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怡梦清馨》第25/53页
“让我喂你吗?”清冷的语气听不出太多的情绪,他直直的盯着我,我拿过点心低头吃了起来,我是真的怕再惹恼了他。看看门敞开着,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坐在这里。我低头默默的吃着他就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气氛沉闷而压抑。吃进去的东西全堵在了嗓子里奈何我现在连大声咳嗽的勇气都没有,直难受的喘。他倒了杯水递给我,我看也没看的接过一口喝下。
看我吃完他起身道:“明儿我再来。”说完朝门口走去,我急忙叫住他:“十四爷。”他停步回头看我,“我???”看着他却不知道说什么,他看我一眼轻哼道:“别担心,他不会知道的。”“我???”不等我说完他就走了。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十四阿十四,你一定要这样吗?
果然他第二天又来了,如昨天一样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吃他带来的东西,看我吃完就走。整个过程对我来说犹如上刑。一连几天天天如此,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好几次看见十三都想告诉他可没有勇气,真怕他们又闹起来。这些天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他坐在我身边看我吃东西的眼神。每次都以为是真的醒来才知道自己在做梦。
“十四爷,我求你不要再来了。”“你是怕我还是怕他知道?”毫无表情的脸色加上没有升降起伏的语气竟让我感觉到一丝阴冷。“你可以恨我但不要用这种方式。”“像你一样,一次次的让我离开然后看着你和他双宿双栖?”心被狠狠的钝击着,我知道自己残忍可是没想到他会用相反的方式来报复我。我看着他无话可说,只能看着他一次次的出现然后一次次的离开。
乾清宫里康熙在练字,我静立一旁。连日来的忧虑和十三看着我时那探询的眼神让我心神恍惚,对着康熙也不能让我集中精神。
“籽荨?”“啊?”回过神才发现康熙正看着我,我急忙跪地请罪:“奴婢该死。”“行了,起来吧。”“谢皇上。”康熙提笔写了几个字,说道:“你外公苏隽祁是江南名儒母亲也是一代才女,想必你也不会差到哪去。写几个字来瞧瞧。”
“皇上高抬奴婢了,奴婢怎能与外公相提并论,更不敢在皇上面前造次。”“没关系,写就是了。”“是。”拿起笔思索着写哪几个字将要落笔时才突然想起我最近用的一直是十三的字体,笔锋一转用了十二阿哥的字体。只是没想到这样小的一个动作也全然被康熙看在了眼里。
“十四阿哥最近还不消停吗?”康熙突然地一句话让我手一抖一滴墨落在了宣纸上,使整幅字凭空多了一个不协调的存在看上去十分扎眼。无奈只好收了笔让过一旁,说道:“让皇上见笑了。”康熙瞥我一眼拿过我写的字看了看说道:“字不错,可惜了。”猜不透康熙的意思但总觉得他说的不只是字。
李德全进来说道:“皇上,四阿哥,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来了。”康熙放下字说道:“让他们进来吧。“喳”。
我退回一旁继续做木头,几人进来后齐声跪地请安。“起来吧。”“谢皇阿玛。”“此次盛京祭祖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回皇阿玛,都已经安排好了。选好日子就可以出发了。”四阿哥在康熙面前总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收起了所有的锋芒和尖锐。康熙点点头,看了看十三又看了看十二阿哥,说道:“胤裪,这次祭祖就由你和老四一起去吧。”“是。”
康熙看了看我写的那幅字,思索了一会对十二阿哥说道:“籽荨是你教出来的徒弟吧?”闻言他们三人齐齐望向我,我用眼神示意他们桌上的字,十二阿哥会意一笑说道:“是。”“既如此,那这次你把她也带去吧,她这字还差得远。”闻言十三若有所思的看向我,四阿哥却是一脸了然。十二阿哥略一停顿说道:“是。”
