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柯一梦》第41/349页


“珂儿呀,虽然咱们只见过两面,但本宫却打心点儿里喜欢你。我与良交好,这你也是知道的,你的终事大事即使她不管我也会管的,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是皇上的心尖儿呀,皇上现在问你也是让他们俩能明白,你总这么拖着,将来吃苦的是你。你说出来,你到底心仪哪个,本宫代你去跟皇上说。”

如此肺腑之言到教我手足无措了,我喜欢的是楚言,你能帮的上忙吗?

我摇了摇头道:“梦珂心仪十二阿哥。”对,是十二阿哥胤?,这个长寿而且从不参与皇位之争的阿哥无疑是我最佳的选择,关键是我记得他的嫡福晋姓富察,这亦是历史的选择。既然我不能选自己爱的,那我就选一个最安全的。

“什么?”宜眼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又推了我一把,笑道:“傻孩子,你见过十二阿哥吗?你若真不喜欢十三、十四阿哥,九阿哥如何?我那儿子也是人尖儿呀?”

原来宜是卖菜的出身,十三是萝卜,十四是白菜,九阿哥是菠菜,而十二阿哥成了烂韭菜。我当即跪倒在地,道:“梦珂虽从未见过十二阿哥,但素闻十二阿哥温柔体贴,人才一表,梦珂心仪十二阿哥已久。”

宜哭笑不得的看着我道:“你不是在诓本宫吧,你可想清楚了?”

我点头如捣蒜。

宜把我扶起说她记下了,后又和我唠唠家常,主要跟药膳有关,便放我走了。

小太监陪着我刚走到门口,我突然想起只给宜把脉,忘记写配方了,便又回去。刚走到门口只听里面道:“呀,你还不出来?何苦呢?”我只觉得心头一紧,憋闷的很,想着此时进去只会徒增尴尬,便转头走了。

小太监陪我走到一片湖前,远处又跑来小太监喊“等等”。先给我请了安,气喘吁吁的道:“奴才小福子见过梦珂姑娘,德娘娘有命请姑娘在此稍等,她速速窘。”我刚想问他详细情况,小福子却道:“奴才还得回去复命,请姑娘务必在此等候。”说完就一溜烟跑了。我觉得有些蹊跷刚要问身边的小太监,可他却道:“既然德娘娘请您在这儿等着,那奴才这就回了,留下来多有不便。”我觉得他说的也对,便点头示意。结果这小子比刚才那个跑的还快。

左右无事,就欣赏着当前的景。虽已是隆冬,可能此湖连着外面,竟不冻冰。远远望去,但见碧波荡漾、波光粼粼,神来之笔便是那独立其中的湖心亭,更显风雅。虽不见日的垂柳青青,夏日的满池荷,秋日的荷叶移殇,却也是水波缥缈,柳枝摇曳,湖里散发着冬日特有的寂寞调。

隐约觉得湖对面那个人眼熟,好像是九阿哥。却听见身后已有人走近,可能是刚才愣神太久,人已近在咫尺我却浑然不知,现在转头更不方便。只听后面那个最喜欢耳鬓厮磨的十三阿哥道:“想什么呢。”

我虽已有准备,但对他这种暧昧的方式还是混身不自在,心想着他本想突然吓我,我若是此刻回头,必有更加亲密之举。我灵机一动,一边喊着“反正没想你”,一边向斜后方迈了一大步。可下一秒我已落入另一面人墙,“那定是想我了?”身后的人双手按住我的肩。

我心中暗骂,没听过调戏民的阿哥还搭伴的。回头瞪着那人道:“十四阿哥,请您自重。”却见这十四阿哥三个月没见已比我高半头了,眉间更有男人味儿了。

“爷想怎样,还要问你不成。”十四阿哥冷笑道。眼前的十三阿哥更是满脸坏意。我心中恐惧,使劲晃动身子,但因脚伤蚊,不敢太使劲,可死十四就是不撒手。我假装脚上吃痛,“哎哟”一声,十四刚一松手,我转头便跑,谁知竟被十四猜到,又抓住了我。两人正挣扎着,忽然觉得十四一个没站稳,带着我就往湖里跌。

我心中一急,使出全身力气将十四推向十三,自己直接跌入湖中。冬日的湖水冰冷刺骨,等我露出水面,但见十三、十四脸煞白,惊恐的看着我。我瞪了他们一眼,转身向湖对面游去。

我哆了哆嗦的爬上对岸,头发一柳一柳的贴在脸上,我随手一摸头顶,拿下两片烂荷叶,对面前的人吼到:“男,送我出宫。”

九阿哥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身上的斗篷脱下,给我穿上。带着体温的斗篷果然暖和,我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九阿哥向对岸摆了摆手,示意那两个克星赶紧消失,便送我出宫了。

一回家我赶紧换衣服,缩在被窝里。额娘把家里所有的手炉放进我被窝里。大口大口的喝着姜糖水,可我还是由于一未眠、殿前受惊、遭人调戏、三九冬泳而发高烧了。

第二日十三、十四阿哥被老康罚闭门思过三天,我觉得罚的太轻了,至少应该三个月。怪不得他们日后被幽十年,就因为康熙从小太纵容他们,才有日后的咎由自取。

第五日十三、十四阿哥来访,不见。

第六日十三阿哥来访,不见。

第七日八阿哥来访,不见。

第八日九阿哥奉宜娘娘懿旨,前来赐赏。赏收下,人不见。

第九日八、九、十三、十四、十六阿哥来访,不见。

第十日太医院胡太医奉旨前来请平安脉,不得不见。



第一卷:痴情最无聊 圈子圈套

“老夫看姑娘这病已无大碍了。”胡太医收回把脉的手,别有深意的看着我。

“阿嚏。”一个喷嚏喷得他满脸都是。我一边慌忙的说:“对不起!对不起!”,一边胡乱的在他脸上抹来抹去。

胡太医立马起身退后三尺,坐在书桌边,我好像看见他的胡子立起来了。

“您真的肯定吗?阿嚏,我真的好了?阿嚏。”我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说。

“你先把鼻边儿的皂荚粉,嘴边儿的芥末油擦干净。”胡太医一边擦脸,一边无奈的说。

“啊?”我赶忙换了一条手帕擦嘴,百密一疏呀。

胡太医双手抱拳,斜举过头顶,道:“皇上说你乃杭州名医,不出十日定当痊愈,所以命老夫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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