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怡梦清馨》第37/53页


  李德全为难的看着十三阿哥有心劝慰一下却碍于主仆身份不知该如何开口,是好转头看向康熙请示他,康熙一直盯着十三阿哥,知道他这是在和自己抵抗。可他是皇上是他的父亲,他不能允许他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沉沦。
  康熙目光如炬盯着十三阿哥沉声说道:“你就不想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但凭皇阿玛做主。”毫无反抗的态度只是却没有一丝感情在里面,康熙不禁又生气起来,他这是要与自己生分吗?难道他们当真以为他是无情之人吗?为什么他们就不能体谅一下他的苦心?
  康熙想及此心沉了几分,用他那威严的声音说道:“这就是你和朕说话的态度吗?朕提醒你你不光是朕的儿子更是朕的臣子,想清楚了再回答。”“儿臣不敢。”仍是那毫无感情的语气,他现在心里只想着籽荨,只想知道她是否已脱离危险皇上是否能饶她一命,但他心里却是不能不对康熙有怨言的。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们受的苦还不够吗?籽荨都已经说了谁都不嫁了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把她逼上绝路?没有了她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放肆!”康熙忍不住怒喝道,但看着十三阿哥毫无表情的脸和那憔悴的神情心又软了下来,柔声道:“朕可以饶她一命。”
  十三阿哥猛然抬头惊讶的看着康熙似是不可置信,他的皇阿玛是说可以放过她吗?待反应过来马上磕头谢恩,“谢皇阿玛。”声音中竟有一丝颤抖,连带着身体也开始颤抖,与其说是激动不如说是因为害怕。害怕他的皇阿玛真的会杀了她,而如今皇上竟说可以饶她一命,她可以继续活着了,真好。
  康熙看着他不可自抑的情感,瞥了他一眼说道:“条件是你要娶兆佳氏为妻,并保证以后绝不再和她有任何往来,从今以后安心做你的十三阿哥,否则朕立即处死她。”平静的声音却说出了最狠绝的话,留下她的命却让他和她断了来往,最终还是要失去她。
  他惊异的抬起头看着康熙,问道:“为什么?皇阿玛,她对儿子的情意难道您没看出来吗?她为了儿子可以连命都不要了,为什么您还不肯成全我们?”
  康熙半闭了眼睛,他不忍看到儿子痛苦卓绝的表情,只说道:“因为你是我大清朝的皇子,儿女私情不是你该有的。做好你该做的,为了她好就离她远点。”
  “那为什么要我娶兆佳氏,你一定要儿臣做这不仁不义之人吗?她为了我自杀而我却弃她而去娶别人为妻。儿臣做不到。”十三阿哥坚毅的说出这些话,如果能让她活着他可以远离她,就像她以前说的那样我可以不在你身边但只要远远地看着你,知道你过得好就心满意足了。可是皇上竟连这样的机会都要剥夺,如果她醒后知道这件事,他还有什么脸面再去面对她,不光是她所有人他都没有脸面去面对。所以她决不能答应娶兆佳氏。
  康熙冷然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要逼朕现在就杀了她,拿上圣旨,跪安吧。”一字一字狠狠地撞击在十三阿哥心上,皇上是铁了心要分散他们了。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十三阿哥绝望的看向康熙,康熙眼中的坚定让他的心一点点沉到了谷底。他不答应籽荨马上就会死,可若他答应了,死的就是两个人,是两个人的心。
  康熙不再看他,只对着李德全说道:“李德全,将圣旨交给十三阿哥,让他跪安吧。另外让十四阿哥也下去吧,朕要歇着了,别再让他们进来了。”“是。”
  康熙起身去了后面,只剩了十三阿哥手里握着圣旨怔愣愣的走出了御帐。御帐外十四阿哥看着面如死灰的十三阿哥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纸圣旨像个幽灵一样从自己身边走过。对面是她的营帐,此时里面进进出出的全是太医和宫女。十三阿哥怔怔的望着那面却迈不动一步,天知道他是多么想跑过去陪着她可是他不能,从现在开始他不能再和她见一面,否则她真的会没命。
  十四阿哥站在十三阿哥身侧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再看看十三阿哥此时的表情和他手上的圣旨,心下攥紧,他能猜到皇上和十三阿哥说了什么。难道他们坚持了这些年竟还不能打动皇上吗?他是真的想成全他们,成全籽荨,可是为什么?他当真那么狠心吗?