十三闻言上前一步说道:“皇阿玛,四哥和十二哥去盛京祭祖,那我???”不等他说完康熙说道:“不会让你闲着的,明年开春随朕去南巡。”十三闻言略有无奈的说道:“儿子领旨。”
康熙这是又要把我赶出宫啊,这一去要好几个月再回宫也得是明年了。是因为十四吗,康熙是想让他彻底死心吧,把十三带去南巡也无非是想把我和他分开。偷瞄了一眼十三真舍不得。
“没事了,你们跪安吧。”“是,儿子告退。”
下了值回房时看见门敞开着,一下子紧张起来。未进门就被一双长臂箍在了怀里,一个转身门被他用脚一踢关在身后,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的吻,待闻到那熟悉的味道后心才放松了下来。
他把我紧紧搂在怀里说道:“马上就要分开了,真舍不得让你走。本想求皇阿玛跟你一起去的,没想到去不成。”“走的时候去送我。”“真怕到时候忍不住跟了你一起去。”我笑说道:“那我就带着你一起私奔。”“好。”
临走之前去了趟储秀宫,自在草原碰上太子的事后越发觉得茗玉命苦了。她若直接成了太子的女人守着他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过得提心吊胆了,何况太子现在也不知对她是否还如当初。从储秀宫出来后一直在想着她愁苦的表情,一年多的光景竟让我觉得她苍老了许多。
路过绛雪轩,碰到了十四的福晋完颜乐瑶。一袭大红的嫡福晋宫装,寒气使得她的脸上多了两团红晕,但即使如此依然掩不住她眼底的落寞和憔悴。本欲躲开的,这些福晋主子我是不想招惹的,何况是他的呢?
没想到她却认出了我,“籽荨姑娘请留步。”我无奈转身请安:“奴婢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她走过来笑着说道:“姑娘请起吧。”青涩的笑容略带腼腆,甚至有些怯懦。也对,过门没几天丈夫便又娶了别的女人,像她这样的无论是在宫里还是在府里只怕是都没地位的。我对她生出几分同情,不是因为十四对我的喜欢,而是因为她的不幸。康熙的一纸赐婚她便由闺阁千金成了皇子福晋本应是众人羡慕的对象,却因十四的故意冷落而成了众人茶余饭后奚落的谈资。倘若没有我她也不会受到这样的对待。
“奴婢不敢当,福晋有什么吩咐?”“籽荨,我能这样叫你吗?”“福晋请便。”她将身边的侍女遣到一边看着我说道:“早就听说过你了,没想到今天就见着了。”她说话时声音轻柔的很,像个需要人呵护的邻家妹妹。这样的人十四应该好好保护才是,想到这我不觉多了几分怜惜对她的戒备少了几分,说道:“福晋有话请讲。”
她看着我脸上多了几分了然和欣慰,说道:“你和爷的事我进府之前就听说了,也知道爷为了你拒婚,我怨过。可后来却是你劝十四爷完婚的。”说到这她笑了笑接着说:“爷对你的一片深情我是知道的,没想到你会这么做。如今见了你我才知道你的确是值得他这样对你的。”她随时心甘情愿的说这些话但仍掩饰不住她笑容中的落寞。
“福晋,奴婢和十四爷不曾有过什么,以后也不会有。您是他明媒正娶的福晋,只要您真心相对相信十四爷一定会发现你的好的。”“籽荨,你果然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如果可能,我希望你进府之后能???”我打断她的话,说道:“福晋,奴婢是不会进十四爷的府的,没有如果。”她闻言惊讶的看着我说道:“籽荨,你对十四爷?”“奴婢对十四爷仅是朋友之谊。”“我是真心的,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如果你愿意我去和额娘说。”
“乐瑶!”十四从后面走过来制止了她,她看见十四显得很拘谨甚至有点畏惧。她正要和十四说什么,十四对一旁的侍女说道:“送福晋回永和宫。”清冷的声音竟不像是对自己的妻子。她看了一眼十四就和侍女离开了。
