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柯一梦》第42/349页
我立刻把自己的嬉皮笑脸都收起来。他又道:“你也各白,皇上说你痊愈了,那你……”
我已然下走到他面前,接着他的话茬道:“那我就是已经痊愈了,您看我现在是神清气爽呀。”说着摆出个神采奕奕的造型。
胡太医满意的点点头,捋了捋胡须道:“老夫再给你开个方子,巩固巩固。别再自己吃错了药,又病了。”
我见事情已完全败露,福了福身子行礼,赔笑道:“那就有劳胡太医了。”心想着,老康这个老终于发威了。
天赐下了学冲进我屋里,也不理我。背着手从左走到右,“唉”,从右走到左,“唉”,又从左走到右,“唉”,又从右走到左,“唉”。
“小叛徒,别跟个眼前儿似的在这儿唉声叹气啦,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弟弟。你去回十六阿哥,我怕把病气带过去,再过十天半个月的必去请安。”我一边练瑜珈‘树姿’势,一边说。
“此话当真?”天赐面露惊喜。
我又换了个姿势,道:“你去把那碗药喝了,然后在我眼前消失。”
天赐闻言落荒而逃。
大哥昨当值,今日本应在家睡觉。但由于我“大病初愈”,非要把我和天赐私宫门口。
“一切要自己小心,我下午来接你们。”大哥满脸倦意。
我感动的都快哭出来了,哥哥很弟怎妙这么远,一个无微不至,一个全线投敌。“大哥放心吧,我今早出门前看过黄历了,诸事皆宜。您回去好好睡觉吧,让车夫来接我们即可,您好好睡一觉。”
天赐添乱道:“是呀,是呀。十日前就看过八字了,我和今日都是宜出行。”
大哥无奈的点点头道:“天赐是大人了,一定要保护好,明白吗?”
天赐狂点头,我却想这位别把我卖了,我就感天谢地了。
天茨早课是学蒙语,我先给十五、十六、十七阿哥都请了安,他便把我私洋老师那儿,然后去上课了。
我朝洋老师微微一笑道:“Goodmorning,teac er.”
洋老师开怀大笑:“Goodmorning,lady.I’msosurpriseyoucanspeakEnglis .”
我呵呵一笑道:“您还是说汉语吧,詹姆士就教了这么一句。我就是求您开开心。”谁不想听家乡话儿。
洋老师也换回汉语:“真没想到一个如此博学的中国人竟会如此丽。”
我轻佻一眼道:“谁说丽与智慧不能并存。”
没想到我白献媚了,这么多新名词根本没人教过他,他呆若木鸡的看着我。我只得转移话题,将如何巧遇西洋传教士詹姆士,如何跟他一起研究‘不可能的盒子’又瞎掰了一遍。
洋老师微笑的点点头:“这些皇帝陛下已经都告知我了,我已写信去杭州看是否能找到他,请他来京城。今日请你来,一是想见见你,二是想请你详细的讲讲他的外貌。”
我心想这子虚乌有的人您上哪儿找去呀,便开始口沫横飞的虚构‘詹姆士’的外貌。
洋老师一边听一边摇头,最后无奈的说:“能否请你画一张他的像,有几分相似就可遥”
我摆手如挂钟,说道:“这我可不会,我说您画如何?”
他眼前一亮,说道:“如此甚好。”
我使劲儿用手掐自己大腿不让自己笑,一个老外说这四个字,太有才了!
我看着眼前这副写意派男图,贝克-汉姆的发型(当然不是世界杯那一款,那个画出来吓死人,是他以前正常时候的),楚言的眼睛(怎么也得有点儿我爱人的影子,当然眼睛改为湖蓝),汤姆-克鲁斯的鼻子,布拉德-皮特的嘴唇,基努-里维斯的脸型。
洋老师打趣道:“这个人不能进宫,宫里的格格见了他谁也不想嫁了。”
我嘿嘿一笑道:“哪能儿呀,宫里的格格天天见皇上,不也是该嫁谁嫁谁,男是哟欣赡,不是哟嫁的。”
谁知身后传来数月未闻的‘爱’式大笑,“好一句男是哟欣赡。”
我转身、下跪、磕头,一气呵成。“奴婢参见皇上,皇上吉祥。奴婢狂言,请皇上赎罪。”然后就开始哆嗦,原来黄历是给那些幸运儿看的,对于我根本没用。
眼看李德全,他的向我竖大拇指,示意我没事。
老康笑道:“起来吧,你乃实言,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