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亲爱的》第51/462页


  陈瑜在旁听了这番话,马上道,“东深他――”
  “只要有谭爷在?”陆东深冷不丁开了口,目光始终落在蒋璃脸上,竟笑了,可眼里还是暗沉沉的,“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呢?”
  蒋璃陡然一怔,很快警觉问,“你什么意思?”
  陈瑜不解他们两个在说什么,伸手拉了拉陆东深的衣袖,陆东深没看陈瑜,也没再说话,只是唇角有笑,淡淡的。
  这笑让蒋璃很是不安。
  陈瑜从中打破了僵局,轻轻一笑,“蒋爷这就要走吗?你帮了东深这么大的忙,我们总要有所表示才是,如果你今天没时间,改天我请你吃饭如何?顺便也想跟蒋爷讨教这次的配方问题。”她硬生生切了话题,但也好,陆东深的一句话引了轩然大波,可他明显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而她蒋璃怕是从他嘴里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她将目光从他脸上扯到陈瑜,“我野路子惯了,用的不过是些粗俗上不了台面的法子,入不了陈小姐的眼。”
  “怎么会?蒋爷今天让我大开眼界。”
  “是吗?”蒋璃笑,“那就留个念想吧,配方讨论的问题不适合你我,陈小姐难道不知道同行是冤家吗?”
  这一次说完这番话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东深始终站在原地,看着她那道被拉长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间,沉默不语。陈瑜被蒋璃刚刚的那番话呛得有些不自在,但也没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似的气急败坏,只是笑笑,“蒋小姐是很有个性的人。”
  见陆东深的情绪不大对,她轻声问,“她口中的谭爷就是谭耀明吗?听说沧陵的谭爷一表人才,是鸟中鸿鹄人中傲龙,如果真是这样,那跟蒋小姐还挺般配的,你认为呢?”
  陆东深收回目光,转过头来看着她,她停了话头,他的眼神里有些东西,她读不懂又有点怕。良久后他问,“你认识蒋璃吗?”
  陈瑜一愣,“当然,今天这不是……”
  “我说的是,在这之前。”陆东深声线很平,却沉得让人不敢造次。
  她唇角的笑僵了一下,“怎么可能,我这是头回见她。”
  “确定?”他看着她,似乎都能看穿人魂。
  陈瑜点头。陆东深笑了,可就那么清清浅浅的一抹,足以忽略。陈瑜主动贴他怀里,小声说,“你怎么了?”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间,很轻的动作,似贴又未贴,似近又似远,他说,“没什么,既然你说不认识,我就信你。”


第73章 别脏了蒋爷的眼
  在抚仙湖围堵蒋璃的水鬼被谭耀明的人查出来了。
  其他几只水鬼当时被蒋璃打伤的打伤、刺伤的刺伤,还有严重的被她挑了手筋,唯独一个伤得轻的在逃的被齐刚抓了回来,也是那群水鬼的头。
  蒋璃和蒋小天赶到Meet酒吧时,酒吧门口守了一些保镖,有谭耀明的人,还有几个是陌生面孔。谭耀明的手下都认识蒋璃,见她来了纷纷叫了声蒋爷,甚是尊敬。
  蒋璃扫了一眼那几张陌生面孔,问是谁的人。其中一名保镖回答,龙鬼的人。
  Meet酒吧是谭耀明的地盘,也是沧陵年轻人最喜欢泡的场所,这里就是供年轻人跳舞喝酒的地方,不像是凰天设有门槛,所以一入夜这里天天爆满。
  这里是谭耀明唯一没停业整顿的地方。
  现在这个时间正值午后,酒吧还没营业。蒋璃一进酒吧就有齐刚手底下的小弟在候着,将她和蒋小天一路带到了走廊尽头的最大包房。
  包房里平日营业的时候这里光线柔和,最适合男女情到深处时月朦胧鸟朦胧,但此时灯光大亮,刺眼得很。
  房间里的面积不小,酒柜、吧台、休息区和娱乐区分化规整。龙鬼就坐在沙发上,一脸的死寂沉沉,在吧台一角竟还坐着邰业帆,衣衫不整,看上去有些颓废。
  地上跪了一人,赤着上身,身上有伤,一道道血痕,头发乱蓬蓬的,嘴角也是乌青,最显眼的当属身上的那片刺青。
  谭耀明靠坐在沙发上,跟龙鬼面对面,他一手端着酒,一条胳膊横搭在沙发靠背上,胸前的黑衬衫被扯平绷紧,肌理轮廓健硕又性感。齐刚还有一手下站在旁边,脸上煞气得很。
  蒋璃推门进来的时候,包房里有浓烈的烟草味和酒味。见她来了,谭耀明用端杯的手示意了一下跪在地上的人,“看看是不是他。”那人听见动静后抬眼瞅了一下,见到蒋璃后又赶忙低下头。就这一眼蒋璃就确定了,更别提他身上那么明显的一块刺青。就这么一眼,蒋璃看得眼清目明了,她绕到谭耀明身边坐下,蒋小天会来事,赶忙到蒋璃身边给她倒了杯热茶。
  蒋璃抬眼瞄了蒋小天,“没看鬼爷也在吗?让我拿茶敬鬼爷吗?”