  想到这十四阿哥心中升起一股怨气,转身往康熙的御帐走去,却在转身时被十三阿哥抓住,“十四弟。”十三阿哥叫住他,十四阿哥转头看着他说道:“我要找皇阿玛讨个说法。”十三阿哥紧紧抓着他不放,十四阿哥不耐烦的说道:“放开。”
  “十四弟,不用了。”十三阿哥死寂的声音让十四阿哥一愣,难道情况比他想的更糟吗?他不禁皱眉问道:“为什么?你就这么放弃了吗?你去娶你的福晋,可她呢?”十四阿哥怒气的指着籽荨的营帐瞪着他吼道,“你对得起她吗?想想她都为你付出了什么?”说完看了一眼十三阿哥手中的圣旨露出不屑又愤怒的眼神,十三阿哥心中一阵悸动抓着他的手不禁松了许多,十四阿哥趁空甩开了他的手哼了一声撇转了头。如果他就这么放弃他一定不放过他。
  十三阿哥无心再与他争论,这件事的确是他无能可是他也是被迫的,他的坚持只会换来她的死亡。只是如今无论说什么都是在为自己开脱,索性什么都不说。他紧了紧手中的圣旨,心里涌起一阵悲哀,这就是他的命。光鲜的外表下是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十四弟,谢谢你。”许久十三阿哥真诚的说道,谢谢他今晚的成全。十四阿哥猛然转过头看着他,他是不屑于他这声谢谢的,当时虽出于真心可是却用尽了他所有的感情。十三阿哥看着他这幅表情苦笑道:“皇阿玛说可以留下她一命。”“条件是让你娶那个女人?”十四阿哥斜眉问道。“和她断绝来往。”沉寂的语气却是痛苦的坚毅。说完不再停留径直回了自己的营帐,再待下去他会冲进她的营帐带她离开。
  只留下一脸怔然的十四阿哥独自在站那里渐渐冰冷。他到底还是低估了他的皇阿玛。
  九月二十四,康熙又返回了京城。皇十三子胤祥的婚礼在半个月后举行。
  四爷府书房里,烂醉的十三阿哥脸上犹挂着未干的泪痕嘴里不停地呓语着叫着同一个名字。看着一脸痛苦的十三阿哥四阿哥心里阵阵心疼,对这个弟弟他是真心的疼爱。四阿哥拧眉看着十三阿哥叫高无庸将十三阿哥扶到了书房里间的床上,这些天十三阿哥天天喝的烂醉没有一刻是清醒着的。也只有在四阿哥面前十三阿哥才可以任意放纵自己的痛苦。
  但四阿哥知道即便是喝得烂醉他心里也是疼的。让他断了来往无异于要了他的命,这个弟弟最是个重情重义的。何况他们俩一路走来心里早已认定了彼此,今生今世必定是要在一起的。以前虽不能在一起可总还能见面而现在竟连面也不能再见。四阿哥对着沉睡的十三阿哥又是一阵长叹。这些天他越发的憔悴了,康熙将婚期定在半月后就是为了让他尽早死心。他心里的苦四阿哥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记得那天四阿哥到城外去接驾的时候看到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沉默僵硬的表情心里一沉,看来传言是真的了,那一刻他的心猛地一沉。眼前浮现那个总是安静又很倔强的笑容。草原上的事他也听闻了一些,毕竟他们是皇子谁还没有些眼线呢。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四阿哥也是一惊,心隐隐作痛。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丫头已经走进了他心里。
  四阿哥默默地想着到底是什么时候呢?也许是那年中秋看到了她恶作剧时的狡黠,像极了一只得意的小狐狸,那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是那样的慧黠。可四阿哥看到了她看十三阿哥时那惊讶中带着尴尬,慌乱中带着微羞的表情,美极了,那一刻他就知道她的心已被十三阿哥所俘。看着十三阿哥眼中的笑意四阿哥当即在心里告诫自己要远离这个丫头。失落之余却也忍不住为自己的弟弟担忧起来,她是金保和那个汉人女子的女儿,当年那件事闹得很大如果皇阿玛知道了会成全他们吗?是不是该劝着他点?
