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皆烦忧》第41/103页
俞四拒绝道:“大哥,你在京中没多久倒是染上这世家里的恶俗了,还扯什么通房?这事我们得和大嫂念叨念叨。”
俞大一听,警告他道:“你敢和你大嫂说试试!割了你小子的舌头!”
几人又看向俞五和俞六,两人也摆手拒绝,这京中貌美如花的闺中小姐如此之多,他们早有相中的了,这时候哪能接什么美人回去啊。
俞四说:“要不给千龄送去吧,她最喜欢美人了。”
俞五摇头:“这不好啊,小七都有驸马了,再给她送几个美人过去,若是驸马看上了,那不是挑唆小夫妻感情吗?”
俞大说:“妹夫倒不是那样的人,主要还是小七,哎?里面是不是还有两个男的?”
俞二点头:“是有两个男的,还说是特意给小七的呢,好像一个擅长厨艺,一个擅长调香。”
俞三咂咂嘴:“夏六这是没安好心啊,人走了,还不让妹夫安生,赶紧送了俩狐媚子过来。”
这时俞霸天突然问:“千龄成婚也有些日子了,还没动静吗?”
俞大摇头:“没呢,太医每日都请脉,还没有呢。”
俞霸天听了有点愁:“这怀今也太不着急了,还不趁着新婚的时候感情好,把孩子给生了,以后朝中事务愈加繁多,千龄哪里还有功夫生子?真不让人省心。”
兄弟几个面面相觑,俞三道:“把人给千龄送去吧,等人进了府,妹夫就该着急了。”
俞霸天想了想,觉得可行:“行,给千龄送去。”
这日,俞千龄散职回来,时怀今还未归家,管家过来给她禀报:“公主,夏国进献了六位美人,陛下将美人送到了您这里。”
俞千龄听了不怎么在意:“哦,行啊,你给她们安排住处吧。”以前在北疆的时候,旁人送美人给她爹,她爹经常打发她这里来,她都习惯了。
管家问她:“公主要过目一下吗?”
俞千龄摆摆手:“不用了,以后这种事情问驸马就行,不用和我说了。”说完人就大步流星走了。
等时怀今回来,管家去和时怀今说,时怀今听说俞千龄已经把人留下了,问管家道:“这些人能做什么?”
这进献的美人能做什么,都是送人玩乐的。公主把这些交给驸马,那肯定是同意给驸马添人了。
管家回道:“能歌善舞,有些会厨艺、调香,驸马要过目吗?”
时怀今摇摇头:“你去安排就好。”他对陛下的心思倒是很了解,定是不敢将夏国送来的美人留在宫中,才将美人送到了俞千龄这里,他不能让俞千龄误会他对美人感兴趣,自然是能不见就不见。
于是管家便自己去安排了,这些美人来的时候都带着帷帽,个个长腿细腰,安排房间的时候才发现其中有两个是男子。管家想,陛下赏了两个俊俏的男子过来,那肯定是给公主添的面首了,便将两人另作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 夏亦忱:想我走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呵呵,不可能的。
第41章
第四十二章
前段日子俞千龄派人在陇西地界组建了一支强军,如今已小有规模,她需亲自前往视察,这一走起码要七日才能回来。时怀今在朝中任职也不能陪同前往,加之事务繁忙,明日也不能相送。
“这些日子我回来的晚,也不知道你准备的如何了,东西都带齐全了吗?陇西那边天凉,多带几身衣服。”时怀今走到衣柜前,将厚些的衣服挑出来。
俞千龄也算常年行军在外了,这种事情自然有人打理:“哎,你就不要操心了,早就打理好了。”她伸手把他拽过来,搂进怀里,在他胸膛蹭了蹭,“我明日就走了,你就没点表示吗?”
夫妻这么久,俞千龄一个动作,时怀今也知道她想做什么,且必定是些下流事,故作不知的模样道:“明日一早出发,今晚就早些歇息吧,路上注意安全……”
俞千龄听了一口咬他脖子上,呲着牙道:“装,你再装!”
时怀今嘶了一声,无可奈何的笑了。其实越是相处,时怀今越觉得俞千龄其实是个有点幼稚的烈犬,看着凶其实很多地方可爱的紧。
他环住她的腰,一用力将她抱了起来,俞千龄讶异睁大眼睛,搂住他的脖子,眼睛里光彩熠熠,有些跃跃欲试的模样。
时怀今抱她到床边放下,继而倾身压了过去,将她压在床榻上,显得比平时主动了不少。
俞千龄有点激动地撅噘嘴:来呀来呀!不要对我怜惜!