  蒋小天忙给蒋璃斟了杯酒。一杯烈酒,蒋璃没添冰块,她端了杯子冲着龙鬼笑了笑,“之前在水下的时候我还在想谁水性这么好,这几天我睡不着的时候也在寻思着究竟是谁那么迫不及待地相见我,原来是鬼爷派了心腹来招呼我啊,
  没认错的话,是天余吧。”
  龙鬼做贼心虚,忙道,“误会、真是一场误会。”
  “是吗?”蒋璃靠近谭耀明,下巴冲着地上那人指了指,“是谭爷抓错了人还是天余搞错了截杀的对象?”
  谭耀明含笑,“你倒不如上前看个仔细下。”蒋璃起身,端着酒到了天余面前,微微探身下来,纤细的手指顺着他胸口上的伤痕划下来,指甲近乎嵌入伤口之中,疼得天余直叫,紧跟着她端杯的手一扬,烈酒直接泼在他的伤口上,这一下犹若身上剜肉,疼得天余在地上直打滚。
  她起身,接过齐刚递上来的纸巾,擦了擦指尖上的血,脸色清淡得很,“你身上的伤口是我留的,你当我眼睛瞎?”
  龙鬼在旁面子上挂不住了,拍了桌子起身,“杀人不过头点地,蒋璃,你该伤的也伤了,该教训的也教训了,还想怎么样?”
  蒋璃转过身,目光似冰冷寒剑,那龙鬼一腔的嚣张之气被她这般眼神压得下顿时失色,她冷哼,“照你的意思,如果我不是有点本事在身,死了也是活该对吗?”
  龙鬼张了张嘴,然后又是一拍桌子,“这他妈的是我们爷们之间的事,该怎么处置还轮不到你在这说话!”
  蒋璃不怒反笑,可眼里那股子冷并未消散,谭耀明见状朝着蒋璃一伸手,“过来。”
  她走上前,任由谭耀明将她拉坐在身边,横在沙发后背的胳膊轻轻搭在她肩上,转头看着她低笑,“哪只手伤的你?”
  “左手?右手?”蒋璃故作思考,下“不记得了。”
  谭耀明看着她眼底纵容,再转过头,抿了口酒,唇角的笑一直未散,“既然是鬼爷的人,那就交给鬼爷处置。” 龙鬼一听这话整个人放松了,走到天余面前,抬腿就是一脚,将天余踹歪着身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只是让你好生请将爷来做客,你倒好,竟带着几人伤了谭爷的人,这不就是给我找不痛快吗?你过来――”他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保镖。
  那保镖上前,龙龟指着天余说,“把这东西给我带回去,传我的话,废掉他一只手当给谭爷和蒋爷赔罪!”