  四阿哥总是用清冷的态度对她这是他惯常的态度,对她更是如此,因为他要远离她更要保护自己的弟弟不在感情上受伤害。却也总是忍不住的关注她,她总是会一个人呆呆的走神而且还会一个人偷偷的忍笑。这丫头心里总有那么多的好笑的事吗?想起她看自己时的眼神四阿哥心里总是有丝丝的喜悦,偷偷的打量,毫不避讳的直视 ,被自己盯得不耐烦时还会丢给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然后马上又会后悔的暗自懊悔沮丧,那瞬息万变的表情简直可爱极了。
  起初她在宫里小心谨慎,温顺恭敬地样子和在宫外时跟人打架的她毫不相似,四阿哥心里对她生起了丝丝怀疑,这个丫头也许不想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单纯。四阿哥不时的讥讽她几句只为了刺激她试探她的底线。渐渐得四阿哥发现她在所有人面前都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却惟独在他面前总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就会被激怒,甚至是当着他的面骂他。她竟说什么他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这样的话她一个女孩子竟说得出口,四阿哥真真是被她气到了,不为她的顶撞无礼只为她说的那句话,最后竟让高贵无比的四阿哥落荒而逃。
  后面又发生了许多事,但她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四阿哥都记在心里,四阿哥对她的态度也慢慢被改观着,她是真心喜欢十三阿哥的,这是四阿哥慢慢得出的结论,而十三阿哥心里也是真心喜欢她的,这也是他早就知道的。既然阻止不了,既然自己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不如放开手让他们去试一试,也许他们会有情人终成眷属。至于自己对她的那份爱就放在心底吧。
  只是她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情劫,四阿哥临窗而立,看着她曾在书房里用过的笔墨心里是浓浓的惆怅,“你和十三弟也许是真的有缘无分,不如当初不相识。”四阿哥轻叹出声。回身看着里屋那个还在痛苦醉语的人,“籽荨,籽荨???”这个名字又飘进四阿哥的耳朵里,那沉痛的令人心碎的声音让四阿哥一拳砸在了书案上,却从袖子里抖出了那副她用来向他求救的耳环。四阿哥将耳环捡起紧紧攥在手里,终究是爱新觉罗家的男人欠她的。
  又是触目可及的红色,今天是十三阿哥迎娶嫡福晋的日子。十三阿哥看着到处的红色气血忍不住的上涌,他现在最恨的就是这令人心生愤怒的红,那是她的血染红的。想到这十三阿哥哀从心起怒从哀生,扯掉了新房里的大红喜字,撕碎了扔在了地上,又上前去扯那喜帐。眼看着这刚布置好的新房就要被十三阿哥毁了,高顺弓着腰上前拦住十三阿哥劝道:“爷,您生气打人骂人都行,您就是打奴才一顿都行,您这样要让福晋知道了可怎么好,这可是您们的新房啊。”
  “滚开!”十三阿哥怒吼道,新房,什么新房,是牢房才对。一向温和的十三阿哥发起脾气来一点也不比其他的阿哥爷好到哪去,高顺仍是好言劝着,十三阿哥心烦的一把推开了他继续扯着那让他心生厌烦的喜帐。高顺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爬起来抱住十三阿哥的腿哭劝道:“爷,求求您了,您快停下吧,这外边可有皇上派来的人啊。这要传到皇上耳朵里可怎么好,对籽荨姑娘也不好啊。”十三阿哥猛的停了手,他愤恨地甩开高顺大步踏了出去。
  正碰上进门来的四阿哥,四阿哥看着一片凌乱的新房和跪在地上的高顺,不禁皱起了眉头。四阿哥转向十三阿哥,十三阿哥赌气的别开了头。四阿哥吩咐道:“高顺,找几个人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不要声张。”“是。”高顺赶紧起身出了门去。
  四阿哥看着还在怒气中的十三阿哥知道他是在委屈是在替她不服,可是今天是兆佳氏过门的日子,本家兄弟和各位王公大臣已经到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是不能出任何问题的。更何况他们的皇阿玛更派了李德全来送贺礼,李德全势必是要喝过喜酒才会离开的,所以在这之前十三阿哥必须要老老实实的将礼节完成。
  四阿哥拍拍十三阿哥的肩膀说道:“去前面吧,时候差不多了。”没有任何的责备,有的只是浓浓的关心和理解。十三阿哥心里一阵委屈看着四阿哥的眼睛里不禁蓄了泪水,抿着嘴不说话。四阿哥看着他这样不由得心痛疼的说道:“四哥都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要忍得住这一时的痛苦,这样皇阿玛才不会为难她。”“可她的身体刚好一点,皇阿玛竟把她罚去了浣衣局,她的身体怎么受得了。”十三阿哥急急的说道声音里已带了梗咽。这个他不是不知道一直以来他们也是这么做的,可是结果呢,还不是不能在一起。她现在更是独自受苦,这让他心里怎么承受得了?
