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皆烦忧》第39/103页
外面的男人欺负她房里的男人,欺负到了头上来,还真是奇耻大辱。方才才减轻了一些对夏亦忱的恨意,现下又开始牙痒了。
时怀今拧开药瓶,问:“我要撒药了?”
俞千龄点头,时怀今将伤药散在她伤口上,她眉头都没皱一个,半点没有女子的较弱。
他继续道:“总不能我以后都躲在你身后,帮不上你什么吧?六爷曾与你同生死、共进退,我想以后这个人是我……”
俞千龄听了哈哈一笑,揶揄他道:“他是我兄弟,你也想当我兄弟?”
时怀今闻言微愣:“自然不是,可是……”
俞千龄伸手搂过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没什么可是,我身边不乏武功高强能保护我之人,你于我而言不是这样的人,是我男人,要好好护着的。”说完人又不正经了,摸进他的衣服里道,“反正衣服都脱了,也不能白脱……”
时怀今撑着双臂不敢乱动,趁她松了唇瓣的空隙道:“你受伤了。”
俞千龄翻身一压,已经解开了他的上衣,玉白的胸膛袒|露在她眼前,她舔了舔唇:“伤的又不是下边。”
时怀今按住她又要去解他腰带的手:“可这是在外面。”
俞千龄挑眉道:“你管这叫外面?外面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可比这刺激多了,要不干脆出去?”说着人就要起身。
时怀今怕她真犯浑,伸手揽住她的腰阻挡她出去,妥协了。
这回俞千龄满意了,别看她手臂受伤,却跟没事人似的,压着时怀今大干特干,比在府中的精气神还足。
自从与俞千龄成婚,时怀今喝的药比从前少了,身体却越发的好了,这才刚战过一次,又被她挑了起来,她身上汗淋淋的,染着他身上的熏香味,那熏香味都多出了与往日不同的旖旎,惹人心神。
他闷哼一声,挺|腰而入,双唇紧紧抿着不发一声。
俞千龄却是个爱叫唤的,一会儿喊爽,一会儿喊用力,羞得时怀今满面通红,本来在这里做他心里就发虚,四面都是营帐容易被人听到,她这么一喊岂不是昭告天下了?
他吻住她唇,把她那张不消停的嘴堵住,俞千龄不能叫了,就抓他,在他背上胡作非为。
两人酣战正欢,外面陈谦敲敲帐柱:“大将军,夏国使臣求见,已等候多时了。”说完看了夏亦忱一眼,他来的时候脸色苍白,现在已经是菜色了。陈谦握着剑的手都没敢撒开,生怕他一个控制不住要冲进去。
陈谦等了一会儿,本以为里面没声了是完事了,却听里面俞千龄吼道:“滚!等老子爽完!”
作者有话要说: 时怀今:心好累,媳妇每天都要我,感觉身体被掏空~~~~~~~~~~~~~~
夏亦忱:呵,你等着。
第39章
第四十章
俞千龄是个脸皮厚的,但时怀今脸皮薄啊,听这动静哪还能做得下去?立马偃旗息鼓了,没得到满足的俞千龄气的脑顶都要冒火了,搂着时怀今拱来拱去、蹭来蹭去,就是不起身。
时怀今按住了她,无奈哄她:“外面来人了。”
俞千龄气呼呼的:“来就来啊,他来我就见啊?脸大!”说完对他又是咬又是舔的,不依不饶。
她这小狗行径惹得时怀今无可奈何,抱她坐起身,指头按住她的唇瓣:“对,他脸大,但怎么也得见见才是,躲着不是问题。旁的事,咱们晚上回府再说……”
俞千龄低头瞅了瞅,她驸马不行,她自己也没办法,不情不愿的松了他:“行行行,见见见。”
时怀今如临大赦,胡乱给自己系上衣服,先伺候她这位姑奶奶净身穿衣。俞千龄存了故意捉弄他的心思,两人磨蹭好一会儿才穿好。
时怀今正了正衣冠走到帐前,将帐子撩开,外面果然是夏亦忱与精武侯两人,夏亦忱一脸菜色,见了他眼神更像是要吃人一般。
时怀今假装没看到,请他们入内,夏亦忱却站着不动。那里面方才发生了什么,在场之人谁人不知,他如何进得去?
