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第105/214页


  他毁了她,她就让他的儿子当狗。
  “你就是个贱货,知道吗?”
  男孩乖巧地点点头,适当地露出了几许胆怯与依恋:“知道了,文殊是贱货。”
  他何尝不知道她在贬低他,可谁叫他爱她。
  梦里,他蜷缩在她怀里,蜷缩在她的双乳间,温暖的子宫里,像是吸吮着母亲甘□□汁的婴儿,感到无限的安心。
  在入宫后不久,她依然不改下贱放荡的本性,与人私通诞下两子,最终被阿父剥了皮。
  “殿下!殿下!不能进去!”宫婢行色匆匆地追逐在他身后大喊。
  他充耳不闻。
  女人斜倚在榻上,她云鬓半挽,解开了小衣,正抱着孩子哺乳,露出半抹雪脯,在日光下白得晃眼。
  看到他来,她神情冷淡,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就像是在看什么垃圾。自从那天他撞破了她与他人苟合之后,两人之间身为母子的最后一丝体面也荡然无存。
  “你过来做什么?”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胸前看。
  他名义上的弟弟,那一节胳膊一节腿,就像是拼接而成的一坨一坨肉。襁褓中的婴儿只知道闭着眼任由本能驱使去吸吮母乳,贪婪丑陋得刺眼。
  可她的目光投在他身上的时候,却满怀无限的轻柔蜜意,仿佛在看什么至高无上的宝物,她轻拍着“它”的脊背,微笑着唱着歌儿,那是面对他是从来未曾有过的温柔。
  他又感到恶心,又觉得嫉妒。
  不久之后,就悄悄溜进了内室,摔死了“它”,神情冷淡,居高临下地看着“它”真的化作了一滩烂肉。
  .……
  “这是谁?”少女看着从自己身前走过的男童,惊讶地低声询问。
  他乌发披肩,天生一幅冰雪之姿,红瞳如血。
  “这是太子殿下。”身旁的宫婢低声道。
  尚且年幼的顾清辉微微一怔,目光中不由含了几分同情之意。这便是那位生母被陛下处死的小太子吗?
  众人都怜悯他幼年丧母,可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一直想杀的人都是阿母。
  从那天撞破她与外人私通后,他日日夜夜都会梦到这一幕,醒来即吐。渐渐地,他都会做梦,梦到杀了她。杀了这个对阿父不贞的荡妇。
  他提着长剑,浑身是血,高傲地切下了那象征淫贱的。
  或许是她鲜少哺乳他,他自幼就对女人的这一部位有几乎着迷的执着,他厌恶女人身上这二两肉,却又无法自拔地沉迷于此。
  可惜牧欢快他一步杀了她,他只好接受了这个现实,好在顾清辉和她很像,她们同出一族。少女会苦笑着叫他“文殊”,清丽又高傲的少女会低着头,耐心地叫他念书识字。一举一动无不满足着他心中对于“母亲”这两个字的向往。
  哪怕明知道少女接近他只是为了牧行简,可他还是甘之如饴,着魔般地迅速沉溺了进去。
  “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很快,他的学识就超过了她。
  但他依然装作不胜其解的模样,水润的双眸依恋地看着她,“此处文殊尚有些许不懂,嫂嫂能再同文殊讲讲吗?”
  她便会了然地微微一笑,哪怕讲得口干舌燥,也从不嫌烦从不嫌累。
  长嫂如母,她就像是母亲。
  他爱她,如一个儿子爱着母亲那般爱着她。
  记忆缓缓归笼,牧临川莞尔持剑,镶嵌满宝石的长剑,轻轻挑开了她的衣衫,眼里却清明无波。
  他对嫂嫂向来便无男女之情,这一点,他分得很清。
  顾清辉衣襟大敞,终于露出了惊慌之色,他歪着脑袋,像个再天真不过的少年一般笑起来,笑容有些羞怯。
  “嫂嫂在害怕什么?在担心文殊强奸你吗?”
  “不会的。”少年遗憾地摇摇头道,“我只是想割下嫂嫂的双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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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
  只是杀个人罢了。
  像从前那般,随性而为。
  他杀了那么多人,杀过他的仇人,杀过他的臣子,杀过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甚至他阿父都是被他气死的,有什么好犹豫的。
  唇瓣微弯,扯出个讥诮的笑,对上了顾清辉黑白分明的双眼。
  在惊愕过后,她好像终于认清了现状,她缓缓阖上眼,身体颤抖得厉害,认了命。
  少年笑容满面,可称之为可爱: “不要这样看着文殊啊,嫂嫂。”
  “嫂嫂,你这眼神到让文殊觉得自己是个畜生。”
  他身上流着牧家疯狂的血,他心里好似有个黑洞,空虚得可怕,吞噬一切道德标准,一切七情六欲,一切为人为畜的区别。
  没有任何人或事能够约束他,黑洞在随时随地叫嚣着,欲要破胸而出。
  只有他踏出这一步,足可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或许会成为一个没有意识的,只知晓吞噬人恐惧的野兽也未可知。
  很可惜,他不愿意被这种冲动所支配。
  少年席地而坐,神情阴晴不定地看着手上沾血的长剑,沉默了半晌,这才开了口。
  嗓子不复从前如云雀般的动人,喑哑如破锣。
  “将王妃送回桂宫。”牧临川面无表情道,“托人去给长乐王送去消息,就说王妃已死于孤的剑下。”
  顾清辉愕然地睁大了眼,剧烈地挣扎起来:“文殊!文殊你!!”
  ……
  是夜,石头城外,上京使臣来报。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已是约定俗成的规矩。而这一次,素有贤名的长乐王牧行简,却下令叫来使自城墙下丢了下去。
  牧行简神情疲倦,眼下青黑,望着城外涛涛淮水。
  男人嗓音沙哑,目光幽深,低喃道:
  “明月,是我负了你。”
  他何尝不知晓顾清辉对他用情至深。早在他决心将明月送入上京那天起,他就已经明了此举早晚会害死她。
  就算她不死,他为了师出有名,亦会打出“辱臣妻”的名号,将她往死路上逼。
  这数十年的夫妻,纵使没有男女情爱,亦生出了割舍不断的亲情。
  众将止步在他身后忧心忡忡,“殿下……节哀啊。”
  “若王妃知晓定然是要担心的。王妃今日是为大义而死,殿下更应振作起来,杀入上京,取那暴君的项上人头,替王妃报仇!”
  牧行简沉默了半晌,这才转过身来,眼里泛着红血丝,明显是已经痛哭过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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