  “我说过她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她一定能挺过去的。”四阿哥心里也是一片苦涩,可他更愿意相信他自己对她的了解,这几年来每一次她都挺过来了,就是在她和十三阿哥吵架闹到不可开交的时候她都挺过来了,这次是她自己选择的,她说过她不后悔,所以四阿哥相信她一定能挺过去的。
  十三阿哥跟着四阿哥来到前厅,这里已坐满了自己的那些兄弟。若是往日这么热闹的日子他的这些兄弟早已经是闹声一片了,可今日却是出奇的安静,所有人都是各有所思的坐着不说话脸上表情各异。就连平日里最聒噪的十阿哥此时也是安静的坐着喝茶,偶尔有一两个年纪小的阿哥和他闹两句也被他不耐烦地呵斥着骂跑了。
  看见新郎官十三阿哥出来所有的阿哥都配合着上前道喜,虽说是道喜可终归是探究的意味更重些。四阿哥看看十三阿哥,冲他使了个眼色叫他不必在意。十三阿哥回了他一个苦涩的笑容,他的这些兄弟的心思他怎能不知,关心是有的羡慕嫉妒是有的幸灾乐祸也是有的。旁的不说十四阿哥和八阿哥都是心里有她的,刚出事那会儿他们也是为这个操了不少心。只是康熙的一纸圣旨却让他们都无能为力,康熙将她发配到了浣衣局并明令禁止任何人探视,这任何人不是别人正是指的他们这些皇阿哥。
  别的阿哥也都是被这为大胆的女子的勇气所折服,她的才华他们是见识过的。只是没想到她一个弱女子当众抗旨拒婚亲吻皇子又自杀来表明自己的心迹,真真是一个堪称传奇的女子,心里更是羡慕十三阿哥能碰到如此专一又痴情的女子。因此碍着十三阿哥现在的心情他们也都是自动保持沉默,毕竟都是亲兄弟不好表现得太过高兴。
  十三阿哥机械的完成了一切必须的礼节,在众兄弟的“笑声”中将兆佳洛樱领进了新房。揭盖头那一刻十三阿哥的手竟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十四阿哥始终在人群后冷冷的注视着他,尽管他知道十三阿哥有难言之隐但他还是不能原谅他,两个人犯的错如今受苦受惩罚的却只有她一个。十四阿哥心里对她是有愧疚的,但是对他却没有。
  所有人都注视着十三阿哥,洞房可以不闹但总要看过新娘子才能离开吧,倘若他们现在就离开了赶明儿见了这位新进门的弟妹该怎么解释呢?是他们看不起她?不把她这皇上御旨亲封的皇子福晋放在眼里?显然不是,所以这场面上的事还得做足。
  “十三弟,不是见了弟妹心里紧张揭不开盖头了吧,还是小器的怕我们看?”总算有人出声了,这个婚礼是他们参加的最安静的婚礼了。随后众人都附和着笑了起来,十三阿哥压下心中的烦绪揭开了盖头,底下是兆佳洛樱那张绝美的脸,有着丝丝的娇怯和淡淡的紧张失措还有着隐隐的落寞和不安。这时的她是应该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的,可是此时的十三阿哥却是无心欣赏的,只是怔怔的看着眼前这张脸慢慢幻化成他心里朝思暮想的那张凄美的脸。
  兆佳洛樱轻抬起眼睑羞涩的看着自己心里倾慕的男人,自己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这辈子再也不会分开。眼前的男人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瞧,眼里是说不出的莫名情绪,他不是在看着自己而是在看着别人,那个为了他自杀的女人。他是爱她的,那么强烈的相爱,可是自己又算什么呢?和他拜堂成亲的是自己啊,而他的眼中却是别人的影子。兆佳洛樱心里一阵悲凉,眼中带了情绪若不是这屋里还有许多人只怕是眼泪早已落下了,可是她却没有因为她也是个极其自尊的人,即使是自己不幸也不会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这里面的人有一半是喜欢她的,还有一半是欣赏她的,自己已然被她打败了就让自己保留一点自尊吧。
  喝完了交杯酒十三阿哥迫不及待的领了众阿哥出去喝酒,今晚他一定要喝得不省人事。他真的没办法面对兆佳洛樱,刚才兆佳洛樱的眼神让他深深自责,可是现在他的心里真的放不下别人了。他已经遵从他皇阿玛的意思娶了兆佳洛樱了,至于以后他也只能是对兆佳洛樱尽力而已了,他的心还是她的。
  “对不起。”第二天天未亮时十三阿哥就醒了然后说了这句话就仓皇的出了新房去了书房。其实他昨晚一直未睡,他知道兆佳洛樱也是一夜未眠。昨晚他喝了很多酒却是怎么也喝不醉,最后只得装醉回到了新房然后在不安中装睡。兆佳洛樱自己卸了妆脱了繁重的吉服然后一脸木然地躺在了十三阿哥身边,十三阿哥的心思她怎会不知,只是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不是吗?再争还争什么呢,那个女人已经被康熙罚去了浣衣局,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出来了,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可是为什么他竟连一点温柔都不给自己,昨夜是他们的洞房夜,一生只有一次他却装睡让自己独守空床。今天一早竟是丢给自己一句对不起就夺门而出了,今后他是不是打算都不再踏进这个门半步了?