他瞥了眼时怀今后面:“几句话,说完我就离开。”
俞千龄从里面出来,走到时怀今身旁,软骨头似的倚靠在他身上,对夏亦忱挑眉头道:“呦,醒的够快。”
夏亦忱绷紧了下巴,目光落在她身上,死盯了一会儿道:“三日后,我们离开俞国。”
俞千龄用胳膊肘捅了捅时怀今的腰:“听见没,回去跟四表叔说。”
时怀今挪开一些让她站好说话。其实俞千龄对夏亦忱这般态度,并没让他觉得得意。夏亦忱年少有为,不过二十岁便继位为帝,有权有势,武艺了得,又与她有数年的交情,还是那种同生共死的交情。可即便如此,俞千龄还不是对他看不上眼,多年的感情说抛就抛。
再看他呢,与她相识不过数月,身上过人之处怕是只有样貌了,但京城相貌出众的男子并不少,比如三杰之首文修远。俞千龄现下对他千般好,假以时日他做错了什么事使得她不顺心的,怕是她会比今日对夏亦忱还要绝情。
俞千龄没察觉到他那点小情绪,赖在他身上道:“腰疼,刚做完体力活,没力气站着。”
时怀今只能伸手扶着她,任她为所欲为了。
夏亦忱那边的气压可以说是很低了,旁边围观的陈谦都感受到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煞气,恨不得立刻掩耳遁走,离开这等是非之地。
夏亦忱道:“我已知道你的决心,无需继续在我面前做戏,今日一别,两不相欠,互不纠缠,希望下次我们再见之时,能坦然相对。”
俞千龄懒洋洋地看他一眼:“我一直都很坦然,但愿下次见你之时,你不会食言。”
夏亦忱没再说话,深深看她一眼,决然转身大步流星而去,还真是只说几句话。
俞千龄收回视线,埋头在时怀今肩上蹭了蹭:“方才活动一番,我都累了。”
虽然俞千龄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可时怀今却感受到了她身上丝丝的失落,他问:“要不要回营帐里歇会儿?”
俞千龄倚在他肩头,打了个哈欠,眼眶里波光粼粼的:“不必了,一会儿要清点猎物了,去爹那里看看。”
俞霸天是早早回了营帐,帝后两人正在帐外烤兔肉,远远便能闻到喷香扑鼻的味道。
俞霸天看见俞千龄过来,冲她招招手:“来来,千龄,爹给你烤了兔腿,还想一会儿给你送去呢。”说罢看了眼她胳膊,完好无损的。
俞千龄这会儿没什么心情吃,接过来咬了几口,递给旁边的时怀今,时怀今低头看着被咬了几口的兔腿,默不作声的接着吃了。
俞霸天看了看两人,觉得他闺女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放下手中的兔肉,带她进了营帐:“千龄,听说你手臂受了伤,让爹看看伤的重吗?”
俞千龄瘫坐在椅子上,白了他一眼道:“伤的重我还能出来晃荡?没事,不用看了,怀今都给我包好了。”
俞霸天听了看了时怀今一眼:“驸马还会包扎伤口呢?”
时怀今回道:“以前治病的时候,有个朋友经常受伤,便和师父学了包扎之术。”
俞千龄闻言抬眸看他一眼:“钟霖吧?给你们治病的那个大夫叫什么,你还拜了师?”
“叫闻百灵,我也是久病成医,师父觉得我有天赋,便收我为徒。”
俞千龄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正想着呢,便听她娘道:“莫不是传闻中那位神医?听说他深居简出很难找的。”
时怀今点点头:“正是,师父他是我祖父的旧交,因而才有幸得师父医治,只是我从药谷离开之后,师父也离开了,这么多年我也未曾找见他。”
俞千龄这回想起来了,这不是向泽说要替她找的神医吗?前几天还说寻得踪迹了,很快便能找到真人了呢。
俞千龄勾起唇角,对时怀今故弄玄虚:“说不定你很快就能见到了。”
时怀今有些疑惑,正想问,有侍卫进来禀报,说是人已到齐,可以去清点猎物了。
下午的狩猎,夏国使团只是猎到一些寻常的野兔和野鸡,并不出彩,倒是俞国这里五花八门的,竟还有人猎到了黑瞎子,这黑瞎子是特意运来放到猎场里的,对新环境不适应藏得深,却还是被找了出来。
俞霸天和俞千龄并排蹲着,父女俩看了看黑瞎子身上的伤口,四肢皆有箭伤,致命伤口在颈部,被长剑一剑刺透,可见用剑之人力气很大,也很精准。
“这谁猎的?”
钟霖从队列中站出来:“是微臣猎的。”
俞千龄看见他站出来勾唇一笑,很是满意:她果然没看走眼。
俞霸天对这种无名后生并不知晓,俞千龄便凑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俞霸天了然点头:“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早闻钟国公武艺高强,其孙也是了得啊。”
钟国公闻言站出列:“臣愧不敢当,陛下谬赞了。”钟国公已是古稀之年,老态龙钟,早没了往昔的骁勇,儿孙这辈也没出什么人才,钟家如今在朝中的威望一日不如一日,但一些旧部还是认老国公的。
俞霸天呵呵一笑,装作不知的模样问钟霖道:“爱卿在哪里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