我福身后欲走,他一把拽住我问道:“她和你说了什么?”“没什么,福晋只是好意。”他极是讽刺的说:“好意,替我求你?”“你不该对她这样,她是???”“她是我的福晋,我自有主张。用不着你教我怎么做。”他打断我的话恼怒道。我知道以他现在的情绪多说也是无益。我低头说道:“既然十四爷不想听就放奴婢走吧。”
他欺近一步捏起我的下巴让我与他对视,他恼怒的看着我说道:“朋友之谊,你现在还会把我当朋友吗?你不是恨我,怕我吗?这些自欺欺人的话也就是骗骗她,你自己真的这么想吗,那为什么看见我要害怕要躲着我。是因为那件事吗,换了他老十三你会巴不得吧?”“你放开我。”我忍住满腔愤怒说出这句话。他竟然说出这种话。
“放开?又是这句,为什么?”他突然扯过我压进怀里一只手仍捏着我的下巴,我惊惧的看着他,此时的他除了怒火只剩下了恨。“为什么总是我,到底是谁把我逼成这样的?恨我是吧?”他捏紧了我的下巴,腰上也传来阵阵痛意。“你???我真恨不得???”他手上用力,眼中的狠绝是我从没见过的。他甩开我,说道:“别以为你去了盛京我就会放过你,你还有回来的那一天呢。”
为什么会是这样,你我以后真的要互相伤害吗?如今这纷乱的局面,真的想让我逃跑。真的只有远离紫禁城才能暂时获得清净。离开吧,也许有天一我会真的离开。离开爱我和我爱的人。
十一月初八我随四阿哥和十二阿哥去盛京祭祖,出发前十三叮嘱了又叮嘱,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篇子。我看着他不厌其烦唯恐丢落了什么的表情心中既温暖又好笑,忍不住堵住他的嘴笑说道:“行了,十三爷,还没老呢就这么罗嗦,老了还了得。”他一愣继而无奈的拉下我的手放在手边就要亲,我拍掉他的手嗔道:“多少人看着呢。”我拿出给他绣的荷包递到他手上,他高兴地翻看起来,然后又放回到了我手上。我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不喜欢吗?”“不是,非常喜欢,只是我想等到你从盛京回来等我再过生日时亲手给我戴上。”“好,就听你的。”“好好照顾自己,我等你回来。”“嗯。”
出神武门时长长地队伍逶迤而行,坐在马车上总觉得有两道灼热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我的马车,我掀开帘子向后看去,在城墙上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是他!十四似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紧紧地注视着我,直到走出很远再也看不见他。
多年后他仍是像今天这样目送我离去,只是那时他不再有怨恨有的只是理解。相比他对我的怨恨我欠他的真是太多太多。
飞来横祸
到了盛京四阿哥和十二阿哥忙着接见当地官员筹备祭祖事宜,我只负责两位阿哥的日常生活起居,具体事宜有其他人做我反倒落得清闲。
闲来无事就是给十三写信了,想到什么写什么每次都能絮絮叨叨的写一大篇,经常是半夜突然起来给他写信,有时候自己都觉得有点神经质了。离京一个月收到他六封信几乎五天一封,不来信的时候经常是守着他的信一坐就是一天。
记得收到他的第一封回信时他惊喜的语气,我知道他是因为我用了他的字体写信。兴奋之余竟然手抄了一部诗经给我,还说以后就照着这个练了。原来不只是我他也能做出这么傻的事。
有时也会在这白山黑水间流连,这里是清朝的龙兴之地,清入关之后对这片龙兴之地甚是保护,这里物产丰饶当地民风也甚是纯朴。进入年关年味渐浓,这里过节时的风俗与京城不同保留了不少民族特点。明年就是康熙四十四年了,算起来我来清朝也有八年了,可是进宫三年经历的事却比之前五年都多。
离京的这些日子除了想他时让我觉得难以度日外其他时候都是无人打扰安静自在。如果能和他在这里过一辈子,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该有多好。想着想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傻,真能实现吗?不觉得傻笑了出来。