  保镖上前去拉天余,天余忙道,“鬼爷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龙鬼烦躁地挥了挥手,保镖将天余搀扶起来,刚要离开,就听谭耀明放下酒杯,“慢着。”
  龙鬼一愣。
  “鬼爷不会徇私吧?”谭耀明似笑非笑。
  “怎么会?我龙鬼说一不二。”
  “好。”谭耀明道,“那就现在动手吧。”
  龙鬼一愕。谭耀明收回扣在蒋璃肩膀的手,拿起一支雪茄,掐了头,燃了烟头,抽上一口,吐出大片烟雾来,“看来鬼爷刚刚也只是场面上的话。”话毕,笑容入眼,“齐刚,既然鬼爷不舍得教训手下,你就代劳吧,是左手还是右手既然忘了,那就两只全留下吧。”龙鬼没料到谭耀明会这么做,一时间僵在原地,天余也没料到会是这样,这次连连磕头认错,齐刚二话没说,从旁摸过早就备好的刀斧,其他两名保镖上前一边按住一侧,齐刚上前,手起刀落,只听一声惨叫,血流成河。
  一直在旁边绷得紧张的邰业帆见状后吓得惊呼一声,整个人又缩了缩。
  齐刚身上溅了血,任由天余疼得满地打滚,将两只废手往桌上一扔,“谭爷,怎么处理?”
  谭耀明笑看着龙鬼,“想来交给鬼爷也是累赘,拿去喂凰天的藏獒吧,别脏了蒋爷的眼。”
  齐刚照做。
  “没脏我的眼倒是脏了我的衣服,我去洗手间。”蒋璃起了身,指了指衣角被迸溅的血点子,冲着谭耀明笑,“谭爷得赔我一身衣服。”
  “想要多少赔你多少。”谭耀明宠溺。蒋璃开门去了走廊外面的洗手间,门刚关好,她就猛地冲向洗手池,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吐得干净。


第74章 哪怕对方是陆东深
  苦胆都恨不得吐出来后,蒋璃洗了把脸。将水温调得最低,冰冷的水珠打在脸上,刺激得太阳穴生疼,血腥味刺激了鼻粘膜,挥之不去。
  抓了旁边摆放的方巾擦脸,就听身旁有人在笑,这笑声明明媚得入骨,却也听得出揶揄之味来。蒋璃拿下帕子,镜中是芙蓉的脸,她慵懒地靠在旁边的墙柱上,洋红色的裙装衬得她胜似娇花。
  “穿这么少你也不怕冻出毛病来。”蒋璃打湿了手里的帕子,低头擦衣服上的血点子,“回头染了风寒,折了你那些个入幕之宾。”
  “有你在我怕什么,别说风寒了,疯癫我都不怕。”芙蓉一跟她在一起就没正形,少了风尘女子的逢场作戏,多了这年龄本该有的辛辣和纯真。凰天的姑娘们都喜欢蒋璃,不是因为蒋璃那张会勾人的脸和洒脱的性格,而是因为她把凰天的姑娘们当人看,打心眼里是瞧得起她们的。出入风月场所的姑娘,势必会有一些隐疾,时间一长哪怕去就医人家医院也能猜出个一二,眼睛里自然是透着一股子瞧不上。蒋璃为她们治病,从生理到心理,虽然说都知道她没什么耐性,有时候说话还不好听,但句句都是为了姑娘们好。就拿芙蓉来说,当年在千城赋被龙鬼逼着陪个富二代,差点被折腾死,要不是有蒋璃给她调理医治,芙蓉的命就交代了。这也是她义无反顾离开千赋进入凰天的原因,不是跟着谭耀明走,而是因为有蒋璃在。
  “听说你前两天把人的手筋给挑了?”芙蓉双臂交叉于胸前,看着镜子里惨白着一张脸的蒋璃。
  “你来Meet是打听八卦的?”蒋璃手上用了点力,刚染上的血怎么也这么难擦?芙蓉一步三晃上前,将小挎包往洗手台上一放,打开,拿出口红,照着镜子在唇上轻轻点了点,“你蒋爷的英勇事迹还需要特意打听?都快在凰天传遍了。”将口红往包里一放,又扯过个帕子沾湿,帮着蒋璃一起清理身上的血迹,“要不了多久,谭爷为了你把龙鬼的人剁了手的事也能传个遍地。哎,你说你跟在谭爷身边这么多年,也不是没跟人动过刀子,怎么还不习惯啊?”
  “那能一样吗?”蒋璃一把拍掉芙蓉意图往她胸上摸的手。芙蓉没占到便宜诡笑,手里的帕子往废纸筐里一扔,身子靠在洗手台旁,抬手拢了拢头发,“只要是跟你有关的事,谭爷再狠的手都能下,怕是你又要多领谭爷的一份恩情。”说到这儿,她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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