  兆佳洛樱不禁在心里嫉恨起她,即使她不在他的身边她的影响也是无处不在,让自己的生活如此不堪。他以为他自己一夜未睡其实有一刻他是睡着的,因为兆佳洛樱听到他叫着她的名字:籽荨。
  在悲伤怨恨中兆佳洛樱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染红了床上那让她觉得万分讽刺的白色帕子。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用第三人称感觉写的有点乱。大家先凑活看,正打算着手修改前面的然后继续写后面的。先送上这一章。
情伤几许
  浣衣局地处皇宫最偏僻的地方,平时根本不见外面的人进来。到了晚上更是一片黑暗寂寥,天边的云彩在黑暗中肆意舒展着,一片一片的重叠交加将这小小的一方院落完全笼盖住,使这里更添了几分阴森。
  坐在窗前望着黑寂的夜空心思却早已飘到了紫禁城外,他那里肯定又是一盏盏的大红宫灯,高贵又华丽,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这是他的第三次了,红烛摇曳春宵帐暖。呵呵,肯定不会的,他心里一定在难过呢。我们这算不算一种相思两处“哀愁”呢?
  今年他的生辰我没能赶上,但仍然给他准备了礼物,这些年陪他过生日已经成了习惯。只可惜这年头不能照相,不然真的想把我和他在一起的美丽瞬间全部定格住。思来想去决定给他绣一幅小象,然后做了个相框裱好,绣面是他画的那幅我们在酒楼彼此凝视的画像。融融的笑意柔柔的注视,一如当日。
  我摩挲着他的脸在心里一遍一遍回忆他的面容,浓黑的剑眉英气十足,向上微微一挑既玩世不恭又显出几分邪气,漆黑的眼眸清亮的眼神那里面的情绪总是让我为之动容,英挺的鼻梁使他的五官有了立体感,好看的嘴角总是挂着暖人的笑容,呵呵,他长得真是很迷人。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在应付着那些皇亲国戚又喝了很多酒,这个嗜酒如命的家伙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
  泪水滴在画面上,在他的脸上慢慢地晕染开去,模糊中他的笑容依旧温暖如旧可是我的心却像是注入了一股股冷水,从心底冷到每一处神经甚至是每一个脚尖指尖。慢慢擦去上面的泪水,虽是上好的锦缎但是手上仍传来清晰的疼痛,看着自己一双浮肿的手,手指红肿指尖已经退了几层皮露出了里面的嫩肉和血丝泛着阵阵的痛感,泡在水里时更是疼痛难忍。我来这里仅五天时间,也许以后天天都得如此了吧。
  总以为那天一切都结束了,可是我又醒了过来,康熙为什么还让我活着?这其中的原因我想我能猜到,这已经是康熙所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了吧。不管是什么,既然我还活着就应该好好地活下去,就算我们之间已经不能挽回,那就让我为了他好好活着。
  胤祥,晚安。
  每天醒来看见的永远是堆得像山一样的衣服,和那一排排晾着的衣服。院子里到处是水坑,洗完衣服水都是直接被泼到地上。第一次站在这院子里时就被泼了一身的水,没等弄清情况却换来了一记少见多怪的眼神。
  坐在矮凳上洗着衣服,早已是手脚酸麻汗水也顺着额角不停地滑落。头一抬就觉得眼晕,眼前一晃一堆衣物又从天而降堆在了我眼前山一样的衣物上。“紧着点把这些衣服给洗了,别总是磨磨蹭蹭的。既然到了这里就是来赎罪的,多洗几件也好减轻点罪孽。”
  我只是淡笑着低头洗自己的衣服并不理会她,她叫彩衣,并不是这里的管事,只是人机灵手脚麻利管事姑姑才让她负责给我们安排活计的。新来的总是会受点欺负,而我也已经无心再与别人争什么口舌了,来这里几天很少与这里的人交谈,只是静静地做自己的事。这里离他的世界太远了,我只要安静的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她见我并不理她,扔下衣服就走了。到中午时我只洗完了一小半,而其她人都已经洗完去吃饭了,早上吃的东西这会已经全部消化完了,没办法只好忍着继续洗衣服,这会再去只怕也是晚了什么都没有了。