“又在发呆,不怕被狼叼去?”听到声音回头竟是四阿哥,“奴婢给四爷请安,四爷吉祥。”“起吧。”他负手环视周围的环境说道:“倒是会找地方。”我笑看着周围一片白雪覆盖下的梨树林,旁边还有一条结了冰的小河。我走到河边抓了几把雪捏在手里,说道:“这雪真白,跟京城里的不一样。”继而用脚踩了踩冰面,冻得很结实。四阿哥对我孩子气的行为不做评论只是看着眼前的一片雪林。
“可惜了,看不到梨花盛开时的样子。”我转头看他那略带遗憾的表情说道:“四爷此话差矣,现在已然欣赏到了梨花盛开时的样子了。”我捧起一把雪冲他扬了扬手。他看我一眼轻吐道:“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他望着眼前的梨树不再说话,夕阳斜照下的他,周身被镀上了一层黄晕,脸部线条没有了往日的刚毅严厉显得很柔和,竟与往日的他不同,一时看得失了神。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回去。”说完他转身提步前行,我怔愣的在一边回味着他的话,不禁暗自尴尬,竟让盯着他的侧脸发呆,回头看看那一片树林希望他别那么自恋才好。
祭祖已毕,可二位爷都没有回京的打算说是要等过完年再回去。每日里都是兴致颇高的游山玩水登高望远,可苦了我了,大冬天的还要随身伺候。今天二位爷又要出去登山,心想着冬天登雪山是去滑雪吗?看着他们在前面健步如飞如履平地,我走到半山腰时两腿已是累的打颤,只好找了块石头歇脚。
刚坐一会过来一小太监说道:“姑娘,四爷说让奴才带您下山,不必跟着伺候了。这山里野兽多,怕您一个人在这呆着不安全。”我一听终于解放了,笑着说:“那麻烦你了。”“姑娘客气了。”他给了我一根拐杖就随我下山了。
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何况又是雪山,我一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不小心摔了下去。没想到脚下一绊竟直接扑倒在地,那小太监过来我伸手让他拉我起来却看见他一脸狰狞的看着我。我正纳闷颈后一痛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是在颠簸的马车上,手脚被绑着。透过车窗只看见连片的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不知道他们要把我带到哪去,心下疑惑着他们为什么要对我下手,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四爷。那个小太监说是四爷让他来的,四爷知道吗?心里乱乱的理不出头绪,这次又会是谁呢?
“当家的,这丫头怎么办?”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口音是当地人。男人说:“弄成哑巴,卖了。”“卖给谁,看着丫头长得不错呢。”“给钱的人说让卖到妓院去,既然收了人家的钱就听他们的安排吧。”心下恐惧起来,是谁这么恨我,竟然要把我弄成哑巴卖到妓院去。现在不应该害怕,既然我知道了他们的意图就能提前做好准备预防了。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那男人突然掀开帘子,我急忙闭上眼睛装睡。“还睡着呢,赶紧找个地把她藏起来。”他们把我带到了一个破旧的木屋里,将门锁死就消失了。我看了看门窗已被封严,在地上找了一块碎瓷片学着电视里的样子一点一点的将绳子割断。透过门缝向外看去除了树还是树,肯定是被他们带到了山上,这样四阿哥要找到我恐怕不容易。
与其等待被救不如先自救,看他们夫妇二人的样子不过是当地农民拿了钱才会替人办事。说出我的身份再许他们点好处或许他们会放了我。眼下只能希望这个办法奏效,即使不能也要拖延时间等到有人来救我。
等他们再出现时已是晚上,他二人一进门看见我自己解了绳子马上戒备起来。“臭丫头,想跑。”那男人凶狠的看着我,几步上前掐住我的脖子。没想到他竟如此凶悍,看来得说出自己的身份才行。我看着他说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皇上身边的御前宫女,你们抓了我知道会后什么后果吗?”