时怀今看着她小猪似的嘴扑哧一笑,轻啄了一口:“明日你要远行,需保存体力,就不……”
俞千龄还没听完呢,搂着他脖子抢话道:“我没事!我能行!来嘛来嘛!”
时怀今低笑了几声,揶揄她道:“瞧你急的,我是想说你就不要耗费体力了。”他压低身子,离她更近了一些,唇瓣附在她耳侧,呵气道,“我来就好。”
温热的呼吸喷在颈侧,他充满磁性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俞千龄身子都要酥了,吞了下口水有点迫不及待:“听你的,都听你的!你个小妖精!”
时怀今听了用嘴封住她的唇,省得继续听她胡说八道。
有了时怀今的主动,这一晚俞千龄过得相当满意,心里却越发不舍得她驸马了,一早起来又补了一次,叹气道:“真是越发离不开你了。”
时怀今双眸中还含着情|欲过后的氤氲,伸手理了理她的额发,有些柔情蜜意道:“那你早些回来,我等你。”
俞千龄听了一乐。揪着他又亲了一通,直到时怀今不得不去早朝的时候才分开。
时怀今走后不久,俞千龄也启程了,心里念着早些回府与她驸马团聚,便行的很急,过了午时才停下来生活烧饭。这次她把陈谦和陈让都留给时怀今了,怕他出点什么危险陈谦一个人应付不来。
现下身边的几个人是她参军,读书多忌讳也多,不敢坐她太近。俞千龄也不觉得怎样,照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们聊。
这时有个小兵模样的端着食篮蹲到她面前,一一取出里面用精致碗碟盛着的食物:“殿下,这是小人临出府的时候准备的,一路上都温着,还热呢。驸马说您有些忌口,令我好好照顾您的饮食,不能在外吃坏了肚子。”
俞千龄这才仔细看这个小兵,他显然不是她军中的,一双修长白皙的手一看便是养尊处优,那帽子下的脸更是美的精致,乍一看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驸马让你来的?”
那人点点头:“小人叫风翎,女子随军不便,小人是男儿身,便奉驸马之命前来伺候殿下衣食住行。”
俞千龄看了他腰间一眼,确实别着驸马府的腰牌,虎着脸问他:“怎么没见过你?”
风翎一点也不怕她,答道:“小人来了不久,之前未能得幸在殿下跟前伺候,殿下自然没见过我。”说罢浅浅一笑,笑起来的模样竟与时怀今有几分相似。
俞千龄看他一眼,哦了一声,拿过一碗米饭又夹了些菜拌了拌:“我吃这些就够了,其他的分发给几位将军吧。”
风翎看了眼她碗中,似乎觉得有些少,但也没多说什么,应了声将饭菜一一放回,提着篮子起身去分发。
俞千龄见他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问道:“脚怎么了?”
风翎闻言回过身,面色有些发红,低着头道:“让殿下见笑了,小人平日里疏于锻炼,随军走了一上午,脚底磨破了,习惯就好了……”
俞千龄眯眼看着他脸红的模样,问他道:“会骑马吗?”
风翎摇摇头。
俞千龄沉吟半响,道:“一会儿行军的时候,你坐到拉货的板车上吧,既然是驸马派的人,怎么的也得照顾着些。”
风翎闻言立刻行礼谢恩,有些喜悦的模样道:“多谢殿下。”
俞千龄摆摆手:“去吧。”
风翎一瘸一拐的提着篮子去分发饭菜了。
旁边几个参军见他走了,用暧昧的眼神看向俞千龄:“大将军真是艳福不浅,驸马体恤大将军,还给带了一位佳人伺候左右,真是贤夫。”
俞千龄闻言笑笑:“那是,你们羡慕不来的。”说罢低头吃饭。
晚上在郊外扎营,俞千龄正准备卸甲睡觉,外面风翎唤了一声:“殿下。”
俞千龄停了手,应道:“进来。”
风翎端着一盆冒热气的水弯腰进入帐中,将水盆放在她脚边:“殿下这一日劳累了,小人烧了水给殿下泡脚,多少能缓解下乏累。”
俞千龄看着他,没说话,风翎被她盯得脸色涨红,支吾道:“小人做错了什么吗?”
俞千龄这才笑道:“没啊,挺好的,你有心了。”说着将铠甲脱了扔在地上,继而坐上去当凳子,又毫不避讳的将鞋袜脱了泡在里面,“不错,水温正合适。”
风翎弯腰跪在她面前:“小人学过些足底按摩的技巧,给殿下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