车钢镚儿,从楼上往他身上浇,就算不能把他活埋,也能把他砸成个猪头。他要敢反抗,就让你爸派一队人来把他凑扁。”
  杨晓苑扑哧一笑,说:“你可真够狠的。”
  周霓川一本正经的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以为他们在背后会说咱们的好话么?”
  杨晓苑点头,瞥见左边路口拐过来的李康跃,连忙攒着周霓川打招呼。
  “李参谋。”
  李康跃点头笑了笑,问:“吃过饭了吧?”
  两人点头,杨晓苑又告诉他:“你赶紧的去,食堂可能还有菜。”
  李康跃嗯了声,和两人擦肩走过。
  周霓川戳了戳杨晓苑的头:“你这么盯着人家看,小心长针眼!”
  杨晓苑满不在乎:“如果光明正大看帅哥也会长针眼的话,那我只能接受自己天天长针眼的样子。”
  周霓川哭笑不得。
  杨晓苑再次感慨:“为什么帅哥都结婚结得那么早呢?”
  周霓川算了算,说:“他都三十了,刚结婚一年,也不算早吧?”
  杨晓苑突地凑到周霓川面前,不怀好意的问:“我听说那会儿有人把你介绍给他,怎么最后他反倒和萧玉好上了?”
  周霓川说:“我也觉得奇怪啊,到处都有人说撮合我和他,可我就只和他吃过一次饭,而且还不是单独的。明显我是给某些人当箭靶子使了。”
  杨晓苑说:“那你也挺悲催的。”
  悲催就悲催吧,人一辈子,总会遇上些无厘头的事情,只要不是太不靠谱,全当是调剂调剂生活。
  因为休息了一段时间,工作落下了不少,周霓川一下午都在办公桌前埋头苦干,临下班了,张宁远提醒她:“师妹,女人青春有限,可不敢浪费太多在工作上,该约会就约会去。”
  周霓川笑:“你明知道我是孤家寡人还这么编排我,可见是替我愁嫁了。不然你给我找一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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