“哼,吓唬谁呢,皇上身边的宫女怎么会来这里?”“我是奉旨跟四阿哥和十二阿哥来祭祖的,你们抓了我四阿哥和十二阿哥肯定会追查的,到时候你们跑不了的。现在放了我我可以向他们求情放了你们。”
那女人一听害怕道:“当家的,她说的是真的吗?咱们抓了皇上身边的宫女被抓到了是死罪啊,咱们只不过是拿了别人一点钱,要不把钱退回去放了她吧。”我闻言盯着男人说道:“她说的没错,为了那点钱不值得你放了我我可以给你更多。”他死死地盯着我似是在考虑我说的话,那女人急道:“当家的,你倒是说话啊。”
男人心慌道:“不行,不能信她的。她说得要是真的,放了她我们肯定不会有活路。”“那怎么办?”男人凶狠的看着我说道:“按那些人说的办,把药给她灌下去然后找家妓院卖了。”我惊恐的看着他说道:“你敢,真不要命了吗?我说能保你们的命就一定能保住,你别糊涂。”“哼,钱都拿了,退回去人家也不会要,说不定那些人也不会放过我。算你倒霉。”说完他冲着女人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拿药给她灌下去。”
我惊慌的看着女人,她拿着药哆哆嗦嗦的递给男人,男人夺过药捏开我的嘴就要往里倒,我死死咬紧牙关,那男人竟狠狠掐我的脖子我一张嘴他就把药灌了进来。瞬间觉得喉咙一阵灼痛,我使劲咳嗽起来将药吐了一部分出来。男人趁空当把我捆了起来,扔进马车出了树林。喉咙处的疼痛使我呼吸艰难,竟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睁眼看见房里装饰华美香气扑鼻,到处都挂着粉色薄纱熏笼里香使人浑身酸软无力昏昏欲睡。好熟悉的场景和电视里看到的妓院装饰的很像,脑子瞬间清醒过来,难道他们真的在我睡着的时候把我卖进了妓院!
我挣扎着要起来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喉咙也是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我真的成了哑巴?不,不行,我得出去。我使劲全身的力气将床上的瓷枕扔了下去,听到动静进来两个人,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和一个打手。看见我在床上痛苦的挣扎那女人娇笑道:“呦,怎么了这是,这么大脾气。”她把瓷枕拾起来放回床上摸着我的脸说道:“难怪脾气这么大,瞧这细皮嫩肉的和这水灵劲的,长得漂亮点的脾气都大,妈妈知道。”
我厌恶的躲开她的手恶狠狠地看着他,她甩我一眼说道:“不过脾气再大也没用,进了我这飘香楼,总有法子治你。要是想少受点罪就乖乖的听话,妈妈会好好照顾你的。要是不听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心中气极却是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干瞪着她。
她看我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笑着说:“别白费力气了,进来了就别想出去,等你把身子养好了就出来接客吧。凭你这姿色也能做我飘香楼的头牌了。”闻言我无力的倒在床上,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四阿哥他们会不会知道我被卖进了妓院,会不会想到来这里找我呢?
“混子,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寻了短见。”“哎。”她看我一眼就出去了。我绝望的闭上眼,想到十三眼泪忍不住流下来,他会来救我吗?
没过一会进来一个小丫头端药进来,那个叫混子的一直在屋子里看着,那小丫头把药递到我嘴边,我挥手把药打掉。小丫头被吓了一跳,那个叫混子的怒吼着过来说道:“别找不自在,乖乖的吃药,否则我刮花你的脸把你扔大街上。”我气愤的看着他,就是死我也不吃药,决不能让自己受人□。
我一直不肯吃药,最后硬是被他们灌了几碗药。在这呆了三天,每天都有人在这看着,我站在窗前看着来来往往的嫖客,心里生起阵阵厌恶和烦躁。一定得想办法送个信出去,看看坐在桌旁的混子,我根本连门都出不去,现在更是连话都说不来,要是能送个字条出去就好了。
趁混子出去的空当,我赶紧在纸上写上:‘盛京行宫,四爷救我’,写完之后把自己一直带着的耳环摘下一只包在里面叠好藏在了袖子里。现在是白天还没有人客人,我告诉自己要镇定等天一黑找机会把字条扔出去。