  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不知道用膳的时辰等我再去的时候连剩饭都没有了,所以第一天就饿着过去了。真正让我震惊的是第二天,开饭前所有人都安静的坐着不动,只是眼睛死死盯着桌上的饭食,就像遇到了猎物的饿狼随时准备扑上去。当我还不明所以的时候只听到管事姑姑的一句“开饭”所有人都扑上去将饭食一抢而光,等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桌上已然是什么都没有了。
  惊讶之余我只能是对着空空的饭桌听着周围狼吞虎咽的声音暗自愕然,这里竟是这样的。一直不习惯和别人抢饭食所以来这里好多天了连一顿饱饭都没吃上。
  当我还在空着肚子与衣山奋战时其他人也都回来继续洗衣服了,看着眼前的衣物已经少了一大半时心里也开始期待着晚饭了,顾不得手上的疼痛,心想着再加把劲就可以赶在晚膳前洗完了。心里想着手上也加快了速度,下午时已没剩几件了心里正暗自高兴着一堆衣物又堆在了我眼前,我惊讶地抬头却看见三个女孩子将自己的衣服扔给了我,见我抬头看她们其中一个挑眉居高临下地说道:“你一天才干我们半天的量,凭什么我们就得比你多干,分你几件大家公平。”
  其他两人也是附和着说道:“就是,你一天才洗这么点衣服,这太不公平了。”说完还在院子里喊道:“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她来这里好几天了洗的衣服还没我们一天洗得多。起初大家照顾她是新来的不跟她计较,这都好几天了她还这样,咱们是不是应该分她几件?”说完还得意的挑我一眼。
  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看着我们,听她们这么一喊其他人都议论起来也开始忿忿不平,后来竟然又有人将自己的衣服仍到我面前让我洗,有一个就会有两个就会有更多,不一会我面前的衣服又堆成了山。只有一个叫锦西的女孩子自始至终没有抬头只是默默的洗着衣服仿佛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这时之前那个说话的女孩子颇为得意的看着我说道:“公道自在人心,这会子大家都觉得是你在偷懒,你还能说什么?既到了这里大家就是一样的,你也一样。”眼中尽是奚落和不屑。
  我看她一眼只是低头继续洗衣服,没想到她却蹲下身子看着我气愤的说道:“你凭什么这么高傲,到了这里还不是和我们一样,都是下贱的奴才凭什么你要做出一副清高的样子?”说着就伸手夺我手里洗着的衣服,她猛地一抢水溅了我一身。抬眼看她正一副不忿的表情瞪着我,我拿起另外一件洗,她不禁恼羞成怒又欲伸手来夺。
  我停了手看着她说道:“姑娘若是不满意可以将你的衣服都拿来给我洗,这会就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你不让我洗无所谓反正我洗的慢不在乎再慢一点,只是姑娘你也要陪我一起吗?”现在太阳已快下山,再耽搁下去天黑之前是不能洗完了。而且我也不想和她这样僵持下去,毫无意义。说完伸手去拿她手上的衣服,她却是气愤的看着我不松手,我不禁手上也加了力气平静的回视着她。
  周围的人都开始指指点点,“看她那个高傲的样子还以为自己是乾清宫的女官呢,平时连个正眼也不瞧咱们。”“就是,就应该压压她的气焰,好让她知道自己是谁。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可以攀高枝儿了,背地里不定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呢。”其他人也是阵阵讥笑声。
  听到有人支持她她更加得意起来,讥讽道:“原来你会说话,还以为你是哑巴呢?”说着有意的朝我的脖子看去,眼中尽是不屑。我知道那里有我为他留下的痕迹,一辈子都会有的。
  正当我们两个暗自较劲的时候,彩衣和管事姑姑过来了。看着我们两个拿着一件衣服互不相让,管事姑姑问道:“怎么回事?”院子里顿时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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