混子回来看见我一直站在窗户旁,过来把窗户关上了。我不理会他又把窗子打开,我倔强的看着他,他坐回桌旁说道:“妈的,还挺倔,老子在这看着你还敢跳下去不成?”我转过头继续寻找着可以帮我送信的人。
天色渐黑来飘香楼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看着这些来寻欢作乐的人不知道哪一个会帮这个忙,心里渐渐急了起来。不远处过来一辆马车,看样子像是个有钱的,马车停在门前出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心里期冀着他能帮我这个忙。在他下车时我把字条扔在了他脚下,他抬头看我一眼却没理会径直走了过去。我心里一急冲到桌旁抓起两个杯子朝他扔了下去。他诧异的看着我,楼下的人顿时嚷了起来,有人叫嚷着冲上楼来。
混子怒骂着过来揪住我往回扯,我死死抓住窗户看着那个人祈求他捡起那张字条 。“贱丫头,活得不耐烦了敢砸客人。”他用力拽我不动,气急败坏地扇了我一巴掌。骂道:“不要脸的贱东西,给脸不要脸,来人啊,好好地教训她。”
话音一落上来两个彪形大汉,死死拽住我往床上拉,我惊惧着推开他们往门口跑去。门口被混挡住,他朝我腹部踢了一脚,骂道:“还想跑,找死!”他一把扯住我的头发把我的拉了起来,紧接着给了我几个耳光。然后把我甩在了地上,我趴在地上狠狠瞪着他。他挥手示意那两个大汉过来拉我,我站起身向桌角上撞去,没想到被人拦住,“想死,没那么容易。”他反扣着我的两只手把一团布塞进我嘴里,开始撕扯我的衣服。熟悉的一幕涌上眼前,我哭着摇头抗议。
脚上狠狠用力踢向他的下身,他痛得面目狰狞,捂住下身痛叫。我紧紧护住身体,惊惧的看着他,那两人见势上来一左一右的挟持住我,混子痛叫道:“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我使劲挣开他们一下子摔倒在地,他二人上来对我一阵拳打脚踢。
“住手!”一声怒喝,我抬头看见一脸冰山的四阿哥还有一队官兵,那个鸨母已吓得跪倒在地浑身发抖。十二阿哥过来扶起我,拿下我口中的东西,我虚弱的瘫倒在他怀里。他看着四阿哥叫道:“四哥。”四阿哥沉着脸说道:“把这封了,所有人都抓起来。”他转身对十二阿哥说道:“赶紧带她回去治伤。”
身上的疼痛让我醒过来,身上已换了干净的衣服伤也处理过了,稍微一动浑身酸痛。四阿哥推门进来看见我醒来,坐在椅子上说道:“那个带走你的小太监在你出事后就不见了,后来找到了他的尸体。卖掉你的那两个人也找到了,却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你???”我一直躺在床上静静地听他说着,仿佛这些事与我无关,就如一场梦魇即使醒来也会心有余悸,真的不想再想起。
“十三弟随皇上南巡去了,他收不到你的回信猜到你出了事,皇上不准他过来,我已经把你的事都告诉他了,别担心了。”眼泪无声的流下来,真的好委屈为什么这种事三番五次的发生在我身上,如果???我该怎么面对他。到底是谁要这样陷害我?心里堵得难受,想放声大哭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呜咽着使劲捶打床板。
四阿哥坐到床边按着我的胳膊说道:“我会治好你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只是哭,哭到喉咙干涩胸口像被人放了把火似的烧得难受,喉咙涌上一股腥涩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四阿哥扶着我皱眉道:“还有哪里不舒服?”我摇摇头躺下,胸口处传来阵阵灼痛,每呼吸一下都觉得像是要着火。我不停地咳着直到再次喷出数口鲜血,感觉嗓子里都是液体呛得难受,晕倒前只看到四阿哥凝重的脸和紧锁的眉头。
身体上的伤好利索已是一个多月以后的事了,只是嗓子仍不能说话,大夫只说药毒可解心结难医加上受到惊吓这病恐怕要拖延些日子了。这样也挺好不能说话能省不少麻烦,至少不会有人再觉得我是威胁。四阿哥说害我的人没找到,是对方太强大还是四阿哥没能力,说到底大家都有许多顾忌。想必四阿哥已查到真凶,能把手伸到这里那人实力一定不低,而且又是想出这种下流的招数,这样做无非就是为折磨我,若真想我死又怎么会费这么大事。想必这人一定是对我恨之入骨,而且一定是女人。因为女人的妒忌心和报复心最重的。心中冷笑,这个人是谁我已无心去猜,但愿她能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